啊呀呀~~我的发文速度有点惊人呢~~

希望不会写得太老梗.......这个故事基本上是设定在一个虚构的国家(废话)其实我是想写人类搞不好比妖怪更邪恶之类的,但是依现况来看我这个有病的作者好像更邪恶......(不对啊!我是外星人又不是人类!

先预告一下,后面会领便当的人应该会很多(喷汗

要杀我这个作者请等完结在杀(现在拿刀的请放下啊啊啊啊啊啊

 

 

(以下是正文)

 

四周安静的氛围就像是空气凝结了似的,身为罪魁祸首的青年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就算一路上有人对他行礼都当作没看到,笔直地望向前方,连脚步的频率都相当一致,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是高官视察,其实不然,但也相去不远。

他是近年来最被看好的新人,军阶根本是二级跳,现在被视为下一任「武警」的第一队长。说到「武警」,顾名思义就是「主张武力的警察」,只不过比较特别的是武警会被授予军阶,最高阶的第一队长的职位不亚于上校,不仅如此,武警的业务范围也比一般警察狭隘,他们不会插手平民百姓的纷争,也不像镇暴警察一样拿拒马威吓情绪失控的民众,实际上他们只针对一种身分的人……或许不能称作是人──是妖怪。

大约在三十年前,这个国家的周遭开始有小国独立,也渐渐的出现边界被邻国骚扰的纠纷,一开始政府都不以为意,认为既然国与国相邻在一起就难免有摩擦,不必太小题大作,但是轻忽这件事的严重性却导致失去了东北半壁的国土,那时政府才后知后觉发现事态严重,但已无力挽回。

随著战事越演越烈,从前线回传的情报也越来越不乐观,甚至出现了煽动士兵的家伙,自称看到了地狱,而且还宣称敌方根本不是人。

 

是妖怪!

 

起初总司令部是不相信的,但是节节败退后却开始半信半疑,「明明只是区区小国,为何有能力与之抗衡?」难不成对方有核武?不、不……这是不太可能的事……不然就是对方有高阶的兵器或飞弹之类的武器……但是所有的臆测都不对,实际上,敌人是空手的。

空手对上手枪飞弹?空手把基地台摧毁?空手把士兵杀死分尸?空手?

对于敌人的资讯过于贫乏,国土严重失陷了才下令撤离并筑墙保护国家,不晓得亡羊补牢到底有没有效果,但是能确定一件事──妖怪确实存在!压倒性的力量让那些嘴硬的高官都吐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难道人类只有被屠杀的份吗?死的士兵不够多,还要赔上整个国家的国民吗?还要对民众隐瞒妖怪的存在吗?还有这个国家的人民真的只有人类吗?

政府被迫向民众坦承,不仅仅是战争的疏失,还包括了妖怪的存在,随后政府成立了特殊机关,负责对付有害的妖怪,那些和人类议和并提出有效帮助的妖怪则列入监视名单,但不给予任何处分,但是一旦有密谋造反的意图则格杀毋论,政府决定实施这项政策后便获得大多数人类的响应,这虽然无异是种族隔离政策,但是身为少数的妖怪们根本就无处申冤,况且很多人类在政府的过度渲染下,俨然把妖怪和恐怖份子画上了等号,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存。

现下有许多没有向政府坦承身分的妖怪,混入人群中谋生,既不想被政府控制也不想被投以异样眼光,生活自然是惬意许多,但是一旦被查获就会被带走,然后就再也回不来了。也许是被抓去节剖或做实验之类的,政府为了更了解敌人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武警」就是在这种制度下衍生出来的特殊机关,一开始只是为了训练出有能力和妖怪抗衡的人类罢了,但是政府却渐渐明白一件事──人类根本比不过妖怪。无论是身体上的优势还是人类引以为傲的智慧,高等妖怪都比人类优秀许多,他们本身就是武器,就算手无寸铁都比全副武装的人类强上五倍不止。

怎么办?等死?还是对外求援?

这时的政府被逼入了绝境,即使有「向对方投降」的选项可选,却被他们选择性忽略。明白不会有进展的高官们就想出了一个计划……不如利用妖怪如何?

筛选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类,并将妖怪的细胞植入,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呢?虽然这个计划听起来可行,但实际上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其实很没有人性,从来都没有人质疑这项还算不算「人类」和妖怪的战争呢?也许人类远比妖怪还要来的恶劣也不一定。

武警的制度为求精简,每一阶都仅有五到六人左右,总计有五十五阶,每一阶的队员就是下一阶的队长,而同一阶则分第一、第二队长,以此类推,其中以最上层的五人实力最强,几乎不能称为是人类了,站在这个位置的意义是为了铲除妖怪的祸害,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榎,身边的低气压太吓人啦!你的队员快被冰成冰棒了。」会这么调笑这名不发一语的青年,除了某个挂著第一头衔的武警之外,似乎就没有其他人了:「心情不好?还是被上司喷了满头口水在不满?」

「……我对你比较不满,鸠。」榎不温不火的反呛并没有造成鸠的不快,反而让对方的烦人指数向上飙升:「你别每次看到我都这么呛啊!我还是会给你带好处的嘛!对吧对吧?你看嘛你哪次从我这里得到的情报有误嘛,还有刚到这里的时候是谁罩你才没有被欺负啊?」

榎的脚步停下来了,表情很淡漠地看著一直废话的上司,眉头也没皱一下,甚至对于对方过于前卫的穿著和醒目的红发和红眼视若无睹:「没事的话我要去忙了。」

感觉到对方是在嫌他烦,鸠刻意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完全无视其他走过的低阶武警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怎么这样!我可是特地来通知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耶!」

长得越大,年龄越退化。这是榎对鸠的唯一印象,也不是说讨厌他,就是这家伙太多次让他感到无奈所以不想来往罢了。

「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你在鄙视我!」这种单细胞生物的感官通常很敏锐,榎这么想著。

「我想回去了。」跟这个人相处好累。榎觉得待在他身边两分钟就够让人煎熬了,更不用说鸠可是榎的直属上司,接受这种精神攻击都好几年了,但是就是无法习惯。

「欸,不玩了。我想说闹闹你嘛!谁叫你每次都是那张冰块脸,我也是在体恤你的下属……等等!别拔刀啊!我说就是了!」鸠原本还想废话一阵子,但在看到榎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左手都搭在斜挂背后的长刀了,鸠才紧急将话题打住,虽然他有百分之一百的胜算,但是没有必要跟榎打起来,榎可不是放著好看的花瓶,实力已经渐渐逼近自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的弟弟好像来中央市啰~~到处在问你的行踪,难道你没有定期向家人报备吗?」榎的表情变了,原本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是在听到「弟弟」两个字的时候却脸色铁青,还一边喃喃自语著:「商吗?还是杰?可恶,真不是时候……」

鸠微微弯起嘴角,要说他什么最恶劣,八成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和焦躁上吧?「你的弟弟也是优秀人才吗?招揽过来好像也很有趣,而且还可以和你做伴有何不可……我说,拿刀威胁上司好像是重罪吧?榎,现在把刀移开我就当没发生过喔~~」鸠无视于长刀只要再前进一公分就能取他命,一派轻松地看著榎面露凶狠的表情。

「把商拉进这个世界的人,死。」刀面亮晃晃地反射著榎认著的神态,就连「死」的加重音都显得威胁性十足,要是一般的小兵小将早就下跪求饶了,但很不幸的是,榎遇到的是号称第一又天不怕地不怕的鸠:「真是的~~榎你在开玩笑吗?」鸠的眼神向是在嘲笑榎,轻松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讽刺他……

 

「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敢砍的家伙,居然会袒护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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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那时战争打得相当惨烈,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也到处都是,烧毁的房舍、遍地的尸体,如果说这是炼狱也不为过,在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来说,可能是一辈子的噩梦。

父母是战地医生,原本就暴露在危险的环境中,打从一开始他和妹妹就对于父母能平安回来不抱持希望,如此一来,将失去父母的伤痛降到最小,然后依照父母的遗言投靠阿姨佩菈,虽然佩菈相当温柔也对他们很好,但毕竟不是亲生母亲,兄妹俩对于其他人的警戒心非常重,也许也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关系吧?

东北半壁沦陷了。虽然是必然的结果,但内心总有些惋惜,年仅十二岁的他以十分懂事,懂得战争和死亡的意义,但不代表他能体会发动战争的人是什么心态。对于人性的不信任,他封闭了自己的想法──一直到佩菈带回了一个孩子。

他对于那个孩子的第一印象是「好脆弱」,没错,娇小的身躯都是伤痕,褐色的发尾因为沾上了血迹而呈现暗红色,手臂没有被袖子遮住的地方都是被瓦砾割破的疤痕,就连原本应该炯炯有神的翠绿色眼眸都染上了又惊又惧的神色,在看见其他人之后更显得怕生,半个身子都缩到佩菈背后,让原本就很娇小的身躯又缩水了不少。

……又是战争造成的悲剧吗?他的内心差不多都快麻木了,但是在看见这孩子的惨状后,他不自觉地怨恨起政府和妖怪来了,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打仗?要不是佩菈,他和妹妹也会像这孩子一样!无家可归又无依无靠。

那个孩子成为他的弟弟,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必须照顾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家中老大,佩菈为了养活他们做了不少苦工,不贡献一下一己之力根本说不过去,再说,这个孩子乖巧的很,大概是因为过去是做看人脸色工作的缘故,让他照顾起来一点都不费力。然而,知道这孩子曾经是奴隶却是收养他的一年后了。

刚到佩菈家的第一年那孩子完全不说话,简直就像哑巴一样,具佩菈的说法是因为经历严重心灵创伤,所以不愿意和外界接触,什么话都不想说也开不了口,他和妹妹都不愿意逼迫他开口说话,毕竟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任谁都不会忍心伤害这么脆弱的孩子,除非是心肠狠毒的魔鬼。

那孩子第一次开口说话的对象是他,那时他正好跟某人意见不和大打出手,打到双方都挂彩回家,他当然也是全身伤痕累累,即使被佩菈痛骂了一顿也不见有悔改的意思,被训过之后就回房疗伤,其实不过是一些小擦伤,反观对方的伤势还比他严重许多,一想到对方满身伤地逃跑有多么狼狈,自己的伤似乎就比较不痛了。

「……」不知何时,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顶著一头褐色卷发的弟弟怯怯地探头进来,手上还提著医药箱,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佩菈吩咐他拿药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定在门口不敢进来……啊!大概是身上太多伤口吓到他了吧?这个弟弟有多胆小他多少还是知道的,但是如果他不拿药进来的话要怎么疗伤?

「商,过来。」僵持了好一阵子才呼唤弟弟的他似乎也太优柔寡断了?小他七岁的商听到哥哥叫他的名字才敢拖著缓慢的步伐靠近,娇小的身躯要提著沉重的医药箱似乎太吃力了,即使是两手并用还是让商感到无法负荷,整张脸都胀红了。

他其实有点无奈,这个弟弟胆小归胆小,但坚持的事情可一项都不会少,就像现在坚持要帮他包扎且不理会他任何的拒绝。

商处理伤口的方式相当熟练,即使是佩菈都未必比他精准、比他快速,好像他从很久以前就习惯帮人包扎似的,基于好奇,他忍不住开口问商:「你以前是不是常常帮人家包扎?」他其实不是很期待商能回答他,他和妹妹差不多将他当成了哑巴,顶多期望他能点头或摇头就算很好了,但商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帮……自己……」

「咦?」

他说话了?他真的说话了!虽然声音小到像是蚊子叫,但他确实说话了,而且声音稚嫩到像是个小女孩,不,就算要硬坳他是女生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饲主』会打我……包扎要靠自己……」「『饲主』?」

他感到不太对劲,『饲主』这个词流行于东北一些传统的贵族,他们从人口贩子那里买进奴隶,并『饲养』他们,成为他们的『饲主』,虽然最近几年这种不人道的风气锐减,但难保不会有受害者,那些『饲主』可不会把『宠物』当人看,拳打脚踢就不用说了,搞不好还会拿狗食或垃圾来喂食也不一定,一想到这个伤痕累累的孩子是一路被虐待长大的,他心里只想咒骂那些『饲主』。

看著商的左侧脖子有被烙下的奴隶印记,他其实很同情商,不过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幼小的奴隶,商现在也不过六岁,那么开始被饲养应该在更早之前,一个弱小的孩子竟然是『商品』?!

看到哥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商才怯怯地接下去:「……把我卖掉的……妈妈……因为我不重要……所以、所以……呜呜哥哥不要生气……」好可怕好可怕──哥哥在生气一定在生气!呜呜呜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商反射性地反省自己,就像当初被打的时候一样,他绝对不会质疑打他的人,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才会被打的,所以现在哥哥生气了,一定是他说错了什么惹哥哥生气的……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搓了磋商微卷的头发,既没打他也没骂他。

然后,他成为彻头彻尾溺爱弟妹的哥哥了,确实到了「溺爱」的程度了。溺爱到佩菈都快看不下去,认为他会把弟弟和妹妹宠坏。

他是个完美到过分的哥哥,他的温柔也仅限于弟弟和妹妹,对外都是冷著一张脸,但是一旦面对弟妹的时候表情却很温和,虽然引起了佩菈的不安,但是看见他这么疼爱弟妹似乎也不算是坏事,所以干脆一点不管他,反正确定他不会做出不利弟妹的事就好。

然而,真正的风平浪静却是跟他们完全绝缘的幸福,他原本不能明白,但渐渐能体会什么叫作绝望。

妹妹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小美人,柔软的波浪卷和乌黑的发色,再加上甜美的笑容,让她从很小的时候就不乏追求者,既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特意拒绝,一直用暧昧不清的态度来处理这种事情,反正都已经司空见惯了,那些为数众多的追求者也不会对她乱来,仔细想想这样也不错,有一种在当女王的错觉,也因为这样,她才会对兄长的劝戒充耳不闻……

非人类找上了她。

原因其实很单纯,因为她是最完美的『女性人类』,没有家族病史也没有身体缺憾,智能方面堪称优等,个性也很温柔,更重要的是───她的外表相当出众。

是个能当『粮食』的上等存在。

有一种妖怪的生存方式相当奇特,姑且算是寄生在人类身上,不同的是,一般寄生的物种大多都不会让宿主死亡,但这种妖怪却会一点一滴剥夺宿主的意志、记忆、情感以及行动,让宿主完完全全成为『自己』。

一开始被寄生的时候她都没有发觉,一直到手臂上出现不知名的黑纹时才真正感到恐惧,学校的老师都有教过这种妖怪,初期是没有智商,只有生存本能的,但随著时间的流逝,它可以从宿主身上得到智慧,产生智能后要铲除就几乎不可能,不仅身体会本能地抗拒,产生的剧烈疼痛也无法避免,或者更严重一点……像癌症一样扩散至全身就真的没药医了。

她的『完美』创造了『不完美』。矛盾,但是合情合理。

「哥哥……救我!」对她而言,最令她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失去自我,如果连意识都被占据了,会不会伤害她挚爱的家人?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身子就不自觉地发抖著,她连这个妖怪产生智能了没有都不清楚,无声的恐惧简直要将她的理智吞没,求救的话语都像是从远方传来,而不是出自她的嘴,幸亏她非常确信『求救』是妖怪绝对不会做的事,否则她真的会怀疑这句话是否出自她的意愿。

如果不是妖怪这种祸害……他现在的表情应该是咬牙切齿吧?只要想到父母也是死在妖怪的手上,他就几乎无法冷静下来,妹妹的惶恐不安也影响到了年幼的弟弟,即使不明白现况,商也知道哥哥露出这种沉重表情的时候代表著什么意思。

啊啊……要是妖怪这种该死的生物不存在就好了……为什么老是要剥夺我平静的生活呢?

「……商,」如果要直接除掉的话,方法是有,但是不适合让幼小的弟弟知道:「出去一下。」

「咦……咦?」

「出去就是了,我等等去叫你。」

看到哥哥表情这么平静……应该没事……吧?商心中怀著不安,但还是听话地离开,还不忘把门带上,动作轻巧到简直就像猫一样悄然无声,不过这对兄妹都没有心思去注意这种异常。

砍下来。砍下来。

哥哥和妹妹的想法一致,唯独『砍下来』才是唯一的根除办法,因为这种妖怪寄生了一段时间后,会出现『显现期』,也就是最容易被宿主发现的时期,显现的方法不一定,也有像她一样如同刺青般布满左臂的显现方式,这时候是妖怪最脆弱的时期,只要现在让妖怪与宿主剥离,妖怪必死无疑,但是用药物根除的方式时间拖太长,而且不能确定『显现期』能持续多久,一旦『显现期』一过,就完全无法得知妖怪的扩散范围,而且也无法对症下药,现在趁早解决也有好处,因为『显现期』之前妖怪只能寄宿在宿主的局部肢体,一旦『显现期』过去后就会大幅扩散。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肢体和主干分离───也就是砍下来。

「……」他的眼中没有迟疑、没有悲伤,仅存的只有愤怒,最纯粹的愤怒是不需要言语的,说出来的就没有意义了。

「哥哥,没关系……」她的体谅、她的坚强,是否能够抵抗这种妖怪?答案很清楚───办不到!这才是事实,最残酷的现实,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知道没有人会苛责他,但是自己加诸的罪恶感可不会放过他。然而───在他即将动手的时候却产生了巨变。

 

黑纹,消失了。

 

难、难道?!不会吧?『显现期』过了吗?难以言喻的绝望让他一瞬间无法思考,连带动作也停滞,高举在头顶的刀锋正犹豫著,且摇摇欲坠。就在此同时,他感到除了绝望之外更深层的情感……恐惧。

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他的妹妹吗?妹妹的头低垂著,无法看清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从身上散发出的无言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没有说话就造成巨大的压迫感,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真的很害怕,害怕妹妹已经……

「哥哥……」少女的声音变得相当飘渺、难以捉摸:「小商……放小商一个人真的好吗?」说完后自顾自地低声笑了起来,就算再怎么想说服自己『不可能』的他,也不得不认清事实───『她』不是他的妹妹!

对了!商!不能放那还自一个人!佩菈去工厂上班了,现在除了三年前佩菈收养的双子外就没有大人在!这家伙想干什么?!

他的所有想法在一秒内闪过,但是那廷顿的一秒却多到失去抓住『她』的机会,轻轻的一个侧身,毫不费力地闪进灯火通明的客厅,客厅中除了玩的不亦乐乎的三个孩子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她』裂出了歪斜的笑容,仿佛在宣告胜利似的。

伸出去的手指向的是───商。

「哥、哥哥───」那是他最不想听到的悲鸣声。不行……就砍吧!为了保护那三个孩子……但那也是我妹妹啊!解决他内心纠结的人,也正好是商。

尖叫声的尾音都还没平息,先行窜出了青白色流光像是要炫耀自身的存在似的,摇摆不定,但却又准确地落在目标物上,让『她』的笑容瞬间凝结在脸上,窜入左臂的电流骇人地横冲直撞著。

「啊啊啊啊啊啊这什么啊啊啊啊啊───」

噗擦。

他精准无误地取下了『她』的左臂,一瞬间又再次显现的黑纹让他确定了一件事……这个妖怪的『显现期』是断断续续的,收了又放,放了又收,自以为是保命的小花招,却成了最致命的弱点。

但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刚才的青白色电流并没有消失,反而在商的指尖上忽明忽暗,配上商一脸错愕和不安,脸颊上还沾上了几滴血,画面变得相当诡橘。被吓傻的双胞胎兄妹已经失去言语能力,倒在脚边的妹妹还带著不太明显的呼吸,这些……都是现实。

惨不忍睹的现实。

客厅已经变得血迹斑斑,倒卧在地上的妹妹似乎痛到晕过去了,但生命无大碍,双子也没有受伤,原本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才怪。商的表情惊疑不定,过了好一阵子才会一到『姐姐受伤了』的这个事实,接著才发现在指尖流窜的非现实。

啊啊……怎么会这样呢……是哪里出问题的呢?

他不自觉地伸手抱住了弟弟,在确信对方是本尊后,他的世界也随之崩坏,原本该是相处融洽的手足……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一家人……他无意识地收紧了臂膀,同时也让怀中的弟弟险些换不过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弟弟会是他所痛恨的妖怪呢?!

 

 

「哈哈,简直就像胆小鬼的做法呢,榎,这种『眼不见为净』的鸵鸟心态只要见到你弟弟不就破功了?」鸠的话语像针一样,毫不留情地将他最不想面对的的问题刨挖出来。

 

『杀了他!那孩子可是妖怪!』

 

『不行!他是我的弟弟,怎么可以伤害他?』

 

『不要搞错了!我才没有身为妖怪的弟弟!』

 

『他只是个孩子!』

 

『等他长大后一定会像杀害父母的家伙一样暴虐无道,应该趁早杀了他!』

 

『杀死父母的妖怪又不是他,而且他这么弱小,才不会杀人!』

 

『杀了他!』

 

『不可以!』

 

好吵。真的好吵。简直要撕裂耳膜的争吵声只有他听得到,两方各执一词,好像没有结束的一天,既然如此,就折衷吧?

只要看不到商,就不必烦恼要不要杀他的问题了,榎非常痛恨妖怪,不仅杀死了他和凯撒的父母,还让他砍下了凯撒的左臂……凯撒可是左撇子啊!失去惯用的手,不晓得会不会因此寻短。

而商……连他都不晓得自己是妖怪,怎么苛责他呢?但是榎不想破坏自己的原则,『除掉令人痛恨的妖怪』,在不违背自己的前提下要保护弟妹……哈哈……也许真的是鸵鸟心态呢。反正只要无见到商,他就不必烦恼要不要动手。

「你还真是矛盾……不,你是太天真了。」为了贯彻原则而通过武警特考,这种人居然因为『原则』而选择躲避该承担的责任?

「不过,说真的……」鸠一副好整以暇地看著脸色铁青的榎,心里明白这个下属的决心有多脆弱,既然如此,不趁胜追击似乎对不起自己恶劣的好奇心:「如果你真的见到了你弟弟,你真的会杀了他吗?」

榎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我会。你不用担心,长官。」

这句『长官』感觉格外讽刺……罢了。反正现在找到玩具了,不急著跟他算总帐。

榎没有跟鸠说的是……他绝对不会跟商打照面的,就算鸠刻意算计也不会。

 

他是绝对不会杀死他的弟弟的。这点,他非常确定。

 

 

《待续》

后记:

废话君来也~~(够了你闪边

这次算是把榎离家的原因交代了一下,为了避免时间感不明,我在这里说明一下好了

商是在5岁的时候被佩菈收养,而榎那时12岁,凯撒9岁

事情发生变化是在榎20岁,凯撒17岁,商14岁,而那对双子则是10岁

双子是在7岁的时候被收养的

附带一提,商现在20岁喔!!是个成年人喔(完全看不出来

嗯......以后有机会就把人设放上来好了......现在放上来就是剧透了不好玩!

但是可以预告一下,下一篇是有点心理变态的少女自白,看看扭曲教育会教出多扭曲的孩子((真正扭曲的是你!

啊啊还有啊~~我创的角色,按照以往的经验,领便当的机率高于70%......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屁啦

要创新,就需要牺牲!(听你在硬掰

啊!今天废话君好像有点嗨~~就先打住吧~~(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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