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描述:

这是一个「母以子为贵」的平行时空,女人接受胚胎植入,养育孩子成为职业母亲,男人是社会上的生产者。当孩子考试考得越好,母亲被分配到的资源就越多。

故事描述一位荣获金质勋章,曾经养育过优秀孩子的母亲杨鹃,却面临非常大的挫折,因为她领取的第二个胚胎若娃不擅于念书,如果15岁鉴定考考不好,她们就得被迫搬出国家配给的「都心好宅」,住到贫民区「鸽子笼」社区,杨鹃该如何保住她所拥有的一切呢?

 

是爱还是勒索?父母权力的不对等关系

在《必须过动》中,将叶全真饰演的母亲杨鹃,形塑出冷血的形象,剧中呈现母亲与孩子权力不对等的关系,及来自社会高标准的母职要求及教育问题,发人深思。

夏康真提到,剧中一个场景,杨鹃站在台上高呼「教育促成阶级流动,母职万岁」,在这个重视母职的社会,大家习惯将孩子的成败与女人的责任绑在一起,若孩子成绩差,就代表妳这一生的失败,因此编剧们在剧情的构思上,将现实社会中的这一点放大,并推到极致。

「当父母无法成为好父母时,感受到绝望的孩子,这就是我们想表达的。」夏康真说。

 

孩子成败,与母职责任绑架

现今社会教育体制下,大家都很重视成绩,如果一直无限上纲,犹如军备竞赛般,又会呈现什么样的社会?

「我们希望借由这样的议题去冲撞,长期根植于父母心中的传统价值观。」费工怡认为,在僵化的升学体制中,成绩已然成为操控孩子志向的手段。剧中以不管是医生、木工、水泥工、或是司机,都由孩子的成绩去分配,看似荒谬的剧情,却真实存在于现今社会。

此外,在情节安排上刻意将父亲角色淡化,母职有如定型化契约,教育被视为母亲的责任,当孩子成绩差,妈妈就成了孩子的主要压迫者。这个以成绩至上的大环境,一直以来对女人做出了难以承受的压迫,亲子关系在伤痕累累中挣扎,当母亲无法控制自己的人生,只好反过来控制孩子。借此诠释既扭曲,又令人感到窒息的社会现状。

 

「活得丢脸,比死还痛苦」

剧中以配戴金质徽章为傲的模范母亲杨鹃,将孩子的成绩作为维持生活品质的方法,为了保住模范母亲的身分,不择手段要孩子假装是过动,讽刺的是,她仍坚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为了「爱」。

身为编剧之一的马千代提到,杨鹃所坚信的信念,其实在自身的成长过程中,父亲的校长身份也曾一度让她压力大到喘不过气来。

「从小就明白,我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别人对父母的评价,任何一举一动都不能让他们丢脸,其中也包括成绩。」当她真的当了妈妈,期许自己不要让孩子活在父母面子的阴影下,却在一次演讲比赛中,因担心孩子准备不足,为了获得名次、不让老师丢脸,陪著他进行了一个下午的密集特训。

「这是我唯一一次,如此压迫我的孩子。」马千代回忆,虽然后来得了第一名,孩子眼眶的泪水却让她思索许久,自己是否也担心被老师怪罪是个没有尽到责任的母亲,反过去逼迫孩子?如同重蹈父母的覆辙般,深刻体会其中的矛盾与冲突确实是许多母亲难过的一关。

 

成绩至上,却制造出更多悲剧

「这个社会不管成绩好或成绩差,为什么都过得这么绝望?」这句反政府组织的医师所说的台词,出自夏康真,她解释这源自于国中时期的回忆,当时因为成绩好得到老师的疼爱,在班上却有一位成绩落后而遭到老师及同学的疏离。由成绩高低来选择座位,目睹那位同学「永远被老师安排坐在全班最后面,靠近垃圾桶的位子」,体会到成绩现实面的冲击。

考的高分就可以当医生,但剧中由张书豪所饰演的医师何一先,却能感受到这个社会的痛苦,即是来自于夏康真个人经验所转化过来的角色安排。

 

有一百分的母亲,才有一百分的孩子?

从古至今孩子被视为是母亲的财产,也是虚荣的象征,以子女成就作为论断母亲价值的方式,更将「母以子贵」具象化。故事的最后,母亲杨鹃做了一个狠心的决定,编辑群希望借由剧情与观众讨论,一个渺小的人,如何受到大社会的运作而做出超出主观情感的行为,也包括泯灭人心的决定。

该责怪的是这个社会吗?故事提供思考路径,一切并没有标准答案,「这只是一个讨论的开始。」夏康真说。

 

文章来源:妈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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