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每一種勝利的、自信的強權所許可的懷疑被人民誤解了,誤解了它的寬容雅量」這句話的理解,原文如下:

野心家喜歡說一句話叫「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暗指的意思就是「勝者」說的話就是正確的,至少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意願,無論這意願的背後的「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自願的分為:為了自身利益而自願;為了身邊人的利益而自願;相信「勝者」的話並視為信仰而自願。

被迫的分為:為了特立獨行而表現出「被迫」;為了反抗勝者滿足「酸葡萄」心理而「被迫」;完全反對「勝者」的言論卻為有朝一日揭竿而起成為強權而「被迫」。

自信或者強權所許可的原因出自哪裡呢?

他清楚下面的人有以上說的種種「自願」與「被迫」的緣由,於是就允許下面的人懷疑他,他的目的不是出於他的胸襟、他的寬容,而是出於他要保持他的權威與形象而必須要下面「自願的」與「被迫的」兩類人相互牽制,也就是我們中國古代所有皇帝都要玩權謀的根本原因。

反過來,那些無論是千古流芳的大宰相猶如魏徵、張居正者,還是惡名千古的如秦檜、曹操者,都很清楚皇帝或者說強權的這個心思,因而他們就能在這個「所許可的懷疑」的縫隙做一番自己想做的事業。

你覺得救萬民於水火更值得,你便在這縫隙里挑出合適的時機去直言上諫;他覺得為自身利益可掌握生殺大權,他便在這縫隙里包藏禍心。

他們都知道,歷史遺訓也好、聖人古訓也罷,的確都是正義當上,惡名屬下,然而人生百年,在利益與正義前做選擇時每個人考慮得更多的卻是「時間不等人,終將一死」這一條誰都跨不過的「天道」。

「貪官朝朝殺,朝朝殺不完」,這是電視劇《大明王朝1556》里嘉靖皇帝的當著嚴嵩與徐階說的話,他清楚這點,那嚴嵩等人不也清楚「好官年年殺,年年殺不完」的道理嗎?同樣的,同朝為官的徐階也清楚這一點。

因此,作為貪官的嚴嵩會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保證自己的權威,他會允許下面的人去殺人放火,同樣也鼓勵下面的人去懲治貪官,只是為惡多餘為善;另一面,徐階等人會允許下面的人「直言犯上」,同樣也鼓勵他們去心繫萬民,只是為善多餘為惡。但是,當兩大強權對立時,當要付出自身性命時,下面的人就「不必」寬容了。

這便是強權所許可的「懷疑」,他的寬容雅量僅限於是否危及「強權」的頂端。

老天賞飯(少災害、少外族侵犯)、當權者會使用「懷疑」的的朝代,便成為盛世,反之則成為凶世。說了這許多令人心寒的東西,但也不得不說每個人都怕死,強權者如此、惡人如此、聖人如此,為了自己能活得更好,能想辦法讓對方為「自己」所堅持的東西做事,那麼大部分時間都會願意對方能活得比自己差一點而選擇「不殺」

那些因戰爭、因立論、因門第、因事業等成為的強權者,因為萬人追隨而賦予的「外衣」(名、財、地位),也和他們的「寬容」一樣。

人們誤解也好,堅信也罷,不過都是為了各自能為了「正確」的活著的借口而已。所有人都卷在其中,哪個強權勝一籌,哪個就成為時代的「強權」。

我不想去誤解,也不想去理解,更不想去創造這樣的「許可」或者「懷疑」,甚至都不想為自己所謂的活著而尋找借口。如今生在「老天賞飯」的年代,可以多活幾年,倘若生在戰爭年代,便朝不保夕。我就像天上灑下的雨一樣,最終流到哪都一樣,成為潔白的雪和成為臭水溝里的污水沒什麼兩樣。

我選擇來這裡認真「寫文章」,是為了在這地方實現「思想」得到認可,而賺得一些心理成就,甚至能讓一些人來關注我的公眾號;我在路邊選擇幫助一個人,不過是畏懼事後因此愧疚而表現得每次都「樂於助人」;在沒人看見時我隨意將煙頭扔在地上是為了抵抗所謂的「環保意識」,或者說為了讓那些和我父母一樣辛勞靠撿垃圾維生的人少一分辛勞......

人因為有了語言,有了工具,有了文明,便有了道德,有了賦予自由、愛情、友情等等的那許多東西,這是不可逆的所謂「大勢」,不順勢而為便只有死亡與成為眾人眼中的瘋子抑或怪胎。

我都不想要,便在許多的時刻都「順勢而為」,自由的年代沒有權謀?和平的年代便沒有屠殺?工具沒有演變成科技之前是在戰爭中揮頭顱灑熱血,如今是在網路上用鍵盤諷古論今,屠殺的不是生命,是一個個自由外衣下的尊嚴,是一個個懵懂無知的話題締造者,是一個個茫然無措的網路夜遊人。

哪個更重要呢?都活著而已,哪個都不重要。

誤解也好,信仰也罷,生命的時鐘會一刻一刻地提醒我們,我要長大,我要成名,我要掙錢,我要自由,我要得到尊重,我要揮霍......

但,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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