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先生一直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人,这样便可以假装看不见这浑浊人世的丑恶与无奈,也就少了许多徒劳的挣扎与痛苦,索性成为一具毫无知觉的行尸走肉,倒也简单痛快。可惜饭桶先生肚子里虽然装的全是食物,可脑袋里装的终究不全是浆糊,总有一种力量让他不得不慢慢醒过来,在半睡半醒间说上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以饭桶先生的浅薄之见,中国的很多问题都可以从《商君书》寻找些根源和影子,傻逼的来源问题自然也不例外,看了《商君书》有些年头了,这本在历史上号称只有君王才能看的禁书,说的全是是暗黑的帝王驭民之道,也就是狮子如何管理羊圈,怎么痛快吃羊的道道。

在狮子看管的羊圈里,羊民的崇拜和顺从是狮子最看重最需要的品质,在狮子的眼中,最好是自己轻轻动动爪子,羊民们就心甘情愿把自己洗剥干净送到嘴里,让自己吃个痛快。此外,在自己畅快淋漓的大吃特吃同时,剩下的羊民们再发出些感恩戴德的颂扬声、欢呼声自然是最美不过了。可是但凡羊民有正常的智商,出于生物的本能,就绝不可能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所以驯化羊民的《商君书》就顺理成章的闪亮登场。

《商君书》中的「圈民、愚民、弱民、杀民」,说穿了无非就是各种形式的洗脑加暴力,被洗的人再不情愿却也只能刀枪的胁迫下,如同囚徒一般被圈禁在一块块狭小而封闭的土地上辛苦耕作,不得迁徙流动,根本没有渠道获得任何外界的信息,被圈土为牢的他们唯一能听见的只有帝王的声音,一种声音听久了,再烂的谎言重复了千遍,假的也变成真的,屁民们自然一个个慢慢被洗成了唯命是从的傻逼,从自由、独立的人变成了行走的人形生产工具。

而拥有唯一话语权的人自然就成了至尊至高的所谓「天子」、成为了神的化身,成为了只能跪舔不能违逆的人。所以在我们的邻国朝鲜,每一代领导人都是宇宙最伟大领袖、都是「众神之神」,都是文能安邦武可定国的全才奇才,只要微微露个面,就能让饱饭一年也未必能吃上几顿的国民喜极而泣、激动不已,浑然忘记这些宇宙最伟大领袖、伟大的「众神之神」却解决不了他们最基本的吃饭问题,让他们成群成群的冻饿而死。

当然,羊圈中也未必都是傻羊,总有一些异类羊拥有超出同类的智商,拥有超出同类的勇气,它们总会站出来指出狮子的虚伪、狡诈与残忍,可是这只能加速智羊和勇羊们自身的灭亡,而其他的「弱羊、愚羊」只会站在智羊和勇羊们的鲜血和白骨上窃喜不已,暗自庆幸今天被吃的又不是自己,却忘了只要身在羊圈里,迟早要轮到自己。

《商君书》大行其道的国度,没有脑子,没有舌头,只有耳朵的傻逼自然比比皆是。只是民愚民弱固然更容易统治,但统治者也必然在一片歌功颂德声中更加的骄奢淫逸、残暴恶毒、倒行逆施,于是但这国就必然一天天衰弱下去。

直到有一天,当所有羊都吃不上饭的时候,它们的生存本能终究会爆发,变成无所畏惧的疯羊群,它们会毁灭一切,疯狂的向原来的狮子们发起决死的攻击,直到下一批披著羊皮的狮子群,将它们再次忽悠到羊圈中,开启下一轮圈羊、洗脑+暴力、爆发、毁灭的历史轮回。

或者没有等到羊群发疯,就遇到外敌来侵,国弱民愚自然无丝毫还击之力,丧权辱国,国破族亡,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黑格尔说过,中国没有历史,只有无数次的循环,没有丝毫的进步。局外人一语中的。

《商君书》带来的几千年的逆淘汰,将中国变成了一个酱缸,最终的结果是民愚、民弱,而愚蠢的群氓们在无数次的历史重要选择关头,总会本能从一个坑跳向更大的一个坑,坚定无比的朝著地狱的方向前进。

当然,神奇国度傻逼众多的原因,《商君书》只是源头,儒教和国产化的佛教,也是不得不提到两个愚民神器,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是《商君书》的最佳拍档,三者组合,神奇国度就从一个又一个坑中,彻底落入了痛苦罪恶的深渊。

儒教的三纲五常,说白了就是「顺从」,强调的是羊民对狮子的顺从,所以历朝历代大多以儒教为尊,说白了它代表的是统治集团的利益,当然受到统治者的支持与保护。

佛教的因果报应,经过国产化的解释,变成了让信徒们毫无底线的忍让,声称你被欺负、被打杀,你不能怨恨,更不应该报复,因为这是你前世造业欠别人的,被打被杀是消业是还债。也就是说,打人的杀人的,其实是受害者,被打的被杀的反而成了恶人,这种颠倒黑白的神逻辑,让狮子成为了原告,羊民成了被告,当然很受统治者们的追捧和欢迎。

《商君书》为体,儒佛为翼,妖风一起,流毒千年,在越来越高亢的歌功颂德声中,自我吹嘘声中,民是一天天更傻了,国是一天天弱了,几千年的文明史,自然就变成了几千年的堕落史,愚昧史。

只是历史的潮流虽然曲折,但终究向前,在互联网可以流通一切信息的现在,羊民们终究多了一些选择,你可以选择只听一种声音,也可以去听听其他的声音,也可以去看看真实的世界,羊除了在羊圈中,其实也可以在广袤的草原上独立、自由、平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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