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找尋我的弟弟,一直找尋著。


我卻不知道,我的弟弟被囚禁在城堡裡,失去了那雙碧藍的雙眼,被迫裝上鮮紅的雙眼,被迫拔去的聲帶,再也無法發出那清脆的聲音,當我找尋到此地時,站在城堡的侍衛帶著爽朗的笑意,將半疑惑的我,帶入城堡,我卻不知道這是地獄的入口。


入眼的城堡的主人,燦金色的長髮,溫柔的笑意,帶著雪白的手套,得體的邀請,我迷惑地接受了他的邀請。


一頓精緻的晚餐,卻是地獄的入門卷。


當我醒過來,半赤裸的軀體,倒臥在地毯上,我驚恐地望著四周,當我望見某個地方,我頓住了,憤怒席捲我的眼,我的弟弟!!我親愛的弟弟!!!


妮亞無聲的喘息著,痛苦著睜著鮮紅的雙眸,眼眶泛著淚水,痛楚的看著我,緩緩地睜大,再次閉上眼,眼淚卻不停的流著。
而你,卻瘋狂的侵略著,不斷的撞擊著。


為什麼?為什麼?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對我的弟弟做了什麼?


那主人帶著殘虐的笑意,將妮亞拉起,他們的軀體依舊相連著,看著那雪白的軀體,痛苦的神情與那喘息,與那緊閉的雙眼。
他輕靠在妮亞的肩,撫著他的頸,輕聲地說:「喜歡嗎?喜歡他顫抖的軀體嗎?喜歡他細嫩的呼喊嗎?喜歡他碧藍的雙眼嗎?」


下一刻,輕舔著妮亞的臉頰,在他耳邊說:「可惜你在無法看見了,也無法聽見了,因為我,認為他可以再更美麗,所以我刨去他的雙眼,奪走了他的聲音,你瞧,這雙眼是不是很美麗呢?」


我瞪大著雙眼,想起身卻無法,只能癱軟著軀體望著。


「給、我、放、開、他。」我咬著牙,發出怒吼著。
「為什麼呢?」他輕笑。
「他是我的弟弟。」
「那又如何?」惡劣的笑聲,歡快地傳遞著。


不可以的,不可以這樣傷害他的,他是我最後的一個親人,失去了妮亞,我該怎麼面對未來的日子?


妮亞那無聲的喘息,痛苦的呻吟,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不可以這樣對待他。


「我代替他。」我輕聲地說著。
「嗯?」
「我願意代替妮亞。」
「呵?這是你請求人的態度。」
惡意的一頂,如他所願的聽到妮亞那痛苦的聲音,聽在我心裡卻是如此的痛。
「卑微的我,請求主人,請你侵犯我。」
我聽見我那幾乎咬碎牙的聲音,和他惡劣的笑,與妮亞那無聲痛苦的呼喚,這一切都無所謂,只要妮亞可以解脫我就無所謂。


看他無所謂的直接將妮亞推開,看著妮亞開著口,無聲地呼喊,眼眶泛著淚水,瘋狂搖著頭,發出接近氣音的呼喊。


「不可以、不可以的、不可以的,米亞哥哥。」

「尼亞?你也叫尼亞?真是一個有趣的家,將兩個孩子取一樣的名?真是有趣。」


呵!愚蠢之人,你不會明白的,我們的名字是帶著父母那多麼大的愛意,所命名的,你!不配呼喚我們的名。


他抓住我一隻手臂,將我拖行著,嘴裡還說著。


「我很仁慈,不讓你的弟弟看你接下來的遭遇,相信我那很好玩的。」
「惡魔。」
「呵~我能說這是讚美嗎?但是我比較喜歡你叫我主人。」
他低著頭,幾乎貼上我的臉,我厭惡的閃開,他卻惡意的將無力的我拉近說:「尼亞,我那親愛的尼亞。」


我開始害怕黑夜,我開始害怕作夢,
我開始厭惡月亮,我開始厭惡自己。


救出妮亞,是我最後的心願,如果能用我殘缺的軀體換回妮亞的自由,我也願意,只是我該怎麼去面對,那個像人偶一般的妮亞?


經過殘虐的暴行後,他帶著滿意的笑離開,我撐起殘破的軀體,偷偷的離開。


妮亞,你在哪?妮亞。


我不斷地找尋著,直到我找到一個隱密的房間,當我打開門,妮亞安靜地坐在那,就坐在我眼前的櫃子上。無聲無息,我顫抖著唇,想觸摸。


下一刻,門大力地被踹開,盛怒中的他,大力的甩了我一巴掌,我倒臥地毯上,頭感到陣陣昏眩。


當我意識清醒過來時,褲子已經被撕成碎片,冰冷的空氣,令我顫抖著。


下一刻,他直接貫穿我,巨大的異物令我作嘔。


他嘴裡喃喃著。


「誰都不可以去觸碰,去觸碰我那心愛的霓亞,誰都不可以。」


當我用餘光望著,頓時我才明白,那是個人偶,而我的弟弟卻被迫成為人偶的替代品嗎?


「你發現了?是的,是我刻意改造了妮亞,只是為了讓他更像我那心愛的霓亞,而你就像長大的霓亞,所以為我留下吧!」


話一說完,這次狠狠的貫穿著,這個暴行不知道要到何時才會結束,我側著頭,忍受著,當我看某一側時,我的眼睛瞪大著,眼眶泛著淚水。


妮亞就在我的面前,穿著他平時的裝扮,眼眶蓄滿了淚水,無聲的哽嚥著。


不要看,不要看這樣的我,
不要看這樣卑微可憐的我,
求你,不要看我,妮亞。


如果這是場惡夢,那就醒來吧!
我不祈求我醒來,就讓妮亞醒來吧!
就讓他從惡夢中醒來吧!



當我回過神,像是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境,一個人坐臥在山坡地上,背靠著樹幹,手裡拿著還沒看完的詩集,我剛剛是在?做些什麼?似乎?


「哥哥!!」


我微笑看著我摯愛的弟弟,燦金色的短髮飄揚著,碧藍的雙眼閃耀著,雪白的襯衫繫著鮮紅的蝴蝶結,穿著深褐色的短褲,黑色的半統襪,腳上還穿著我送的咖啡色皮鞋。


我伸手去迎接他,將他抱滿懷,感受著他活力與脈動。


輕撫著他的短髮,輕笑著。
剛剛是做了什麼夢?
我思索了一下,然後輕笑,若想不起,就不是什麼重要的夢吧!


「哥哥,米亞哥哥,你怎麼都不理人家呢?」
我輕笑,看著他撒嬌是躲進我懷裡,輕輕地拍著,繼續看著未完的詩集,而妮亞就安靜地依偎在我懷裡,沉睡著。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卻忘了。
或許那是一件不重要的也不一定吧!


我卻不知道,在幾公里遠處,有一個男子帶著惡劣的笑意輕聲的說著。


「現在還不是時候,噩夢的曲子還沒完成,當響起的那一瞬間,別告訴我不會跳的說。」


所以我許下願,希望神永遠不要離棄我們,
那怕祂來晚了,我想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只是,不要傷害我的妮亞,就好,
因為,他是我那最珍貴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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