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報道伊朗總統魯哈尼應伊拉克邀請,在3月11日也就是今天正式訪問伊拉克,因為這是魯哈尼總統任內的首次訪問,所以能夠引起中東以及世界媒體的關注。眾所周知,魯哈尼從2013年6月大選勝利擔任伊朗總統,從時間上來看已經是6年了。在這6年的任期裏為什麼魯哈尼一直沒有訪問過鄰國伊拉克,這纔是耐人尋味的地方,也是值得探討分析一下的:

一、伊朗和伊拉克兩國既是鄰國,又同為伊斯蘭教國家,但是幾十年來兩國關係反覆變化很大,而且頗有戲劇性。1979年以前伊朗親美是美國的盟友,而伊拉克則是親蘇,兩伊關係處於不同的陣營。伊朗因為宗教革命與美國反目為仇,美國開始拉攏薩達姆改善與伊拉克關係。

為了削弱兩伊美國唆使薩達姆發動兩伊戰爭,從1980年開始雙方打了8年人員和經濟損失無數,最後雙方是精疲力盡,兩敗俱傷經濟倒退20年。因為教派矛盾和外部勢力的插手,兩伊關係在薩達姆時期,雙方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 誰知兩伊戰爭結束不久薩達姆又不安份,因為欠下了科威特140億美元的債務薩達姆恩將仇報,1990年發動戰爭入侵佔領了科威特。

但是薩達姆的行為挑戰了美國在中東地區的戰略秩序,也就是動了美國的乳酪。老布希政府在通牒薩達姆軍事撤出無效的情況下,美國發動了海灣戰爭將伊拉克軍隊趕出了科威特。進入新世紀之後,美國以反恐為名連續發動了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薩達姆因為記恨美國在石油出口貿易結算上搞去美元化,2003年薩達姆政權被美國軍隊推翻。

二、遜尼派獨裁者薩達姆的垮臺,使得伊拉克佔總人口55%以上的什葉派民眾,有機會獲得了政權。小布希做夢也沒有想到因為伊拉克戰爭,推翻薩達姆之後伊拉克成為了什葉派勢力的天下,這等於說是美國幫助伊朗除掉了薩達姆這個可怕的對手。從此之後,伊朗和伊拉克以及敘利亞都是什葉派政權,而美國在中東的主要敵人就是什葉派伊朗政權。

所以從戰略的角度來看,小布希做了一件再蠢不過的事。因為伊拉克的什葉派政府,使得伊朗消除了多年以來的敵對鄰國的邊境衝突隱患。如果不是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伊朗自己是沒有能力推翻薩達姆政權的。因為伊拉克政權性質的變化,雖然美軍駐紮在伊拉克,但是兩伊之間的關係迅速改善。

新上臺的什葉派伊拉克領導人,當年都是在薩達姆鎮壓反對派時逃亡在伊朗。薩達姆垮臺,這些新的什葉派領導人私下裡與伊朗關係都不錯,美國也不能完全看得住。2011年敘利亞內戰以來,伊朗的近10萬軍事人員通過伊拉克進入敘利亞,沒有什葉派的伊拉克政府的幫助,是完全不可能的。

三、美國也知道兩伊關係不是從前,只能經常的警告暗示伊拉克政府,要求與伊朗保持一定距離。實際上這些年裡,兩伊之間的關係明面上看不出,其實內裏水還是有點深的。伊朗也完全理解伊拉克政府的處境,所以兩伊雙方的實質關係,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水下進行。而且自從2003年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以來,伊拉克政府和民眾對於美國也是越來越反感。

伊拉克反對美國打壓制裁同為什葉派的兄弟伊朗,伊拉克支持伊朗在中東地區壯大什葉派勢力範圍的行動。伊拉克也反對美國在伊拉克北部建立的庫爾德人自治區政策,所以兩伊加上敘利亞以及成為事實上的聯盟關係。特別是在反對美國在中東地區的存在,兩伊和敘利亞完全一致,由於教派和國家利益相同兩伊之間加深關係是必然的。

四、在這以前,因為伊拉克完全被美軍佔領,因為進行清剿薩達姆舊政權勢力完以及打擊「伊斯蘭」國恐怖分子,伊拉克駐有十幾萬美軍,隨著戰事結束美軍逐漸撤出。到目前為止美軍駐伊拉克的士兵在萬人左右,一般分析美國在接下去的幾年裡,並不會完全撤出駐伊拉克美軍。所以基於伊拉克還是受到美國一定程度的影響和控制之下,過去伊拉克政府發展與伊朗和敘利亞的關係非常的顧忌美國的意圖。

從這次伊朗總統高調訪問伊拉克來看,伊拉克正在逐步的擺脫美國。兩伊之間因為都是什葉派兄弟信任基礎很好,伊拉克不願意再看美國的臉色,公開的發展與伊朗的關係既是符合雙方的利益,也是在公開表示反對美國遏制伊朗的政策。

綜述、在美國針對敘利亞撤軍舉棋不定的情況下,兩伊包括敘利亞三方加強合作這是必然的。在特朗普嚴厲制裁打壓伊朗的關鍵時刻,魯哈尼能夠第一次以伊朗總統訪問伊拉克,這本身就是對美國非常打臉的事。應該受到中東以及世界媒體熱議,這也是媒體必須要關注的熱點動向。這說明伊拉克將會不顧美國對伊朗的經濟制裁,加大和提升對伊朗的經貿關係,以幫助伊朗緩和受困的經濟狀況。


所有與伊朗有關的問題都是中東的熱點問題,而伊朗與伊拉克和敘利亞的關係,以及伊朗與以色列的關係又是重中之重。魯哈尼這次訪問伊拉克,對兩伊關係、美國與伊拉克的關係都會形成重要影響。

首選要說的是,敘利亞總統剛剛訪問了伊朗,隨後伊朗總統魯哈尼就要訪問伊拉克,而兩伊和敘利亞的關係是伊朗什葉派之弧戰略基礎。而且不管伊朗還是伊拉克都對敘利亞的未來重建計劃來說都至關重要。對伊朗來說,穩定伊拉克什葉派政府與伊朗的關係,有利於解決本地區的戰略安全問題和兩國共同關注利益問題。

美國近期一直在討論從敘利亞撤軍的問題,而且美國決定把敘利亞境內的美軍撤離到伊拉克南部邊境地區。這是個『含而不發』的戰術手段,這樣的的話等於是美國吞敘伊邊境,隨時可以重新介入敘利亞。伊朗與伊拉克這次可以針對美國這一舉動進行戰略溝通,從而最大限度的避免戰略誤解。

庫爾德問題是伊朗、伊拉克、土耳其和敘利亞四國共同關心的問題,伊朗與土耳其和敘利亞之間近期都有密切的基礎,兩伊之間這次高層會面,有利於上述四國在庫爾德問題上的合作獲得更多的突破。畢竟他們要共同面對的是世界一超霸主美國。

美國和土耳其是北約盟友,但是美土關係並不和諧而且存在分道揚鑣的可能性,更不要說伊拉克了。伊拉克政府受美國影響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是美國理論上的準盟友,但伊朗在伊拉克各階層的基礎很好,有能力與美國在伊拉克政治秩序中博弈。如果土敘和兩伊四國同盟建立,將會最大限度的排斥美國使其邊緣化。


伊朗總統魯哈尼應邀對鄰國伊拉克進行任內的首次訪問,而他到達巴格達的前一天,伊拉克給他送上了一份厚禮——伊拉克總統薩利赫2月10日指出,伊拉克不僅不會參加美國對伊朗的單方面制裁,而且將盡最大努力減少美國對伊朗造成的損害。可以說,在對新一屆伊拉克新政府的影響力的爭奪上,伊朗贏了美國幾個身位,使美國在中東對伊朗的圍堵出現了一個大漏洞,這也是伊朗面對美國史上最嚴厲的制裁的一次成功的突圍,還確保了伊朗與敘利亞的通道的暢通,鞏固了伊朗在敘利亞的存在,並在敘利亞的重建中分到了一杯羹,美國的親密盟友以色列則日夜籠罩在伊朗駐敘利亞軍隊與導彈的威懾的陰影中。

2月11日,伊朗總統魯哈尼到達伊拉克首都巴格達,進行為期三天的訪問,這是他在將近六年的總統生涯裏首次訪問這個最重要的領國。對此,伊朗外交部長扎裏夫表示,這是一次歷史性的訪問!將極大地鞏固、提升什葉派大本營伊朗與什葉派新政府的關係。扎裏夫驕傲地說:「當今的伊拉克已經是伊朗的堅定盟友!」他的這番話的潛臺詞是,伊拉克的兩個盟友美國、伊朗在對伊拉克的影響力的爭奪上,伊朗已經贏了美國,伊朗已經坐在伊拉克盟友的頭等艙,而美國則只能坐商務艙。

伊拉克戰爭後,什葉派翻身做主,牢牢地把持了政權,伊朗在這樣的有利態勢下大舉滲透伊拉克,在伊拉克的影響力與日俱增,十年後,對伊拉克的影響力與美國不相上下。親美的伊拉克總理在去年下半年的議會大選中失利,沒能連任總理,不得不妥協,與另外更大的兩個黨團組建聯合政府,並推舉無黨派卻有著深厚的伊朗背景的邁赫迪出任新一屆總理,使伊朗對伊拉克的影響力超越了美國,使伊拉克更大膽地向伊朗靠攏,對伊朗提供更有利的支持。

魯哈尼訪問伊拉克的前一天,即2月10日,伊拉克總統薩利赫在記者會上旗幟鮮明地支持伊朗,他強調伊拉克不僅不會參加美國對伊朗的單方面的制裁,堅定地支持伊朗的利益必須得到滿足,還將竭盡所能減少美國的單邊制裁對伊朗造成的損害。薩利赫的表態明確釋放了一個信息:伊拉克反對美國對伊朗的單邊制裁,並且全力鞏固兩伊的聯盟關係,提升兩伊的經貿水平——將兩伊的貿易額從130億美元提升到200億美元,以此減少、稀釋美國對伊朗的史上最高級別的制裁帶給伊朗的損害。可以說,伊拉克已成為美國在中東圍堵伊朗的一個巨大的漏洞,而魯哈尼此次對伊拉克的歷史性訪問,是伊朗針對美國的封鎖、圍堵的一次漂亮的突圍。

此外,魯哈尼對伊拉克的歷史性訪問,還給伊朗掙來了兩個額外的好處:首先是伊朗確保了伊朗到敘利亞的通道的暢通。伊朗與敘利亞之間隔著伊拉克,伊朗將軍隊、武器彈藥與物資運輸到敘利亞,無論是走陸地,還是空中通道,都必須經過伊拉克。走海路的話,必須穿過埃及的蘇伊士運河,親美的埃及不會同意讓伊朗的非商業船隻通過的。而美國在伊拉克有駐軍,伊朗在去年通往敘利亞的陸地通道幾乎被駐伊美軍封鎖、切斷了,對伊朗構成了巨大的威脅。隨著伊朗對伊拉克新政府的影響力的與日俱增,並且超越了美國,極大地緩解了通道被美國切斷的威脅與困境。為此,今天(11日)到達巴格達的魯哈尼揶揄特朗普:「你應該在巴格達街頭走一走,看看伊拉克老百姓怎麼歡迎你。」去年12月底,特朗普出其不意地訪問了駐伊美軍基地,卻沒有訪問伊拉克首都巴格達,也沒有與伊拉克總理邁赫迪舉行會面。

兩伊鞏固了盟友關係,成為伊朗向敘利亞輻射、擴張勢力的主要支點,不僅加強了在敘利亞的存在,還從敘利亞的重建中分到了一杯羹,伊朗前期對敘利亞的大額投資開始產生了回報。同時,以色列迫使伊朗從敘利亞撤軍的努力又一次遭到重挫,不得不在惱怒之餘繼續籠罩在駐敘利亞伊朗軍隊與導彈的威懾的陰影。


2019年3月11日,魯哈尼總統開啟對伊拉克的3天正式訪問。這是繼2008、2013年內賈德兩次訪問後,伊朗國家元首在1979年2月伊朗伊斯蘭革命後第三次西鄰之行。

中東乃至全球媒體對此高度關注,特別是在美國經濟制裁,外交孤立,軍事上組織敵視伊朗的「遜尼派小北約」的大背景下。

媒體更關注伊拉克是否會「倒向」伊朗,以結成事實上的「德黑蘭-巴格達-大馬士革-貝魯特什葉派軸心」。

筆者觀點如下:兩伊發展正常的國家間關係不必引起過度解讀;美國、阿盟乃至以色列均不會坐視兩國過從甚密;具有強烈獨立意識和世俗特點的伊拉克自有分寸。

伊朗視角:1、兩伊為「兄弟關係」,」兩國文化、文明、歷史和信仰非常接近,只有一個叫薩達姆的獨裁者在兩國之間造成了隔閡,除了那一小段時期,兩國關係一直不錯」;2、努力實現與伊拉克的「捆綁」,從而改善其海灣地區相對不利的安全環境,提高自身在中東的地緣政治地位;3、將貿易額從當下130億美元/年增至200億;4、相比佔領者美國,伊朗是伊拉克可以信賴的鄰國。

伊拉克視角:1、兩國曾友好緊密又複雜微妙,相同的信仰、特別是什葉派成為一條紐帶;2、伊拉克境內雖有美國存在,但不能危及國家獨立與尊嚴,與鄰國關係正常化不受美國影響;3、在維持電力和天然氣等從伊朗進口的情形下,不受美國制裁限制擴大雙邊貿易;4、前總理馬利基等什葉派人士曾長期流亡伊朗,對後者心存感激。

國際視角:1、兩伊既有歷史文化與信仰的接近性,也有領土爭端、民族和教派矛盾的存在;2、美國基本退出俄勢力範圍敘利亞,必堅守2003年「打下」的伊拉克,有以下一串理由:西方世界石油利益、對沙特陣營負責、制約伊朗、安撫以色列、反恐需要等;3、伊拉克的阿拉伯屬性、世俗特性、什葉遜尼庫爾德三派制衡格局、加速開採石油以發展經濟等基本國情不允許它與伊朗過分走近,完全「倒向」伊朗會激起遜尼派與庫爾德人的強烈反彈,伊拉克勢必「國將不國」,什葉派對此心知肚明,絕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4、以沙特為首的阿拉伯遜尼派國家緊盯兩伊新動向,不會坐視伊拉克成為伊朗的「衛星國」。


伊朗媒體魯哈尼訪問伊拉克,實際上是對伊拉克的回訪,因為在2018年11月17日,伊拉克總統巴爾哈姆·薩利赫對伊朗進行了訪問,需要指出的是,彼時,巴爾哈姆·薩利赫正式當選伊拉克總統才45天。

◎2018年11月17日,伊拉克巴爾哈姆·薩利赫總統訪問伊朗。

之所以當時伊拉克巴爾哈姆·薩利赫總統訪問伊朗沒有引起巨大的關注,一則是因為當時全球的焦點還聚集在敘利亞,準確來說是伊德利卜戰役是否會爆發這個問題上,所以外界並為對伊拉克總統訪問伊朗做出格外的關注。二則,當時美國主導的反伊朗的中東遜尼派和猶太教和解聯盟體系還沒有正式形成,各方都處在一個拉攏和博弈期,所以作為國家間很正常的地緣試探,伊拉克和伊朗高層接觸也很正常。

但現在不一樣了,中東當下地緣博弈格局和脈絡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大趨勢,所以伊朗和伊拉克高層走動則成了外界關注的焦點,因為此背後是伊朗和伊拉克,尤其是伊拉克戰略選擇走向的折現。一則,美國已經宣佈從敘利亞撤軍,所以伊拉克已經成了美國對周邊敘利亞、伊朗戰略實施的一個重要支點。二則,2019年1月13日美國在波蘭華沙召開的中東問題會議,標誌著中東阿拉伯遜尼派—猶太教(以色列)反伊朗同盟的正式成立,伊拉克在美國主動的同盟和伊朗之間陣營的選擇,則成了中東當下地緣博弈的焦點。

◎2019年1月13日,美國在波蘭華沙召開圍繞伊朗問題的中東會議,幾十年仇敵關係的以色列和中東遜尼派阿拉伯國家歡聚一堂。

伊朗對伊拉克的政策實際上幾十年來如一日,就是以什葉派為基礎,構建伊朗—伊拉克—敘利亞—黎巴嫩什葉派走廊,伊朗開闢邁進地中海和抵抗遜尼派入侵的第三條路線。在伊朗基本上全盤滲透敘利亞、在黎巴嫩有了十分強悍的代理人之後,伊朗這個幾十年一直在努力實施的戰略十分能夠完成,焦點也就聚集在了伊拉克身上。

綜上,所以當下的焦點就是在於伊拉克的選擇。

◎伊朗,伊拉克幾十年來對外戰略始終無法繞開的一道坎。

這也就是為何外界開始著重於關注伊朗和伊拉克的走近。

實際上,伊拉克在美國和伊朗之間,實際上都有著不能斷絕的利益和戰略關係。這也就導致了伊拉克為何總是在美國和伊朗之間同時深化關係。

伊拉克是美國的盟友,這是沒有一點懸唸的,同時伊拉克要想搞定分離武裝勢力(極端武裝分子如伊斯蘭國、庫爾德自治區)、反政府武裝勢力(如遜尼派武裝力量),都需要美國的幫助。因為伊拉克現有政治體系和政府框架,本就是美國一手構建,所以伊拉克在可以預期的當下,很難擺脫對美國的依賴。

反過來,伊拉克對伊朗也有上述的依賴需求。當然,這個依賴需求主要是伊拉克當下的國家主體,遜尼派的需求。

◎庫爾德問題也是伊拉克、伊朗、敘利亞這三國(外加土耳其)需要共同面對的問題

我們不能把中東地區各個國家都看成是一個標標準準的現代化國家。實際上,國家認同、民族認同這些現代化國家的標準在中東地區遠不如國家間部落、宗教認同。敘利亞什葉派阿拉伯民眾(敘利亞什葉派主要是以總統巴沙爾為代表的阿拉維派)遠不覺得同為阿拉伯人的遜尼派國家沙特和他們是兄弟,相反同為一個大的什葉派派別的波斯民族伊朗纔是他們的兄弟。

在伊拉克,也是這種情況。薩達姆政權是伊拉克少數派遜尼派政權,所以薩達姆在國內所犯的罪行大多都是伊拉克庫爾德人、什葉派民眾製造的背景和屠殺。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之後,建立了三族分權的體系,既庫爾德人、什葉派、遜尼派三族分權,當然,美國在建立伊拉克現有行政和國家體系的時候也帶了私貨,就是給一直試圖離心、獨立建國的庫爾德人劃了一個高度自治的自治區,美國此舉就是牽制伊拉克中央政府,防止最後其和美國反目而倒向伊朗。

◎什葉派走廊,伊朗心心念唸的突破封鎖和實現地區霸主的野心構想

但因為伊拉克國內什葉派是主體,所以在伊拉克現有國家體系建立之後,伊拉克什葉派依靠其龐大的國民基數基本上成功的控制了伊拉克的國家權力,也就是基本上在薩達姆時代受盡屈辱的伊拉克什葉派現在成了伊拉克的主人。

這就導致了伊拉克什葉派的憂患意識,其擔心周邊遜尼派國家幫助伊拉克遜尼派反抗和奪權,實際上現實也是這樣,伊拉克境內頻發的極端襲擊行為,就是伊拉克境內遜尼派極端組織發動,而溫和的反政府遜尼派武裝組織,背後則是沙特一直在資助。

◎伊拉克境內什葉派、遜尼派、庫爾德人三族分佈區域所以伊拉克什葉派想要一直維護其在伊拉克的主體地位,就需要和同為什葉派的伊朗走近。依靠伊朗來保障伊拉克內部鬥爭中什葉派的長治久安。

這就是伊拉克為何作為美國的盟友,積極和美國的仇敵伊朗搞好關係的深層次原因。


敘利亞是伊朗必保之地,而伊拉克是美國必保之地。。

美國打擊薩達姆,伊朗是非常高興的,幫助伊朗除掉了中東的死敵。。美國接下來衝擊敘利亞,伊朗和俄羅斯就不能接受了,其中俄羅斯涉及到軍事基地的持續性,而伊朗則知道美國拿下伊拉克和阿富汗之後如果拿下敘利亞就會團結土耳其圍攻伊朗了。。

所以伊朗結合俄羅斯,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敘利亞血戰之後,美國放棄對伊朗的扼殺計劃,被迫撤軍。。

之後的中東俄羅斯更多是多頭友好,要友好伊朗也要友好土耳其和沙特關係也要不錯,這樣纔是在中東當話事人。。而伊朗有自己的核心價值期望,一步步深入阿富汗和伊拉克以及葉門,在地區爭雄是必然的。。

伊朗有兩個戰略方向,在敘利亞增兵則劍指以色列,現在看伊朗不想啃硬骨頭,俄羅斯也不願意在敘利亞看到以色列和伊朗激戰。。但是伊朗滲透伊拉克,以色列是相對安全的,可是美國會非常難堪。。

伊朗和伊拉克什葉派結合起來,未來推動伊拉克反美政治人物上臺,美國在伊拉克的駐軍就面臨合法性的問題了,所以中東對伊朗此舉很關注。。


媒體的嗅覺是靈敏的,魯哈尼訪問伊拉克意味著自美伊戰爭後,伊朗對於伊拉克的滲透達到相當高的程度。

此次魯哈尼的訪問,需要結合2018年11月伊拉克總統薩利赫訪問伊朗進行分析。在薩利赫的訪問中,承諾改善與伊朗的雙邊關係,以國家利益、民族和政府間合作為依據,構建新區域體系,擴大雙方貿易額度,在兩國接壤處建立自貿區和鐵路。

值得注意的是,對於伊朗的訪問發生在美國恢復對伊朗第二輪制裁後不到兩周時間。薩利赫的言論的信息量很大,建立自貿區是經濟合作,建立新區域體系則是國家整體戰略的協同,意味著伊拉克和伊朗之間的雙邊關係將有望大幅度改善。

而3月11日魯哈尼對於伊拉克的訪問,雖然沒有官方消息,但是幾乎可以斷定是薩利赫訪問伊朗後,伊朗進行的回訪。按照媒體報道,此次魯哈尼的訪問規格相當高,伊朗副外長已經先期抵達巴格達,為魯哈尼的訪問做準備工作。如此高規格的訪問,按照國際慣例,極有可能雙方會達成重大協議。

在伊朗2月28宣佈魯哈尼於3月11日訪問伊朗的前兩天,敘利亞總統阿薩德突然訪問德黑蘭,甚至連伊朗外長扎裏夫都不知情。在訪問中,雙方重申了伊朗和敘利亞的外交關係,宣佈將為國家利益在各個方面進行深度合作。

在短短几個月內,什葉派的敘利亞和伊朗,什葉派佔多數的伊拉克頻繁進行外交活動,透露出的信號都是合作,而且在會談中,都提及到美國對於中東局勢的破壞,相當於發出了一個信號,美國以伊拉克為基地掌控中東局勢的戰略規劃基本要落空了。

隨著美國在伊拉克的影響力下降,伊朗、伊拉克和敘利亞之間會增強多邊合作,形成什葉派之弧,在對遜尼派為主的沙特國家產生威脅之外,將會對美國的中東戰略形成重大挑戰,首當其衝的將會是以色列,故內塔尼亞胡在1月份曾公開表示,將會對伊朗在敘利亞的軍事存在採取行動。

目前的局勢雖然有利於伊朗和敘利亞,但是關鍵在於伊拉克。在伊拉克境內,雖然什葉派目前佔據多數,但是遜尼派任然有較強的勢力,議會會長按照伊拉克政治潛規則由遜尼派擔任。由於伊拉克的戰略地位比較重要,相當於中東地區的中原,又是敘利亞和伊朗之間的戰略通道,美國勢必會在伊拉克挑起風波,以避免在什葉派之弧形成一股合力。

在敘利亞和伊拉克駐軍的撤退問題,顯示了目前美國的矛盾心態。由於中東地區反美意識特別濃重,美國的影響力很難下沉到基層,使美國在中東無論是軍事存在還是扶持親美政府,都像是無根之萍,始終存在強大的反對勢力,而且由於意識形態存在巨大的差異,目前沒有辦法可以解決。

所以,美國扶持的伊拉克政府,頻發出現反美政客,致使美國在伊拉克的立足始終不穩,強行施加影響力將耗費美國巨大的政治軍事資源,而且不一定能夠長期穩定局勢。而伊朗可以藉助同為什葉派的身份,依靠宗教拉攏伊拉克民眾,使伊朗成為伊拉克局勢裏不可忽視的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繼續駐軍成效不大,貿然撤退則有損美國超級大國的形象。特朗普作為商人出身的總統,更計較收益,而美國政壇上的傳統建制派,長期沉浸超級強權的威風之中,傾向於不計耗費繼續駐軍,在雙方博弈下,美國在撤軍問題上一波三折。

所以,在多重因素影響下,造就了此次魯哈尼高規格訪問伊拉克,其會談的結果將可能改變中東局勢,自然會收到媒體的關注。

我是夕惕若,歡迎關注。


兩伊戰爭打殘了伊朗,美國發動的海灣戰爭復甦了伊朗,敘利亞戰爭振興了伊朗,現在伊朗不但積極參與敘利亞事物,而且伊朗正在加緊對伊拉克的滲透和控制。

是美國的海灣戰爭拯救了處於崩潰邊緣的伊朗政權,又是美國發動的敘利亞戰爭,讓伊朗重新崛起成為中東霸主之一,美國的海灣戰爭摧毀了薩達姆的遜尼派政權,伊朗利用海灣戰爭扶持了伊拉克的什葉派勢力上臺執政。

伊朗是伊斯蘭世界什葉派的精神領袖國家,是全體什葉派的宗教旗幟,更是伊拉克什葉派的精神領袖,伊拉克什葉派是以伊朗為馬首是瞻的。

伊朗總統魯哈尼訪問伊拉克,是對伊朗勢力範圍內的尋訪,伊朗是在宣稱伊拉克已經是伊朗的勢力範圍了,伊拉克請美軍走人,就是秉承了伊朗的旨意的。

伊朗對伊拉克的管控,伊朗在中東地區的強勢回歸,既讓美國很無奈,又讓美國尷尬無比,正是美國的海灣戰爭讓伊朗強勢崛起的,是美國自己給自己塑造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伊朗在中東地區的崛起,讓美國在中東的地緣戰略處境危機四伏,美國推翻了薩達姆,卻把伊朗曾經最大的對手伊拉克,完全推到了伊朗的勢力範圍內,這是對美國地緣戰略最大的諷刺。

伊朗控制了伊拉克,接下來伊朗就會對付沙特了,老態龍鐘的土豪沙特政權怎麼能是伊朗的對手,美國在中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瀟灑日子成為歷史了,面對伊朗的強勢來襲,美國為了守護沙特,必然會和伊朗激烈碰撞的,伊朗的強勢崛起意味著美國事實上已經被困在中東,困在沙特了。


2019年3月11日,伊朗總統魯哈尼將開啟對伊拉克的首次正式訪問,標誌著伊朗和伊拉克關係一些新變化。實際上,魯哈尼此次訪問是在美國特朗普政府退出伊朗核協議後重啟對伊朗的強力制裁,並且反對伊拉克與伊朗強化經貿關係的背景下進行的。伊拉克外長此前已經表示,伊拉克沒有義務遵守美國對伊朗的制裁措施,將繼續採取措施促進雙邊貿易發展。

伊拉克在現行體制之下和伊朗之間保持著較為密切的合作關係。伊拉克戰爭結束後,美國對伊拉克的政治制度進行了改造,建立了議會制民主制。什葉派、遜尼派、庫爾德人三大族羣分享國家權力,其中最大族羣是什葉派,約佔總人口的60%,主要都生活在伊拉克南部與伊朗毗鄰的區域。

而伊拉克和伊朗的什葉派之間從薩達姆時期以來就保持著密切的聯繫。美國推翻薩達姆政權後,伊朗力量在伊拉克南部區域的影響力進一步加大。伊朗也在伊拉克的什葉派陣營中扶植力量,通常情況下,伊拉克的總理人選必須得到美國和伊朗力量的認可。比如,在此前舉行的大選中,伊拉克現任總理馬赫迪並出自得票最多的什葉派政黨。他之所以能夠出任總理,主要的原因是美國的認可和伊朗的支持。在這樣的情境下,伊拉克什葉派政府必然會在美國和伊朗之間尋求一種平衡,也就是既不和美國關係搞僵,也不過度疏遠伊朗。此外,也應該注意到2018年11月伊拉克總統薩利赫曾率領高級代表團對伊朗進行訪問,在與魯哈尼會談時表示雙方願意將現有的貿易總額從當時的120億美元提升到200億美元。從兩國的總體貿易額看,總量太小,互補性也不夠強,因此,根本無法緩解伊朗因美國制裁受到的外部壓力。可以說,伊拉克和伊朗之間的貿易合作,象徵性意義遠大於實際意義。


魯哈尼訪問伊拉克,就像特朗普訪問日本,是巡視,顯示控制依舊。伊朗領導去伊拉克,土耳其、俄羅斯、敘利亞樂見,而沙特和以色列感覺恐懼,美國則五味雜陳,心情和看見女孩的中年婦女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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