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昌的綽號

狗肉將軍、混世魔王、三不知將軍、五毒大將軍、張三多等等。不清楚歷史的小朋友,樹先生從張宗昌的綽號開始為你介紹張宗昌這個有趣的人。山東民謠是這麼歌唱張宗昌將軍的:

「張宗昌,吊而郎當,破鞋破襪子破軍裝。」

「洋肉館,女招待,喫一毛,給一塊。」

「張長腿,有三多,兵多錢多姨太太多。」

狗肉將軍

狗肉將軍的出處源自林語堂的文章《狗肉將軍回憶記》(收錄在1940年出版的《愛情與諷刺》)。文中林語堂稱張宗昌有一個綽號叫「狗肉將軍」,蓋因其喜歡食狗肉也。但是張宗昌的女兒張端接受採訪的時候表示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她父親張宗昌從來不喫狗肉,因為嫌狗肉腥。那麼林語堂認為的狗肉將軍綽號又是從何聽來的呢?

一說是張宗昌嗜賭成性,喜歡打麻將,有一種玩法叫推牌九,推牌九在廣東話中俗稱「喫狗肉」。因此有人認為張宗昌「狗肉將軍」的綽號從此而來。

一說是張宗昌在檢閱軍隊時被一條來歷不明的野狗咬傷,於是大發雷霆,全城搜狗,大街小巷裡被打死打傷的狗狗不計其數,於是張宗昌落下了一個「狗肉將軍」的綽號。

混世魔王

張宗昌,大字不識一個,屬於典型的大老粗,撒起野來極為雷人,在山東主政期間對百姓橫徵暴斂,弄得民不聊生。故得此「混世魔王」名號。

三不知將軍

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部隊,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女人。故曰三不知將軍。

五毒大將軍

喫喝嫖賭抽,五毒俱全。

張三多

兵多錢多姨太太多

樹先生的評價

張宗昌目不識丁,敢闖敢拼,殺人不眨眼又兼顧豪俠仗義,行為荒誕不拘又固守傳統文化,他為軍閥利益衝鋒陷陣,是舊中國大大小小軍閥人生軌跡的縮影。

如何正確全面地評價歷史人物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要考慮到當時的歷史背景、文化習俗、人文環境、經濟條件、社會觀念、政治體制等諸多因素。不考慮特定的發展階段,就很難做到真實客觀,過於臉譜化的評判往往與實際相距甚遠。

具體到評價張宗昌,除了傳說中的那些荒唐不堪的草莽之舉外,如能仔細看些史料,也能發現張的所作所為並非全無可圈可點之處。特別是考慮到當時特定的歷史環境,即便是寫些談不上高雅的歪詩,也算是表現出了對傳統文化的親近感吧。何況還不僅於此,1926年張宗昌主政山東期間,很重視發展教育,高薪聘請出清末狀元王壽彭出任山東教育廳長,對人才也是很尊重的。

在當年財政困難、軍費都喫緊的情況下,張宗昌仍熱衷於興辦高等教育,在給教育部寫的申辦報告中說:「教育為國家根本事業,齊魯為聖賢桑梓之都,乃自停辦科舉,興辦學校,將及三十年,而最高學府,尚敷缺口,不得謂非憾事。」能意識到在孔孟聖賢之地沒有最高學府是件很遺憾的事,作為一個戎馬倥傯、從炮火中走出來的軍閥,也算是很有些前瞻眼光了。在張宗昌的命令下,合併了6個公立專科學校,在濟南組建了山東大學,歷史上「山東大學」的正式名號應是從那時開始的。


我用三句話形容他:1.真他孃的大詩人2.混他孃的壞蛋3.媽個巴子娘希匹的色狼

縱觀張宗昌的一生都是在金錢、女人和軍隊裏度過。他就是個土匪出身。好財好色好權,樣樣都佔!可以算是無惡不作了吧,所以被人們稱為混世魔王!

傳言張宗昌好賭博,然而經常是輸多贏少。於是在他每次輸錢之後他都要找個少女開苞,以除晦氣。就這一點我實在無法對張宗昌作出正面的評價。

少年命運多舛的張宗昌隻身投軍,成為奉系軍閥的一員將領,但戰功不濟。安於享樂的他也不怎麼上進,幫助張作霖平定高盧之亂後羽翼豐滿,成為舉足輕重的一方軍閥,但由於殺害蔣介石恩師陳其美,被蔣介石列入必死名單。

也許是那個時代太亂了吧,人們反而對這位無惡不作的將軍充滿好感,我卻很難接受這樣一個好色好財的土匪頭子。說到大詩人張宗昌,我更是忍俊不禁,有多少人能讀他詩不笑的?什麼天上火鏈什麼大便媽個巴子都被他寫在了詩中,有人評價他的是豪放入俗,低俗卻不失大理。其實仔細品讀也別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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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昌身上有三個標籤,24個老婆、治癒系詩人、小名狗剩的將軍。

1、24個老婆

這讓我想起一首詩: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大家不要想歪了……

當然,這24個老婆是能夠說明來龍去脈的老婆,說不清、道不明的那可多了,據說50多個。在他面前,韋爵爺也不過如此。

這24個老婆中,有兩人比較特殊,因為他們是姐妹倆。本來,我們的將軍是比較安分守己的,但是架不住小姨子的攻擊,只能一起娶了。能娶姐妹花,那真是人生幸事。

另外還有一個組合,青樓少女時代。

到1920年前後,他先後娶了三姨太、四姨太、五姨太、六姨太、七姨太。這5位姨太太全是青樓女子。

還有兩個外國媳婦,口味特別好,一個是朝鮮抗日英雄安重根女兒安淑貞,另一個是小巧玲瓏的日本女人。

當然,那個時代與現在沒有什麼區別,有錢有勢就娶個明星迴家。他還娶了個評劇演員朱鳳霞,她被納為二十一姨太時年僅14歲。同房夜,朱鳳霞面對一米八五的將軍,嚇得鑽進了牀底下。

2、治癒系詩人

吟山頌水:

遊泰山

遠看泰山黑糊糊,

上頭細來下頭粗。

如把泰山倒過來,

下頭細來上頭粗。

遊大明湖

大明湖,明湖大,

大明湖裡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躂。

特麼全是大實話,絕對的人才。

最絕的是,當他看到大明湖的荷花,並沒有像庸俗登徒子那樣想起夏雨荷,而是由大轉小,注意到了荷花上的蛤蟆,並極力與它互動。「一戳一蹦躂」不但生動刻畫了蛤蟆的形態,更顯示了將軍戎馬生涯之下的一顆童心,不愧一代名句。

懷古喻今:

笑劉邦

聽說項羽力拔山,

嚇得劉邦就要竄。

不是俺家小張良,

奶奶的早已回沛縣。

俺也寫個大風歌

大炮開兮轟他娘,

威加海內兮回家鄉。

數英雄兮張宗昌,

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第二首詩堪稱將軍的壓卷名作,達到了思想性與藝術性的高度統一。

首句石破天驚霸氣逼人,草莽豪情與名將雄風奏出雙重強音,足以吊打劉邦原句「大風起兮雲飛揚」。後二句的氣魄與胸襟更上一層樓,試問天下英雄捨我其誰,只待騎鯨蹈海劍指強敵!只此一詩,將軍可名垂青史。

生活情趣:

天上閃電

忽見天上一火鏈,

好象玉皇要抽煙。

如果玉皇不抽煙,

為何又是一火鏈?

將軍憑著強烈的求索精神向老天發出詰問,隱隱有屈子天問之遺風。

3、狗剩

一天晚上,將軍興緻勃勃地來到旅館,從衣袋裡掏出一個金燦燦的小老鼠,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父親。

父親叫著他的乳名問:「狗剩,這隻金老鼠從哪來的?」

將軍說:「我手下一個祕書,嫌耍筆杆子沒什麼實惠,說鞍前馬後跟了我多少年,想弄個縣長噹噹。這小子一是想過過當縣太爺的癮,二想撈點外快。爹,您屬小 老鼠的,他上首飾店用金子打了一個金老鼠來給您拜壽。」

不料父親勃然大怒,說:「笨蛋,你不會告訴那祕書說我屬驢,那要是送個金驢來,不比金老鼠大多 了。」

將軍說:「咳,爹這褲襠放屁走兩岔了,十二個屬相上哪有屬驢的?」

起名狗剩,在民間來講主要是為了好養活,越賤越好養活,類似的有黃渤演的葛二蛋。

他這麼賤,究竟是誰呢?

他就是民國時期著名的山東軍閥張宗昌。

張宗昌(1881—1932),字效坤,山東掖縣人,民初軍閥頭目。人生是典型的逆襲模式,家貧早孤,以流氓身份踏上歷史舞臺,此後陸續當過東北土匪、海參崴工頭、奉系軍閥、山東省省長,最後死於軍閥內鬥的刺客槍下。

山東真是出人才的地方,出了個文的孔子,武的原來還有張宗昌。


如何評價張宗昌,林語堂先生曾寫過一篇甚是有趣的悼念文章:「狗肉將軍張宗昌死了——然而狗肉將軍的死,卻對我特別有意義,因為他是現代中國所有顯著的、傳奇的、封建的和不顧羞恥的統治者中最顯著的、最傳奇的、最封建的,而且我必須說,最率真而不顧羞恥的一個。」

有趣的貶而未罵。

順著林語堂的評說,或許咱們可以這麼說,張宗昌是一個可恥的人,但未必是一個惡到掉渣的壞人。

可能有人會不同意這個說法,這傢伙幹過那麼多壞事、缺德事,怎麼還能說他不是個壞人?

有個觀點不知道大傢伙是否同意,有些作惡多端不一定就是這個人本身就壞到哪裡,而是因為身不由己。

罪人不一定就是壞人!

就說張宗昌禍害家鄉山東吧。在軍閥混戰的年代,這傢伙的確是開了個很壞的頭,在他以前,再能禍害的軍閥,禍害哪裡一般也不會禍害自己家鄉,但到了張宗昌這裡,規矩瞬間就被打破了。實在不是他這個人多麼地喪心病狂,而是他手底下的那幫子流氓大兵就是這麼個德性,根本約束不了,真約束,他的隊伍也就徹底散架了。

張宗昌的隊伍是咋發展起來的?跟他對待女人的態度一個樣,想來,他收留你;想走,他不攔著你,整個一來去自由。因為是這麼個路子,張宗昌最得瑟的那三幾年,全國的土匪流氓小混混幾乎都跑到了他的帳下。

說實話,心能大到如此程度,心胸能寬到如此沒邊,張宗昌的確算是民國獨一份的江湖傳奇。孫殿英曾經有個說法就很能說明一切:跟了那麼多人,就跟張宗昌最舒服。

啥叫烏合之眾成氣候?張宗昌就是典型中的典型。

壞的是這幫烏合之眾,他不過是承擔了其中的原罪罷了。

其實看待張宗昌這個人,除了善惡,還有其他角度值得一談。

站在社會打拚的角度,去掉那些肆無忌憚,張宗昌其實是個特有營養的社會人。

在他身上有兩點很值得咱們去體會,一點,如何赤手空拳打天下?二點,如何在夾縫中如魚得水?

先說這哥們的赤手空拳打天下。

首先,張宗昌告訴我們,闖社會一定要有人高馬大的時候,身材要是不夠,那就想辦法氣場湊。在這個基礎上那就是要足夠豪爽,仗義,切忌小肚雞腸。想當年在海參崴,這哥們是這套路子,後來到張作霖那兒,這哥們還是這套路子。總之,人就能做到單槍匹馬,一呼百應。

再說這哥們的夾縫中如魚得水。

其實只要稍微瞭解一下張宗昌的歷史,你就會發現這哥們其實混得很不容易,到哪裡都屬於不受待見的主,絕對的邊緣混成主流的典範。先是在直系混,就馮國璋待他還好些,等馮國璋當大總統去了,轉眼就被推上前線當炮灰了。讓幹成了光桿司令,鑽尖腦袋在北京報銷了二十萬軍費,心想趁著曹錕六十大壽的機會去拜曹大帥碼頭吧,誰想重金打造了八尊金壽星送過去,曹錕是樂了,可實際主持工作的吳佩孚卻嫌棄的不行。

弄八坨金子來你就不是坨屎了,更是!這就是吳佩孚當時對這哥們的看法。

沒辦法,又投奔到張作霖張大帥那裡。一開始的待遇也好不到哪裡去,原本乾的是師長,到張大帥那隻能幹營長,還是個屁也沒有的營長。

讓他去吉林剿匪,張大帥也就是臨時讓他頂一陣子的意思,根本沒指望他能成事,否則也不會就給幾百條還是單響的破槍。

哪知道,這哥們上陣就唱了出一呼百應,不費一槍一彈就把對面的土匪集體收編了,外帶著還又捎上了就近沒著落的一幫子白俄老毛子。

這一仗回來,弄的亂世梟雄張大帥都是一愣一愣的。可即便如此,張宗昌在整個奉系很長時間還是屬於邊緣人,正經軍人出身的將領很多看他還是不順眼,還是想找機會把他裁撤了。

這哥們是怎麼應對的呢?

機會沒來的時候,可勁地裝孫子,你要日他娘,他就能喊你爹;機會來了的時候,那就是可勁地玩絕活,在當時啥是張宗昌的絕活?那一票白俄老毛子外加老毛子鼓弄出的鐵甲戰車。

可不要小瞧了這股子賊勁,說小了這是打巧,說大了,人玩的是心理戰,知道那時候的兵一見洋鬼子就慫。

就靠這兩招,張宗昌最終在奉系站住了腳,抓住了機會。人很清楚,他這樣的貨色就是打頭陣使的,沒兩招就是炮灰,有兩招那就是個人物。

當然,這哥們牛逼起來後的種種做派就不敢讓人恭維了。

簡單一句話,不懂得敬畏。

娶小老婆行,但一娶娶二十幾個,外帶著還有無數這邊娶那邊扔的就太過分了。八個姨太太組成八國聯軍,五個洋媳婦為國爭光的段子大傢伙想必都很熟悉,咱這裡還有個特噴飯的,據說這哥們家裡,每個媳婦都有個洗臉盆,盆裏統一印著該名媳婦出生國的國旗。

會玩吧。

這是對待女人,其他方面這哥們也是殺伐無度,怎麼囂張怎麼來。看人一眼名片,覺得頭銜多像騙子,轉臉他就能把人切了,諸如此類的事,這哥們身上就太多了。

他最終死也是死在不懂敬畏上。

囂張慣了,以至於忘了江湖險惡也會落到自己頭上。

最後如果要點睛總結下的話,咱很想負責地說,這哥們是個詩人。

那股子返璞歸真的勁,不是一個壞人能有的,也不是一個俗人能有的。

難怪林語堂最終要說,他是最率真而不顧廉恥的一個人。


張宗昌給大眾的印象一般是兩個:第一,老婆多,第二,愛寫詩,總之是一個「草包將軍」。其實,張宗昌要是這麼差,怎麼可能在那個亂世混下去,還混得很滋潤。

膽子大,敢冒險。以前的中國人,一向安土重遷,不要說出國了,連出省都很少。張宗昌一個山東人,卻跑到海參崴,膽兒夠肥。在亂世,機會屬於冒險者。張宗昌在這裡混得不賴,當上了俄國人聘用的「華人警察」,黑白兩道通喫。據說,有新雛妓到了海參威,都要給張宗昌先嘗鮮。在這裡生活已經很滋潤了,張宗昌卻突然回到上海,參加「造反事業」。清廷被推翻,革命暫時成功,黃興在南京主持裁軍,張宗昌的「土匪部隊」居然留下來。之後「二次革命」爆發,張宗昌又投靠北洋系,部隊得到擴編,張警察變成了張師長。後面,他還有不少冒險之舉,最終成就了軍閥張宗昌。

臉皮厚,會來事。段祺瑞的皖系被直系打敗後,曹錕和吳佩孚成為中國的新主人,張宗昌當然想方設法要攀高枝。1922年曹錕過60大壽,張宗昌把所有家當都拿去買賀禮(有幾個人幹得出來?)要送就得送特別的,他定製的是8個純金的壽星,而且個頭不小,擺在客廳裏相當有面子(不像某人摳門送清水一缸)。可惜,張宗昌這次搞砸了,因為直系二當家吳佩孚不喜歡他。「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張宗昌又到東北投奔奉系張作霖,從營長開始,重新開始。

運氣好,踩對點。張宗昌之前是師長,現在投奔張作霖只是營長,怎麼才能東山再起?不久,他便幹到旅長。靠什麼?運氣和人脈。張作霖派他去吉林剿匪,不料匪首居然是他在海參崴混事時的兄弟。結果,張宗昌不僅沒費一槍一彈就完成任務,人馬還擴充了不少,一個營變成3個團。張作霖當然也很高興,把他從營長升為旅長。

張宗昌的故事很多,這三點算是對他人物形象的補充和豐滿吧。掛一漏萬,其他兄弟再繼續補充。


張宗昌愛女人,玩女人,不把女人當人待早已不是什麼祕密,據說他有一個稀奇古怪的愛好,那就是賭錢輸了就要拿幼女開苞去晦氣!

不說其他,單以這些沒屁眼的事來論,張宗昌就早已被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

民國亂世,給了張宗昌這些色膽包天的人難得的生存空間,軍閥林立混戰,一個人即使品性再差,只要能打仗會打仗,那就有大把發展機會,用武之地。

而類似張宗昌的一類人,由於本身性格方面的缺陷,這些人對於權勢往往是一種病態的理解和運用。

拿了雞毛就是令箭,一朝得勢,心中壓抑的低俗和惡念,便會不由自主的迸發出來。

幹出一些令人髮指,甚至千夫所指的事情。

南方長江中下游發生的起義,讓張宗昌這樣一位身處北疆海參崴的流氓警察隊長,內心躁動不已。

他聽說遼河下游有個叫張作霖的,跟自己一樣,都混到草頭師長的地步了,再瞧瞧自己,警察隊長都當不明白。

張宗昌決定南下,攀高枝做大官去。

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主,為了扯虎皮拉大旗,他還糾集了另一路土匪,壯大聲勢,並與江蘇督軍陳其美聯繫上。

張宗昌有人有槍有脾氣,軍閥混戰年代這比錢都金貴,陳其美自是求之不得,來!你只要能來,先擼了你的警察隊長,我給你個團長噹噹!

等張宗昌依約來了上海,陳其美不虧待他,把更金貴的騎兵團團長給了張宗昌。

話說回來,陳其美也不是什麼好鳥,只管撈錢養兵,至於手下的品行,只要不反他陳其美,愛幹嘛幹嘛!

這就壞了!

張宗昌本就是個不安分的主,黃賭毒三毒俱全,在海參崴就是當地賭檔、煙館、妓院的貴賓常客。到了有東方魔都的上海灘,張宗昌感覺自己以前簡直白活了。

上海灘的女人真白,大腿真嫩;再想想東北大妞,不管是山溝溝裏的野味,還是金髮碧眼的沙俄美女,張宗昌都覺得自己被虐待了好多年。

因此,來到上海灘,張宗昌一點功夫不捨得耽擱,進了一家妓院,在一個叫花四寶的妓女房間,兩天兩夜沒出門,喫喝拉撒全在裡面了!

花四寶也的確招人稀罕,皮膚白嫩,臉蛋白裡透紅,瓜子臉,兩個小酒窩,身材窈窕,各項指標都符合張宗昌的口味。

張宗昌沒黑美白的跟花四寶膩歪了兩天,臨走前山盟海誓道:「你以後就是俺張宗昌的女人了,俺是真心喜歡你,這次來掏了高價,你不用再接其他客人了!」

花四寶偎在張宗昌懷裡:「張大官人,奴家以後就是你的人,你走哪我跟哪!只怕官人嫌我煩呢!」

「嘢!那不能,俺張宗昌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等過了幾天再回來,鴇子卻攔著不讓進。

張宗昌能忍,下半身不能忍:「俺娘嘞,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老鴇,認得俺不,知道俺是誰不?」

鴇子不敢硬攔,穿軍裝拿槍的,哪個都是爺,子彈不長眼,打死白打死,便說了實話:「爺,裡邊有人,不好惹!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嘢!嚇唬俺,俺也不好惹,俺倒要看看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敢睡俺張宗昌的女人?」

「不是別人,就是憲兵司令大人,沒什麼錢,還老來我這邊白喫白睡!」老鴇打圓場道

陳調元啊!憲兵司令算個球!說話間,張宗昌雙手上揚,摁在腰間,兩響王八盒子穩穩噹噹,就撞門去了。

裡面正主正在興頭上,但是騎虎難下也得下,外面敢硬闖的沒幾個,他也想看看那個不要命的敢掃他的興。

一邊提褲子一邊端槍就開了房門。

隔著門檻,一裏一外,四隻眼睛兩隻槍,張宗昌看他褲子都沒穿好,氣的直罵娘:「咦,鱉崽子,你個不要臉的,敢睡俺的女人?」

裡面那人上下打量,心裡也是有些慌張,但嘴炮打的還行:「這是哪來的王八蛋,敢掃爺的興?」

「俺是你爺爺張效坤!」

「張效坤?」裡麪人一驚,剛進門花四寶就說張宗昌,就是他啊!當時我是人前不喫饅頭爭口氣,就興他張宗昌喫香的喝辣的,不興別人點蠟放炮啊!

抱著不服氣的態度硬是把花四寶摁在了牀上,沒想到跟張宗昌撞個正臉。早就聽說這傢伙是關東大盜,出了名的好色,殺人如麻。

今天這架勢硬拼恐怕就交代在這兒了,為了個女人,不值當!

「啊!效坤吶!我聽說過你,早就想到你府上拜訪,一直沒得著空,不想今日在此遇上了!」說話間把槍插回了還沒繫緊的腰帶上。

陳調元到底見過大世面,很快穩住了陣腳。

張宗昌一愣:「你認識俺?」

「認得認得,陳其美司令器重你,讓你當騎兵團團長,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陳調元一席假話說的情真意切,張宗昌喫軟不喫硬聽得舒服。沒想到我一個小小的警察隊長在上海灘都有這麼大名聲啊!一個憲兵司令都要拜訪我嘞!

看來真是老母雞變鳳凰,要起飛了!

「呵呵!陳司令,宗昌是個粗人,剛才擾了司令雅興,實在抱歉!」

「哪裡的事,我不知道張團長也稀罕花四寶這個尤物,不然的話絕不會染指的!」

張宗昌粗中有細的道:「不打緊,哥哥既然喜歡,改明天我把她贖出來,給陳司令送過去!權當給司令備了份見面禮!」

陳調元一聽,這張宗昌什麼邏輯啊!但看他又不像是說笑,唬我?嘿!你要真給我送家裡,我就真當小的養。

陳調元拱手作揖道:「奪人所愛,卻之不恭,張團長果然人中龍鳳,大人大量,不拘小節,我陳某人佩服!」

就這樣,沒幾天的事情還在跟人山盟海誓,過了兩天張宗昌就把花四寶送了人,陳調元膽子大,在張宗昌眼皮子底下綠了他,褲子沒提好還把人帶走了。

泡妞到這種地步,恐怕不僅僅是民國範兒了吧?

張宗昌不同於他後來的東家張作霖,一個除了女人不能給,什麼都能給的亂世梟雄;在張宗昌那裡,除了命不能給,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包括女人。

張宗昌也善於化解這種死局!

郭松齡「日他娘」,他都能管郭松齡喊「爹」的人,當然不能指望他對一個女人從一而終。

古今成大事者,大多有所為有所不為,張宗昌卻是近代沒底線第一人,簡直堪稱典範,陰損狠的招數不動聲色,信手拈來。

關鍵時刻還「裝」的住,他的存在,就是民國亂世的一朵奇葩。


在民國時期的大大小小軍閥中,張宗昌算得上是個奇葩了,他曾出任直魯聯軍總司令,在山東也當過多年的太上皇。他出生於山東掖縣,家境清貧,為了生活19歲時就離家闖關東了。他在東北和俄國胡混了十一年,也習下了一身的匪氣。辛亥革命爆發,他帶著他在東北結識的土匪投靠了山東民軍都督胡瑛,搖身成了「革命者」。

張宗昌並不是真心革命,只要有人給錢,給他權,他就甘心賣命。靠溜須拍馬最終他投靠了奉系張作霖的手下。被張任命為吉林邊防軍第三混成旅旅長。當了旅長的張宗昌卻也不能滿足他胃口,他很會抓住時機又招募白俄軍人擴充了實力。並在自己的轄區內種植大量的鴉片,弄起了以毒養兵的招數,招來東北輿論界罵聲一片,被稱為「販毒將軍」。

張將軍卻一副笑罵由人,滿不在乎。張宗昌一路順達,直到做了山東省的主席和軍務督辦。在山東的短短几年,驕奢無度,橫徵暴斂,喫喝嫖賭,算得上五毒俱全。得綽號「張三多」,即兵多、錢多、姨太太多。當時有人譏笑他,他的官比兵多,兵比槍多,槍比子彈多。他的姨太太有名有姓的就二十多個。他執政時,有名目的稅收達七十多種。

山東這年逢天旱。老百姓希望他參與求雨。為了不讓百姓失望,便下令在龍王廟設壇念經,親自前去禱告。百姓非常高興,很早趕到龍王廟看張宗昌祈雨。可他不燒香,不禱告,直接對著龍王神像,劈里啪啦地打起了耳光。邊打邊罵:「你妹,你不下雨,害得山東老百姓好苦呀!」打完罵完,登車而去。 官員和老百姓,嚇傻了,心想這可得罪了龍王爺。

第二天,天氣晴朗,沒有一點下雨的意思。張宗昌大怒,下令炮兵團在濟南千佛山架起19門山炮,對著天上連連轟擊。這舉動,誰都知道不過是泄憤,不料竟收到奇效。不長時間,下起傾盆大雨。百姓一片歡呼。當時的報紙,稱此為「未之前聞」之術。他還曾做了一首祈雨的詩:「 玉皇爺爺也姓張,為啥為難俺張宗昌?三天之內不下雨,先扒龍皇廟,再用大炮轟你娘。」作惡多端的張宗昌終被人槍殺,死後竟無人為他收屍,暴屍一天後,才被韓復渠派人安置。


  打油詩是典型的俗文學,它也更直接地反映了個人的性格特點,在這一點上,沒有什麼人比山東軍閥張宗昌更突出了。張宗昌是土匪出身,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就請清末山東狀元王壽彭當他的老師,教他認字做詩。過了一段時間,張宗昌竟出版了一本《效坤詩抄》。現抄錄幾首:

  「聽說項羽力拔山,嚇得劉邦就要竄。不是俺家小張良,奶奶早已回沛縣。」(「奶奶」,罵人的話,相當於「他奶奶的」——編者注)這是一首題為《笑劉邦》的打油詩,因為張宗昌總把漢代的張良引為同宗,所以纔有第三句中的「俺家小張良」。

  張宗昌的《改寫<大風歌>》的打油詩則是這樣寫的:「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數英雄兮張宗昌,安得巨鯨兮吞扶桑。」這首後兩句顯然是經過王壽彭加工過的。

  一次,張宗昌在游完泰山後寫了一首題為《詠泰山》的打油詩。詩曰:「遠看泰山黑糊糊,上頭細來下頭粗。若把泰山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

  有一天,在一陣電閃雷鳴之後,張宗昌寫了一首題為《天上閃電》的打油詩。詩曰:「忽見天上一火鐮,好像玉皇要抽煙。如果玉皇不抽煙,為何又是一火鐮?」

  張宗昌在游完蓬萊閣後,也寫過一首叫《遊蓬萊閣》的打油詩:「好個蓬萊閣,他媽真不錯。神仙能到的,俺也坐一坐。靠窗擺下酒,對海唱高歌。來來猜幾拳,舅子怕喝多。」

  人們常說「文如其人」,從張宗昌的詩句來看,這的確是真的。


張宗昌(1881~1932.9.3),字效坤。山東掖縣(今萊州市)人。綽號「狗肉將軍」、「混世魔王」、「長腿將軍」、「三不知將軍」、「五毒大將軍」、「張三多」等,奉系軍閥頭目之一。張宗昌曾殘酷鎮壓青島日商紗廠工人罷工,造成「青島慘案」.1932年9月3日被山東省政府參議鄭繼成槍殺於津浦鐵路濟南車站。

綽號「狗肉將軍」、「混世魔王」、「長腿將軍」、三不知將軍、五毒大將軍、張三多等等,山東大學創辦者,奉系軍閥頭目之一。1912年任江蘇省第三師騎兵第三團團長、第五旅旅長。1913年7月,投靠馮國璋,先後任江蘇陸軍軍官教育團監理、江蘇將軍公署副官長、總統府侍從武官長。後改任江蘇暫編第一師師長。1926年初,任直魯聯軍總司令。1927年6月,任第二方面軍團長。1928年8月,兵敗下野,一度亡命大連、日本。督魯3年,橫徵暴斂,捐稅多達50餘種。曾殘酷鎮壓青島日商紗廠工人罷工,造成「青島慘案」;鎮壓濟南工人運動,殺害工運領導人魯伯峻、朱錫庚、史得金、宋伯行等。1932年由日本回國,潛居天津租界。同年9月3日被山東省政府參議鄭繼成槍殺於津浦鐵路濟南車站。

他敢闖敢拼,殺人不眨眼兼豪俠仗義,行為荒誕不拘又固守一些舊傳統,他為軍閥利益衝鋒陷陣。是舊中國大大小小軍閥人生軌跡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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