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向:Berry Phase 1
絕熱演化與Berry相位
考慮一個由哈密頓描述的物理系統, 哈密頓的參數 依賴於時間
我們所感興趣的是系統參量 沿著參數空間某條路徑的絕熱演化。為了這個目的,我們引入哈密頓 的瞬時正交歸一基, 是 時刻對應的參數。
上述方程並不能完全決定基函數 . 在 上仍然存在一個依賴參數 的任意相因子。可以做一個相位的選擇去消除這種任意性,例如規範變換。現在我們要求基函數的相因子沿著參數空間路徑 上是光滑單值的。
由於量子絕熱定理, 如果一個系統初始時刻在他的某個能量本徵態 ,那麼在整個演化過程中,它將處於哈密頓 的瞬時本徵態保持不變。
其中指數第二項是動力學演化因子。把上述方程帶入到含時薛定諤方程
稍微簡單計算一下:
令 得到
,帶入含時薛定諤方程
兩邊乘以 化簡得到
把求出的 沿著路徑 積分可以得到, 為了指標方便, 我們把能級指標 寫在上面
定義 形式聯絡
得到
矢量 被叫做Berry聯絡或者Berry矢勢。表明在絕熱演化過程中,除了動力學相位以外還需要一個附加的相位 。顯然 是依賴於規範的。如果我們做個規範變換規範因子 是任意光滑函數, 必須滿足這樣的變換
寫成矢量分量形式為
所以由方程 給出的相因子 在規範變換後有 的變化,其中 和 是路徑 的起始點和終末點。這個結果使我們推斷總是可以選擇一個合適的規範 使得 沿著路徑 上被抵消掉,這樣就只剩下了動力學因子。由於這個原因,相因子 長時間被認為不那麼重要,並且在含時熱學問題里經常被忽略掉。
現在我們重新考慮系統沿著一條閉合路徑 的循環演化,這個推斷才有了變化。我們之前在基函數 做出的相位選擇要求 在規範變換里是單值的. 也就是說,必須有
這說明在規範變換下, 僅僅只能改變 的整數倍,並且無法被消除掉。因此,對於一個閉合的路徑, 成了一個規範不變的物理量,現在被稱為Berry相位或者幾何相位。由下式給出
其中
從上面的定義我們可以看到,Berry相位僅僅依賴於閉合路徑的幾何,而不依賴 是如何演化的。因此,時間依賴性在Berry相位的描述中不是必不可少的,並且將在後文中被忽略掉。
Berry曲率
類似電動力學,由Berry聯絡定義一個規範場強張量是非常有用的:
所以可以得到
實際上還可以通過聯絡的具體形式得到Berry曲率
兩邊同時作用外微分運算元這個場就叫做Berry曲率。我們根據Stokes定理,Berry相位可以寫成閉合路徑 所圍的曲面積分。
其中 是閉合路徑 的任意曲面,Berry曲率是規範不變的。如果參數空間是三維的,上述方程可以寫成矢量形式
矢量形式給了我們一個Berry曲率的直觀圖像,我們可以把它看成參數空間里的磁場。除了之前給出的微分形式,Berry曲率通常還可以寫成本徵態求和的形式
求和公式的優點是不涉及波函數的微分,因此可以在任何規範選擇下進行計算。這個性質對於數值計算特別有用。
[1] Di Xiao, Ming-Che Chang, Qian Niu, 2010, Rev. Mod. Phys. 82
[2] 陳省身. 微分幾何[M].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10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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