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是中國當代著名作家,1937年於廣西出生,父親是中國國民黨將領白崇禧,國民黨戰敗之後,舉家搬往台灣。1963年,他前往美國愛荷華大學繼續攻讀外國文學。他學貫中西,情思細膩又不乏深刻之見,創作了許多經典的作品,如《孽子》《台北人》《紐約客》等。
白先勇家中有九個兄弟姊妹,他排行老八,但在他7歲那年,經醫生診斷患有肺結核,不能就學,隻身一人被隔離在山上的小屋裡,與他為伴的只有收音機里的《紅樓夢》和山下的萬家燈火。大概因此,他一生都受中國傳統文化的熏陶、滋養,這不僅體現在他的作品裡,更是體現在他的人格上。他溫潤如玉,瀟洒自如,內心敏感,追求自由。
幼年時,他曾與家人聽過一場梅蘭芳演唱的崑曲《遊園驚夢》,這是《牡丹亭》里有名的一段,其腔調華麗婉轉,念白儒雅,將杜麗娘為追求愛情不惜失去生命的悲涼鬥志表演得細膩入微。自此以後,白先勇醉心崑曲,他發現自己的注意力已經無法從中國的歷史文化中轉移。
進入21世紀以後,他自謙是「崑曲義工」,投入大量精力來推廣崑曲。2004年,他牽頭製作了青春版的崑曲《牡丹亭》,這齣戲曲在多地上演,受到廣泛的好評。在高校,他還做著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將自己畢生對《紅樓夢》的鑽研體會傾囊相授於學生。
在對話主持人許知遠時,被問及「為什麼年紀這麼大了還要不辭辛苦地開講座教學?」白先勇淡然地答到:這是一隻手,一隻無形的手,一隻命運之手,推動我去做這件事,為學生看《紅樓夢》更輕鬆一點。他的確做到了,耄耋之年,出版《白先勇細說紅樓夢》。洋洋洒洒數百萬字,是他一生對中華傳統文化之根的堅守,正如他所說:「我希望現代年輕人,對我們傳統文化中的精髓,那些很美的,很重要的,影響我們整個審美觀,影響我們整個思想的這些經典,我希望讓它還魂。」
傳承中國傳統文化,堅守文化陣地等立意,如2012年上海卷《曾被捨棄的微光》。
17歲那年,白先勇以優異的成績保送進台南成功大學的水利工程系。按理說,一個品學兼優的工程師將會在三年後對我國的水利工程事業出一份力,但他選擇了放棄這次機會。在旁人不能理解的情況下,他重新考進台灣大學的文學系,毅然決然地朝自己的夢想前進。
1962年母親去世後,過於悲傷的他為尋求生活的力量,只身前往美國愛荷華大學繼續攻讀文學。在美期間,他閱讀大量外國文學作品,研究西方現代派作家的寫作風格和技巧,從他的作品中我們不難看出其寫作手法頗受馬爾克斯、博爾赫斯等文學大家的影響。他的作品也實現了精湛的西方寫作技巧與中國傳統文化融合。
他的筆下常常流露出對底層勞動人民的同情以及對故鄉的懷念,如短篇小說集《台北人》,裡面的角色都並非土生土長的台北人,他們於讀者展現了一個敗退一隅的政府帶領的一幫遺老遺少生活下來的社會,字裡行間中,流露出對故土風光的眷戀。交際花尹雪艷,舞女金大班,空軍遺孀朱青,她們都是熱愛生活,悲憫通透的女性,在時代的洪流中努力生存,像極了個人命運與近代歷史風雲變遷息息相關的白先勇本人,渴望安定,渴望故土的滋養。
適用于思鄉,懷念故土,遊子在外漂泊等主題。如2013年湖南卷《歸家》。
1963年白先勇離開台灣奔赴美求學,父親白崇禧趕到機場送別,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父親,竟老淚縱橫,而更令白先勇沒想到的是,這一別竟是訣別。白先勇的父親白崇禧十八歲便投筆從戎,因他軍事才能卓越,用兵精巧,謀略超人,成為國民黨的領袖之一。而他的命運跌宕起伏,到台後因與蔣介石不合,備受冷落,鬱郁不得志。
白先勇作為將門之後,雖然無比崇拜自己的父親,但他渴望尋求另一種安身立命的精神,因而選擇了一條與父親截然不同的道路——自己摯愛的文學之路。他用文字帶讀者進入更有深度的歷史夢,即關於他父親的民國夢,同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他的作品《父親與民國》記載了父親的顛沛一生,父親參與辛亥革命,見證了中華民國的誕生,抗戰英勇,深謀遠慮,爾後背井離鄉,滿肚子里都是鄉愁。
白先勇情感細膩,其行文境界也超乎常人,他擅長用文字娓娓敘述自己的情感,巨大能量潛藏在溫和的外表之下。白先勇曾說:「我們的文化崩潰以後,總有一種靈魂上的漂泊感。」這種來自中華知識分子的焦慮,「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的歷史滄桑感,在他的文字里展現得淋漓盡致。他尋求父親的家國夢,也正如他青春夢、文學夢,是一種對傳統文化傳承的夢,是一種遊子漂泊羈旅渴望安定的夢。
適用於親情、家國之思、精神追求、文字與情感等立意,如2007年山東卷《時間不會使記憶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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