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洞察

2019年第9期

全球經濟出現減速風險，但商業最前線的實際感覺如何？記者採訪了日本三菱商事的社長垣內威彥。（以下爲摘編，詳見原文）

垣內威彥：最爲重要的是中美關係的走向，中美哪一方掌握最尖端技術的領導力將成爲焦點，僅以貿易不均衡來看待中美關係是縮小了問題。人工智能和物聯網等科技具備足以顛覆世界的常識、機制和價值觀的衝擊力，哪個國家將領導這一變革呢？這一對立結構難以很快解決，有可能持續10年、20年。存在不知道在何處發生什麼的可怕之處，這將成爲在心理上導致經濟冷卻的因素。（三菱商事社長：中國經濟實際上表現堅挺，西條都夫，日經中文網）

洞察君：聽聽商業界的意見領袖們怎麼說。

4月27日晚，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人大重陽）第41期重陽論壇在北京舉行。亞歐基金總幹事卡斯頓·沃奈克以“中國發展與亞歐時代”爲題發表演講，對話嘉賓爲中國人民大學副校長吳曉求。（以下爲摘編，詳見原文）

吳曉求：這些年來，我們不斷地改革一些觀念，到目前爲止，我認爲是中國道路是比較成功的。如果中國沒有這套政治架構，中國是會混亂的。我們在民國時期，軍閥混戰和割據就是典型，這樣的中國是不可能發展的。我想說不要擔憂，因爲這個政治架構是符合中國的情況，中國共產黨最重要的目標是推動中國的發展，這是它的核心使命。很多的外國朋友理解不了這個東西，他把我們的政治架構和蘇聯時代的政治架構相提並論，給人們造成了很大的恐懼。

我認爲要大幅度地提升社會的法治水平，中國要邁向現代化，法治是非常重要的。什麼意思呢？就是要讓外國人也好，本國人也好有一個穩定的預期。一個完善的法治是社會穩定的重器。中國的法治得到了特別大的進展，還要大幅度地提升法治水平，法治水平的核心是社會的透明度，一個現代社會透明度變得特別地重要。（吳曉求：消除西方對華擔憂，從促其理解中國的政治架構做起，吳曉求，人大重陽）

洞察君：現代法治的意義除了百姓守法，更重要的是政府做好表率。

“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2019年5月2日，美聯儲議息會議延續了耐心的妥協和等待，但是並未釋放降息或重啓QE的前瞻指引。這一舉措表明，美聯儲正在以“不折騰”的政策理性，應對複雜多變的內外部形勢。美國總統特朗普與民主黨高層達成初步共識，同意斥資2萬億美元進行大規模基建投資。這一舉動預示着兩個層次的重心轉變，即政策搭配重心由貨幣政策轉向財政刺激，財政政策重心由減稅轉向基建。（美國經濟政策搭配轉向新重心，工銀國際研究部主管程實，財新私房課）

洞察君：遵循經濟規律，尊重專家智慧。 

基石資本董事長張維提出，中國正在推出的科創板，將是中國不對稱競爭戰略在金融市場的又一偉大實踐，這與2000-2010年中國的產業政策類似，當年在與思科等電信運營商的競爭中，中國政府選擇性支持國內電信運營商和設備商做大做強。正是在這一背景下，中國誕生了華爲。

對比美國來看，納斯達克創立之初積極支持小企業，納斯達克與硅谷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相互支持，大大地確立了美國在新時代科技領域的巨大領先優勢。一方面，納斯達克引導資本進入高新技術領域，另一方面，高新技術成爲經濟新的增長點，並推動傳統產業升級。（基石資本張維：科創板是不對稱競爭戰略在金融市場的偉大實踐，深圳特區報王欣，基石資本）

洞察君：健全的現代市場機制是人心所向，強國大業之所需。

任澤平：2015年要推註冊制，後來不了了之。大家都知道註冊制是好東西，美國搞註冊制對美國新經濟和納斯達克的繁榮起到很重要的作用。這麼好的東西爲什麼我們推得這麼難？一定意味着註冊制是重大、深遠的觸及靈魂的改革，是一個系統性的改革。

大家留意美國的註冊制，對證券欺詐的懲罰程度，包括信息披露、會計準則、退市比我們要求嚴格。現在我們20多年3500家上市公司，一共退市110家企業，累積退市率不到3%，美國搞註冊制每年退市達到10%，這樣才能實現優勝劣汰、新陳代謝。沒有嚴格的退市機制，會成爲非常危險的事情，註冊制改革一定涉及到一系列的制度變革，一系列的法律的修訂，不是簡單是換個名字，那是僞註冊制。（註冊制是觸及資本市場靈魂的改革——任澤平在博鰲亞洲論壇上的發言，任澤平，澤平宏觀）

洞察君：不愧是首席專家，總能說到要害處。

日本總務省每年發佈一次人口統計數據，據今年4月發佈的數據：人口總數連續第8年減少，目前僅爲1.2644億，較上一年度減少了26萬人。15歲以下人口的比例降至12.2%，15至64歲的勞動力人口比例跌至59.7%，65歲以上人口的比例上升至28.1%， 70歲以上人口的比例，達到了20.7%。

安倍政權於4月1日開始實行修訂了的《出入境管理及難民認定法》，日本政府將針對14個勞動力嚴重短缺的行業，向34萬外國人提供時長爲5年的“特殊技能簽證”。安倍政權認爲日本一旦打開了國門，亞洲各國的優秀青年就會蜂擁而至。其實，如今已經不是“日本選擇亞洲優秀青年”的時代，而是“亞洲的優秀青年選擇日本”的時代。（近藤大介：日本勞動力短缺之難，日本《週刊現代》副主編近藤大介，經濟觀察報觀察家）

洞察君：北韓是中國的一面鏡子，日本也是一面鏡子，前者讓我們感慨過去，後者讓我們窺見未來。

據Quid估計，在過去的5年時間裏沙特投資者在美國直接參與了總計至少62億美元的融資。這只是沙特皇室通過個人名義直接進行的投資活動，還有許多是它通過參股來進行間接投資，參股孫正義的願景基金就是沙皇皇室間接投資的一個典型的案例。孫正義對全球科技公司的一系列投資讓他成爲名副其實的“科技超人”，但大規模的併購活動同時也讓軟銀的財務疲憊不堪，於是他決定尋求合作伙伴。

作爲願景基金的最大股東，沙特皇室與美國的關係早已密不可分。鑑於願景基金的不錯表現，去年10月沙特公共投資基金對軟銀的第二支願景基金再投450億美元，這讓沙特公共投資基金對軟銀兩支願景基金的總投資額達到900億美元。（沙特皇室如何進行美國投資佈局？硅兔君，硅兔賽跑）

洞察君：全世界的有產者好像已經聯合起來了。

五大科技巨頭FAANG（F:Facebook，A:Amazon，A:Apple，N:Netflix，G:Google）均已發佈2019年第一季度財報。近年來，五家公司的市值與營收均穩步增長，雖有波動，但總體態勢較好。蘋果公司的年營收一直領先於其他四家公司，緊接着是亞馬遜與谷歌，儘管谷歌在2007與2008年的年度營收略高於亞馬遜。營收相對較少的Facebook與Netflix，兩者在2011年以前年度營收差別不是很大，而此後，Facebook營收增長速率大幅提升。Netflix增速也在加快，但仍然維持在一個相對其他四家公司較慢的速度。（100秒看懂科技巨頭市值變遷：蘋果率先破萬億 亞馬遜奮起直追，數可視，騰訊科技）

洞察君：美國經濟的夢之隊。

美國互聯網發展得更早，在智能手機還沒興起時，美國互聯網界的格局就比較清楚了。可是在中國，移動互聯網帶來的紅利是壓倒性的，微信和支付寶崛起時，人們還沒有形成某種偏見，當微信和支付寶不斷在移動端增加新的功能時，大家也很容易接受，很多消費者從智能手機第一次接觸互聯網，“超級應用”們擁有一個肥沃的發展土壤。美國單個用戶的價值，包括消費能力和廣告價值，是遠超過新興市場任何一個國家的（包括中國）。對於互聯網公司來說，短期內最大的目標是在自己的領域內實現增長和擴張，跨界是增長到了平靜瓶頸之後纔會考慮的事情。

谷歌和淡馬錫去年11月發佈報告，到2025年，東南亞的互聯網經濟將超過2400億美元。該地區的互聯網經濟預計在去年年底達到了720億美元，比上一年同期增長37％（以GMV衡量）。和中國若干年之前一樣，用戶的使用習慣還是處於可塑狀態。（爲何東南亞比美國更容易出現“超級應用”？MomentumWorks，新加坡國立大學商學院）

洞察君：正如古詩的意境，風吹草低見牛羊。

近期蘇寧發佈的“國貨消費大數據報告”顯示：在化妝品方面，國產品牌和外國品牌2018年的銷量佔比分別爲13.11%和86.89%，國貨銷量最佳的價位段是100以內，外國品牌則是100-200元；在手機層面，雖然國產品牌的銷量同比增幅達36.48%，超過了外國品牌的17.65%，但國產手機銷量最佳的價位段僅爲2000-3000元。

中國企業要想在國際分工裏真正反客爲主，依然有很長的路要走。首先中國企業應加強核心技術研發，加快攻克對中國全球價值鏈地位提升有關鍵性影響與貢獻強的核心技術， 第二，逐步實現知識密集型產業對勞動密集型產業生產環節的替代，注重對技術與知識密集型行業中優勢領域以及重點領域的開發與培育，（中國本土品牌如何實現彎道超車？付一夫、石磊，底層設計師）

洞察君：先練出幾手絕活兒，才能站着把錢掙了。

4月30日，康美藥業近300億現金憑空消失的公告將資本市場的洗澡年推到了高潮。基石資本統計數據顯示，A股3610家披露了2018年年報的上市公司，有871家集中進行了商譽計提。其中，商譽計提金額最大的是天神娛樂，2018年商譽計提40.6億元，全年虧損71.5億元，其最新市值爲44億元，虧損金額超過市值。商譽計提金額比較大的還有東方精工、掌趣科技、聚力文化、人福醫藥，鉅額商譽計提導致這4家公司淨利潤分別虧損38.8億元、31.5億元、28.9億元、23.5億元。僅2018年一年的商譽減值損失就是之前11年的2.45倍。

前幾年併購重組狂潮席捲後，積聚的逾萬億商譽減值風險已浮出水面，對於併購重組中的定價基礎、估值方式、業績承諾、股份鎖定、商譽處理、監管措施等方面均有進一步優化提高的空間。監管部門應痛定思痛，亡羊補牢，還市場一說法。（康美藥業300億現金沒了——奇葩A股坐實洗澡年，張維，基石資本）

洞察君：雖然我不懂炒股，卻也感到氣憤。

（陳曉東，銀泰商業CEO）

爲什麼百貨商場客流量會下降？因爲你沒有提供讓消費者走進商場的理由，也就是說，商場的顧客價值是什麼？你能爲顧客創造價值嗎？要改變企業，就要先從改變自己開始，讓真正能夠服務顧客的人來分配企業資源。

我號召所有的企業管理者，把權力交給年輕的小夥伴，因爲他們是互聯網的原住民。90後、95後的顧客在銀泰顧客羣中的佔比成長很快，最好的辦法是用95後去服務95後，把權力交給他們。目前銀泰跟很多百貨商場一樣，其實是打着零售的旗號做零售地產的生意。我們得先從-1變成0，也就是在技術和數據的驅動下，努力把自己變成零售商，變成一個爲消費者提供解決方案的機構。（新零售50人陳曉東：不想打着零售旗號做地產生意了，陳曉東，新零售商業評論）

洞察君：“從-1變成0”，我感覺到了樓主的誠意。

值得注意的是，在線教育中K12、素質教育、早教、教育信息化等細分領域的頭部項目幾乎都接受了新老巨頭的投資。但教育是“慢領域”，勝負不會很快分出，巨頭們的流量和資金打法在這裏並不奏效。未來，提供教育服務與搭建平臺基礎都將是教育互聯網化與科技化不可或缺的要素，跨界、融合、協作將是巨頭和互聯網教育企業的共存之道。

長期關注教育領域的慕華投資合夥人李恆表示，BAT一開始都是走平臺路線，百度通過工具性產品彙聚流量，騰訊有社交型流量，阿里有交易流量，各家都想把自身流量優勢導到教育產品上，但是這條路很難走通。流量、工具、平臺基礎設施、交易都很重要，但這些跟教育的關聯度還不夠高，BAT缺少的最關鍵一環是教育服務，教育消費者很難爲額外的工具去付錢，閉環就難以形成。（巨頭爭戰在線教育，燃財經編輯部唐亞華，燃財經）

洞察君：所謂“百年樹人”，優質的教育服務還真不是拿錢堆出來的。

前一段時間，我們分享過一個領英數據，中國HR羣體中國只有0.39%的人成爲CHO，而爲什麼中國的CHO都不容易幹長呢？跨國企業工作25年的張國偉先生，有幾個觀點寫得非常精彩，在此分享給各位：CHO踩不準CEO的舞點，雙方的“舞步節拍”不同；CHO聽不懂CEO的內容，當你無法理解老闆最新的語言含義，CHO與創始人的心理默契就消失了；CHO跟不上CEO的速度，CHO及中層不理解龍頭爲啥老搖擺，因此要麼龍體散架，要麼龍尾不動以不變應萬變；CHO跟不上CEO的格局。

拉姆查蘭說“CHO的工作，就是要從人才的角度，去預測企業經營的未來”，業績都是人做出來的，你要去看我們的人才水平怎麼樣，從團隊的角度跟競爭對手相比，我們團隊作戰能力如何，這些決定了企業的未來。從企業最高層開始自上而下進行人才梳理，決定企業命運的往往在最高層幾個核心的團隊裏面的人才，衡量一下人才狀況，這是CHO能夠爲企業創造最大的價值。（中國CHO不完全畫像，熊童子，hr實名俱樂部，人大人力資源）

洞察君：正如偉大領袖所說，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

我問過萬科首席人力資源官孫嘉一個問題，到底什麼是共識？他的回答是，共識是“你所深信的東西”。企業就像一艘船，船小的時候，彼此都能看清楚對方的姿勢，很容易保持方向感一致。但要是船大了，人多了，不怕有人不划船，就怕大家亂划船。經濟學上有個邊際收益遞減原理，當人力資源規模觸達邊際時，持續的投入通常不能維持最佳效果。

這看起來不是一件容易事，但你卻可以很輕易在市場上找到反面例證，例如恆大、京東。許家印持有恆大的多數股權，而劉強東的持股比例雖然不算高，但他的投票權還是在股東層面有壓倒性優勢。這些老闆的意志，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企業的方向。以老闆爲中心的天然共識，與經過民主討論的廣泛共識，究竟哪個更先進？（騰訊、萬科與京東、恆大有哪點不同？王芳潔，中國企業家雜誌）

洞察君：反正我是信了，“共識”很重要。

本文是餘承東與華爲新員工座談的對話，他分享了自己在華爲工作的心得，談到任總一句話“徹底改變了我的態度”。（以下爲摘編，詳見原文）

人生雖有機遇的成份，但我總結了一句話：“態度決定一切。”大家今天走上工作崗位，我們對待工作的態度和追求，將決定我們未來在工作事業上能走多遠，今天先把這句話送給大家。

以前我做普通研發人員，幹完活就閃人，不會主動去想事情找事情做。後來做主管，需要有更多的責任感。任總很睿智，可能看到我的特點，把我喊到他的辦公室，跟我說：“盡心與盡力的幹部是不一樣的。盡力的人就是你做了，盡心的幹部是你能用心去做事情。”十幾年後，我擔任歐洲區總裁時，有一天陪任總散步，聊起了這句話，我說這句話徹底改變了我的態度。用心去思考工作該怎麼去做得更好？不斷地改進，改變了整個團隊的風格，我自己的做事風格也改變了。（餘承東致新員工：對待工作的態度和追求，決定你在事業上能走多遠，心聲社區，喬諾之聲）

洞察君：年輕人需要提點，餘總循循善誘，用心可嘉。

本文介紹了德魯克關於應對未來的洞察，同時分享龍湖集團董事長吳亞軍女士對事業合夥人機制的介紹，這兩件事相互印證。（以下爲摘錄，詳見原文）

未來可以預測嗎？這個問題仁者見仁。德魯克的觀點非常明確：不可以。但德魯克熱衷於展望未來，甚至因此名震天下。比如他成功預測了蘇聯的解體。當時基辛格發文迴應“德魯克一定是瘋了”，但後來事實證明了德魯克的洞察力。德魯克有兩個獨特的理念。第一個廣爲人知：預測未來的最佳途徑，就是創造未來。這句話廣爲流傳。

德魯克在1954年指出，“所有管理決策、行動中都有一個共同要素，那就是時間……時間的尺度是管理工作固有的，管理行動的目標通常都是未來的結果。“對於管理層的工作而言，時間因素顯得格外重要，（管理起來）也格外困難。企業如何“做時間的朋友”？我們必須要看清一個現實：公司的未來，不取決於未來的管理者如何如何，而建立在管理者今天所做的每一個決策、每一項行動上。因而德魯克指出，管理者培養的優先事項，還不是培養未來的管理者。更應該放在優先級的，是培養“決策和行動能夠放眼未來的管理者”。（擁抱VUCA時代的關鍵對策：增加組織中企業家精神的濃度，康至軍，12個德魯克）

洞察君：德魯克是一位思想的先知，也是管理學界的良心。

如果你想做一個大公司，你首先要確保這個市場足夠大，才能容得下一條大魚，其次你要確保你的供應鏈是穩定和大量的，才能做出足夠多、足夠穩定的產品。比如麥當勞，它的起家產品是牛肉漢堡，肯德基的看家產品是雞肉。爲什麼這兩家能做大呢？一個是幾乎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接受漢堡這個產品，它市場足夠大；另一個原因是，牛肉和雞肉是世界上供應量最大最穩定的肉類。

廣告公司、諮詢公司、律師事務所這一類公司是特別適合做小做精的，做大就特別難。原因之一，是因爲這一類公司的供應鏈無法解決，因爲他們的供應鏈是擁有高智商和豐富經驗的專家型人才，而這一類人是一種稀缺資源，無法解決供應鏈問題，做大就非常難。小公司不太需要考慮供應鏈問題，它需要考慮的是門檻和利潤的問題。只有提高了競爭門檻，它才能輕鬆地活下去；只有提高利潤，它才能算是一個好生意。小公司最好的模型應該是門檻高不可複製，也就是所謂的專家生意。（怎麼做一個活得好的小公司，小馬宋，小馬宋）

洞察君：一招鮮，吃遍天。

根據張維迎2016年在廣州《拙見》的演講整理（以下爲摘編，詳見原文）：

如果我們發現一個社會當中對個人來講，利人不如損人，君子競爭不過小人，這個社會就會小人越來越多，君子越來越少，就說明這個社會的制度真的出問題了。這時候我們最應該做的是改變這個制度，只有改變這個制度之後，才使得更多人成爲君子，而不是小人。一個好的制度可以讓小人變成君子，一個壞的制度可以讓君子都變成小人。任何法律、政策，如果它妨礙自由競爭，抑制企業家精神，它就是在爲小人開道，也就是幫小人的忙，阻礙君子的發達。

對中國來說，只有我們變成了真正的市場經濟國家，我們才能夠變成一個君子之國。我希望通過我們共同的努力使我們國家變成一個更加開放、公平的法治國家。我相信到那個時候，我們國家的君子要變得多得多。而且我相信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成爲君子。（市場的邏輯即君子之道，張維迎，經濟學原理）

洞察君：君子國是中國古已有之的人文理想，是時候讓它變成現實了。

美國《華盛頓觀察家報》網站4月30日刊載題爲《美國國務院爲美中文明衝突做準備》的文章稱，美國國務卿邁克·蓬佩奧的團隊正基於“與一個完全不同的文明作戰”的理念制定對華戰略，這在美國歷史上尚屬首次。

文章援引美國國務院政策規劃事務主任基倫·斯金納的話說：“從長遠來看，貿易在對華關係中並不是唯一的問題，甚至可能不是最大的問題。但我們現在正更加深入、更加廣泛地關注中國。”

（美媒：美國務院研究應對“中美文明衝突”，參考消息）

洞察君：“更加深入、更加廣泛地關注中國”……

投資恰恰是一個非常需要公正客觀的認知世界、非常不需要保持自我的虛榮與驕傲的工作。對於證券投資來說，只有公正客觀的認知了世界、社會、經濟，才能做出正確的投資判斷。我記得曾經看過查理﹒芒格的一個現場採訪，老先生對事實的客觀認知讓我印象極其深刻。主持人問芒格，請問美國將來會走下坡路嗎？芒格想都不想就說：“當然會，任何偉大的國家都最終會走下坡路，羅馬帝國滅亡了，希臘文明式微了，人類社會就是這樣，美國怎麼會例外呢？”

那些最優秀的投資者，往往更在乎自己的失敗。他們反省失敗，討論失敗，研究失敗，以期在將來避免失敗。而那些平庸的投資者們，卻往往忌諱談論自己的失敗。（優秀投資者的本色是什麼？信達證券首席策略分析師陳嘉禾，中國基金報）

洞察君：大道至簡，大公無私。

在美國，說起對冥想最爲狂熱且虔誠的地方，那一定是硅谷。畢竟，對這股“東方力量”的崇拜，就是從五十年前的西海岸嬉皮士開啓的。到今天，硅谷的科技極客們仍然愛冥想。Google內部有一個名爲gPause的小社團，旨在幫助員工們獲得“正念”，以緩解工作壓力、放鬆身心。gPause鼓勵員工每天花至少十分鐘冥想。

蘋果公司爲它的員工提供專門的冥想室，並且每天撥出半小時的時間供員工冥想，這已經成爲了蘋果員工每天的工作內容之一。畢竟，喬布斯從上世紀70年代就開始學習日本禪宗，一直是東方哲學的忠實擁躉，“冥想”在蘋果的企業文化中佔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也就不足爲奇了。據統計，過去5年冥想在美國的普及率提高了三倍。目前，已經有超過930萬美國人將“冥想”作爲每天放鬆自己的方式。

（從1940年到2018年，正念的受歡迎程度急速上升。數據來自谷歌）

（“冥想”席捲海外互聯網背後，究竟是哪股神奇力量？騰訊傳媒，新京報傳媒研究）

洞察君：“冥想”的時候，請妥善保管好您的手機。

從大城市人口占比來看，發達國家超過百萬人口城市的人口占比普遍在40%以上。日韓在五六十年代實現經濟起飛過程中，大城市人口占比持續提高。如下圖所示，過去這些年，我國大城市人口占比儘管有所提升，但和其他國家相比，依然有較大提升空間。

結合國際經驗，我們認爲，未來長三角一體化在推動我國城鎮化發展、帶動經濟增長、平衡收入差距等方面，將發揮更大的作用。（大都市化趨勢下，遍地新城未來命運如何？樑中華，李迅雷金融與投資）

洞察君：“未來”是“現在”樹上長出的果實，先把樹種好，纔有好果子吃。

（以下爲摘編，詳見原文）亞里士多德：孩子是成人世界的模仿。他認爲7歲前的教育以體育爲主，兒童自幼養成耐寒的習性，很有必要。至於兒童的啼哭，則不必禁止，啼哭時擴張肺部，有助於身體的發育。

歐文：窮人要受教育。英國偉大的空想社會主義者歐文(1778—1856)認爲“必須擬定方法，使貧民子女受到最有用的教育”。“培養他們的德、智、體、行方面的品質，把他們教育成全面發展的人”。他十分重視勞動教育，把教育和生產勞動結合了起來，他還主張兒童學習一些園藝、農業、手藝和生產技藝。

蒙臺梭利的教育法建立在對兒童的創造性潛力、兒童的學習動機及作爲一個個人的權利的信念的基礎之上。蒙臺梭利認爲干涉兒童自由行動的教育家太多了，一切都是強制性的，懲罰成了教育的同義詞。她強調教育者必須信任兒童內在的、潛在的力量，爲兒童提供一個適當的環境，讓兒童自由活動。（美好的人產生如何成爲可能？西方21種教育思想集錦，西子文館）

洞察君：魯迅先生“救救孩子”的吶喊，聲猶在耳。

（彙編：楊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