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凡澄沒多想就同意了。哪知道康有爲得到字畫後，竟然學起了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餘凡澄剛開始還不好意思催要，後來時間長了，忍不住問起字畫的事。

康有爲與梁啓超。

康有爲原本就想把字畫據爲己有，面對催討，他竟然當起了“老賴”，任憑餘凡澄再三催促，就是不還。餘凡澄也非等閒之輩，豈能喫這個啞巴虧？他乾脆叫上一大幫人登門索要，終於將字畫討了回來。

當初康有爲流亡海外時，海外華人對於戊戌變法的細節並不是很清楚，這讓他發現了“商機”。

康有爲僞造了一張他與光緒帝的合影，告訴海外華人，他和光緒帝的關係非常好。海外華人看了照片後，對他的說法深信不疑。

康有爲僞造的與光緒帝合影。

接着，康有爲謊說他有光緒帝的“衣帶詔”，要成立“保皇會”來救中國。海外華人聽了，紛紛表示支持。

眼看大家信以爲真，他馬上趁熱打鐵，發展海外華人加入保皇會，還規定每個入會的人都必須交納會費。

結果，“皇”沒保住，康有爲倒是斂了一大筆錢財。

早年，康有爲曾落魄上海，雖然喫了上頓沒下頓，但他風流本性難改，天天賒賬光臨妓院。妓院老闆無奈之下，只好帶人去他住的小客棧裏要錢。他一見債主登門，立刻逃之夭夭。

清末流亡海外的康有爲。

​不久，妓院老闆聽說康有爲要逃回廣東，便在開船那天去船上圍堵他。誰知妓院老闆搜遍船上所有客艙，並沒有發現康有爲的身影。其實，康有爲當天確實在船上，只是一個人躲在船板下面。後來，有好事者想起康有爲這件狼狽事，專門爲此作詩道：“避債無臺卻有舟，一錢不值莫風流”。

1918年，已經年過花甲的康有爲挾妓遊湖，當場寫了一首詩，開頭第一句就是：“南妝西子泛西湖，我亦飄然範大夫。”把自己和妓女比作范蠡、西施，實在是有些自戀了。

詩剛剛寫完，他發現湖邊有姑娘在浣紗，立刻喜新厭舊，覺得這位浣紗女纔是西子再世，忙託人打聽。經打聽，這位姑娘名叫張光，家境貧寒，只有18歲，還沒有婚配。

康有爲聽說後大喜，不顧自己年邁和張光父母的反對，死纏爛打娶了張光做姨太太。

其實，這個世界上本沒有完美無瑕的人。康有爲雖然做了若干毀形象的事，但仍舊不掩他戊戌變法的巨大光環。他不是一個聖人，但卻是一個推動了社會進步的人。

參考文獻：樑鼎芬《康有爲事實》，艾愷《這個世界會好嗎：梁漱溟晚年口述》

（“小歷史”作者竹映月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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