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先得從馬的消化結構說起,馬不具備牛羊等反芻動物的倒嚼功能,對草的利用率低,遠不如牛羊。所以馬在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進食。

但作為戰馬就不行行了,其實任何使用馬的時候都得補充糧食。光靠草那是絕對不夠的。

在平時,遊牧民族在放牧的時候,今天騎這匹馬出去放牧,此後五六天內絕對不會再騎這匹馬去放牧。而是讓這匹馬來休養生息。如果騎同一匹馬幾天,不補充飼料,這匹馬就會廢了。

如果作戰,草原上的戰爭一般也發生在秋後,這個時候,馬秋天喫了草籽,這也相當於糧食,有秋膘一說,這個時候的馬最具有戰鬥力。

在戰時,他們不會騎一匹馬出發,一般都倆仨匹馬,輪流著騎,不至於讓一匹馬負重太多。而且會用珍藏的糧食補料,實在沒轍,也會把肉剁碎摻在草料裏喂馬。

如果是對農業民族用兵,也一般在秋後,除了上面說的因為這個時候馬最具有戰鬥力。此外秋天的時候,農業民族的農作物從北向南在逐漸成熟,這能為南下的戰馬提供最好的飼料。所以漢字愁就是秋天的心。糧食熟了,敵人來的概率也在增加。


古代中原王朝都有"防秋"的說法,這是因為,秋天曆來是遊牧民族南下打草谷的黃金季節,所以要防。

為什麼一年四季裡頭,偏偏秋天纔是遊牧民族的黃金搶劫季?為啥中原王朝不用防春、防夏、防冬?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只有秋天,草原上才會生長出累累串串的草籽,馬兒喫了這些營養豐富的草籽之後,又肥又壯,最適宜出征打仗。其它三個季節都沒草籽,馬兒只能喫草,冬季甚至只能喫草根,這時候騎著瘦馬去打仗,那是拿自己的財產和生命開玩笑。

當然,草籽的營養肯定比不了糧食,但是遊牧民族有個巨大的優勢,人家馬多啊,一個騎兵有好幾匹馬,一旦馬力不濟,隨時都能更換新的坐騎,不像漢族騎兵那樣,只能照著一匹馬往死裏操,必須喂糧食補營養催膘。查查安史之亂和蒙古崛起時的戰例不難發現,這些遊牧民族,戰時都有專人負責集中放牧戰馬,不停的輪換休息,交替上陣。

最後,遊牧民族並不是完全沒有糧食,秣馬也絕非漢族的專利。牧民在和平時期,可以利用邊貿互市的機會,用草原上的牛馬換取內地的糧食。他們自己也會竭盡所能的嘗試種植糧食,比如東漢的羌族,除了放牧牲口,還在河西走廊開闢了成千上萬畝的麥田。再比如明代的蒙古人,他們建立了板升城,招攬了一幫漢族白蓮教徒開荒種糧。至於當時的滿洲人,更是種地的一把好手。


古時塞外的遊牧民族生活的區域,分佈在今內蒙古以北和天山、新疆北疆準噶爾西部哈薩克至俄羅斯一帶。那裡廣闊的草原上,廣泛分佈著一種產量高、營養豐富的牧草,這種草耐踐踏,耐放牧,叫羊草。羊草不僅僅是山羊、綿羊愛喫,也是牛、馬、鼠、蝗蟲喜愛的草料,羊草所含 營養物質豐富,在夏秋季節是家畜抓膘牧草,是草原主要的牧草資源,且耐鹼、耐寒、耐旱,在平原、山坡、沙壤土中均能適應生長。遊牧民族在一個草原地帶放牧並生活,當牛馬羊將牧草喫完或躲避冬季雪災等自然災害(鼠蝗蟲)和瘟疫流行時,會提前遷移尋找下一個牧草豐富的牧場。這也就保證了牛馬羊的存活率和繁殖率,遊牧民族也得以生存和延續。而羊草在中原僅僅分佈在山西、陝西、河北一帶,那裡又沒有成片的草原,所以中原要養馬只能添加輔料,保證馬不掉膘。最好的馬飼料是苜蓿草(俗稱牧草之王),但苜蓿草只產於歐洲(原產地伊朗)和美洲,生活在歐洲和美洲的馬是喫苜蓿草生長。現在,我國從國外得到的汗血寶馬(產地土庫曼)和南京賽馬場的賽馬所喫飼料,都是從國外空運進口的苜蓿草,餵養時是不添加其它輔料的。


戰馬肯定是要加料的,即使是民間幹活的普通騾馬如果在農忙時節或是需要騾馬乾活時都要加料,光喫草喫不能滿足營養需求的。

四川、雲南、貴州一帶山區滇藏、川藏間那些馬幫的騾馬平時放在山上自由的喫草,遇到農忙季節幹農活或是要走馬幫前,馬腳子們把散養在山上的騾馬趕回來給騾馬釘上馬蹄鐵。每天早晨出發前一邊裝馱一邊在騾馬腦袋上掛一個口袋,裡面是一些麥粒玉米粒等精飼料。完成裝馱的時間差不多馬也喫完了口袋裡的飼料。中午馬幫休息做飯,馬腳子們卸下馬坨放馬自由喫草。喫好飯休息夠了,把騾馬喊回來裝馱同樣喂一次精飼料。

馬幫的馬只要添加一點精飼料就可以了,戰馬可不僅僅這樣還要添加更多的好東西,餵養戰馬更複雜成本更高。


用精料來提升戰馬能力這個實際上只出現在匈奴時期,當時的漢朝給草原上的匈奴政權送了大量的糧食,這才使得他們有零餘的精料來喂馬。而在其他時候,這種方法並不可取。主要是沒貨,遊牧區很難獲得精料,即便有錢也買不到。

正常來說塞外遊牧民族喂馬還是依賴喫草,只是因為遊牧民族不缺馬,他們往往可以有幾十匹戰馬來替換接力,這樣就可以直接避免了馬匹對精料的依賴。

我們以成吉思汗時期的蒙古騎兵為例,當時的蒙古帝國有騎兵12萬人左右,而蒙古國卻有戰馬450~550萬匹,平均每人可以均分到40多匹馬。蒙古騎兵出征的時候往往一次性選帶3~5匹戰馬,然後不斷在馬背上換著乘,馬歇人不歇。

其次,成吉思汗在整個帝國裏設置了好多牧馬場,以便給這些蒙古騎兵換馬。比如成吉思汗徵討乃蠻部落時候,派出了三萬騎兵,在中途卻更換了十萬匹戰馬,也就是說每人帶三匹馬,到了地方後把這三匹馬交給牧馬場,然後再從牧馬場換三匹馬出來,換下來的戰馬則在牧馬場育肥休整。由此我們可以看見,蒙古人在打仗的時候對馬匹的直接負荷並不大,負荷少便無須精料了。


遊牧民族的馬,農耕民族的牛,歷來都是國法保護的寶。戰馬對匈奴(這裡指代北方遊牧民族)極為重要,飼養上也早掌握了先進技術,很早就用穀物飼養戰馬。食草類動物,雖然食草,但離不開穀物。因胃功能有異,在穀物需求量有所不同而已。馬相比於其他食草動物更需穀物,比耕田的牛還需要。戰馬因遠騎和軍事鬥爭需要,更需要穀物飼養以保證戰鬥力。否則,戰馬就會落驃、脫虛、乏力而減少戰鬥力。

題意是指非農耕穀物種植區的塞外,戰馬加料是怎麼解決的呢?首要的關鍵須懂戰馬為什麼需要穀物飼養。穀物含大量碳化物且耐飢又強身,人類故將穀物作為主糧。食碳化物優在不太會肥胖虛浮,因此,人口牲口皆食,體格強壯,骨格硬郎。人況如此,馬亦如此,即「人強馬壯」也。那麼,塞外戰馬加料(精飼料)怎樣麼解決的呢?首先,不需去翻閱達爾文的學說,以實踐作簡單解答。草和穀物是相生食物鏈。人類有婚配生子,植物有開花結實,植物籽實是人類畜類的生命所繫。有的植物幾乎無籽實,可是根莖可供食用維生,根莖綻粉和營養元素比籽實更高。草有嫩葉也有籽實,保證了人類和畜類的生存繁衍,北方遊牧民族早知戰馬需要加料,塞外草原的籽實是戰馬加料的首要途徑。

其次,農耕是解決塞外戰馬加料又一重要途徑。匈奴是以畜牧為主業的遊牧民族,在實踐中掌握了戰馬和其它牲畜需要穀物的特性,懂得種植穀物解決人口牲口生存的重要性。中國古代農耕民族和遊牧民族的碰撞,實質是政治、經濟和文化的互補融合。漢代以降,黃河流域的農耕文化不斷北移,因多種因素使漢民不斷北遷匈奴區域,促使塞外草原的匈奴很早就出現了農業。古代農耕主要是以種植穀物為主,漢民北移後直接為蒙古草原上匈奴等遊牧民族,提供了人口牲口必需的穀物。戰馬是匈奴帝國之寶,為它加料肯定優先於其它一般。考古發現諾顏山匈奴墓葬中,發現了許多殘存的農作物種子、農具、盛有穀物的大型陶器,並發現大量鐵制的農業器具。見諸漢朝中期以來的史冊,史載漢武元狩三年(前119),衛青兵出定襄,霍去病兵出代郡,雙子星座大敗匈奴,獲得匈奴的大量粟米。衛青揮師深入1000餘裏,攻佔寘顏山趙信城(蒙古杭然山南),獲得匈奴儲存於王庭的大量粟米,可見匈奴當時已有一定的農業生產水平。

再次,交換是人類的必然,尤其是羣體社會。遊牧部落農業畢竟有限,難能滿足人畜對穀物的需求。怎麼辦?主要是通過戰爭掠奪和互市貿易獲取穀物。因此,匈奴和其他遊牧民族總是把農耕民族當作「戶頭」,動輒犯邊劫掠。遊牧民族還怪怪地將這種行為稱之「打穀草」。因此,筆者刻意將漢代對匈奴的主動攻擊,稱之為「反擊」和「進擊」。匈奴,興也戰爭,敗也戰爭,戰爭使匈奴的無數戰馬死於沙場,戰爭使匈奴的無數戰馬餓死斃命,戰爭使匈奴的人口牲口無法保障糧草,這是導致匈奴滅亡的一個重要原因。當然,大漢王朝也損害嚴重,不作詳述。今天,戰馬退出第一線,各國皆撤騎兵部隊,這就是歷史。寫於2019.7.1


題主想問的是,遊牧民族沒有糧食,那麼戰馬哪來的精料增加戰鬥力,

但幾乎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實際上也正因為遊牧民族沒有糧食和其它物質,所以才會在秋冬之際南下掠奪農耕民族積累的財物,否則,漫長的冬季,對於遊牧民族是和極大的考驗,如果遇上草原上出現火災燎荒,或者大雪把草原覆蓋,大批的牲畜沒有草料,就會凍死餓死,而後人員也會打大批死去,因為沒有牲畜,或者不同部落間的掠奪都可以讓遊牧民族滅絕~~遊牧民族可不管什麼同不同族!

但遊牧民族之間相互搶劫,限於大家都窮,而且地廣人少,大家都遊牧民族,居無定所,搶劫成本太大,於是到南方搶相對富裕,而且目標不動,搶劫的性價比很高.

但是一對一地搶,遊牧民族肯定幹不過漢人,漢人的農具就是武器。同時,也消耗不過漢人。於是,遊牧民族組織起來,對漢人形成局部優勢就是一定的了。而且,漢人力量越大,遊牧民族就越需要組織更大的帝國。

但這需要積累,簡單到最初的啟動戰鬥力是哪裡來的,從遊牧民族搶劫多發生在秋季就可以找出解釋。

首先,秋季是收穫季節,正是農民最富裕的時候,但在草原,秋季也是牧草結子的時候,其實,糧食也是一種草籽,所以,到了秋季,遊牧民族的戰馬相當於喫精料,秋季的戰馬戰鬥力最強,遊牧民族肯定不會浪費機會,抓住機會南下,

有了啟動基金,源源不斷的掠奪物就解決了題主的困惑。所以,夏季農民收穫時,遊牧民族搶劫的並不多。

同時,在兩個民族的交界處,還會有官方或者民間私自的交易,遊牧民族會獲得少量的糧食,作南下搶劫的啟動物質~~~~那個時期都不缺敗類!但遊牧民族限於財力,這種交易不能從根本上解決自身的問題,所以,對農耕民族的掠奪,依舊不可能避免。

如果遇到漢人強大時期,遏制住這種掠奪,遊牧民族就會無所適從。寇關失敗,肯定會被漢人經濟封鎖,沒有了啟動物質的遊牧民族就不得不向西掠奪中亞的綠洲農業,但這些民族經濟規模太小太零散,無法滿足他們,遊牧民族不得不以這些小片綠洲為驛站和跳板,向更西遷徙,闖入歐洲人的視線。至於他們的發源地,就會騰空給下一個遊牧民族,從新開始又一個輪迴。

到目前為止,唯一例外的是蒙古人,他們面對的南方,當時是支離破碎的,不僅國家分裂,而且種族不同,根本不可能形成共力,於是蒙古人可以從南方獲得積累,但任然不能吞併分裂的南方。歷史給了蒙古人機會。在西方,不再是分裂的,而是第一次出現一個統一的農耕國家,花剌子模。遊牧民族第一次可以從西方通過一次性的劫掠,完成自己的資本積累,輕易地在西方完成積累的遊牧民族,回過頭來面對依舊四分五裂的南方時,情形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不過,從幾乎已經裹挾了整個世界的蒙古人,在滅絕積貧積弱幾百年的半壁漢人時,依舊費了喫奶的力氣,還搭上一個大汗來看,有理由相信,如果漢人是漢唐時期,蒙古人依舊會布突厥人匈奴人的後塵。

所以說,不團結的漢人,纔是漢人的真正敵人!


馬可以不喫糧食,但是那樣的話,每天要不停的進食青草,假設只喫草的話,每天需要一百斤,至少喫幾個鐘頭纔行。但是在飼料中加入糧食,每天喫十幾斤就夠了。。。中原地區上哪去找那麼多草,而且戰馬是集中管理的,草全靠人工蒐集的話,佔用的人力很驚人的,所以必須加料減輕後勤負擔。。大草原的遊牧民族就很少有這種顧慮,有青草直接放養,日常收集草料曬乾,作為冬季飼料。南下打仗的時候。搶糧食給馬喫就行了。。。


自小麥成為北方主食,中原人就很少喫粟米(高粱只是其中一種)了。但粟米可保存十年或十五年不壞(小麥只有三年),打大仗往往要屯三年以上的粟米纔行。戰馬不僅喫草要花時間,消化時間更長,所以不加料是無法連續作戰的。


平時放牧的時候,馬喫草就行,因為有足夠的時間喫喫喫,草營養價值低,所以要多喫,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喫喫喫。但打仗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多時間喫草了,這時候就要加豆料糧食了,一般是乾草、黑豆、燕麥混合,增加營養以減少進食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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