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 該劇就像是一場思想實驗:當不完美的人類在權力真空中爭奪控制權,並最終實現自己的目標時,到底會發生些什麼。


《權力的遊戲》不僅僅是娛樂

還揭示了涉及權力的深刻主題

❦文 //丹尼爾・巴克

>>Daniel Buck<< 

♕譯:禪心雲起

 

最近,巴里・布朗斯坦寫了一篇關於《權力的遊戲》如何成爲市場經濟(資本主義)最佳廣告的文章。他認爲該劇代表了封建主義的歐洲:貧窮落後和經濟停滯。如果沒有啓蒙運動和自由企業的誕生,西方世界將沒有進步、依然如故。延續這個主題,劇中還有另一種替市場經濟制度辯護的理由,直接觸及在西方變得越來越熱門的政府集權理論。


該劇簡直就像是一場思想實驗:當不完美的人類在權力真空中爭奪控制權,並最終實現自己的目標時,到底會發生些什麼。在《權力的遊戲》中,我們看到沒有一個人能夠勝任鐵王座——這把絕對權力的寶座,就好像在現實世界中,沒有一個個體或一個委員會適合於一家權力集中的政府一樣。每個人物“你方唱罷我登場”,無不暴露出集權的一個獨特政治問題,一個民粹主義和公有制烏託邦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邪惡的問題

劇中無論挑哪個角色,他們的統治都有顯而易見的問題。讓我們從最明顯的例子開始。


一度坐在鐵王座上的,是處於青春期的喬佛裏・拜拉席恩喬佛裏是個虐待狂,他曾要求衛兵割掉一位男子的舌頭,就因爲這位平民唱了一首關於王室的幽默歌曲。他的母親瑟曦・蘭尼斯特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引爆“野火”殺死了競爭對手及其他數百號人,並在自己的孩子相繼死去之後取得了王位。她讓和她有亂倫關係的兄弟詹姆把一個男孩(布蘭·史塔克)推出窗外,使之幾乎喪生。韋賽里斯王子的父親(瘋王)被弒,留下了權力真空。這位王子從他對王位的權利中獲得了傲慢自大。他告訴妹妹(丹妮莉絲):他會容許整支軍隊侮辱她,如果這意味着他可以取得自己的合法繼承權。


▲瑟曦・蘭尼斯特和喬佛裏・拜拉席恩



▲韋賽里斯王子和妹妹丹妮莉絲


這幾位是劇中最殘忍、最邪惡的三個角色,但他(她)們並不是對於暴君的誇張描述。回顧歷史,個人一旦擁有了鞏固的權力就會做出種種荒唐事:實施種族滅絕、暗殺對手、折磨異議者、製造饑荒和審查書刊。


關於權力之腐敗天性的理論數不勝數,但每個理論的核心都着眼於人類的不完美當被置於高高在上的支配地位時,無論男女,我們都同樣會被自私自利的傾向和恐懼失去特權的情緒所支配。普通人一生中也會因爲人性的弱點採取有疑問的行動;更何況一位暴君,權力集於一手,傷害他人的能力也就成倍地增加。簡而言之,人類是不完美的,正如進一步的例子所示,即使是最善良的人也會屈從於這種天性。

 

瓊恩・雪諾和代表的問題

這位北境之王是該劇主角,也是最佳的統治者人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瓊恩・雪諾擁有合法王位繼承權。他扮演着一個典型的幻想英雄角色——高貴、武藝高超的戰士、一名天生的領導者。我們打個比方,他就像一位理想的政治家。他爲民衆而戰,如果我們相信他說的話,他本身其實並不想在未來奪取統治權,只是迫於形勢才身不由己地這麼做。

 

在他的地盤上,他是一位很好的領主,能夠滿足大多數人的需求。城堡很小,民衆分散,對他領土迫在眉睫的威脅,使他的重點一目瞭然。然而,如果他在鐵王座上統治,利益衝突就會爆發,儘管受人尊重,瓊恩也無法勝任這一切。


即使身爲領主,他個人的各種利益也會彼此衝突。在一場收復被竊國土的戰鬥中,他的對手拉姆斯·波頓製造了一個場景,將瓊恩對於他的家人的忠誠和對於北境的忠誠於對立的狀態。瓊恩必須在他弟弟的生死和一場精心謀算的戰鬥之間做出選擇。被誘做出草率決定,發起了魯莽的衝鋒,如果不是因爲鬼使神差地來了意外救兵,他本來會輸掉這場“私生子大戰”。

 

▲本劇目前最大的懸念,就是這兩位曾經的戀人,在成爲王位的競爭對手之後,面對着權力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回到現實世界,在《通往奴役之路》一書中,弗里德里希・哈耶克寫道,在任何集權制度下,終必得由某個人的觀點來決定哪些人的利益比較重要”。只有在一個全境範圍內文化和觀點保持一致的小邦,比如在瓊恩的地盤上,利益衝突才較爲罕見。


然而,站在聯邦(全國)政府這個居高臨下的層面,要滿足一種需求就不可能不踐踏另一種需求商業需求還是關注環境;一個文化羣體對另一文化羣體教育偏好之間如何平衡;資金分配給先存病患者還是經歷過創傷的人士。所有這些對立,都是任何單個政府所無法處理的。因此,就像瓊恩(在戰鬥中)選擇了他的家人而不是他的人民時,在一個集權系統中,政治家必須優先考慮某個羣體或者某種需求,而捨棄另一個羣體或者另一種需求。

 

丹妮莉絲和威權主義問題

如果說瓊恩是一位理想的政治家,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則是一位自由的鬥士。她的目標是崇高的:尋求讓這片土地擺脫奴役。與瓊恩・雪諾不同,她避免做出草率的決定,如果不事先諮詢顧問的意見,就寧可不採取行動。然而,在摧毀奴隸制的過程中,無論對於武力的運用有多麼高尚的理由,她的威權主義傾向都表現得十分明顯。


在全劇中有好幾次,她依靠她那一小窩龍和不斷壯大的軍隊來殺死強大的奴隸販子,或者滅絕那些拒絕屈服的人。


在莎士比亞的《尤利烏斯・愷撒》一劇中,布魯圖斯在考慮是否要謀殺他的統治者時,曾想過“(愷撒)會不會被加冕/這將如何改變他的本性。”布魯圖斯擔心愷撒一旦獲得權力時的行爲:他可能會滋生出的對平民的蔑視,和(被當成了替代奴隸的)民衆發生戰爭的危險,或者爲了進一步擴張權力可能徵收的稅款。

 

對丹妮來說,問題是當奴隸制被廢除,她就像雪諾那樣,面臨着道德上模棱兩可的挑戰時,到底會發生什麼。一次又一次,她以自由的名義,把人活活燒死,命令她的軍隊四處屠殺、征服一片片土地。然而,當面對雪諾在座前行屈膝禮這件相對無關緊要之事時,她用外面的龍來警醒雪諾。她曾爲個人權利而戰;在御殿裏,面對更復雜的挑戰時,她努力維護自己的權力。



▲連接失去兩條龍和摯友的丹妮莉絲會成爲憤怒的化身,這一次不再扮演解放者的角色,而是去毀滅君臨城的人民嗎?


對於現實世界而言,問題在於,當集中的權力面臨更瑣碎國家事務時會發生什麼:保險、教育,甚至爲誰烤蛋糕【暗指科羅拉多州一對同性情侶因爲拒做糕,將一位蛋糕店師傅訴上法庭,這個案子最後一直打到了美國最高法院——譯者注】代表的問題,於是就轉變成了武力的問題;一旦要決定誰的利益更重要,威權者最後就得訴諸武力

 

艾德・史塔克也無能爲力

即使是艾德・“奈德”・史塔克(他唯一明顯的缺點就是追求榮譽),也沒有能力統治。也許他會在一個小國取得成功,成爲一位被託付給司法裁決和戰爭的象徵性君主;然而,當奈德試圖管理七國經濟時,他也發現自己力不從心、束手無策。


哈耶克在他整部著作中都提到了複雜性帶來的問題。在他的論文《知識在社會中的應用》中,他寫道:


“正是因爲每個個人知之甚少,尤其也是因爲我們甚少知道我們當中何者知道得最多,我們才相信,衆多人士經由獨立的和競爭的努力,能促使那些我們見到便會需要的東西的出現。”

 

任何一個個人或甚至一家管理機構都無法擁有管理整個文明所需要的知識。沒有一種(社會)保險制度能夠滿足民衆真正的醫療需求。在一個多元化的國家,沒有一門高中課程能夠激發和充分指導每一位學生。也沒有哪一套在全國範圍內實施的監管體系,在保持工業創新和生產自由的同時,能夠最有效地保護消費者。

 

解決方案

這樣,我們就有了三個問題。在衝突的利益面前,一家權力集中的政府必須優待一方、捨棄一方。一旦做出決定,武力就會成爲實現目標的工具。即使在這種非理想場景下,任何一家中央政府都不可能完美地作出每項決定,並完美地根據它面前的每一項需要採取行動。然而,對於這三個問題,市場經濟制度提供了答案。


爲了迴應這一知識問題,哈耶克在《通往奴役之路》一書中給出了答案,他寫道:個人自發的、不受控制的努力能夠產生複雜的經濟活動秩序”。隨着決策分散到每個個體的買家和賣家,民衆從整體意義上就可以做出每一個實現理想目標的必要決定。


▲經濟學一項奇妙的任務就是向世人證明,對於他們自以爲能夠加以設計的事情,其實他們所知甚少。---哈耶克《致命的自負》


在使用武力方面,與丹妮莉絲不同的是,當權力分散給無數生產者和購買者時,社會就開始引導自身的各個目標;個人可以運用自己的金錢來投票支持一個行業(或不投票來讓這個行業關門倒閉),這個行業於是就必須對消費者做出響應。


一個權力集中的國家永遠無法滿足雪諾相互矛盾的願望。然而,在各個小治理實體維持權力的地方,一套聯邦制度能夠更忠實地滿足文化同質的本地需求。


最後,市場經濟制度並未否認存在邪惡這個問題,但在把權威和權力分散開來的過程中,它提供了充分的制衡


每個角色都有四個問題:邪惡的問題、利益衝突的問題、武力的問題和知識的問題。民粹主義和公有制烏託邦不可能同時解決這四個問題。“小政府+市場經濟制度”可以更好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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