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月如钩。如此美景下,我们却在这厮杀,未免太煞风景了。」夜颖笑著看向不远处的聂北易。聂北易手拿长剑,四周布满尸体,一身黑衣上鲜血淋漓,不知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聂北易淡然说道:「杀我父母时,你,可曾想到今天?」夜颖听后笑了,笑得格外灿烂,说道:「那么北易哥哥肯定把我记在记忆深处了吧?永远也不会忘了吧?」聂北易眼里闪过一丝冰冷:「夜颖,你变了,枉我还报著一丝侥幸,意外你是被人控制了……」

「是啊!我变了。让北易哥哥失望了吗?」夜颖说道。聂北易手里已经握好了剑,可正当聂北易准备将夜颖杀了的时候,他身后的树林突然射来一个暗器。夜颖突然以飞一般的速度,跑到了聂北易的身后,用身体将暗器挡了下来。

夜颖倒了下去,聂北易愣了一下,立马转身,抱住了倒在地上的夜颖,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颤抖地说道:「小颖……你……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帮我挡住暗器?」被聂北易抱在怀里的夜颖,忍著痛笑了,说道:「北易哥哥,别哭……小颖不值得你落泪。」聂北易说:「小颖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夜颖用自己苍白的手摸了一下聂北易的脸,说:「北易哥哥,小颖没法看见你当大英雄的那天了……对不起。」

「不……不!小颖,你不会死的,不会的!」聂北易跟发了疯似的吼道。「没关系的……小颖能为了北易哥哥而死,已经很幸福了…北易哥哥以后要幸……」夜颖还没说完,摸著聂北易脸的手就突然掉了下去。「不!小颖!」聂北易大声吼到,可惜夜颖还是消失在了人间。许多年以后,聂北易在夜颖的家中发现了一个类似日记本的东西,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写著:北易哥哥的父母要把他杀了,我不能让他们这样做,那么只好让北易哥哥误会了,其实被误会也没有关系,只要北易哥哥能平安就好

今天叶家小姐又来欺负我了,幸好有北易哥哥拦住了她,不然我免不了又是挨打

北易哥哥走了……据说是因为要去找杀死他父母的人……我错了吗?

北易哥哥走后那个烦人的叶家的小姐又来了,她骂我是没有教养的孤女……

…………

北易哥哥,你在哪里啊?小颖好想你……

聂北易看著看著就哭了:「小颖,你为何这么傻啊!?」

(我家夜颖说,点赞的都是帅哥、美女哦!)


夜色降临,月如钩。白相府在这秋夜里更显得冷清的可怕。南无冷眼看著秋夜里的白相府,今日,主上命他们天罗十二刹来取白相的人头。

「无,白相府,无人!」南十一低声说到。南无皱了皱眉头,低缓的说到「主上不会拿我们十二刹的命开玩笑。告诉老六,让荧虫再去探探。一定有暗道。」数分钟后,一只红色的虫子落在南无的肩头,南无勾起嘴角笑到「老三,你带著人去白大小姐的卧房,那里是地道的入口。小心些,记得,只要白相的人头。」

这一夜,伴著天上的弯月,白相的陨落,成了天逐的一个小小的插曲。无人记得,无人提起。即使是次日得到消息的皇室,也只是下了一道淡淡的圣旨:念及大小姐年龄尚浅,送到太后宫中静养。

三年,白相去了三年。白家大小姐在太后身边也有三年了。帝王偶尔去太后宫中看到安静的白兰,都会笑著说「白兰越长越美,朕怎舍得她下嫁。」伴著这样的话语,天逐十六年,十五岁的白兰嫁与毅王为侧妃。那一年,这个女子成了南无的另一个主子。

「王爷,侧妃来了!」南无看著远处缓步走来的女子,眼里是淡淡的复杂。毅王放下手里的剪刀,侧头看著远处走近的青衣女子笑到「兰儿今日怎么出来了?」女子淡淡的笑到「院里呆腻了,妾想出来走走。」转头看向南无,女子微笑到「南侍卫也在?」南无恭身说到「侧妃!」女子突然笑到「王爷,兰儿身边的喜鹊喜欢南侍卫许久。今日妾身想求个赏。求爷赐婚喜鹊和南无,可好?」南无低著头,眉头微微皱起。一阵爽朗的男子笑声响起「哦?喜鹊喜欢南无?」女子笑到「是。喜欢许久了。」男子转头继续剪著花枝,语气却渐渐低迷「兰儿,你想报仇么?」女子身子一震,猛的跪下,声音是微微颤抖「爷在说什么?」男子未回头,语气却慢慢变凉「兰儿,人的心还是不要太大的好。进了毅王府,就好好守著后院,好好过日子,不要总想那些有的没的。特别是报仇,白相当年的咎由自取,本王并不想连累其他人,特别是你。本王既然答应了左将军护你一生,就不会中途作废。但,如果你硬要放弃现如今好好的日子,本王可以成全你。整个帝都都知道南无是父皇赐给本王的暗卫,他的婚事连本王都做不得主,你嘴里的赐婚又从何而来呢?」女子跪在地上,手指死死的扣著掌下的土地。「爷,妾身知道了。」被抬起的下巴,女子看著男子嘴角的温和,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嘴里却低声说到「爷,妾身知道了。」男子半蹲下笑到「白兰,本王可以告诉你,你眼里的父亲和本王眼里的白相不一样。本王眼里的白相自私,残暴,甚至冷血。可如今本王还是要照顾他的女儿一生,你说,本王真如外人说的冷漠无情么?」白兰低著头不再说话。男子松开手,站起身冷冷的叹到「白兰,守著你的院子好好过日子吧。人的一生很长,如何过,是好是坏,就看你想如何活了!」看著女子渐渐离开,南无嘴角缓缓咧开。男子突然笑骂到「满意了?」南无忙跪下说到「谢主子!」男子看著手里的盆栽低缓的说到「想左右本王做决定的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叫人盯著吧!」南无低著头,嘴角微微扯著,语气却平静轻缓「知道了。」那夜,天上的月亮如一把弯刀一般,映射了很多人的心。

天逐二十二年秋。白相的女儿突然暴毙毅王府,听说当日的毅王痛哭了许久,后来还是被身侧暗卫南无背出了院子。

毅王府,清秋阁里,男子嘴角含笑的剪著花枝。南无半弓著身子说到「主子,侧妃去世的痕迹,我们的人抹的很干净,无人知道。」男子笑到「嗯,本王知道了。南无,庆元王要回来了,你去安排吧!」南无点了点头后恭身退下。男子剪断了最后一支多余的花枝,对著空气低声叹到「虽然陪了本王数年,无功也无过,但,在本王眼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日子久了,人心也变了,乌图,今夜,亲自送南无走吧!要全尸,厚葬!」

今夜无月无风。南无嘴角的血滴滴落在面前的石桌上,面前的灰衣少年冷漠的看著南无不语。「乌图,主子如今这么对我,来日也会如此对你!」少年嘴角轻轻扯了扯,走进南无,轻声对著眼神有些涣散的南无说到「也许是我送毅王先走呢!」南无猛的抬起头,少年冷声低喃到「白相是我爹。」南无猛的睁大眼睛,猛的吐出一口血,大笑到「报应呀!」

这一夜,天上只有星星。这一夜,也许掩盖的只有那些过往之后的冰冷。南无轻轻的闭上眼睛,耳边除了风声,再无其他!静,也是解脱!


夜色降临,月如钩,冷风凉飕飕。黑白无常游荡在空旷的街道上,突然,哎呦一声…再看黑无常掉入了没井盖的下水道,被污水熏死了,白无常哇哇大哭到;你个死鬼,怎么就掉下去了啊!黑黢黢的,让我怎么捞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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