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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疫情之后,《城市梦》这部电影让我的视角从新回到这座城市。一部另类的讲述城管与小贩的电影,目前豆瓣评分8.1,比很多大片评价高,但在今年8月28日上映时,在各路大片的绞杀下票房寥寥无几。所有人都有城市梦,因为乡村早已经回不去了,而这些被时代落下的人们,有追梦的门票吗?

文/阿木

武汉,作为湖北省的省会,早就成为了备受关注的大城市之一,今年更是随著疫情的突然爆发,而一度举世瞩目。 城管与摊贩,则是商业化社会里的两个不同工种,前者是城市的管理者,而后者可能包括了一些非法经营者,在过去十多年里也一度产生了激烈冲突,成为社会舆论的焦点,近几年虽降温了不少,但这种冲突仍然存在。

当武汉、城管、摊贩这三者走到一起时,会发生怎样的化学作用?陈为军导演历时五年多完成的新作《城市梦》,不仅仅是提供了一个答案,也还以充满著温情主义的人文关怀,融入了我们几乎每一个人多多少少的「城市梦」。

「故事,是对一件事或一系列事件进行有趣的叙述或讲述,以吸引倾听者,无论他们是读者、听众,还是观众。最基本的一点是,一个故事要有开端、发展和结局,得有富有感染力的角色、上升的张力,以及实现了某种程度的和解的矛盾。故事吸引的是达到了某种情感和智慧层次的观众,并刺激观众想要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曾获得美国广播电视文化成就奖的学者希拉·柯伦·伯纳德在代表作《纪录片也要讲故事》中,开宗明义的探讨了故事对于一部文艺作品的重要性,包括纪录片,「千万别受电影节和电影学院通常使用的『叙述』(narrative)这个仅仅用于描述戏剧性虚构作品的术语所迷惑。多数纪录片也是叙事的,叙述仅仅意味著纪录片在讲故事(而那些故事是否被叙述出来则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问题了)」。 而中国纪录片领军人陈汉元(代表作《话说长江》、《望长城》等)总结创作感悟时,认为「纪录片就是一段有声有色的历史」:「记录的东西、对象从表象上说都是有声音、有颜色包括有形状的,这是第一层意思;第二层是多样性、多元性,即不单一、不干巴、不枯燥;第三层是有生命力、鲜活,充满著鲜活的气息、鲜活的状态和氛围。因为中国人讲『有声有色』就是指生动,还有准确在里面」。他虽然总结的是创作《望长城》等纪录片的经验,但「有声有色」其实也是把一个纪录片的故事讲得生动有趣、吸引观众的一个概括。

为什么很多观众不爱看纪录片?一个主要原因便是故事讲得很枯燥,缺乏了起伏波折,也缺乏了吸引力。

前不久刚结束的西宁FIRST青年电影展遭遇了不少的批评声,多部纪录片甚至是故事片被观众批评枯燥无味,这点提醒了创作者如何把一个故事讲述的生动有趣的重要性。 而磨砺数年出来的这部《城市梦》,在上海、北京等地的分享交流放映会后,很多观众就大赞「好看」、「出乎意料」,可见影片在故事上做的很成功很吸引观众。

《城市梦》的故事背景是2014年时,用导演陈为军的话说,当时无论是中文搜索还是英文搜索,互联网上都充斥满了关于城管的负面新闻,甚至有英文媒体发出「为什么中国城管是头号全民公敌」的疑问。

于是,在陈为军看来,「拍摄一部城管和小贩的纪录片,或许可以回答这一反问,但我觉得更能让世界读懂中国政府和人民。在当前中美贸易冲突升级为全民脱钩的形势下,是否让外界觉得打交道40年的中国突然变得很陌生?其实就是在中国国内,也有很多观众并不清楚地认识当今中国的巨变。就像城管与小贩,并不是猫和老鼠那样简单」。

机缘巧合下,陈为军的团队也就选择了武汉市鲁磨路的王天成一家及武汉市洪山区城管局二中队作为主要主体。 影片一开始就将双方的主要矛盾摆了出来:要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武汉市政府要整治城市里的非法经营问题,而占道经营多年的七十岁老人王天成早已将那非法经营的小摊视为己有,他要保护好这块「阵地」而维持一家的生计、实现一家人的城市梦。

制片团队分成了两个摄影组,一组跟随著城管第二中队的人员一起执法、旁观记录;另一组则跟随著王天成一家,尤其是王天成,记录他们的日常生活、一言一行,无论是摆摊贩时还是家居生活时。两个团队都拍摄了非常丰富的素材,尤其是跟随著王天成一家的团队。 而王天成一家又是「有故事的人」。王天成与老伴都年老身体不佳,老伴还身患重病,儿子王兆阳则曾在工厂打工,因为发生事故而失去了半只右手,儿媳妇张瑞华则是性格直爽、口直心快的中年妇女,孙女王展萍在襁褓中就被抱著跟随著家人来到了武汉,十多年来从未曾回去过河北的老家,故乡自然早就变成了陌生的他乡,城市也成为了她的归宿地。

借用张瑞华的话说是,就算再艰难再困难我也要在城市里待下去,我捡瓶子捡垃圾都不回来了。她说这话时,正回去了阔别多年的老家,老屋里也早已荒草丛生,难以再居住。

王天成本人又很有表达欲与表演欲。在面对城管执法时,多年来的与城管之间的打交道也让他明了城管的「度」与「线」,也明了舆论的作用。于是,当一次次城管上门试图执法时,他会对著围观群众们大喊大叫,也会叫他们拍摄下他的言行,有时候还会拉著家人一起「表演」、抗争。

这些也就使得影片从一开场时就已经充满著戏剧冲突的张力,随后又在王天成的多次「表演」中丰富了人物的个性、经历,看起来十分的生动有趣。

当然影片也不是一直的如此过山车般将人物置放于冲突中,而是在节奏上做到了张弛有度。比如儿子王兆阳的几场戏,一方面他为了自己的家庭生活,也因为被亲情的裹持而表面上与父亲一起积极的对抗城管执法者,另一方面他私下里对于父亲的某些言行又难以认同,他也希望可以在积极配合城管的工作而达成和解。

另一场戏则是他带著摄影组回到了生活多年的故乡,这段戏不仅是展示了他的过去,也有回不去故乡的现在,并在故事、剧情上做到了缓和过度,为后来的达成协议埋下了伏笔。 其实《城市梦》也可以当成一部故事片来看,甚至可以说,这部影片里的戏剧冲突、张力,比起很多剧情片也还要明显。

人文关怀:陈为军的共鸣之道 在七月底上海举办的首场试映会后,曾经获得金鸡百花奖的女演员袁立大赞这部影片「很许鞍华」。

而许鞍华作品延续四十年的最大特色,就是贯穿在影片里的人文关怀,无论是展示日常平淡无奇生活的《女人四十》、《天水围的日与夜》,或者是《得闲炒饭》、《黄金时代》等,这点也确实可以在陈为军的导演作品里找到脉络,不管是成名作《好死不如赖活著》还是最近这两部《生门》、《城市梦》。

发端于西方的人文主义传统的人文关怀,核心是人性关怀,对人的精神方面的重视、对人的尊重等。这其中又包括尊重人的主体性,也即人不仅是物质生活的主体,也是政治生活、精神生活乃至整个社会生活的主体,因此也是改善人的生活、提高人的生活品质的主体;关心人的多方面、多层次的需求;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等,而人的全面发展也应当是自由、积极、主动的发展,而不是由外力强制的发展,同时还是承认人的差异性、特殊性的基础上的全面发展。 《城市梦》的音乐制作人孙八一在首次看完最终版后表示,他最大的感触就是平等:「他们是生活的弱者,我们是工作的弱者」。

也就是说,陈为军并没有将非法占道经营的小摊贩与维护城市文明的城管简单的刻画成对立状态,而是将他们置放于一个彼此相对平等的位置,以摄影机关注他们的一言一行,还有事件的发酵、变化。

相对于影片的前半部分主要著重于王天成与城管之间的你来我往、你进我退的争斗过程,影片的后半部分更多著眼于王兆阳、张瑞华及女儿王展萍的真正需求:抛去是不是非得要占道经营这种方式,他们想要的实际上是在城市里扎根生活下来。

故乡早已变成了他乡,少时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对于王兆阳一代可能家乡还有著些许的人情世故,但对于王展萍来说,河南的老家自然只是一个地理位置。 陈为军他们保持了《生门》时的克制叙事的镜头风格,一方面既有展示王兆阳与父亲王天成「统一战线」(身为一个儿子),另一方面则是关注到他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内心真正需求,也即一家人在城市里扎根下来的梦想。

与此同时,影片在讲述城管方面也没有简单的将他们处理成强者或者弱者,而是比较详细的记录下他们要如何在不暴力的情况下文明执法,于是既可以看到城管内部在一次次的认真严肃的开会讨论如何的面对王天成这一家「钉子户」,也能看到他们在面对王天成的无理取闹时的无奈,这样就有了「他们是生活的弱者,我们是工作的弱者」的感叹。这样的冷静的剪辑、镜头处理下来,影片也就折射出一种对于不同阶层人的深切的人文关怀。

其实早在之前的《好死不如赖活著》、《生门》等作品里,陈为军也已经赋予了影片一种悲悯的人文关怀。就以豆瓣评分高达8.8分的电影版《生门》(电视剧版更是高达9.5分)来说吧,影片聚焦于武汉市的一家医院的妇产科。

而除了常见的医护之外还关注到多位来自于不同家庭不同阶层的即将临盆产妇的「生育」状态,有的家境贫寒但又想大人及双胞胎孩子都能平安顺利生产,有的为了生下一个男孩儿而不顾身体健康多次怀孕……影片冷静而克制,即使是镜头面对一些有点荒唐的观点念想时,依然是保持著一定的距离刻画他们的所想所为。

在陈为军的导演作品里,让人看到的并非是为了戏剧化的冲突而故意制造矛盾,而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所感,也就让人感受到了深切的人文关怀,甚至是赢得内心的共鸣,影片《城市梦》尤其如此,在几场放映后现场观众纷纷表示看的很有共鸣感。 温情主义:优秀作品的情感驱动力 在《温情主义寓言:当代华语电影》这本专著中,华裔学者周蕾(她最广为人知的电影文化批评之作为《原初的激情:视觉、性欲、民族志与中国当代电影》,她具体考察了张艺谋、陈凯歌、吴天明等第五代导演们的八十年代作品,是女性主义及视觉文化批评方面的代表作)将温情主义定义为「针对压迫与难以忍受的苦难进行妥协或调和的倾向或处置」。 周蕾也借「家」进一步的探讨了温情主义的具体表现:「住宅可以说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基本物质结构,是人们借以区隔舒适的内部与外在威胁的防线,进而成为人们躲避外来压迫的『家』。

由于住家能保护人们不受伤害,它的内部往往被赋予一种恒久不变、无差异与不断调适的(人际)时间/空间感,所以一切的冲突都应该在此获得解决,一切对立都将消弥于无形,人们一切的关系与情感模式都根植于这个想像的住家内部,然而,现代性带来的威胁却使内部的深层情感趋于紧张」,而「笔者随后要探讨的温情主义,正是这种现代性张力对人们既有的关系与情感产生的冲击」,周蕾也以李安、张艺谋、陈可辛、许鞍华等当代导演的作品进一步的说明了温情主义在当下的蔓延。 实际上这种温情主义不仅仅是存在于他们的作品之中,也成为了不少优秀作品的内在情感驱动力。 豆瓣评分高达9.0的《我不是药神》就是一个典型,尽管这是文牧野导演的故事长片处女作。影片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关注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在身患重病时的悲欢离合,尤其是个中的无奈,借用影片里的台词是,穷才是无药可救的病。

(而很多患者都不得不面对这种问题)但影片并不是一味地贩卖贫穷贩卖苦难贩卖同情,而是通过徐峥所饰演的程勇的所见所闻所感,一方面是带出了刘牧师、黄毛、思慧等普通人的遭遇或想法,另一方面则是也带来了丝丝缕缕的温暖与希望,比如程勇与思慧之间的一场戏,是发生在思慧的「家」里,思慧的女儿看到程勇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折射出这种事对于她来说已经屡见不鲜,而随著两人的来往更多,程勇也带给了思慧越来越多的温情。

同样的,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获奖影片《小偷家族》也将这种温情发挥到了极致。影片中的一家五口,并不是传统的一家人,而是一个为了更好的生存下来而临时组成的家,后来他们在回家路上时偶遇独自待在户外的四岁小女孩由里时,他们又富有同情心的将她带回家,尽管女主人信代觉得家里多了一口人后更加的艰辛,但看到由里的原生家庭的状况时,心生恻隐而抚养她……

可以说,影片中的这个家庭也是充满著贫穷、苦难,影片一开始也就展示了他们为了生存下来而在超市偷东西的情境,但更多时候,影片选择了室内,尤其是家作为主要的环境,展示了他们之间的相互羁绊、支持与温情,而将温情主义发挥到了极致。

回到这部《城市梦》来说,镜头在跟随著王天成一家人拍摄时,也拍摄了不少他们在「家」里生活的素材,可以看到王兆阳在外人面前时坚决的维护父亲王天成,但回到了家这个内部环境时他的内心又充满著矛盾也就自然而然的「现代性带来的威胁却使内部的深层情感趋于紧张」,有一场戏是王天成试图要死守著那凌乱不堪的屋子,但王兆阳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气。 更重要的是,这种温情其实也是我们很多人日常生活的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很多人在童年少年时,向往著前往大城市里生活,中青年时希望有份稳定的工作及收入,下班回到家时可以一家人好好地一起吃饭聊天……而《城市梦》所描述的王天成一家人的生活状态,何尝不就是我们很多人日常梦想的一个缩影呢?这也就使得影片赢得了众多观众的情感共鸣。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温情主义不同于过往所说的台湾新写实主义或者「零度写作」后的写实主义。可能有些人觉得纪录片就应该绝对客观记录、不带个人情感的「零度」描写,比如像张虹的《七月》,但就像本文开头所说的,纪录片也要讲故事,而深切的人文关怀又会赋予影片一种感动甚至是共鸣的温情主义。

配图/书生编辑/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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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写大段大段的废话来阐述我看懂了这部剧,只想说说自己的感受。

第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没有对与错

纪录片电影的好处就是,他从不同的角度为切入点,让你不断的去思考人与人之间、城管与小摊小贩之间、城管执法人员与他的领导之间、小摊小贩之间、事实与镜头乃至媒介之间的复杂的关系。

城管与小贩之间。城管胡毅峰与王天成老大爷之间,其实是没有什么私人恩怨的。城管大哥依法执行相关街道的管理,那是他的工作职责。但是随著纪录片一幕幕的展开,双方关系似乎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一方是城市规划街道不让摆摊,一方是不让我摆摊我全家都活不下去我死给你看,怎么办?

所幸的是什么呢?是人与人的冲突关键在于人,人是聪明智慧的动物。

王天成老大爷并不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人,相反,他很聪明也很智慧,无论是生活经验也好,江湖经验也罢,又或者说智商都是在线的。

城管胡毅峰也是一个非常不错非常克制的人,是个很理性的人,是一个善良的人。

双方你来我往的几次交手,谁都没有占到便宜。最后是通过合作,通过化解矛盾来形成了一个「双赢」的局面。

影片中有几个比较有意思的细节。第一个细节当然是起初王天成老大爷打城管胡毅峰的脸。胡毅峰节节后退,没有还手。委屈不,那当然委屈了,占著理合著法,挨打还不能还手,委屈死了。我当时在想,如果我换成我是他,我能克制住么?也许不能。没准还会这工作我不干了,和你刚到底。

但是胡毅峰是很克制的。这一点我很佩服他。

但切换到王天成老大爷的角度的时候,你又会发现,一切都是生存所迫。老大爷身体本来多多少少就有一些基础病,老伴又有癌症,唯一的儿子还残疾了,孙姑娘上著学还不便宜,儿媳妇也是老实巴交的。这么一家子,用他儿子的话来说,王天成老大爷就是老母鸡护著小鸡仔,没办法啊。老大爷也算过成本,老伴和自己,吃药住房,一天开支就是100多,孙女念书学费课外辅导费也很贵。还有在武汉租住的住房,一家人生活开支就很高。如果切断了唯一的经济来源,那这一家人该怎么办呢?老家回不去了,只有拿命抗争了。

所以,当面对城管要切断唯一的经济来源的时候,老大爷的反应也就可以理解了。当你理解王天成老大爷的苦楚的时候,你就能明白他行为的逻辑。老大爷并非是个忽觉蛮缠的人,面对顾客的时候态度也很好,很热情。老大爷的形象完全不用演,很立体,很饱满,也很让人揪心。

第二个细节是胡毅峰的同事带著人偷偷去量水果摊尺寸的时候,王天成老大爷砸了皮尺,撵走了他们,然后拿出手机给城管胡毅峰打电话,电话里骂了胡毅峰一顿。这个细节很关键,并不是因为王天成豪横无理取闹,可能老大爷自己也搞不清楚,在我看来,其实老大爷心里其实还是信任胡毅峰的。

这一点在后面也有一些细节辅助,比如说胡毅峰开车带著老大爷的儿子去找摆摊的新地儿,态度不错,还说不要著急,多看几处多选选。他完全是站在老大爷这一边替他们考虑的。另外一点事,影片快到结尾的时候,老大爷一家和城管大队达成了互相原谅,并且给城管写了一封道歉信,胡毅峰再向上级汇报的时候,说当时带老大爷的老板去看定制的房子,老太太还是很感动的。其实这个细节完全就是在替老大爷一家说好话啊。

所以,老大爷一家信任胡毅峰,而胡毅峰是担得起这份信任的。

说实在话,也就是城管队伍中有胡毅峰这样的人,我们才会对城管这个团队有所改观,我们才会信任城管这个执法部门,我们老百姓也才愿意辛辛苦苦的纳税。因为我们知道,守护我们的人,是值得托付的。

想想看,如果城管队伍里全是像胡毅峰汇报领导那样冷血无情的人,像胡毅峰同事那种只会背后打黑枪偷偷摸摸趁老大爷一家不在去量尺寸的人,像胡毅峰办公室那几个公事公办假情假意看不起人的女工作员,像那种整天蹲办公室研究政策法规上纲上线的人,那这个世界得多冷漠,多让人寒心。

我不是说他们不好,而是对比这些人,我更喜欢胡毅峰这样的城管,至少,他办得了实事,挨得了委屈,两边调和,也会为弱势群体考虑。

第二,合作比对抗更好,合作意味著双赢

以胡毅峰为代表的的城管一方和王天成老大爷一家,一开始是从对抗开始的。互相憎恨,互相讨厌。可能互相提起来都是牙痒痒的那种。

城管有城管自己的职责和压力,老大爷一家有老大爷一家自己的难处。

一开始关系是对抗的,随著后来几次交手,对抗升级。老大爷时时都准备以命相搏了。

这个时候,毛教员的智慧就派上用场了,一手打,一手谈。所以我说老大爷也是个智慧的人。

首先是城管这边,不断调查研究,了解老大爷一家的需求和实际收入情况;接著是与老大爷的儿子,儿媳妇乃至老大爷的老伴,一家人都分别不同的去沟通,去了解,去探讨。

另外一方面也开始在政策法规合理的情况下,帮忙解决老大爷一家的问题,比如说摆摊新的点选址,还有门店房子的定制。

人心都是这样的,你希望别人善意的对待你,首先释放出你自己的善意。

于是双方达成了意义上的合作,水果摊不摆了,报刊亭拆除。去其他街道另外选择合理的摆摊地点,还有做了新的店面。

随著老大爷一家从那条街的迁走,其他摆摊商贩,占道经营的问题也迎刃而解。

老大爷一家也没有断了经济来源,可能新的摆摊点收入不如从前,但不至于没有收入。

双方的合作迎来了双赢的局面。

后记

我看完这部片子之后,非常想知道王天成老大爷一家后续的情况。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

王天成的老伴前两年因病去世了。

老爷子现在身体状况也不太好了。儿子和儿媳一边经营著水果店,一边照顾老人。

王天成的孙女萍萍初中毕业考上了中专,又从中专考上了大专,现在是大二。

这个片子的首映礼,王天成的儿子和孙女都来了。

不算事一个非常圆满的happyend,但是王大爷一家的城市梦还在继续。

参考视频

探访电影《城市梦》中「最牛占道户」现状,他的这番感慨让人感动?

v.qq.com

至于说城管胡毅峰,新闻报道,且已经升职了,我认为他值得。

"功勋城管"胡毅峰街头柔性执法15年 帮占道户变开心店主?

news.cjn.cn图标

补充说一点,我在B站看到一个视频,一个看了首映的著名导演王韧,批评这个纪录片的结尾不好,视频如下:

震惊!著名导演王韧痛批《城市梦》结尾长达40秒,我们到底咋的了 _哔哩哔哩 (゜-゜)つロ 干杯~-bilibili?

www.bilibili.com图标

我不太同意这个大导演的「高见」,至于他拍得纪录片或者电影我也没看过,无法评价。但是我不同意他的观点,看似文绉绉艺术高大上,其实一点人间烟火气、人情冷暖都没有。

纪录片,首先是纪录,完整的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至于艺术价值,技巧手法,那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如果连故事都讲不好,无法引发观众共鸣和思考,你说半天的艺术,也就是一个「名词」而已!

《城市梦》纪录片里,从始至终,城管大队这边都没有毁掉王天成老大爷一家的城市梦,虽然过程并不顺利,但城管们其实也在帮著老大爷一家继续他们的梦想。

那么,大导演,说话客气点,实事求是一点,请你也不要毁掉《城市梦》团队的纪录片梦,好吗?

2020年,希望梦想还在,请支持和捍卫那些有梦想的人,愿每个人的梦想都能实现。

End.


只是一个爱看纪录片的学生,对于陈为军导演其实也了解过很多,第一次看到一部比较好的纪录片,讲关于人文关怀,医疗纪录片的相关的。就是在豆瓣评分很高的哪一部《生门》,看完纪录片,就很不自觉的关注到了这位纪录片的导演,因为我觉得《生门》真的很写实,也让我很感动,对于医患之间的关系,以及每一个家庭的难处的拍摄,都处理的非常好。

近期有关注到了这部纪录片《城市梦》,城管与小贩的争斗,这一部纪录片把镜头对准了一个家庭和一个城管支队。让我们了解到了小贩的艰辛,他的那种为了留在武汉,为了孩子,不惜放弃自己的尊严,我们可以说他是无理取闹,他的一些行为确实很过激。但我们去想想,老爷子就像是老鹰捉小鸡的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为了孩子的生存,我们相信他什么都会去做。他有著那种守卫著自己的家庭的那种责任感,有著那种(我死也要留在武汉)的那种拼劲。镜头下的城管,似乎表现得反而不是那么真实,我相信「可能」一些城管是能忍受著这位老爷子那种猛烈地攻击。

但反观我们的现实。城管的暴力执法现象很少见吗?镜头里的那些带著一车的执法队员去抄一个钉子户的现象,我是害怕了。我感受到了执法部门的力量,我是屈服于他的力量下了。镜头里的城管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但是一个为了生存,努力在这个城市下去立足,去拚命的老头子,难道他没有难处吗?我在看纪录片的过程中对他其实有著一种尊重的感觉。我能够理解他的无理取闹,他的言语失态,我们能看出他也是个厉害的老头子。

纪录片取名《城市梦》,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梦,他们是想在城市立足,守著自己的一个老摊位,但城市化的进程中,他们就应该被抛弃吗?我们不是共同为了我们的中国梦去奋斗吗?矛盾不可避免。最后的结局是摊子被拆,他们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摊位是城管来买单,但这个真的能解决亿万群众实现城市梦的途径吗?我觉得是城管的妥协,诚然,他们不可能对每一个摊贩都能做到这样。所以,他们的这种解决办法其实是治标不治本的。那那些经济也困难的人呢!他们难道注定要被这个城市抛弃吗?


如何评价纪录片《九叔》??

www.zhihu.com图标

冲突是真的,但是结果不可能皆大欢喜,要不然城管每年都大量招临时工为什么。


坐标深圳,看了2周的排片,终于昨天买到一张时间适合社畜的电影票,激动地想好今天去看。然后一早到公司坐下,泡的咖啡还没得及喝,就收到了支付宝的退款,今晚的唯一场次被取消了呜呜呜呜。我只能去网上看了再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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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部纪录片得以拍摄,是经过武汉市城管委主任同意的,加上这部纪录片能够顺利上映,我希望大家带著平和的心去看待它,不先入为主地下结论,期待一切越来越进步。

《城市梦》本身讲述了一个摆摊「钉子户」王爹爹与他一家人和城管之间的「斗智斗勇」过程,其实是大家不会太过陌生的主题和情节。

因武汉市城市发展需要,洪山区鲁磨路上的沿街摊贩都需要被清理,违规摆摊建筑需被拆除,而纪录片的主人公就是这条路上有名的地摊「钉子户」王天成一家,他们从一开始的拒不合作到最后的感动、对城管局的感谢。

其实不仅仅是体现了一个摆摊小贩在抗争中的态度转变,更是从农村到城市打拚的底层群体的生存空间缩小和表达自身诉求的写照。

王天成王爹爹一家人老家在河南,来武汉14年了,一家人的生活条件比较艰难,70岁的王爹爹患有脑梗,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妻子患有癌症,儿子王兆阳右手残疾,一家人以王爹爹的报刊亭为据点,两位老人家卖点衣架、鞋垫之类的生活用品,儿子儿媳就在旁边以卖水果为生,家里还有一个在武汉上初中的女儿,成绩很好,也非常懂事。

可以理解,当全家人耐以生存但占道经营的摊点被城管工作人员通知需要限期关闭和拆除,王爹爹的激动应对:不听,不配合。他要保护自己的家人,经常一气之下,就是脱掉衣服光著膀子反抗,喊著「我要生存」、「你们只会欺负残疾人」,有的时候,也会产生肢体冲突。

不同身份拥有不同的角度,产生了不同视野,对于王爹爹一家来说,这是一个生存问题,对于城管局的工作人员来说,这其实是一个工作问题,问题解决不好就是工作不到位,小到被投诉管理不作为,大到影响武汉文明城市建设。

于是,冲突就是天然的,而如何让冲突缓和,就看双方最终的协商方案是否合意。

城管局这边,面对王爹爹的激烈应对和反抗,暴力执法是不存在的。他们更多是柔性作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工作还是要照旧进行,对反抗行为进行录像取证,确保通知送达且对方知情,强调程序正当。

纪录片其中一个情节,我看了真的感受到,各自立场不一样观点相差太远,为调查王爹爹一家人的摊位一天的流水,城管局派人去蹲点记账,回来大家一核算,觉得王爹爹一家人生意流水很可观,加上没有门面费,好的时候一天卖三千多块,一个月就是几十万???这哪里是贫困户,简直就是暴利,可见王爹爹的行为完全是为了博人同情。

纪录片的大部分时间看似王爹爹是强势的一方,但实际城管局这边从来不担心这个事情做不成,毫无疑问,摊点一定是要拆的,而且已经有了最终拆除期限。

最后,王爹爹他们的摊点被拆除了,作为补偿,城管局也为王爹爹重新找了摊位,并安装了新亭棚。王爹爹一家意识到之前的行为的不对,感动的同时也对城管局表示真心的感谢 。

王爹爹一家和城管局的故事算是告一段落,但城市发展和底层百姓生存空间的矛盾其实依旧是现在我们每座城市面临的疑难杂症。

城市化过程中,农村人口向城市流动,但大部分人来到城市后,并没有真正地市民化,没有享受到市民的福利和保障,从事的工作往往也是属于低收入、不稳定的类型,而老家的房子已经破败得不能再住人,他们很难真的留下来,但也确实无法再回去,正如王爹爹的孙女一样,她从小就生活在武汉,精神上已经是一个武汉人了,王爹爹一家为了后代的发展,也必须得努力在武汉继续生存下去。

另外,我一直认为,城市化过程中,不仅仅存在农村人口在城市的生存难题,同时也造成城市本身低收入人群的生存空间被挤压。例如「士绅化」这个词讲的就是在城市发展过程中,「一个旧区从原本聚集低收入人士,到重建后地价及租金上升,随后高收入人士取代原有低收入者。」抛开它的积极作用,「士绅化」对原有的社区关系、情感联系的破坏都是非常致命的,就像我们每个人心中大概都有一条已经消失的老街,在那条街上,可能有你最怀念但再也尝不到的生活滋味。

最后,说起摆地摊,今年的地摊经济焕发了不同往年的生机,在深圳的我感受尤其明显,刚来深圳那年,发现街道上非常干净,完全是找不到地摊的身影的,挺不适应,想买个杂粮煎饼都买不到,偶尔碰到,也是在晚上十点之后。

今年,从6月份开始,在总理对地摊经济的「定性」表示—地摊经济是人间的烟火,是中国的生机—后,深圳的地摊也热闹起来了,街头小巷各种地摊小吃,朋友圈也流行了一阵「摆摊经济学」。

我个人的体验是,地摊,因为不是门面经营,天然就存在占道问题,确实影响道路的秩序和整洁度,进而影响周边卫生和环境。但是,摆地摊也的的确确给了很多老百姓希望。

我想,站在充满烟火气的摆摊群众对面的从来不是月入几千的城管们,而是城市中对生活质量、环境有著高要求的中上层市民,并非是主动对立,而是收入不同、身份不同导致的对城市空间资源的争夺,那必然是后者胜利。

记得抽时间看一看这部纪录片《城市梦》,不亏。(现腾讯视频有版权,VIP免费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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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完整版我放在自己的公众号了,保持输出不容易,大家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你我的城市梦?

mp.weixin.qq.com

感谢你花时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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