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最深的是羅斯科的全黑抽象畫,《從杜尚到波涅克》中寫著:「其中一個人回憶說:『那是她平生去過的一個最悽涼的聚會』,羅斯科的畫室中掛滿了他創作的黑色畫面。這批畫在他畫室的四周圍著他,擋住了從外面進入的光線,他被黑暗包圍著。」

?在諸多西方現代藝術史乃至美國現代藝術史的著述中,馬克·羅斯科比起同時代的抽象表現主義畫家波洛克、德·庫寧、紐曼所佔有的地位和評價,似乎僅僅是一個陪襯角色。

馬克·羅斯科

Mark Rothko 1903—1970

美國抽象派畫家

羅斯科善用有限的色彩和極少的形狀來傳達他感受到的悲劇性,曾有不少人在他的作品前悲泣。幾個長方形的色塊堆疊在一起,真的能把人給看哭了?

這是一位能讓人哭出聲的抽象藝術家。

No.1 1954

1903年9月,羅斯科出生在沙俄時期的陶格夫匹爾斯。他的父親一位猶太裔的藥劑師和知識分子。當時羅斯科一家並沒有因為身份而遭受排猶主義的暴力影響,但是猶太人在那時大環境下依然被視為邪惡的化身,因此羅斯科的童年充滿了壓抑與擔憂。

舉家移民美國之後,父親不幸患病去世,讓羅斯科受了很大的打擊,從那時起他心裡就埋下了憂鬱的種子。艱辛的童年,家人的離世,他不斷在心底拷問信仰的力量與意義。

雖然羅斯科現在是被印在郵票上的大畫家,但他這一生過得並不順利。為了求學,他不斷打工賺錢,當過演員、場記、插畫師、餐館招待,挨餓受凍並且長期患病、抑鬱,最終走向了酗酒和過度服用鎮定劑、抗憂鬱藥物的道路。

人們常說,上帝關上了你的門,同時會為你打開一扇窗。羅斯科將自己生活中遭遇的所有不幸,在不斷的風格探索和轉變中,用藝術的形式表達出來,晦澀、迷離,卻也深刻。

1930年代,羅斯科的作品如《風景》《坐著的人》《街景》《交腿而坐的女子》等,色彩微妙,構圖簡潔,造型帶有刻意變形和誇張,城市景象如夢如幻,帶有超現實主義風格特徵。

1938年加入美國籍後,其作品風格也開始變化,《地下狂想曲》(1940)中人物造型已近符號化,是邁向抽象主義的預演。後來,表達「人生的悲哀」成為羅斯科的創作主題,他堅持認為必須用支離破碎的扭曲形狀才能呈現出一種「有機」圖形的抽象主義面貌。

從此以後,羅斯科逐漸拋棄具體的形式,於40年代末形成了自己完全抽象的色域繪畫風格,畫面單純,色彩重疊,邊緣模糊。

有藝評者說,羅斯科運用大量純凈的色彩表達無形的思想,作品總蘊含著一種或淡或濃的沉鬱,營造出或樸素或詩意,以至充滿戲劇性的氣氛和效果。

相比於外在表現形式,羅斯科更注重精神內涵的表達,力圖通過有限的色彩和極少的形狀來反映深刻的象徵意義。

我對色彩與形式的關係以及其他的關係並沒有興趣……我唯一感興趣的是表達人的基本情緒,悲劇、狂喜、毀滅等等。

許多人能在我的畫前悲極而泣的事實表明,我的確傳達出了人類的基本感情,能在我的畫前落淚的人就會有和我在作畫時所具有的同樣的宗教體驗。如果你只是被畫上的色彩關係感動的話,你就沒有抓住我藝術的核心。——羅斯科

我們總在探究人性的善惡,想要看破一切情緒,但很多時候卻依然被情緒左右著。既然擺脫不了,不如在此基礎上上升,就像羅斯科的終極目標:走出繪畫,超越一切理智跟感官認知,追尋人生的終極哲學——赤裸又神聖的宗教體驗與感情。

他拒絕談論技術,否認自己是一個色彩畫家,並極力地使觀眾看到潛藏在畫佈下面的悲劇。他的藝術哲學也始終想要詮釋這些複雜而深邃的思想命題:
  • 藝術家如何選擇並追求自己的真理?
  • 藝術的真實性是什麼?
  • 藝術家的良知和責任植根在何處?

當然,到現在也依舊有人質疑羅斯科的畫,甚至欣賞它們的方式和態度本身都成為一件需要質疑的事情。但你靜下心來凝視他的作品,有限的色彩和極簡的形狀,毫無重量感地排列著,簡練、單純,卻彷彿能投入靈魂深處,你能感受到潛藏在畫佈下面的悲傷嗎?那纔是羅斯科作品的珍貴所在。

羅斯科將很多作品都署名為《無題》,在他看來畫作的名字並不那麼重要,或許是他不想限制觀者看畫時的想像力吧。

下面這幅畫也一樣叫《無題》,是羅斯科晚期的作品。黑色和灰色的矩形,上面有著薄薄的,半透明的不同層次的光亮和積層,籠罩著一種壓抑的死亡氣息。

有人問羅斯科選擇黑色和灰色的原因,他很簡單的說:

這兩個顏色都是關於死亡的,代表著一種荒涼、空虛的形象,與此同時也提供了既豐富又模糊的視覺體驗。

但是別忘了,羅斯科永遠希望你可以自由地解讀他所有的作品,不必被他的解釋束縛。

有很多人說藝術的定義是不確定的,那麼欣賞藝術也是一樣,它不僅是一種視覺享受,更是一種智力活動,浮於表面永遠不能真正懂得可貴之處。

羅斯科用微妙的色彩對比所輻射出的情緒,通過形體本身來掙脫控制,彷彿在命運中擺脫命運。這種情緒化的抽象藝術形式,讓畫作全身心的投入靈魂深處,喚起人類潛藏的熱情、恐懼、悲哀以及對永恆和神祕的追求,也正是藝術永恆而充滿悲劇性的精神所在。

我年輕時藝術是一條孤獨的路,

沒有藝廊,沒有收藏家,沒有評論家,也沒有錢。但那卻是一個黃金時期,因為一無所有,反而能更肆無忌憚地追求理想。今天情況不同了,

這是個累贅、蠢動、消費的年代,

許多人過著身不由的生活,迫切需要一方寂靜的空間紮根、成長。我們得抱著一定能找到的希望活下去」。——馬克·羅斯科 195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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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最深的不是什麼名作,但是對我影響很大,是一幅吳冠中老師的畫,很早很早之前了,當時還看了趙無極和朱德羣的作品,也很讓人稱讚,但沒那麼深的感觸。

因為是當代大畫家的作品,保護的不是那麼嚴格,可以離得非常近的去看,而且沒有玻璃隔著,那應該是我第一次和大師作品有那麼近的距離觀賞,讓我對學到的構成的認識有了更深入的理解,有書本和印刷品體現不了的價值,更重要的是他的筆觸,讓我對於他口中的「筆墨等於零」有了真正的、切實的理解,他對於筆法和形式之間相互關係的理解,是那些只懂理論或者只懂技術的人所達不到的,這種認識可以讓我受用終身了,後來幫助我認識了很多東西 ,從很多展覽裏吸收了很多營養,而這些感觸是靠圖片或者照片所無法帶來的。


我原來與落魄大師住一起。我們幾個一起抽風,在教堂對面租了個龐大的倉庫。我想攝影,我那幾位畫家朋友想賺對面教堂里人的錢。對面是東正教教堂。

結果……

我們一定沒賺著錢,我們都成了建築工。好在畫家和建築系的動手能力都特強,上帝特別青睞我們的特長。因為那個日子天天下雨。我們的工作室(倉庫)就天天漏雨。由於我們太優秀,工作室的室內雨屬於間歇性歇斯底里發作性,一會沒有一會一股腦下來。於是我們就成了各種建築工人。修啊……

當然我們也不忘自己的工作,在倉庫裏搭起自己的一角,開始拍照,畫畫。

深夜總有位大鬍子來造訪。什麼也不幹,就像狗一樣的深吸一鼻子,然後就離開。慢慢越來越熟悉,原來是對面東正教的一位神父(牧師,喇嘛?我反正搞不清)。

我們問他要不要喝熱水(中國人習慣喝開水)。他說他沒病。我不解的問他為什麼像狗一樣吸一鼻子。他說就是喜歡聞油畫顏料和沖洗膠捲的味道。

好吧……那就聞吧。

半年多過去了,我們終於感動了上帝,倉庫裏不漏水了(因為不下雨了)。老哥穿著他的工作服白天來工作室,要求在我們這裡辦畫展。我的天呀!開張了呀。理想實現了呀。

通過落魄大師與他的談判。場地不收錢,三明治免費喫,白水隨便喝。他在我們這裡連續辦四周畫展。

我們等他們安裝支架,週末開幕。共四幅畫,組圖。每幅都巨大,2米高,1米5寬。裝框,白紙(應該像絲綢,還是宣紙之類的,年代久遠忘了)。我們想賣白板嗎?

嗯,每幅10萬澳幣,要買四幅一起買,不分拆。

四周過去了,那個穿著工作服的神父牧師啦嘛說結束了。畫賣出去了。

啊?!

啊?!

白板賣出去了?!40萬澳幣嘛?

是的。

不是白板,用蛋清加了顏色

第一幅:生命起源 一點

第二幅:生命持續 一條線

第三幅:生命停頓 線斷了一點,又接上了

第四幅:生命…… 空的白板

他原來被控告戀童,後來發現是冤枉,但也一直被歧視,再後來教會恢復他名譽,重新有了教堂的工作……

他年輕的時候是個畫家(宗教繪畫,寫實的),現在他畫了………《生命》的白板……


就日出印象吧


蒙德里安。海堤與海·構成十號 (Composition 10 in Black and Wh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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