瀉藥,做自己最好。


經過痛苦的哲學家才能做真正快樂的豬。


豬的快樂是失明下短暫的虛妄。哲學家只要沒有被詭辯,批判,和虛無(存在)主義所遮蔽和玷污,只要內心還有對真理,智慧,至善至美,和崇高的愛和嚮往,還有勇氣和信心去追求,就沒有什麼可以稱的上是痛苦,仰望星空一切都是美好的。

但是如果你和尼采叔本華那些虛無主義「哲學家」一樣不相信有真理存在,卻相信一切都是虛無,那麼在你眼裡那些相信崇高存在的都是沉湎於自己虛妄之中的懦夫。

至於真理到底存不存在,到底誰才是沉湎於自己的虛妄?雖然我無法證明,但我堅信它的存在。然而追尋真理的路並非平坦而是坎坷,但是正如陶淵明所說: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做一個快樂的哲學家最好


為什麼一定要做選擇呢?生活就是一個過程,該痛苦時痛苦,該快樂時快樂,沒有絕對快樂的豬,也沒有絕對痛苦的人。

你的提問有一個誤解,把哲學家和痛苦畫上等號,把豬和快樂畫上等號。帕斯卡說過:我們追求從來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對事物的探索。哲學家不會刻意追求痛苦,而是在事物的探索中遇到了痛苦,重點不是痛苦,而是對事物的探索,而且並不是所有的哲學家在事物的探索中都感受到痛苦,伊壁鳩魯顯然不會願意當痛苦的哲學家,他一生都在推崇快樂,康德在餐桌上談笑風生,即使一生窮困潦倒的盧梭也經常在散步時多次感受到寧靜、思考的快樂,所以哲學家不等於痛苦,哲學家是複雜的,他們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

我不喜歡舒服的東西。我要詩歌,我要真正的危險,我要自由,我要善良,我要罪惡。我要衰老,醜陋和性無能的權利。要求生黴素和得癌症的權利,要求食物匱乏、令人討厭的權利,遭受種種無法言說的痛苦折磨的權利。我要求這一切。——《美麗新世界》

注意這裡的形容詞雖然大多是貶義詞,也有像自由、善良、詩歌這樣價值正確的詞。所以,我們不希望只有痛苦或快樂,我們希望感受一切,其中包括痛苦,快樂,甚至一種還包含一種無痛無樂的寧靜。

你這問句要我們做一個選擇,似乎要麼快樂,要麼痛苦,這是一個讓人不自由的提問,因為我們似乎必須做出選擇,而且我們必須只能從痛苦或快樂這兩種之間選擇,沒有第三個選擇,這不符合現實,更不符合自由。

尼採的一句話我認為說得很好,人類之偉大處正在他是一座橋而不是一個目的。人類之可愛處正在他是一個過程和一個沒落。

尼采這個人是非常熱愛生命的,他討厭基督教那種重彼岸輕此岸生命的說教,他也討厭現代人生命分解成各種目的、各種屬性的物化,我們的生命從來不是去追求一個快樂的豬這種目的,也不是把自己的生命加上痛苦和哲學家的屬性或標籤,我們的生命是時時刻刻感受這種時間的流動,上一剎那也許我們是痛苦的,下一剎那我們就是快樂的,上一剎那我們學哲學家那樣嚴肅的思考,下一秒我們就躺在沙發上像一隻豬一樣邊吃零食邊看NBA,生命是一團永恆的活火。


赫拉克利特說:善與惡是一回事。 對於神,一切都是美的,善的,公正的,但人們卻以為一些東西公正,一些東西不公正。

其實,快樂與痛苦也同理,如果你的生活只有快樂,那麼就是一個恐怖的美麗新世界,希望你看看美麗新世界這部小說。如果你的生活只有痛苦,那你何以知道痛苦,因為感受到痛苦的前提就是你必須感受過快樂。這讓我想到黑格爾的一句話:自由的思想就是不接受未審查其前提的思想,哪怕他看起來多麼理所當然。所以做個快樂的豬的前提是什麼,前提可能是他曾經經歷過地獄般的痛苦。做個痛苦的哲學家的前提又是什麼,前提可能是他厭倦了人世一切虛偽的快樂。


只要別讓我被人類吃 那我肯定選做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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