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推薦《月亮與六便士》看了以後我感覺不到大家所說的那種經典所帶來的觸動,真心覺得男主是個拋妻棄子,無情無義的渣男,為了夢想就可以自私自利嗎?一個人不能只為了自己而活吧。


世俗意義上渣的評價對他沒有評判價值。

作者本身要塑造的就是一個反世俗的人。

一個處於標準體系之外的人,如何用體系之內的標準來評判?


大師們的特點是勇於讓思維和行動穿越世間的重重幻象、決不在自己的慾望上妥協、以此抵達不庸俗的彼岸,在這個超越性的過程中,節操和道德什麼的當然早就碎成玻璃渣啦。

阿爾貝·加繆老師

加繆與他的女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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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斯泰老師

最恨的愛人:托爾斯泰的婚姻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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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華老師

【主義主義】厭女症-虛無主義(1-3-3-4):叔本華的唯意志主義,酸臭文人的最後歸宿,康德黑格爾笑掉大牙:「憑你也配談哲學?」_嗶哩嗶哩 (゜-゜)つロ 乾杯~-bilib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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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伴侶,確實渣,很渣,特別渣,尤其是一聲不響就走了,連溝通和解釋都沒有

附上我之前寫的讀後感

說實話,這本書我讀了好幾次才讀完,第三者視角+開篇部分十幾章主人公不出現+拗口複雜的人名,讓我幾次想棄讀,但最後還是被它的大名壓住耐心才讀完,讀完也不明白為啥書名叫月亮與六便士,豆瓣一下才了解一些。

感受有這麼幾點:

1.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似乎是天選之人,他的「天賦」使得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彷彿就是為了完成某個使命或者某個作品,這個「使命」就叫做「夢想」——也就是做夢都想做的事兒,如果沒有完成,他就一直放不下,睡不好。

2.有人說,一個男人一輩子總要瘋狂一次,如果年輕時沒有瘋狂,等老了也會,主人公就是這樣,年輕時按部就班地就業娶妻生子,人到中年幡然醒悟,要為自己、為夢想而活,然後就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不顧世人的眼光拋家舍業,甚至傷害救命恩人托斯托夫等,在他眼裡,只有他的夢想和他自己。有些藝術家/成功的人總會顯得有些偏執,或許就在於此——他們把有限的精力全部放到了自己專註的領域/事情上,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和感受,這也許是我們這些普通人普通的原因——太在乎身邊人的看法,不想讓身邊的人失望。

3.作為主人公這種「追夢人」的伴侶似乎也不容易,要承受普通人無法承受的孤獨與支持,我一直在想,主人公追求繪畫夢想為何一定要拋家舍業、拋妻棄子呢,如果他跟妻子商量了學畫的事兒,妻子支持呢,他還會有如此成就么——由此可見伴侶的夢想和三觀一樣重要,下次相親是不是應該加個靈魂之問:你的夢想是什麼呢,要不,五官入眼、三觀相通,卻因為夢想被拋棄了是不是也算一件可悲的事兒呢。


文學裡不談道德。


也許吧,但小說角色渣並不影響作品的優劣。討論男主渣不渣,這屬於世俗的道德範疇,但小說是一個道德審判被懸置的領域。

建議看看米蘭昆德拉的《被背叛的遺囑?》,裡面正好提到了類似的內容:

創造一個道德審判被懸置的想像領域,是一項巨大的偉績:那裡,唯有小說人物才能茁壯成長,要知道,一個個人物個性的構思孕育並不是按照某種作為善或惡的樣板,或者作為客觀規律的代表的先已存在的真理,而是按照他們自己的道德體系、他們自己的規律法則,建立在他們自己的道德體系、他們自己的規律法則之上的一個個自治的個體。西方社會習慣於自我標榜為人權的社會,但是,在一個人能有權利之前,他首先應該構成個體,應該把自己當成這樣或那樣的一個人,應該被別人當成這樣或那樣的一個人;而要是沒有歐洲藝術,尤其是小說的長期實踐——它教會讀者去對另一個個人產生好奇心,去試圖弄明白與自己的真實所不同的別的真實——這一點便是不可能完成的。在這個意義上,奇奧朗有理由把歐洲社會稱之為「小說社會」,而把歐洲人叫做「小說之子」。

懸置道德審判並非小說的不道德,而是它的道德。這道德與那種從一開始就審判,沒完沒了地審判,對所有人全都審判,不分青紅皂白地先審判了再說的難以根除的人類實踐是涇渭分明的。如此熱衷於審判的隨意應用,從小說智慧的角度來看是最可憎的愚蠢,是流毒最大的毛病。這並不是說,小說家絕對地否認道德審判的合法性,他只是把它推到小說之外的疆域。在那裡,只要你們願意,你們盡可以痛痛快快地指責巴奴日的懦弱,指責愛瑪·包法利,指責拉斯蒂涅克,那是你們的事;小說家對此無能為力。

一定要對文學作品中人物的道德問題評頭品足的話,以下作品也可以拿來審視一番:《安娜卡列尼娜?》《包法利夫人?》《荒野偵探?》《紅字?》《洛麗塔?》《唐璜?》《少年維特的煩惱?》《太陽照常升起?》《局外人?》《紅與黑?》《違背道德的人?》《悉達多?》《佩德羅·巴拉莫?》《永別了,武器?》《我彌留之際?》《生死疲勞?》《水泥花園?》《茶花女》《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等等等等,那工作量可就有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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