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後期就有這種趨勢。

可以看板升研究,以及草原出塞漢人自己也有一定的社會組織形式。

明蒙邊地的人群關係十分複雜,有漢人偽裝成蒙古人打草穀的,有漢人跑去草原放火打劫的,有相互勾搭成奸的,有跑去蒙古經商、耕田的,有蒙古人跑到山西陝西過日子的。

自宣德成化以後,蒙古部族商業化成為世界白銀流通鏈的一員。漢人出塞耕種定居,出現了許多「板升」村落,農業化定居化在漠南普遍存在。

陝西軍方進行的搜套活動、明蒙之間長期的戰爭、蒙古方面最終的落敗,使明朝在後期對蒙古有著絕對的優勢。

俺答封貢之後,營建歸化城,標誌著蒙古地區定居化,內蒙地區農業聚落和商業聚落發展的很快,並且開始依照明朝制度治理轄地。

馮時可《俺答後志》:俺答聽我降人議,以大明律繩其下,得中國錦綺奇巧,每以驕東虜。

明清戰爭中,蒙古作為明朝一方,塞外村莊受到嚴重的破壞。清軍控制草原後,把當地漢人編入對蒙古的治理體系中去了,導致明代已有的狀態一直為研究者所忽略。直到清中期以後大量漢人再次進入草原,和明代已出塞的漢人一樣建設村莊,建立了更完備的戶口、社會管理制度。與此同時產生了與明清華北類似的民事糾紛及處理方式,土默特地區與華北地區並無本質不同,可見對土默特檔案的研究。

清代只是繼承了明代對草原逐漸建立的優勢,以及明中後期以來草原部族商業化的趨勢,還有草原的定居化。

魏源《聖武記》:高拱、張居正、王崇古張馳駕馭,因事推移,不獨明塞息五十年之烽燧,且為本朝開二百年之太,仁人利溥,民到今受其賜。

參考文獻

趙世瑜:《時代交替視野下的明代「北虜」問題》、《明朝隆萬之際的族群關係與帝國邊略》

田宓:《從板升到村落——明中葉以來歸化城土默特地區的農業聚落與社會變遷》、《「水權」的生成——以歸化城土默特大青山溝水為例》


可用唐僖宗擊球賭三川之法。那達慕摔跤冠軍賜進士及第,優勝組根據名次賜進士出身,同進士出身。如此定可盡收蒙古勇士之心。

然後將蒙古勇士編為翰林軍(翰林院),期間學習文化,之後擇優授予文武官職,一切待遇等同科舉出身。

只要儒生們知道這事之後不造反,就算儒生造反,蒙古勇士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有啊?


有效統治需要什麼呢?

需要有強制力的統治機構,包括官僚、吏員、軍人和工匠。

這些機構毫無疑問是脫產的,就是說他們沒法自己耕作。

於是就需要穩定的稅收。

然鵝你發現,草原氣候不穩定、降水少、冬天溫度極低、缺少燃料,所以你肯定沒有被束縛在土地上的農民繳稅。

當然,你會想,我找游牧民繳稅不可以嗎?

你很天真,一來你找不到他們,幾萬平方公里的大草原上,走上一個月都不一定能看到人。

二來,他們也窮得要死,除了羊和乳酪,幾乎收不上來什麼。

當然,你會想,我屯田不行嗎?

你想多了,有屯田條件的地方大多已經被農墾者佔據了,沙漠里的綠洲倒是可以屯田,但是屯田不能解決你全部的問題,你的士兵需要鹽、手工製品、金屬,這些顯然在草原深處找不到,你只能依靠強大的農耕帝國給你輸血,有一天農耕帝國完犢子了,你就被拋棄了。

慢慢的,你就活成了你討厭的樣子,趕著牛羊逐水草遷移,全身都是羊膻味。

所以你應該明白過來,所有收益小於支出的事情,都不可能長久。


滿清咋干你就咋干


既然站在上帝視角,你居然看不出來這不是一個族群問題?

這是一個經濟問題啊。

橫亘歐亞世界島中央的大草原,更多是一種經濟體系和生活方式。

在這裡,你生存在死亡邊緣,你居無定所,你地廣人稀。

要活命,就得流浪,就得劫掠。就要源源不斷永不止息地衝擊周邊定居文明,獲得定居生活的資格。

你是誰不重要,你講什麼語言不重要,你從哪來也不重要。你必須糾集草原上一切想活命的力量,為自己和後代漂泊不定的未來找一個出路。

解決不了草原人活命的需求,草原上就會源源不斷製造出仇視定居文明的族群。不斷衝進內地討生活,成功的定居,失敗的遁逃,廣闊的歐亞腹地,就是一次次嘗試的保障。

直到近代,清帝國和沙俄從東西方包抄歐亞腹地,不斷壓縮游牧部落的活動空間,才讓游牧帝國永遠失去了失敗的機會。而交通技術的升級,保障了物資的輸送,第一次給了不需要衝進農耕區域直接在草原上定居的可能,讓游牧帝國開始失去成功的慾望。

某種程度上講,消除蒙古軍事威脅的,不是東北人,是山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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