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更為推崇什麼學說(我自己覺得一直在變,因為知道的越來越多),目前有所了解的只有儒家、道家、法家、墨家。這四家中較為喜歡的是墨家,不是說他的主張有多勝人一籌,單純喜歡一句:天下皆白,唯我獨黑。儒家以前是很崇拜的,但後來,各種舍己,各種為人,存天理滅人慾,好在偶然一天我想通了。道家也崇拜了一段時間,一半因為自稱老子比較裝X,一半因為了解到老子曾為某人(不明說,懂的人自然懂)之師。法家過於血腥,即使某個時期用著比較好,也很難長久被人喜歡。這都是個人見解,肯定不對,所以來問問諸位達者。好了,寫完這個問題我就去了解一下諸子百家到底有哪些,先把問題發出來,不然如果了解完了,我可能就不好意思再這麼無知的問這個問題了。 (冒充滑稽)


看了你的提問,,,

我覺得你讀書讀的太少

你的思想傾向於諸子百家中的中二家,特點是喜歡貼標籤,誇大你已經了解的知識來填補你不知道的領域。


中土諸子百家的思想源頭均為「玄學」。「玄學」傳衍之蔽病在於「屬辭比事」之不妥,故漢有董仲舒、唐有孔穎達、明有朱熹,一個一個將「玄學」比附於自己的思想,或為政治所需,或為打壓其它學派,是謂「流轉」,一代比一代低俗,也一代比一代堅持「道統」,「學統」乃破,甚至連孟子辟「楊墨」,也破「彌綸」,不能論「玄學」,思想「流轉」的詭譎,可見一斑。

「明有朱熹」為譬況之詞。其因即朱熹以《中庸》、《大學》、《論語》、《孟子》四書取代「五經」,爭論甚多,卻又與「北宋五子」齊名,被冠˙以「程朱學派」以續「儒家道統」,但其實朱熹所學不足以論證「心性論」。何以故?「老子玄學」不斷遭到誤解。注釋者不能與《老子》的「彌綸思想」相應,而不斷以「邏輯思維」去挹注《老子》,美其名曰「富於時代精神的解釋」,其實只是加大「萬物流出說」的奔流力度而不斷訛作污衊了《老子》的「原始思想」。這是思想「流轉」的必然結果。正確作法應是「還滅」老子思想於《老子》,不順從自己的意思去詮釋《老子》。庶幾乎非如此不能回溯《老子》原著的本來面目,破除諸多學子假借古代典籍而遂行私慾的舉措,「文理不通,句讀費解」。

《老子》承襲於《易經》,以「守乾」詮釋「易」的「本體論」,並開創中國哲學「本體論」思想的先河,但由於「本體論」不宜論說,故由「有」說「無」,轉入「超本體論」,卻以「反者道之動」,再從「無」轉為「有」,故深具高度抽象思維,後蔚為「魏晉玄學」,勉以「本體論」取代兩漢的「宇宙構成論」而進入「心性論」的探索;孔子則不然,雖亦承襲自《易經》,但以「守坤」強調「易」之實踐,直截將「超主體、主體、宇宙」等價值體系統一起來,而歸納於一個「幾者動之微」,出入「有無」,「動靜相待」,「五十以學易」,作《易傳》,直截契入「本體」,後融會了佛家的「天臺、華嚴、禪宗」思想,於宋明時期,蔚為「心性論」,世稱「宋明理學」。

當然《老子》的「心性論」一脈亦受佛學輸入的影響。事實上,魏晉時期,佛學由「般若學」轉向「涅槃學」,亦即哲學上的「本體論」轉為「心性論」,開始論證《老子》的「道之為物,惟恍(光明)惟惚(心息)」,「佛玄」開始有了首度的結合,而由於「漢儒」崩毀,所以儒學在整個唐朝都不曾涉入高度的抽象思維,一直到宋朝,宋儒以《中庸》、《大學》、《論語》、《孟子》四書取代「五經」,並結合唐朝南禪的「心性論」,終於蔚為「宋明理學」。認真說來,唐朝的韓愈排佛,卻不構成「唐儒」氣象,所以歷史上有「漢儒」、「宋儒」、「清儒」等詞,但沒有「唐儒」一說。

那麼為何「五經」如此容易就被取代呢?其因即唐初孔穎達奉詔編纂《五經正義》,以為開科取士的範本,但無完整體系,僅為拼湊之作,所以「五經」被弄得支離破粹,不止不能代表終唐一世的儒學氣象,更將整個宇宙與人生的哲學問題交由佛學承擔。唐代這個思想現象與漢代不同,董仲舒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粗疏的儒家思想統領朝綱,並用「陰陽五行」、「天人感應」的理論去解釋「儒學」,由於與漢武帝的思想相符,所以成為漢代的大一統思想狀態。

至此,春秋時期(西元前七七○年至西元前四七六年)的「百家爭鳴」終於定於一尊,但卻不是原來的「彌綸思想」。史學家稱「先秦時期」所爭不外如何實現天下大一統的思想,各有各的方案,但孔子尊周室,於是借用已有之框架結束無序混亂之局面,達到統一。老莊則曰「聖人治天下」,以「道德觀」重繫九州於一統,其它的「荀子、韓非、商鞅、孟子、楊、墨」均各持異見,以論一統。

這樣的看法固然有趣,但其實隱涵了「斷滅見」,而且從先秦往秦漢方向論述。事實上,先秦承襲於一個「彌綸思想」已然崩毀的東周,所以其內部有一個重溯東周思想的躁動,故孔子曰「鬱郁乎文哉,吾從周」,從文字富麗的周代典籍找出深繫天下安危的哲學思想,不離日用,卻可參天地之化育,《周易》也。但老子反之,曰「子所言者,其人與骨皆已朽矣。獨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時則駕,不得其時則蓬累而行。吾聞之,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驕氣與多欲,態色與淫志,是皆無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史記?卷六十三》)

近代哲學「斷滅見」的產生以胡適的《中國哲學史綱》為最,一切哲學論說始自「周宣王」,雖非中國哲學傳衍的真相,卻為民初以降的思想主流,稱之「文化顛覆」。歷史流轉,後人亦不得再回到從前,重新矯正,故只能「入其所覆」,使已覆之「覈體」重現不流不遷之面貌,反覆絞之,使得「過現未」俱合為一,是謂「入覆」,一個包括「新文明」各方面的廣泛哲學體系才能不脫離原始中國哲學精神的面貌,又結合當代社會結構的理論基礎與時代精神的內容,替國家民族往未來世邁進提供一個精神指標,是謂「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也,「入覆」也,「斷滅見」乃破。

另一個錯謬的論見為「一統論」。或曰「秦皇李斯廢私學,思想定於一尊」,而後漢承秦蔽,「漢武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於是春秋以降,尋求一個思想新秩序的趨勢至此統一。但事實上,昔日之宗法社會、禮教制度未變,所以「一統論」其實是掩耳盜鈴,不斷地以政治、社會、經濟之變革來詮釋《詩經》的「周雖舊邦,其命維新」的可能性,並以其「維新」來挹注「生生不息」的精神,是曰「易即不易,不易是易」。

孔子與老子之原始思想何等精微,無奈世所傳述大柢多後附之文,非其本旨,從「孟儒」開始即有偏差,以孟子從孔子思想,卻破「老易」,更以其浩然之氣,使「孔老」愈分,「揚孔抑老」,遂成「儒家」主流,殊不知,「孔老」俱從「易經思想」,憧憧往來,分別從「狀態與過程」來歸納與演繹《周易》,儒道始分,但其源頭其實是同一個思想,只不過孔子演繹《周易》,思想流轉,而老子歸納《周易》,故思想還滅。

這兩個流派均令思想的「流轉」與「還滅」融會為一。不同的是,老子將「流轉與還滅」視為一個「本體」,故以「思想的本體狀態」說「思想的流轉於還滅」,故強調「反者道之動」;但孔子將「流轉與還滅」視為兩個不同的過程,故以思想形成的過程說如何匯聚「思想的流轉與還滅」兩個過程為思想的「本體」,故強調「幾者動之微」。


大多數人對諸子百家存在兩個誤區。

一是:定義與實際混為一談。子的概念早於西周,後來定義的諸子集中生活在春秋末和戰國,而我們將諸子歸類定分,以之為家,是從西漢司馬談開始,班昭藝文志完備詳盡成為定式。

二是:諸子和百家混為一談,認為諸子就是百家百家就是諸子,所以諸子百家。然而百家的概念來自於氏族,封建時代分工明確,知識專掌,伏羲以龍師官龍名,表現為陰陽二元時代;黃帝雲師雲官雲名,太昊鳥師鳥官鳥名,表現為五行四方五進位時代;是到了堯舜,才開始民師民官民名,開始明確地以氏族為社會管理分工,家學世代相傳,才體現出知識的多元化結構。

後來司馬談引用家這個概念作為基礎旗號對諸子進行分類歸檔,目的是為了知識的系統化,求同存異,然而很多人想當然以之為標籤,望文生義,誤導自己。

實則諸子各有因緣,各有發揮,因時而變,並不完全拘泥於一家之學,故孔子以易入禮而明易,以樂入詩而正樂,以道德仁義序儒學。故六經乃儒家弟子之必修必學,並不是來自儒家,也不是出自儒學,而是孔子的古代傳承下來的知識,只是因為時代的不同,結構會隨著孔子所在的時代發生相應變化,但是這種傳承關係始終存在,而不是竊取前人據為己有,所以孔後面帶了個子,並不是因為仲尼孔氏子姓,而是體現知識的傳承性,父子相傳,前後相繼。

所以,任何單一地以為哪家的思想什麼樣怎麼用有何價值等等,都會淪為自欺欺人的緣木求魚。

知識,有結構,有零點,前人的積累,只是形成一個資料庫,為個體人構建自身知識系統提供世界觀基礎意識,而具體的人生觀、價值觀,這是每一個人不同的生命軌跡,不同的命運因緣。


實際上諸子百家思想每一家都有價值,也有不足。

細說很複雜,因為各家思想並非單純的對立關係,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即便是同一學派內部也分裂出各種大同小異的差別。

有興趣可以看我專欄,有詳解。

中華哲學·先秦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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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說:凡以知,人之性也;可以知,物之理也。以可以知人之性,求可以知物之理,而無所疑止之,則沒世窮年不能無也。

諸子百家是近幾千年集大成者,任何一家都有其精彩之處,如果對每一家都去深入研究,到社會中求驗證,那麼沒世窮年都沒有盡頭。並且這類社會學說,可變因素多,驗證周期長,收穫小,一般人不要去研究了,特別是正在上學的,聚焦在科學專業知識上更為現實。

我的建議是,如果有精力就對道德經多思考,理解後有觸類旁通的奇效。人的學習和認識,如果能經常抓住讓自己觸類旁通的要點,效率就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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