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最怕别人问我是哪里人,因为这个问题,恐怕不是一句话就能解释得清楚。

我爸是土生土长的四川人,我妈是根正苗红的东北人,他们后来都因为工作调动离开了故乡,来到了北京,所以你要问我是哪里人,我只能尴尬地把他们俩是哪里人介绍一遍。

喜欢吃哪里的饭,本质上是一件身份认同的事。长期远离故土,吃什么东西,吃什么口味,更成了他们坚守自己那片地域身份的大事。特别是对于我爱吃什么,他们有一种格外的关注,也许对远离家乡的他们来说,我喜欢吃哪一个地方的饭,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归属,感觉就像是孤单在异地的自己,有了一个血浓于水的伴。

再加上他们俩都是厨房里的一把好手,于是天天变著花样做好吃的对我进行「身份归属教育」,我家的饭桌永远都是地域之间的「南北战争」,而「战争」的焦点就是我。今天我喜欢吃麻婆豆腐,我爸就会高兴地说我是「川妹子」,明天我爱吃锅包肉,我妈就会感慨」毕竟是东北人」。

回锅肉配葱蘸酱,爆炒鳝鱼配大拉皮,这些食物在一个饭桌同时出现是常有的事。其实到底是哪里人,我自己倒没那么在意,因为这种文化交融的口味,让我觉得混搭也没什么不好。而且,几十年的日子过下来,我爸我妈的饮食风格也产生了奇妙的共融,四川人开始生吃黄瓜蘸酱,东北人开始狂吃麻辣,像我最近看的这本《鱼翅与花椒》,也正是这样一个美食混搭跨界的故事。

故事的作者和主人公扶霞·邓洛普 (Fuchsia Dunlop) ,是一个成长在英国牛津的姑娘。一九九四年,扶霞前往中国四川大学就读一年,在这段时间,她深深的爱上了四川的美食,为了满足自己的味蕾,她跑去四川烹饪高等专科学校接受了三个月的专业厨师训练,成为该校第一位外国学生。外国人喜欢吃中国菜,这我可以理解,喜欢到去专业的厨师学校学习中国菜怎么做,那的确是真爱。

随著在中国的时间越来越长,扶霞对中国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出于对中国美食的热爱,让扶霞创作出三本著作,分别是《四川烹饪》、《湘菜谱》以及《鱼翅与花椒》,她的作品也先后赢得了许多奖项,她的文章更刊登于各大报章杂志,包括《金融时报》《纽约客》《美食家》《四川烹饪》杂志等。

她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中国美食家。

饮食就是文化

扶霞去菜市场看杀鸡宰鱼,去餐馆后厨偷师取经,去走街串巷寻找味道,去软磨硬泡挖掘秘方。她从四川走到北京,从湖南来到福建,踏遍千山万水,跨越多重文化,通过她的眼睛,我开始重新审视我们的生活,也让我重新认识了那个正在发展中的九十年代的中国。

也许身处其中的我们并没意识到自己曾处在怎样波涛汹涌的改革浪潮之中,原来很多我们习以为常的事情,在外国人的眼中却是那么的惊世骇俗,文化的差异再一次引起了强烈的碰撞。

」吃「本身就是一件文化归属的事。

认同一种美食,本质上也是认同和尊重了这种美食所属的文化,也就有了和这种文化的共通之情,有了用另一种方式来看待问题的同理心。

扶霞在中国多年,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是「半辈子都在中国了」。她知道中国人吃内脏,但不是什么都吃;她知道中国人对食物的切法都有几十种;她知道「适量」是中国人饱含和谐精神的哲学思想;她知道中国的经济正在快速发展。热爱中国的食物,热爱中国,会让她用中国人的眼光去看待问题,比从来没到过中国的人,多了一些宽容和理解。

饮食就是感情

扶霞是一个非常喜欢吃乳酪的人,而她的爸爸是一个非常不喜欢乳酪的人,不过为了看望女儿,爸爸忍受著乳酪的味道,带了很多漂洋过海来看她,扶霞在书中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是」见到这些乳酪和见到爸爸一样高兴「。

而在中国,「多吃点」这句话估计是用来表达爱意的共同话语,爱情,友情,亲情,全部都通用。中国人用吃来表达感情,或者说,全世界人民都在用吃来表达感情。

在异乡的人,回家奔的是爸妈做的那顿饭,而爸妈表达爱的方式是给你做一顿爱吃的饭。食物承载的不仅仅是生活,更是情感的抚慰和无法言述的乡愁。

油热后食材下锅的「嗞啦「声,咕嘟咕嘟冒著泡的八宝粥,咸香麻辣的笋尖小菜,吃到舌尖发麻的担担面,都是是我们对家的特别记忆。

《鱼翅与花椒》并不是一本讲述食物的菜谱,而是一种文化的碰撞和交融,是用另一种视角看中国。我们用饮食来观察和了解世界,世界也用饮食来认识和感受我们,尊重彼此的文化和立场,互相沟通和学习,毕竟,爱吃的人都是热爱生活的人。


《鱼翅与花椒》是预期之外的惊喜。年底和家人一起去海边度假,我看逼格很高的书,爸爸坐在身边,随手拿起来,看了好几篇,竟也爱不释手。看完之后,他问我,为什么世界上还有人能记录下来自己吃过的菜,还记录的这么好呢?在老父亲的眼中,这书「好」在语言——要知道原文是英文写的,他读的是翻译版,书中的描写确实地道、栩栩,没有生硬的文法,所以,第一好,是好在翻译。

今早读完最后一篇,竟然有些感动。若让我说,书还另有「两好」:外来者视角对中国文化的细致体察、真诚分享,以及在接触、熟悉、接纳、融入、离开、回归这样一个完整跨文化循环中,对身份的困惑和思考——与我们自己的经历一样真实且相似。扶霞无疑是令人敬佩的,她不仅驾驭了四川话和川菜,也用学者的严谨去研究中国美食(去四川烹饪高专学校上课、去走街串巷亲自尝试、去拜访美食协会等专业机构),用外来者的勇敢和真诚去敲开一间间大门、偷跑进一扇扇「外人禁入」的房间。要知道,她和后厨师傅、保安大叔、管理人员「拉呱」熟悉起来之后,获得的可不仅是食谱,还有信任、新奇、平等、乐趣,等等一系列混合的、丰富的、温暖的文化记忆,对她、对后厨师傅无不如此。

有些洞察,如果不是「外来者」的身份, 作为「局内人」的我们,永远无法体会出额外的妙。比如作者被同班同学邀请去甘肃老家过年,她目睹了祭祖、包饺子、磕头等一系列北方农村典型的习俗和传统之后,对于这一切的观察却是「中国式灵魂和祖先的一个独特之处是,他们和尘世非常接近」。什么意思呢?

中国的神仙在天上也建立者官僚结构,考量凡人的请愿,接受礼物和贿赂,和地上那些官员没什么两样,衣服、钱还有手机,用纸做的惟妙惟肖,烧了化为青烟飘向天上的逝者,和活人也差不多;祭奠去世的亲人,也是把小碗小盘的菜肴放在坟头,腊肉啊、四季豆啊,还配一碗米饭,好像亡者还在和家人一起吃饭一样。第七章 &

说实话,这样的祭奠仪式我也参加过几回,也以非常「旁观者」的角度观察这一切,但无论如何,我可得不出「和尘世非常接近」的结论,可能因为我没有外国信耶稣、祈祷的先决知识,虽然在看的过程中感觉到「有趣」,但无法在对比中感受到自己文化的「独特」。

但凡有过文化交换经历的人,都会理解冲击和反冲击的复杂情感。当你花了很长时间终于适应、接纳甚至有些习惯和喜欢对立的文化之后,回到自己的国度,又要被身边熟悉的亲人和朋友看作「异类」;在面对著彼此了解很少的文化群体时,你作为一个随机的个体,却要被当作一个宏大的民族代表,承担解释、澄清、辩驳、屈服或者冷待的「使命」,这其中的滋味,有苦有甜,难以描述。扶霞的故事里,自然少不了第一种复杂——小到中国人什么都吃,大到研究如此冷门的学术课题,她确实是开放的、接纳的、尊重的;而第二种复杂也不少——她被当作「奇珍异宝」一样被学校的同学、村里的村民、街头百姓「观看」,既有因为缺少隐私而大哭,也有因为承担了「外国人」的特殊身份而获得便利和独特体验的幸运。我想回到英国家乡的扶霞,有「见过大风大浪」的安闲和定力,就像她在后记里写道的,面对青菜中的一颗菜虫,她很平常地吞了下去。而我猜在她决定是否要吃的那个瞬间,所有在中国的酸甜苦辣会涌上心头,然而她不会说什么,只是对著自己的碗狡黠一笑,大口吃过之后,又回归到和朋友的聊天中去。这种狡黠和洒脱,或许就是跨越多元文化之后才能get的洒脱和收获。


《鱼翅与花椒》这本书,这是一本由英国人扶霞写的美食自传。在这本书里面,她记录了自己从1994年来到中国留学以后在中国经历的各种美食体验,读起来让人觉得轻松有趣。

01

作者扶霞出生于英国牛津,童年时期就热爱美食,喜欢泡在厨房里,长大后,她升入牛津大学。

扶霞是一个学霸,但是却不去追求世俗定义出来的成功。大学毕业后,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但是有两件事,她是确定的:第一,要做和食物有关的事情;第二,去旅行和去国外生活。

原本她是想要去印度或者南美洲。但是90年代的一次中国之旅,改变了她的想法。几个月后,当朋友说有一笔资助文化研究的奖学金时,她就立刻想起了成都,便申请去那边留学。

虽然她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自己是要去研究中国少数民族历史的,填表的时候也在很认真地找理由,说是四川周边有藏族、彝族、羌族等少数民族聚居区,很适合做相关研究。然而,一边填表,她一边想的更多的是鱼香茄子、豆瓣酱红烧鱼和花椒的香味。 幸运的是,英国文化委员会和中国政府都觉得她的研究计划很像样。于是,扶霞就这样获得了到中国来探索的机会,并在1994年进入四川大学开始了留学生活。 在四川,因为几乎所有四川人也都爱聊聊做饭和吃饭,于是,食物便成为了扶霞和外界沟通的极佳渠道。后来,她开始收集食谱,还进到专科烹饪学院去做菜,成为学院里唯一的外国人。 02

对于一些中国美食,扶霞一开始是不怎么接受的。刚开始,她觉得皮蛋很恶心,也很难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中国人喜欢吃臭豆腐,而鸭肠和鸡爪这两种食物,是她大概在到成都两年以后,才能欣然接受的食物。

她感慨:「我的人生也在改变。我在挖掘潜在的创造力、在交很棒的朋友,像一条蛇一样慢慢蜕皮」。从接受新口感开始,她终于打开了美食上的新维度、新世界。 《鱼翅与花椒》里面,扶霞对食物的描写,自有她一番的细腻感知。她写川菜,「川菜的辣带著一丝丝的甜味,就像悠闲而迷人的四川人」;她写杭州菜,「就和杭州人一样更温柔安静、更深思熟虑」;她写花椒的口感:「花椒刺的你双唇麻酥酥的,像在跳舞」。书中还有更多生动的描述,在不断地牵动人们的味蕾,让人颇有食欲。 而扶霞之所以选择「鱼翅和花椒」作为书名,是因为她觉得这是两种只有中国人会吃的、很与众不同的东西。花椒是四川特产,是民间的香料,原始又野性。但是西方人却很少知道,也很难接受它酥麻的滋味。而吃鱼翅,在西方人眼中,就是一种奇怪的饮食审美,鱼翅的充满胶质的口感也很难让他们接受。这两种食物是她在中国吃过的与众不同的食物的代表,对它们的真正接受,代表著她真正进入了复杂又微妙的中国菜领域。

虽然说书名有鱼翅两个字,但是因为扶霞有著较强的环保意识,所以她是不赞同吃鱼翅的。因为现在人类获取鱼鳍的方式常常是割取鱼鳍后,就把鲨鱼扔回大海里,最后让鲨鱼自生自灭,这无疑是一种极为残忍的行为。 03 扶霞真心热爱中国和中餐,尤其热爱成都与川菜。每次回到中国,当她听到慵懒的四川方言,闻到辣椒与花椒的香味,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回到家乡的喜悦。她把四川成都当做「在中国的故乡」,平时说话的时候,也习惯说「我们四川」,研究其他菜系都要和「我们川菜」作对比,难怪豆瓣网站的书友都忍不住评论:「想给扶霞发成都市户口」。 以食物为切口,扶霞也慢慢地了解了许多中国文化,潜移默化地接受了不少中国表达。但是有的时候,她不免陷入一种身份纠结当中。

她是一个英国人,但是内心是如此真切地热爱中国文化,喜欢中国美食,也一直在坚持传播中餐文化,她觉得自己倒是越来越像一个中国人了。

在日常生活中,即使是身处伦敦,她也是吃中餐多过西餐,在伦敦的家中庭院里,她还种下了一棵花椒树。 扶霞的英文名叫Fuchsia Dunlop,在英文里,fuchsia是一种晚樱科植物,呈现出明亮的紫红色。而扶霞的性格也像这种小花一样,明媚、阳光。还记得,我当时看完这本书以后,看的下一本书就是《风味人间》,《风味人间》这本书貌似是陈晓卿导演的纪录片文案,在读的过程中,我有点儿惊喜地看到了扶霞的名字。所以我后来又去《风味人间》这部纪录片里找寻扶霞的身影。没错!她就出现在纪录片「第三集:滚滚红尘」里面,当我看见她用一口流利的四川味儿的普通话和卖菜人交流时,便觉得我脑海中幻想出来的扶霞的大概形象,和她现实中的模样重叠在一起了。作为一名读者,喜欢《鱼翅与花椒》,自然是因为对里面描述的美食感兴趣,但更重要的是喜爱扶霞对待生活的本真与热情。而且,也是因为她已经以数十年来的行动,向我们展现了一位吃货的自我修养。

看过一期日本的美食综艺,讲述几个日本明星到广东寻找美食,开篇的介绍就是:听说中国人什么都吃,尤其是广东人,天上飞的除了飞机,四条腿的除了桌子凳子不吃,其他的都吃。

似乎在外国人的眼里,中国人的确是什么都吃的:动物内脏、珍稀动物、野花野草,以及外国人闻之色变的「松花蛋」·······除了「什么都吃」之外,中国人吃起来还很有一套。「八大菜系」的威名可不是盖的,《舌尖上的中国》又馋哭了多少大人小孩?

很多外国人到中国除了想要「卷著舌头学习发音与文法」,更是为了尝遍各式美食。扶霞·邓普洛就是一位这样的英国女孩。她出生于英国牛津,毕业于剑桥大学。从小就十分热爱中国菜的她,在成都留学时,不仅学会了做不少川菜,也萌生了要记录下中国的美食与文化。

这本《鱼翅与花椒》就是扶霞以中国美食为题材所写的一本书。扶霞·邓普洛作为一个英国人,能够对中国有如此的见解与思考,不仅仅在于美食,更包含文化,甚至是我作为一个中国人都有些汗颜的。

鱼翅,即是皇族的食物,也是珍贵之物;花椒,即是川菜中必不可少的调味料,也是自然之味。这两者究竟有什么关联?读完这本书或许我们就能找出答案。

1.何为花椒?

作为中国四大菜系之一的川菜,以麻和辣而闻名。辣并不是川菜所特有的,贵州菜酸辣,湖南菜香辣,在辣上都不相上下。而「麻」却是川菜所特有的。而麻味的来源,就是花椒。

大多数人对于花椒的态度都是「假想地雷」,比如吃酸菜鱼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地看著鱼片里是不是夹著花椒,如果夹著,果断挑出!要是一不小心咬到一个花椒子,那种麻味就在嘴里蔓延开来,个中滋味实在是一言难尽······

但在扶霞的笔下,花椒却被赋予了灵魂:

四川的花椒给舌头带来的麻酥酥的感觉真是无可比拟,你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暗暗地开始「嘶嘶」,很快就满口生津,味蕾被吸引得无法呼吸,这感觉能一直持续二十分钟,然后再逐渐缓慢地退却。

当然,在扶霞这里,花椒并不单单只是川菜,而是代表所有家常的却又美味的中国菜。

除了川菜,中国还有孕育革命家的湘菜——毛主席最爱的就是家常湘菜;

还有精致却又平民的粤菜——广东人天天吃早茶的习惯可雷打不动;

还有咸鲜大气的鲁菜——孔孟之乡的风味可是影响著山东以北的多个地区;

还有温婉清新的淮扬菜——毕竟扬州可是乾隆爷最爱的地方之一啊!

·······

在中国地大物博的土地上,美食也是大有不同,各有千秋。在扶霞的笔下,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她对一个地方的美食的颂扬,更是对地方文化更迭的感慨。

苏州的小桥流水和古老街巷大多已经消失不见;我在杭州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旧时巷陌;上海更是日新月异,大肆拆建。

旧时的古老城墙、青砖白瓦都已经消失在挖土机下,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的土黄色的高大楼房,人们都有好几套房子了,但是城市也变丑了,变得没有特色了。

想起在冯骥才先生笔下的莎士比亚故居,至今依旧保持著几个世纪前的模样。而在中国,或许北京的故宫还没有夸张的商业气,但是南京的夫子庙,重庆的洪崖洞,天津古文化街,沈阳故宫,北京的南锣鼓巷······都已经被蒙上了一层浓厚的商业气,而不是朴实的烟火气。

各地的饮食也在逐渐被同化,经常会听到有人说「在深圳/上海,哪的菜你都能吃到!」这句话听起来格外的刺耳,这难道不是在说,这个城市已经逐渐在「国际化」中,失去了自己的特色了吗?

2.何为鱼翅?

鱼翅,一直是贵族的食物,也是珍贵菜肴。但是别忘了,是因为它珍才显得贵。曾经的熊掌鱼翅都是宫廷的象征,而现在,有钱就可以吃到这些珍贵佳肴,还包括燕窝、果子狸、穿山甲、鹿等等。

有些爱吃这些珍稀动物的人,心理或许会这样想:珍稀动物的口味一定很棒,肉质鲜嫩,甚至可能对身体大补。

触目惊心

关于有没有必要吃珍稀动物这个问题,美食家蔡澜先生从品味食物的角度也是极为不赞成的,他的解释大概是这样的:

很多美食都是厨师经常得到训练,经常处理这些材料,才越做越精,也成为了真正的美味。而珍稀动物这些,吃的人并不是天天都有,厨师偶尔才能得到材料经行处理,又怎么能把这些珍稀动物的美味完全释放出来?甚至可能做得很糟糕。而关于对身体大补,不天天吃是根本没用的。所以吃珍贵动物根本没有必要。

除了非法野生动物的食用,在美食上更让人在意的就是浪费。

虽然很多餐厅都写著关于光碟行动的宣传,但是每天浪费的情况依然骇人。尤其是请客吃饭的时候。很多情况下,因为要谈生意或者处于社交需要,大家的重心更多是放在喝酒上——把事情办妥的最有效办法。因此,觥筹交错之间,大家都喝得烂醉如泥,那么谁还有时间吃桌上的美味?

鱼翅就是这些奢靡的象征。

扶霞作为一个英国人,她在接触到最真实的中国社会之后,逐渐意识到不仅仅是中国人,也不仅是英国人,而是世界上大多数食物丰富的地区,都是奢靡的重灾区。日本人每年捕鲨行动都会遭到国际上的抗议,英国人爱吃的野生海鱼也在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美国作为头号资本主义强国消耗的资源自然不需要多说······

在这一场动物和人类的角逐中,人类的野心会渐渐吞噬其他动物。不过庆幸的是,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才是可持续发展的最有效方法。

3.中华美食再遇挑战?

提起中国菜,很多中国人都会为此感到自豪。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辉煌光从这八大菜系就可见一斑。

美味的桂花糯米藕

但是我们在自豪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思考一下,我们有没有走得太快了?

餐厅开始打著情怀的旗号,而不是花心思在菜色的创新上;对于食材,商家们想的不是怎样才能更健康又多产,而是被金钱迷了心开始拔苗助长······

不难发现,这几年的食品安全问题是频频发生。

那些诱人的豆豉辣椒炒大虾、那条糖醋鱼······中国的养鱼场好像经常往池塘里放一些禁止使用的抗生素和杀菌剂,所以这些食物上很可能有残留;那一块块软嫩的红枣炖猪腩······生长激素,有谁想吃的吗?

虽然现在的情况或许比扶霞几年前到中国看到的情况改善了很多,但是我们在弘扬中华美食和保护中华美食文化上,依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这个「全民皆网红」的年代,打卡也成了大家寻找美食的主要方式。但是这种方式只能让我们成为「吃货」,而不是一个「会吃的人」。

梁文道再说到吃这件事上,他认为,真正的会吃,应该是吃下一口食物,能够吃出用的什么原料,采用的什么制作工艺,这道菜好在什么地方。如果这些最基本的都吃不出来,那么应该在这个领域里做些最基础的学习和认识,了解这道菜、这个菜系背后的人文背景和地理原因,而不是盲目跟风打卡,花大价钱吃自己根本不懂得品味的东西。

吃不到昂贵的美食并不遗憾,而吃到了昂贵的美食,却不知它因何而美、因何而贵,这才是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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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很好地从中国食物这个角度入手描写了中国从改革开放以来的中西文化隔阂与差异。文笔清新,描写有趣,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对生活的热爱。而且作者似乎并不回避中西文化上的差异,直面表达自己的喜爱或者厌恶,让我们能更好地了解一个英国女性对中国部分地域文化的看法。

如果这个书能中英翻译出来,出版到西方,说不定能让西方人从新的角度,更加了解中国文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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