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屠夫,白天是,晚上亦是。

我曾經結過婚,有一個被早產影響了智力的兒子。鬧非典這年,老婆不在了,家裡就只剩下我和兒子相依為命。

好在,我去年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她不僅接納了我的兒子和工作,還成為了我的得力助手,實乃我幸。

我們殺戮不會去別處,都是在後院進行,從某個角度來說,這裡就是我們殺害了無數生命,還可以無數次大搖大擺回來繼續殺戮,又不會被抓的兇案現場。

而且很多時候,我們的殺戮都是在兒子的眼皮底下進行,他原本早已習以為常,但這天卻因追劇走火入魔,一反常態。

這天我們準備大開殺戒,兒子在附近捧著手機看劇,我聽聲應該是刑偵劇。

有句台詞太清晰了——「不許動,我是警察,快放下你的刀,不然我開槍了。」

呵,真應景!

這眼下是一個特別肥碩的傢伙,費了我好大的勁,原本已經鎮定下來,只是在拚命喘氣。我剛要一刀下去,這畜生突然又死命掙扎,一個措手不及,我刀掉在了地上。

這畜生眼看著要逃脫,一隻腳被我生生拽住。女朋友迅疾地撿起一把斧頭,用盡了吃奶的勁砸在這畜生的脖子上,鮮血噴了出來。這畜生瘋了一般滿地打滾,我捉住斧柄用力拔出,又對準位置砍了下去,這時才漸漸沒了聲息。

周圍變得很靜,只有孩子看的電視劇在發出聲音,聽上去劇情很是緊張刺激。

我聽見了劇中警察似乎在跟上級彙報:「死者是被兇手用斧頭砍死的,脖子已經斷開,現場慘不忍睹……」

我再看看眼前這脖頸冒血的傢伙,心想這劇簡直未卜先知,神巧合啊!想著,我「噗」地就笑了。

再回頭看看兒子,看劇簡直看入了迷,像極了青春期痴迷港劇的自己,這年頭有部這麼引人入勝的劇集很難得了。

總比看《喜羊羊與灰太狼》強,兒子本來智商就不高,當年更是被毒害不輕,我花了好久才給他矯正過來。

歇了一會兒,又要開殺了。

與此同時,兒子的手機響起了片尾曲。

現在要殺的這畜生,彷彿已經認命,或者是嚇癱了,連呼號求救都省了,我舉起刀,剛要砍下去,突然身後傳來兒子的聲音。

「不許動,我是中國好市民,快放下你的刀,不然我報警了。」

我回頭看看,他一臉嚴肅,不像開玩笑,我用手背搓一下鼻子:「傻孩子,我放下刀,咱就沒飯吃了!」說著,我又揚起了刀。

「你們再不住手,別怪我不客氣。」

我們沒有再理他,專註手上的事,我只隱隱約約聽見兒子跑著回屋以及關門的聲音。

大約過了一刻鐘,突然幾個警察出現在現場,他們的身邊是我那獃頭獃腦的兒子。

出警的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平時跟我有過照面,但對我的家庭情況並不是特別了解,只知道我是幹啥的。

他們略為警覺地仔細檢查了一下現場的環境,其中一個對兒子開口道:「死者在哪兒?」

「警察同志,孩子不懂事,你們有怪莫怪。」我有點不好意思。

兒子急了,漲紅了臉喊道:「死者不就在眼前?」學著電視劇里的樣子,「你看那具屍體,一看就是被兇手用斧頭砍死的,脖子都斷了,簡直慘不忍睹。」

警察們又看了看那脖頸冒血的傢伙,彷彿鬆了口氣,一個警察轉過身對兒子說道:「小夥子,你們家是開屠宰場的,你爸不殺豬怎麼養活你啊!」

我連聲跟警察道歉,保證會好好教育孩子不要隨便報警,並把孩子的情況說了一下,還解釋說孩子報假警是看劇太入迷,走不齣劇情所致。

警察走後,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兒子,但當我發現他那張還沒消紅的臉上依然寫滿了「義憤填膺」四個字時,心裡居然真的有點打鼓。

「看來想要賺大錢,有些事必須瞞著孩子。」我默默嘀咕著,長吁一口氣。

要是我告訴他,我的副業是給黑市供應活人內髒的話,那我今天可能就栽在這裡了。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一如我對女朋友也是守口如瓶,這事都是在晚間秘密進行。

不過,最近新冠肆虐,晚上沒活干,收入明顯不如從前,我時常為此憂慮。

女朋友還在忙碌著,我卻坐在一旁陷入沉思。當目光在她身上停住時,我突然心頭一亮……

「2003年的非常時期,我靠前妻賺了一筆……」心裡又默默地嘀咕著,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女朋友。

「多麼健康的身體,」我像發現了寶一樣,「今晚可以開工了……」


「兇手和戀人都喜歡事後重返現場。」

「真的嗎?我不信。」

「嘿!怎麼就不信呢?你要殺了人不回去看看,那心裡像貓撓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NO.1

秋雨過後,空氣裡帶著冷冽的清香。

青石街的石板上苔蘚綠的格外清新脫俗。

幽暗狹小的小巷裡,燈光昏暗閃爍。

在小巷的盡頭,有著一家破舊的酒館。

酒館似乎開了很久,招牌的名字早已模糊不清。

門口掛著一個老古的銅鈴,一盞昏黃的油燈。

風一吹,銅鈴「叮噹叮噹」作響。

油燈左右搖晃,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響。

「咯吱」,門開了。

「歡迎光臨」

故事從這裡開始...

NO.2

酒館裡散發著復古的氣息,唱片機永遠唱著那首「等著你回來」

酒館的老闆是一位紳士的中年大叔。

歲月似乎對他格外眷顧,在他的身上沉澱出一種醉人的魅力。

我熟稔的同大叔打了一聲招呼,便坐在老地方。

也許是雨天的緣故,酒館裡人不多。

過了11點,便是空無一人。

大叔拿了一瓶酒,坐在我的對面,倒了一杯推到我的面前。

我低頭輕抿了一口。

腥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回味卻是甘甜。

我讚賞的點了點頭「好酒」。

轉身從包里拿出一張紅色的結婚請柬遞給大叔,笑了笑「一定要來哦!」

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我環顧了一下四周。

一切未變,只是故人不在....

NO.3

酒精像毒品一樣會麻痹神經,會讓人不自覺的回憶從前。

那時的我還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學生。

但我卻愛上了一個自由狂野的女酒師。

她如一朵妖冶的罌粟花,鬼魅,靈動。

一夜之間在我的心間開出了一片花海。

我們一起在草原上瘋狂的追逐螢火。

我們一起在沙漠里肆意奔跑。

我們一起在極地的繽紛極光中承諾著未來。

我們一起....

可煙火綻放過後,便是一片荒蕪。

我們終究是分道揚鑣。

她送了我一杯酒,名曰「過後」。

甜膩、腥辣、苦澀,最後平淡如水。

正如我們一樣。

極致的歡喜,又極致的悲傷。

我搖晃著酒杯,虛晃間似乎又看到了那朵罌粟花。

我自嘲的笑了笑,眼神迷離的問道「大叔,你知道愛人入骨的感覺嗎?」

大叔一頓,酒濺落到桌面。

他抬起頭嘴角微揚,回道「那是很久的故事了」。

夜色漸深,唱片機里女人機械的唱著「我等著你回來,我等著你回來...」

NO.4

有人說有故事的人才開酒館,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我給大叔又續了一杯酒。

大叔的心上人也是一個學生。

他們相遇在這家酒館。

那時的大叔還只是一個調酒師。

學生不喜歡酒但卻愛上了他。

學生的愛濃烈而單純,仿若那後勁十足的伏特加。

大叔淪陷了。

兩人一起計劃的現在和將來。

可突然有一天,學生倦了。

大叔卻早已不能放手,他請求學生不要離開,請求學生留下。

可回應他的是學生厭惡的眼神。

兩人開始爭吵,打罵,甚至生死相逼。

終於大叔選擇放手,可是學生卻突然回心轉意了。

他一遍一遍的糾纏大叔。

可大叔早已經心如死灰。

說到著,大叔喝了一口酒。

我催促的問道「後來呢?」。

大叔笑了笑,回道「後來...學生殺了我」。

聞言,我一驚,抬頭驚恐的看著大叔。

大叔依舊微笑著,可我卻覺得脊背發涼。

我想起身離去,卻發現身體早已不能動彈。

大叔紳士的擦拭我額角的涼汗,幽幽道「故事沒有結束」。

NO.5

大叔喝著杯里的酒,一臉嘲諷的看著我,繼續講著故事。

學生為了將愛人佔為己有,狠心將大叔殺害。

他將葯下在大叔最愛的酒里,看著大叔一點點喝下。

藥效發作的很快,大叔開始抽搐,掙扎。

他癱倒在地板上祈求學生救他。

可學生只是陰鷙、瘋狂,冷漠的看著他。

最後只留下一個背影。

大叔放下酒杯,開始瘋狂的大笑。

我驚恐的看著他。

他挑起我的下顎,陰鷙的看著我,「這故事熟悉嗎?」

我不相信的睜大雙眼。

大叔緩緩走到我的身旁,手臂勒住我的脖頸,一點一點的用力...

他伏在我的耳邊輕聲道「我等你很久了」

唱片機里女人依舊機械的唱著:

我等著你回來

  我等著你回來

  我想著你回來

  我想著你回來

  等你回來讓我開懷

  等你回來讓我開懷

  你為什麼不回來

  你為什麼不回來

  我要等你回來

  我要等你回來

  還不回來春光不再

  還不回來熱淚滿腮

  樑上燕子已回來

  庭前春花為你開

  你為什麼不回來

  你為什麼不回來

  我要等你回來

  我要等你回來

  還不回來春光不再

  還不回來熱淚滿腮

...

NO.6

大叔的故事並沒有結束。

學生走後,大叔沒有死。

大叔被路過酒館的客人所救。

可葯的副作用太大,大叔成了一個廢人。

大叔為了活著,為了復仇,他改變了性別,改變了外貌,變成了另一個人。

有人說,兇手和戀人都喜歡事後重返現場。

一個是為重溫瞬間的激情。

一個是為回憶過往的愛情。

兩者都在追求情感的本質。

而愛情就是一場未有預謀的兇殺。

以愛為利刃,刺穿那顆為之跳動的心臟。

一擊致命...


更新啦!更新啦!是在不好意思這麼久沒更!我對不起坑裡的姐妹們!嗚嗚!

兇手和戀人都喜歡事後重返現場。

我既是兇手,又是戀人。

在疫情爆發解封的半個月後,我把他殺了。

沒有罪惡感,沒有恐懼,反而充滿興奮,一種報復的快感充斥著我的頭腦。

------

「徐菲菲女士,您的意思是說,在許宏騰先生查出患病後就失蹤了是嗎?」

我看了看面前的警官,絞了絞手指,躲開了他的眼神,點了點頭。

「他得了這個病,我怕他想不開。打電話關機,發簡訊也不回,問他的朋友也都說沒有和他們聯繫過。」

面前的警官頓了頓,合上了本。

「這樣吧,您先把您的聯繫方式留下,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您。」


我躺在浴缸里,面前擺著一個人頭。

沒錯,那是我的先生。

嗯,真的很帥。可惜就是沒有什麼表情。我用手撥弄著他的嘴巴,想讓他笑起來。

嘶,有點冰呢。也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

鼻子塞塞的,我就這麼靠著浴缸睡著了。

------

「老劉,昨兒那個報案自己老公失蹤的怎麼樣了,查著了沒有。」

陸斯一勺舀起碗里的餛飩,漫不經心的問著。

「哪個?」

劉宇吃了一口油條,喝了一大口豆漿含糊不清的回答

「就是昨天那個來報案的那個長的可漂亮的那個,」

「哦,那個啊。沒呢。」

劉宇咕嚕咕嚕幾口就把一晚豆漿幹了個底朝天。隨手抽出桌子上的紙擦了擦嘴巴。

「昨天讓小藍查了查他們小區的監控,發現他從家裡出來後就出小區了。你也知道,那一片兒屬於老城區,好多地方都沒有案監控,有點難查。」

「啊!」陸斯驚訝道,「那就可麻煩了啊,唉!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不開竅呢!去醫院治療說不定還能有大把握治好。咋還鬧失蹤呢。哎!老劉,你說他會不會乘機報復社會啊!他現在整一個病毒散播體,指不定現在就不帶口罩到處亂竄把病毒傳播給別人呢!哎老劉你等等我啊!」

劉宇聽到這話,瞬間起身往警局走去!

-----不遠處,一個帶著口罩的女人正看著他們的背影沉思。

「老闆,來一碗混沌!」

我走到劉警官坐過位子上,點了一碗混沌慢慢吃了起來。

慢慢來!不急。

------

警局裡。

「小藍,把昨天那個視頻調出來我再看看。」

「哎,好嘞!」

陸斯晃晃悠悠的趕到,「咋回事嘛?跑這麼快乾嘛!」

劉宇看了看他「我覺得你說的有點道理,老陸!去把許宏騰的資料調出來我看看。」

劉宇頓了頓,點了點頭。

------

「怎麼樣,監控看得出來他往去哪了嗎?」陸斯抱著一摞列印好的資料走了過來

劉宇搖了搖頭,「看不出來,但他出門的方向好像是萬噠廣場」

「那就麻煩了!」陸斯皺著眉毛含糊的說了一句。

藍國慶好奇的問,「咋了,哥,又是啥大案子嗎?」

「去去去,什麼大案子!就是一個失蹤案,麻煩就在他是個得了ABCD病的人。」(之前寫的是現實中的病,現在特地改一下啊~ABCD病一種傳染病可通過飛沫以及接觸傳播{純屬瞎編})

藍國慶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不是吧!得病了還玩失蹤!」

陸斯沒理他,

「許宏騰,86年生,34歲,男,目前在騰勛公司上班,IT男,嘖!看照片還挺帥。妻子徐菲菲,兩人五年前結婚,尚未生育。資料上顯示他是8天前和妻子一起去做的檢查,結果是他有病他妻子沒病!五天前拿到報告後回家,再次出門就失蹤了。」

劉宇按了按眉心,「讓老周去印一點告示吧,就寫失蹤」

「走吧,去一趟他家,再去問問有沒有什麼線索。」

------

他們到我家門口的時候,我剛從超市買完菜回來。

我提著一大包菜隔著電梯都聽見了他們的聊天聲

「老劉,你要不打個電話問問?這都幾分鐘了,咋還沒開門呢?」

劉宇正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電梯門開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們。

我提著菜走到門口,

「劉警官,怎麼樣了?有我先生的消息嗎?」我面露擔憂,我自認為我表情管理的很好。事實,確實如此。

劉宇歉意地看了我一眼

「抱歉!徐小姐,暫時還沒有您先生的消息,這次我們來呢,是想詢問一下您有關於您先生其他的消息。」

我失望的低下了眼眸,是啊,沒那麼容易。再次抬頭,我勉強的笑著對他們說,

「劉警官,進來說吧。」

我拿出鑰匙,打開門。

黑白灰的簡約風客廳一向是我的最愛。

他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我去廚房裡把一早就燒好的茶拿出來給他們倒上。

懷念的說「這是我先生最喜歡的碧螺春呢。味道很是清新的。」

劉警官喝了一口茶說道「徐小姐坐下來說吧,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您。」

陸斯拿出筆錄本。

我點點頭。

「您先生失蹤前又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為呢?」

「反常行為?」我搖了搖頭,「在拿到報告後,他有一點沮喪,我安慰過他,我說不管怎樣就算傾家蕩產一定要治好的,他也就沒有再提了。」

「那您先生之前有什麼喜歡去的地方或者什麼比較要好的朋友嗎?」

我想了想「他以前比較喜歡去他公司下面的那個咖啡店,IT男嘛,就喜歡在這種安靜的地方弄弄電腦。朋友的話我就不太清楚哪個和他玩的比較好了。因為他們一般都是一堆人一起聚會,不過我倒是認識幾個來過我家吃飯的。我把他們的聯繫方式給您吧。」

說完,我走到大門門口,從鞋柜上拿出來一個本子。

把本子遞給劉宇。指出上面的幾個名字。

「老陸,記一下這幾個號碼。」

劉宇看了看周圍。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電視機前的那一捧枯敗的玫瑰。我看出了他的疑惑。

主動開口道「那是我先生在失蹤前給我買的,他失蹤後就一直沒扔,現在都枯了呢。」

劉宇收回打量的目光。

接著他又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我都一一作答。

「徐小姐,今天就到這裡吧。等有線索了我們再通知您。不知道您先生的電腦在家嗎?我們想從上面查查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我頓了頓。回到房間,把他的電腦拿給了劉宇。

「他的電腦在家,但是我不知道他電腦的密碼,要打開的話還得麻煩警官了。他電腦里,有許多公司的機密,所以警官用完了之後還是麻煩警官還回來一下。」

我目送他們離開。

有點後悔。電腦里確實有些秘密。不過,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大礙了!

——————

——————

——————

劉宇和陸斯帶著許宏騰的電腦回到了警局。

「老劉,我咋覺得這個徐菲菲有問題哎。」

陸斯站在藍國慶的背後看他操作

劉宇吃了一驚,「為什麼這麼感覺?我倒是沒看出來她有什麼異常,就是覺得他老公失蹤的有點古怪。」

陸斯吧了吧嘴,「我也不知道,反正一進她那屋我就覺得陰森森的,你沒覺得嗎?」

說完便轉頭看向劉宇。

劉宇回想了一下,確實。那個徐菲菲的家裡確實要比外面冷一些,雖然現在還是冬天,但是如今家家戶戶基本上都供應了暖氣,而且就算沒開暖氣也不該比室外的溫度還要低。剛才在她家裡的時候倒是沒怎麼覺得,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些異常。

在劉宇思考的時候,小藍(藍國慶)已經把許宏騰的電腦打開了。

三人就盯著電腦看了半天。

確實,電腦里都是一些公司以及開發軟體的資料。還有一些受賄的聊天記錄,但是對找人都沒有什麼作用。

劉宇按了按眉頭。

「不好了不好了!劉警官!出命案了!」

正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實習生圓子慌慌張張的跑進警局。

「怎麼了,證明莽莽撞撞的?出什麼事了?」陸斯問到

看著圓子慘白的臉色,眾人心頭一跳。

圓子連喘了幾口大氣。「師傅!不好了,出命案了!」

劉宇看了看他,開口道「帶我去案發現場,邊走邊說,怎麼回事?」

幾人便邊走邊說。

透過圓子的口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先前劉宇和陸斯常常吃早餐的那個小早餐店的老闆大山死了。根據老闆娘的說法,大山本來應該是昨天買了火車票準備回老家給在老家的爹娘送點年貨就回的。大山的老家距離F城只有一個城的距離,火車票便宜但時間要的有點長。

本來今天上午就該回來了結果老闆娘一直等到下午,還不見大山的蹤影,打電話又關機,發簡訊也不回本來以為是手機沒電關機了,但是她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自從昨天大山出門後就再也沒給她發過消息,她這才打電話給老家的父母,一問才知道原來大山根本就沒回去。然後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說讓她去彩虹大橋下面去找大山。

說到這裡,他們一行人也到了彩虹大橋下面。

彩虹大橋,景如其名。每當雨天時橋上便升起朦朧霧氣,霧氣盡散之後橋山便顯出一道彩虹,美極。於是,政府便出錢在橋上修建了許多彩色霓虹燈,每到夜晚彩燈一開,便也如同彩虹一般,輝映在大橋的上方。

每日來彩虹大橋遊玩拍照以及黃昏時散步的人極多。

劉宇率先繞過警戒線走進現場。

只見一具男屍渾身赤裸,斜躺在彩虹大橋下方的溶洞里。身下身邊都是被河水衝過來的垃圾,屍體已經被水泡的有些發腫,辛虧是冬天,倒也沒有蒼蠅蛆一類的動物。

劉宇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法醫已經開始檢驗屍體了,不過具體結果還是要等把屍體帶回警局解剖。

劉宇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大橋下方都是淤泥,有的地方一腳踩下去能陷半條腿下去,幾乎沒有什麼人來,無論是遊客還是本地居民都只是在橋上活動,所以橋下也沒有安置燈光,加上橋洞旁邊還生長著許多水草以及一些已經枯死的蘆葦,更是顯得人跡罕至。

若非是那一通神秘的電話,恐怕屍體發了爛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想到這裡,劉宇趕緊問向圓子讓他趕緊告訴小藍查一下那個電話。

就在劉宇回頭的一瞬間。

遠處的觀景房上好像閃過一道光。

劉宇渾身一涼!莫非是兇手在觀察!?

劉宇趕緊招呼著陸斯坐上車,向閃光的地方開去!留下圓子看守現場。

——————

在他們正在為另一起案件頭疼的時候。

我已經帶著我先生的頭顱走進了一座墓地。

——————

「老劉?怎麼回事?」陸斯一臉不解的問道,

劉宇簡要的說了說剛剛發現的事情,

陸斯表情一滯。「這兇手怎麼這麼猖狂!」

劉宇頓了頓「也不一定是兇手,也或許是什麼反光的物件,等過去了就知道了!」

我來了~我又來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 火火火火」

「喂!小藍啊!咋了?」陸斯接起電話。

「師傅,我剛剛發現那個許宏騰電腦里有一個隱藏文件夾,裡面有一些不太好的視頻......」

「啥?什麼不太好的視頻?你倒是說出來啊!」

見陸斯半天也沒問清楚,劉宇便直接讓他開了免提

「小藍,文件里有什麼內容?有有關於許宏騰失蹤的內容嗎?」

「劉隊!不是,不是關於許先生的,而是和他妻子有關的!他妻子在家裡被輪姦了.......而且,而且策劃者好像就是許宏騰......」

話語斷斷續續的從手機里傳出來,正好前面路口是一個紅燈,一個急剎車,車子穩穩噹噹的停了下來,要不是系著安全帶,陸斯都能飛到車窗上去了。劉宇一把搶過手機,

「怎麼回事?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劉隊!確定是真的!一會等你們回局了,你們過來看吧!」

電話掛斷,車子緩緩啟動。

「我去!這許宏騰真他么不是人啊!怎麼這種事都做的出來!!」陸斯憤慨的大聲說到

劉宇騰出一隻手按了按眉頭。

「就怕他的失蹤會和這個視頻有關。」

「老劉,你覺得徐菲菲可能看過那個視頻嗎?」

劉宇將車停到了小區門口,

「不知道!如果她真的看過的話,那許宏騰可能就不是失蹤了。走吧,先去看一下那裡究竟有沒有人。」

劉宇和陸斯快步走進小區,劉宇看了看案發的方向,然後走到了一棟六層樓高的小樓房旁邊。

陸斯看了看周圍,「就是這裡?這裡也沒有什麼可能反光的東西啊!」

劉宇抬頭看了看,發現從個角度,樓頂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去樓頂看看。」

他們正走到五樓的時候,忽然聽到上面哐當的一聲,二人對視一眼,迅速跑上樓頂。

哐!

陸斯一腳把樓頂半關著的門踹開

「站住!不許動!警察!」劉宇和陸斯早已把槍掏了出來,此時正拿槍指著面前的人。

那人正在撿起地上摔倒的三腳架以及攝影機,一抬頭便看到兩隻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自己的腦門,嚇的呆愣在原地。

劉宇收起了槍,走上前去,把警官證拿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樓頂的人看了一眼警官證。

原來!這人根本不是什麼兇手,只是一個在附近完成攝像作業的大學生。而剛剛哐當的一聲只是三腳架沒有固定好被風連帶著相機摔倒了。

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已經連著在這裡拍了幾天照了。於是劉宇向他借了他的儲存卡,準備回警局翻翻看會不會有有用的信息。

————————

「不好了不好了!劉隊!又發現了一具屍體!」

劉宇和陸斯才剛剛回到警局,還沒來得及去看一下那個影藏的視頻和剛剛拿到的儲藏卡,就被這個消息給震的說不出話了!

「屍體是在老家的一條污水溝被發現的,是被一名慣偷發現的,他今早路過那裡,看到有一個男子趴在那裡,他以為那人是晚上喝多了睡倒在那裡,準備過去偷手機錢包,走近了翻看才知道竟然是一具無頭男屍。法醫已經到現場了,初步判斷是昨晚晚上九點左右死的。」

劉宇和陸斯又急忙趕往現場。

到了現場才知道,這裡根本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是被死活拋屍的。

「死者頭顱找到了嗎?」劉宇問到

「沒有,這附近都找過了,沒有找到,是被人死後拋屍在這裡的!」一個二十八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回答到,

劉宇看向接話的人。大眼睛高鼻樑皮膚很白,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典型的混血,正是前幾天剛剛調到警局的法醫白玲。

「初步判斷應該是昨晚九點左右死的,頭部似乎是被鈍器砍下來的,而且似乎砍了好幾次C才完全將頭砍下來。屍體有被移動的痕迹。」

白玲接著說,「而且,死者手上似乎有針管的痕迹,也可能是別的尖細的東西。錢包里沒有身份證也沒有手機。具體結果等我把屍體帶回去屍檢了才能知道。」

劉宇點了點頭,和陸斯站到一旁觀察周圍的環境。

「老劉!不得不說,這新來的法醫可真漂亮!」

劉宇深深的看了一眼陸斯,便轉過頭去,明顯的不願意搭理他。

附件都是一些老房子,基本都沒怎麼住人,來往的人也不多,從這裡到江漢路也就是彩虹大橋附近也就五六分鐘車程的樣子。雖然近卻沒什麼人。再往前走不遠,是一個小網吧,來那裡的大多是一些逃課的學生以及一些無業游民。

劉宇順著小路往彩虹大橋走。

「老劉!你幹啥呢?」陸斯追上來

「兇器應該在周圍!」

「怎麼看的?」

「這地方很偏,若是即興作案,不為財而且屍體沒做任何的遮掩,不該。所以,應該是謀劃好的!能一舉將整個頭砍下來的應該會是大件的刀斧一類的,這麼大的東西帶在身上,不會沒有人發現的!」

劉宇停頓了一下

「兇器應該是事先藏好的!」

陸斯點了點頭,正準備說點什麼。忽然被腳下的東西絆倒,整個人都撲到劉宇身上。

「什麼鬼東西?絆死小爺了!」

劉宇輕笑一聲「這麼多年了,你這平地摔的本事…」

話音未落!他們二人的目光便被路上漏出來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一個沾了血的斧子!

————

————

「這麼說!徐菲菲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兇手了!可是許宏騰的屍體又被藏到哪了?」

「仔細查一下她」

陸斯感慨

原來,在他們二人去追查另外兩具屍體的時候,小藍又成功的破解了視頻里的秘密!

他們夫妻小區的監控曾被人侵入過!他追查下去,盡然發現那個ID的位置就在徐菲菲他們家!

他們二人帶隊前往到她家!

用魯米洛試劑查驗確實在家中發現大量血液的痕迹。

可惜,徐菲菲卻失蹤了!

接連三個人命案子,給整個警局帶來了很大壓力!

劉宇有預感!接下來可能會發現更多的死者!

不出他所料!

一天後!

警局接到報警!

W市某大學在小樹林里發現碎屍!

這一下可算是炸了天!

一個接一個人命案子,毫無頭緒!又來一個高校殺人案!

因為這件案子出在學校,消息封不住!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劉宇一個頭兩個大!

嘎嘎嘎!第一次寫這種的文。

嘿嘿嘿!有點激動呢!

走過路過,覺得還可的話留個讚唄!

《無罪說》

「美麗的花 結腹黑的果

潔白的沙 蛇暗藏穿梭

嫌疑人或 無辜者

在面具之下 對錯 善惡 隨時調換角色

世界本渾濁 罪與愛同歌

人人有話說 你呢

偵探的法則 別相信耳朵

追尋真相的 白鴿

正義演說 或來自惡魔

極惡之惡 或出自愛呢

通往深淵 的線索

屠龍的高手 變做 惡龍 難道只是傳說

世界本渾濁 罪與愛同歌

人人有話說 你呢

偵探的法則 別相信耳朵

追尋真相的

世界本渾濁 歡迎來入座

人人無罪說 你呢

都對也都錯 有因就有果

真相是唯一 法則」

看明偵入的歌!如有侵權,私信我刪掉。


李建秋指著CT片,看向蘇煦:「目前,比較確定的是,患者側腦室擴大,這種病理改變在痴呆患者中比較常見。」

「你是說......」蘇煦看了眼男友張卓,後者臉色古怪,猜測不出情緒。

張卓稍微平復了下,將手裡的水壺遞給田野,囑咐他喝一口。

田野接過水壺,順手將壺繩套在脖上。他熟練的打開旋蓋,含住吸管,伴隨著『咕嚕咕嚕』聲,500ml水被他一飲而盡。

蘇煦擔心田野嗆到,忙拍打他後背,「幹嘛喝那麼凶,是不是很渴,口渴幹嘛不告訴我?」

田野舉起水壺,沖張卓搖了搖:「我聽話,都喝光啦!」

張卓看了眼蘇煦,她苦笑著搖頭。

「李醫生,有沒有可能用藥物治療,或者說,有沒有途徑延遲病發?」蘇煦改變動作,由原來輕微拍打田野後背,變成從上往下慢慢撫摸。

這種捋背在中醫里有種說法,好像有活血順氣的功效。

「保守治療或許可以延遲病發,我待會兒開點葯。」李建秋輕嘆一聲,語氣里滿是惋惜,「他還這麼年輕......唉......」

李建秋話里的意思張卓再明白不過,一旦到了保守治療這種層面,那就基本可以斷定,醫生對病患束手無策,只能靜待奇蹟出現,「那你看我們下次什麼時候過來複查?」

「一個禮拜之後......」,李建秋話才一半,田野噌的一聲站起身。

「我要上廁所。」田野看向張卓,似乎在等待他的應允。

張卓對他點了下頭,下一秒田野後腳已經跨出房門。

蘇煦有點不放心,跟了出去。

路過張卓邊上時,張卓嘀咕道:「打算讓田野拖累我們到什麼時候?」

這種話不是第一次從張卓嘴裡說出,蘇煦也不是第一次聽到。近一年來,他們為這種問題,爭吵過不下十回,最後都是以張卓暫時服軟告終。

只是,這次情況不太一樣,蘇煦在心裡想,自己是否要做出退步,畢竟分歧是腐蝕愛情的毒藥。

房間內就剩下李建秋和張卓兩人。

李建秋拉開抽屜,拿出鐵盒裝的茶葉扔給張卓:「病人家屬送的,知道你好這口,特意給你留的。」

張卓接在手裡,看著門外走廊,「你說,他會不會記起什麼?」

「從醫學角度講,他不可能恢復記憶。」李建秋往座椅上靠,伸了個懶腰,「晚上一起吃個飯?我們差不多有兩年沒聚聚了,叫上冷帥和『騷浪賤』?」

張卓聽到走廊外的腳步聲,將鐵盒茶葉放在了李建秋電腦邊上,「你們去吧,這個拖油瓶總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蘇煦還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不要說漏。」

蘇煦出現在門口:「我不方便進男廁,你去盯著點。」

張卓掐了下鼻樑,深嘆口氣:「好吧。」

他走出房門,蘇煦在背後說道:「田野的事,我們抽時間再好好聊聊,你說的有道理,我畢竟不可能照顧他一輩子。」

「喝點什麼?」張卓離開後,李建秋脫下醫用手套,打開書桌底下的微型冰箱,「老樣子?」

他這些動作被蘇煦看在眼裡:「都這麼久了,你的習慣沒變,我的可不一定。」

李建秋將手套扔到垃圾桶,將洗手液擠到手心,交替著塗滿整雙手:「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李建秋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將水龍頭的水放大,企圖借水流衝擊聲來掩蓋自己的提問。

這在蘇煦看來,是種很幼稚的做法:「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不必管彎抹角。」

「你還是老樣子呢,對待不喜歡的人,言語里總夾著拒人千里的味道。」李建秋抽了兩張衛生紙捏手裡,後腰靠在辦公桌邊緣,「你沒發現其實你們不合適嗎?」

「這個我自己會判斷,謝謝你的好意。」蘇煦將手臂環抱於胸前,「都這個點了,李醫生怎麼還不下班呢?」

「待會兒就走。等張卓和田野回來就下班。」李建秋脫下白大褂,摘掉眼鏡,用手裡的紙擦了下,「張卓似乎不知道我們以前就認識呢。」

蘇煦眉毛跳動了下,隨即鎮定下來:「知道了也沒關係,同所大學,不見得每個人我都認識。我又不是交際花。」

「呵呵......」李建秋以古怪的笑聲作為回應,半晌,他又開口說道,「關於田野的病情,我有一點沒有講。」

「什麼?」蘇煦臉上毫無表情。

「醫學上,他這種病理,除了在痴呆患者中比較常見外,還有一種病患會有類似的併發症。」李建秋看向蘇煦,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溫和,「精神分裂,也叫多重人格。」

蘇煦的驚訝被她隱藏得很好,儘管心跳已經亂了節奏,臉上卻並未表現出半點,「多重人格?」

「在遭逢巨變之後,主人格選擇性隱藏,副人格佔據主導,並且對主人格所經歷的一切選擇性失憶。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主人格會永遠沉寂下去。」李建秋將茶杯湊到嘴邊,抿了一口。

「所以......」

「沒錯,」李建秋吹了吹杯里的茶水,淺嘗一口,隨即抬手看了眼手錶,「田野並不是像何穗,他就是何穗,只不過遭逢巨變,他之前的主人格已經隱藏了,除非再經歷一次,否則永遠無法喚醒。」

「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喚醒他的主人格呢?」蘇煦一改之前的冰冷,走到李建秋面前,想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最終又猶豫著將手放下。

「代價太大,搞不好,你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李建秋避開蘇洵,坐回椅子。

「多大代價我都能接受,真的,只要何穗能回來。」蘇洵抿著嘴,秀眉微蹙。

李建秋直起腰身:「包括失去張卓?」

蘇洵沉默,看得出她內心在衡量得失,一面是余情未了的前男友,一面是彼此相惜的現男友,這種取捨她需要時間好好斟酌,「你如何確定田野就是何穗的?」

李建秋突然大笑,音波晃動了氣窗上的玻璃,「我怎麼確定的?因為何穗出事故時,我就在場!」

「不可能,當時他們驢友團選擇的深山老林,那附近除了驢友,根本不可能有路人。」蘇煦情緒有點失控,能看得出她有在極力的剋制。

李建秋十指交叉,撐住眉頭,「看來你已經將我打上了路人甲的標籤了。」他拉開窗帘,指著漆黑一片的窗外,「能看得到外面的大山嗎?我窗戶正對的位置,就是當初何穗跌落的位置。這邊還沒開發的時候,這棟樓原本就是一片稍微平躺的荒地,當時何穗跌落,我們在山腳找到他,他那會兒呼吸微弱,張卓建議找個平坦的位置,讓何穗能舒服點。他躺的位置在那裡。」說著李建秋指向廁所方向。

「我們?」在進行了情緒調整後,蘇煦聽出了細節,張口問道。

李建秋抬眼看向蘇煦,「沒錯,我們,當時是我和張卓抬的何穗。」

「但是學醫的都知道,從高處跌落的人,是不能移動的,避免造成二次傷害。這點成績優異的你,怎麼會不知道?」蘇洵睜大雙眼,面前的李建秋已然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李建秋。

「知道啊。」李建秋站在窗前,背對蘇煦,「這種常識,非醫科專業的人都有可能知道。」

「那為什麼你們那樣做,誰提議的?」

「張卓。」李建秋抬頭看了眼掛鐘,「當時其實也我們面臨著一個選擇,山腳小路崎嶇,救護車根本進不來,只能移位到平坦的地方,至少,救護車如果來的不及時的話,至少能讓何穗暫時舒服點。當時我們覺得從這麼高的地方跌落,生還的可能性很小。」

「當時那麼多驢友,就沒人反對你們嗎?說不定,不挪動位置,何穗還有得救。」

李建秋支吾半晌,說道:「那個時間點,除了何穗只有我和張卓。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

「事發時你們在一起?」

「並沒有,我當時在附近一個地勢低一點的地方吹山風,沒多久張卓過來找我,說何穗失足跌落山崖,我跟著張卓在山腳找到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驚動其他驢友,這一點我很好奇,因為當時,我和張卓互相將對方看作情敵。」李建秋臉上露出瘮人的表情,「儘管那會兒已經聽聞你和何穗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蘇煦皺著眉道:「所以,你懷疑,何穗跌下山崖,與張卓有關?」

李建秋搖搖頭:「話不能這麼講,我只是覺得奇怪,並沒有懷疑張卓什麼,因為作為唯一的事故見證人,他完全有理由在事發時不告訴任何人,任由何穗自生自滅,當然前提是他真有這麼狠毒的話。」

蘇洵沉默了,似乎她內心依舊不太相信李建秋說的話。

李建秋深深嘆了口氣,將話題一轉,「聽張卓說,你們打算下個月結婚?」他這話沒有得到蘇洵的回答,這反而讓李建秋感到釋然,「其實喜歡你這麼久,一直覺得你骨子裡有股天生的倔強和對感情的執著。其實我可以全都告訴你,但是以你對我的成見,我的話,你多半是不信的。其實事發當晚,何穗因酒精的緣故,在酒桌上大放厥詞,是他的話激怒了張卓,也激怒了我。」

蘇洵終於開口:「他酒後說了些什麼?」

李建秋沒有正面回答,「你知不知道,情侶之間,在某一個地方有過歡愉之後,對於那個地方的記憶是永恆的,並且每次再去那個地方,都會有種很微妙的心理上的快感。」

「什麼意思?」

李建秋自顧說道:「這種有點類似於兇手作案後,會以路人的身份回到案發現場,通過現實給自己帶來心理上的二次滿足......」

「你在胡說什麼?」蘇煦打斷李建秋的話。

「你先聽我說完,」李建秋用手做了一個禁言的動作,「其實,除了這種心理上滿足以外,故地重遊是會產生記憶重疊或者記憶替換的,簡單點講,不愉快的事發生在某一個地方,人再次去那個地方,同樣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不愉快的事。」

李建秋突然轉頭看向蘇煦:「所以,不管我之前對於張卓有如何的懷疑和猜測,何穗故地重遊時,說不定會想起些什麼。」他抬手看了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

蘇洵意識到情況不對,想出房間被李建秋一把抓住,「我再說最後一句,關於何穗的出現和被你遇到,以及被你留在身邊,其實都是我安排的,你仔細想想,何穗出事到現在,過去了多久?三年了吧,為什麼他會在一年前突然以乞丐的方式出現在你車前?還有,張卓當時為什麼極力反對,後面又不在對你收留何穗有任何怨言?還有,你不會不知道,我有心理學學位吧?」

蘇煦情緒臨近崩潰,她幾乎歇斯底里:「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已經明確說過,我們永遠不可能了吧?」

李建秋態度轉變得溫和:「我知道我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我也不奢求我的愛情和你有關,我只是想告訴你,何穗還有張卓都配不上你,你應該有更好的伴侶,這伴侶只要不是他們,是不是我真的不重要。」

李建秋說完彷彿脫力般癱倒在椅子上,嘴角有血沫流出,他對蘇煦說道:「我相信你骨子裡是不壞的,大學所發生的,有關於你的一切,我只當是那些嫉妒你的人在造謠生事。硫化氫中毒應該是沒治了吧,明天打掃衛生的人,應該能發現這私人診所里的兩具屍體吧,如果何穗失足跌落山崖不是張卓造成的,他倆都應該平安無事,那就讓我這個自始至終的外人,永遠消失掉吧,我臨終的叮囑,你可以不做理會,他們倆該如何取捨,你自己選擇吧,反正我也不會知道了......」

蘇煦沒等李建秋說完,跑出診斷室,瘋了一般往男廁方向跑去。

第二天,警方接到報案,在私人診所男廁發現一具屍體,男性,現年27歲,據現場實際情況推測,死因是反覆撞擊,顱骨和身上有多處骨折,內臟出血。在其手指處檢測到硫化氫殘留,但量不足以致死。

死者邊上有部手機,看手機內容,或於三年前驢友跌落山崖案件有關,真實性尚不可確認。

另,私人診所系李建秋所有,目前李建秋下落不明,不排除與張卓死亡有關。據高鐵站攝像頭顯示,李建秋已離開本市。據交通中心稱,死者女友蘇洵也已離開本市。在私人診所找到一本日記,上面記錄了死者張卓與診所醫生李建秋,以及一個名為何穗,後改名田野的人之間的糾葛,目前尚且不排除何穗(田野)的作案嫌疑,此人有精神分裂病史,屬於危險分子,此人並未離開本市,請有線索民眾撥打電話:xxxxxxx。


據調查,兇手和戀人都喜歡事後重返現場,可,若是兇手便是戀人會怎麼樣?

你可能會說,會漏出馬腳的

你可能會說,那他的嫌疑一定不會少

你可能會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藏的了一時也藏不了一世

可當真正發生在你身上,你能做到留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我常常在想,若是我想殺一個人,我可以勸他去自殺,我可以讓他為我而死,我可以把所有的溫柔給他,抽回來的時候在弄出一些細節,讓他心裡崩潰,緊接著我在回來,最後慢慢引誘他喝下毒藥

可顯然易見,這種方法不是很方便,也很容易遭到懷疑,其實你換位想一下,就會方便很多,他可能失眠,那就拿後勁大的葯給他,並告訴他是快效的,可能你的計劃會成功

至於我為什麼這麼肯定,哈哈,請聽我說

陳濤跟我相戀了十年,我並不愛他為什麼跟著他呢?因為我想毀了他,那麼既然我要毀了他一定要讓他先足夠信任我,並願向我傾訴,一開始他不大愛跟我說他的想法,到後來幾乎是事事聽我的,我也給自己整了個人設,溫柔善良解語白花+在別人面前高冷在他面前幼稚,這人設立得很不錯,因為陳濤的大男子主義會得到滿足,所以我裝了10年,自己都覺得累,可一想起因為他而死去的表妹我便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大鎚砸過,自從表妹死了,自己為了給他和侄子報仇變成了另一個自己,可我不後悔

我恨他,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喝下我摻著會和安眠藥起衝突的粉時我心裡也是一窒,他很愛我,這無疑是真的,可我不愛他,也可能,愛上了,我心底一直不斷提醒自己,他是害死表妹的兇手


這。。。看到這個題目我就腦補出來一個病嬌的愛情故事。。。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