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人們的思想達到了真正聖賢的高度,後人根本無法超越嗎?或者是,可能成為「聖賢」的人們在現代社會不可能有古人們的思考環境?


你往「上」走,是無窮的,但是往「下」走,不過6800多公里就到頭了;

溫度要升高,理論上沒有上限,但是溫度要降低,就能降到-273°C;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增益,無止境;但是損之又損,至於無為,那就沒得損了。

到了南極點,那就是南的極致,在南極點上,任何一個「超越」都是北,而不再是南。

人家射中了靶心,你要射同一個靶子,那麼若你射的位置與已經射中靶心的那箭不一樣,那就必然未中靶心。

人家已經尋得了萬法所歸之宗,人家已經說對了,你還要怎麼超越?人家說對了,那你的相左結論,就必然是錯的呀,你超越什麼?

所有的已驗已證已定之論,就是在特定的條件與環境之下的正確,那你還怎麼超越?你的任何「超越」,都是錯呀。

過,猶不及。

不偏不倚,剛剛好,是最好的。此之謂,中庸。


既然獨指「中國」了,就要考慮「註疏」。即對文本的解釋。

漢代之後的註疏傳統,源於先秦時代士人在著書立說之時對聖王的刻畫。依託更為遙遠的古代王為自己的學說站位,儒家講堯舜,墨家講大禹就是如此。戰國中期,這種風氣更勝,甚至於有古代帝王禮賢下士的講法,用來提高士人在政治舞台的話語權,養門人的風氣也從此開始。這些士人成功的讓漢代之後的人們瞻仰其學,開啟了以先秦典籍為註疏的潮流。

既是前人種的果,同樣也是後人自己定下的奇點,畢竟要在一個大環境中讓人信服,還是前人之言最有分量。後人可以超越,超越的形式仍以註疏的形式體現。


古代,是因為封閉,獨尊儒術。導致了沒有思辯。因為你被設計為不允許批判。至少,你不能著書立論。

我們知道,對事物的否定再否定依然大致也等於肯定。如此這般,你才能更透徹理解這個事物。你會正正反反的想明白。

單單是肯定,那就是有教育而沒有教化。正像獨尊儒術一樣一樣,導致思想僵化。

你照書念,你當然永遠達不到老師的高度。

而當時老師天天要和其它系的老師打辯論。打輸了,搞不好甚至要被滅國。

所以,小國比較容易出思想家。這與閑不閑的沒有必然聯繫。因為有大把人閑的蛋騰,依然沒有形成思辯。

而在金錢壓迫下,人轉而成為資本的奴隸道德,喪失了創造力。這是馬克思在近代總結工業革命後的情況。

也就是說,後來沒有國家壓制思想了。但轉為使用資本壓制。

「不能這麼說,因為有成本」

「不能這麼做,因為有風險」

「不能這麼干,因為xxxxxx"

所以說話是以這種方式說話的,統統依然是奴隸道德。不可能形成思辨。

因為這話可以轉為以下形式:

「不能這麼說,因為聖人說」

「不能這麼做,因為書上說」

「不能這麼干,因為老師說」

「不能這麼想,因為牛頓說」

這,正是封閉的,迷信的思想。只是換了一個殼而已。


這個問題非常的好,實際上也反映了中國哲學與西方哲學的核心差異。其實,不單單是在哲學上是古代的聖賢定下了標準,其他方面也是如此。比如說戰國時代與三國時代,我們的文學作品把裡面的角色,刻畫得有多奸詐就多奸詐,有多機智就多機智,甚至連我們現代人也覺得自愧不如,常常要讀古書來學習陰謀詭計進行自保。然而,在西方的同時代,他們的作品卻把角色刻畫得非常幼稚,比如說荷馬史詩的Achillus,可以因為被搶了女人而放棄戰爭。又如凱撒大帝,可以因為埃及豔后的影響離開羅馬,最後被刺殺。同時代的文學作品就有這樣的差異了。之所以有這種差異原因大概有兩點:

第一,中國人的哲學思想缺乏歷史感。這不是說中國人缺乏歷史材料。中國的歷史材料可謂汗牛充棟。中國人缺乏歷史感是指他們缺乏一種發展觀。就是從弱小到強大,從幼稚到成熟,一步一步進行發展的發展觀。我們閱讀《史記》《資治通鑒》都並沒有這種。反而很可能是一種「衰落觀」,就是說古代的一切都是好的,現在的一切都是腐敗的。我們中國的文化有這種特徵。補充一下,我們中國的文化最主要是尚古精神。也就是往往把彼岸放在古代,而不像西方那樣把彼岸放在將來或者現在。從這點出發應該能夠說明清楚核心差異。

第二,中國古代的宗法制。我們知道在中國古代最主要維繫社會的法律制度是宗法制,而在西方則經過梭羅改革以後就逐漸形成了以「財產所有制」為主的制度了。通俗地說,宗法制是以父親或者長者為尊,依靠血統進行繼承的一種制度。所以我們的宗法制非常尊重老人,加上儒家所說的孝道,就會逐漸形成這種尚古精神。其實,也可以換一個角度去想。就是家族長或者父親把生產資料或者經濟都牢牢把握住了,那麼政治與文化會怎麼樣?也就會產生你所說到的尚古意識了。然而,財產所有制就不同了。財產所有制所主張的是金錢的多少決定社會地位,換句話說並不是依賴於血緣關係,而是依賴於實際財產。並且,財產並不是僅僅由家族長或者父親所控制。有時候甚至兒子的財產會比家族長或者父親的財產要豐厚。所以西方就沒有這種尚古的歷史觀。

大體如是。有時間再補充與修改。


謝邀!

首先,「是不是」的問題應該也無法完全確定。

其次,可能是:在漫長的歷史中可能會間隔較長時間出現相同高度的聖賢,只不過我們趕在了中間,但我們只能看到前面的,不能看到後面的。

再次,還可能是:從古至今一直有相同高度的聖賢,但因為前面的聖賢已經有相應的經典和顯現,後面的聖賢就沒必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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