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著地下瑟瑟發抖的黃金鼠,皺著眉頭。

這貨好像快被我嚇死了…這可不行,它以後還有大用…

「行了,你以後跟我混吧。保你喫香喝辣還能照顧到兄弟姐妹。」

1

「等會羽林該來了,躲著點,別被砸死。」

很明顯,原天柿沒明白我在說什麼。

直到一顆流星劃過,正正好好的落在我的茅草屋頂。

…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非得砸碎我的房子?好好降落到空地不行嗎?

好在我已經提前把柿餅做的菜喫光了。

2

我正站著釣魚,羽林急剎車後看起來有些狼狽。還沒等他說話,我已經率先開口。

「迴天鹿城是吧?行,開路吧,帶上那老鼠。。」

「…北洛大人,你不想掙扎一下嗎?」

「哦…你打不過我,不過我會被劇情殺,別費這功夫了。」

羽林並不相信,也並不服氣。

可他不知道他這個水平的敵人,扔到黑魂鬼泣去也就是個小兵的水準。

我贏了,贏得沒什麼懸念。

嗯,贏了之後也暈了。

果然還是逃不過這該死的劇情殺。

3

我和玄戈對視,我坐著,他站著,側方面的突出了我比他牛逼一些。

不過他似乎不這麼想,開口就是天鹿城啊魔族啊什麼的。

他不知道我不在乎,我滿腦子都是還未見面的嫂子……不,我是說要先熟悉一下,才方便日後一同對抗魔族。

終於,他墨跡完了,那雙眼睛眯著看我,問我的想法。

我也看他。看了很長時間才悠悠嘆氣。

「你要是知道這是咱哥倆最後一次見面,會不會想跟我多嘮點別的?比如你也不想我在人界顛沛流離什麼的。」

我很少見玄戈笑…不是很少,是就沒見過。

「我把天鹿城交給你了,弟弟。」

我記得很清楚,這時候北洛本來是沒說話的。

可我不是他,我從不想留下什麼遺憾。

所以我追了上去,強行給了他一個辟邪的擁抱。

算是告別吧。

「放心死去吧,拜拜。」

4

我和羽林並肩而行。

天鹿城很大,很美。電腦屏幕看到的和親眼看到的終究是大不一樣。

羽林時不時的扭頭看我。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我面無表情:「有屁快放。」

羽林挑了挑眉毛:「北洛大人,您一點都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哦,你是說去那個迴廊的事兒?我哥讓我帶著蜃珠去找雲無月,你們都管她叫霒蝕君。她以後是我老婆。」

羽林好像感覺我瘋了,大概是心裡有些害怕,所以再也沒跟我說過半句話。

我還有話想說。

「對了,你往後多跟那個叫什麼嵐相的來往來往。呆著沒事湊一桌喝喝酒,那貨跟你差不多,除了腦袋缺根弦沒別的毛病。」

「還有,過段時間天鹿城被進攻,哥會拯救世界的,你倆就別試試巴巴的往前湊活了,天鹿城倒不了,一切有哥呢。昂,聽話。」

「辟邪本來就少,以後我跟雲無月生的還不一定是個啥玩意呢。長點心吧,少死點是點,你說呢?」

…羽林看起來害怕極了。

5

其實對於和雲無月的見面,我心裡是有點不安的。

主要是我剛進白夢澤她就要跟我動手動腳的。讓我有一些難以招架。

不過,王辟邪嘛。血脈之力還是好用的。

看著眼前的黑色魘魅消失不見,我朝思暮想的人終於來到我眼前。

我以為我不會緊張的。因為這tm只是個遊戲,而且我已經通關了3遍了。

「你不是玄戈…和他長得很像。」

我撓了撓頭。

「是啊…一個娘生的,能不像嗎…」

我深吸了口氣,沖她伸出了手。

雲無月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我才忘了這個時候好像沒什麼握手言歡這個說法,為了掩飾尷尬扭了扭手腕。

「白夢澤很美…我叫北洛。」

我努力擠出了一個最善意的微笑。

「多多關照。」

6

有人說世間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我用今天的親身經歷告訴你們,都是假的。

雲無月很明顯的瞧不上我…

我很納悶為什麼,畢竟我覺得我的表現比真@北洛表現的強多了。

至少我沒有拿刀砍她。對吧。

可眼下畢竟有更要緊的事兒。

玄戈差不多快涼透了吧?

7

果然啊…

這喪鐘聲不管聽幾次,還是讓人心裡那麼的不舒服。

我靠在已經涼涼的玄戈的身體上,心神忍不住的有些恍惚。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不是你弟弟…不過沒事兒,既來之則安之,還是那句話,放心去死吧。」

我很明顯的能感覺到不遠處,雲無月隱身的地方傳來一聲冷笑。

…現在和我接觸過的人都把我當成精神病了吧?

算了,無所謂。畢竟這會和她還不熟。

8

我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就tm你叫下等魔啊?

就tm你帶頭進攻天鹿城啊?

就tm你叫…就tm你…

…這個心魔有點難打,還被劇情殺了一次。

不過這不影響我王辟邪手持王劍滅了它。

按理說呢,我是不喜歡跟這種小垃圾裝逼的。

但是沒辦法,玄戈死了,雲無月不搭理我。我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所以。

就tm你叫心魔啊?

早安各位。

喫個早餐上班去了。

9

「雲無月。」

黑霧現形。

「我們去人界吧。」

其實我很想讓她問問我去人界幹嘛去,好讓我接下來好好絮叨絮叨裝裝逼。

可惜霒蝕君沒那個興趣。我聽見了很經典的雲淡風輕的一聲嗯。

「……你不想知道幹嘛去嗎?」

「不是找黃帝後人修復天鹿城大陣嗎?還有別的事?」

活了四千年的女人可真……

我扭頭看了看她。只一瞬間就放棄了吐槽的想法。

可憐又可恨的顏狗。

「沒事,你真漂亮。」

10

「小夥子,歇著呢?」

岑家爺爺看著我,一臉迷茫。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大歲數了還會被人叫小夥子。

「來,我陪你玩兩局牌,你跟我說說你寶貝孫女兒在哪,我帶她闖蕩江湖去,你看咋樣?」

岑家爺爺更懵了。完全沒搞清楚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我並不在意,很是自來熟的在他對面坐下。嘴裡還一直念念叨叨。

「你今年歲數也不小了。過段時間能搬個家就搬個家吧。這地方過段時間就要被魔族的打了。還有個小子在那數術殺人…叫啥讓我給忘了。」

他想說話,被我揮手攔住。

「別給我扯讓你孫女嫁給我啥的,我今年都三百多歲了,而且我有老婆…不是,快有了。在那頭呢,別瞅了,你看不見。」

11

「……」

「………?」

「………………」

雲無月終於開口。

「你想說什麼?」

「…為什麼要打我?岑櫻爺爺揍我也就算了,不痛不癢的。你為什麼趁機打我?」

雲無月淡然否認:「我沒有。」

「你的意思是我堂堂王辟邪,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兩下打蒙了?」

雲無月臉不紅心不跳:「這不是不可能的,你畢竟妖力微弱…」

「…呵,女人,你等著。」

12

上班。


穿越??那在夢境巫之國那裡就跟王北洛聯合把巫炤幹掉,禍害天鹿城?鄢陵危機?得桐全死??想得美!!


我穿越到遊戲《古劍奇譚三:夢付千秋星垂野》。

我是一隻烏金燕,我叫越三郎。

在世人眼中,我是一個逃婚的無恥之人。

打從知道自己穿越成了越三郎開始,我就在思考如何破除自己和餘夢之身上的不幸命運。

穿越之前我玩過這個遊戲,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夜長庚乾的。然而我找不到破局之法。

夜長庚恨我,是因為我曾經放走過他的獵物。他是一個性格扭曲的傢伙,他從不明火執仗的做壞事,而喜好設計各種橋段讓獵物感受到極大的痛苦。

而我分不清我曾經救過,幫過的人們,究竟哪一個是他曾經的獵物。而且,就算分得清,我怕我也狠不下心來見死不救。

烏金燕並不是一種強力的妖怪,比之魘來說大有不及。夜長庚想讓夢之的父母「生病」,我幾乎無法可解。換句話說,只要我還和夢之有婚約在身,她的父母便註定要受這一番苦難。而如果我告訴她真相,那麼她面對的,無非就是死父母,或死愛人的兩難選擇罷了。

我不忍她這樣。

說到底,她只是被我牽連而已。她一個普通人,若不是因我的緣故,夜長庚是不會對她下手的,沒有我,她連做夜長庚棋子的價值都沒有。

於是我告訴夢之我有要事需要出門,此事事關重大,一去便要好多年。我問她是否願意等我。

她笑著說:「我們倆有契約在身,我不怕你跑掉。」

我說:「我要去做的這件事本身沒有什麼危險,但我很擔心有人知道之後對你不利。我們需得做場戲,將你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於是我便成了一個拋下定情女子,遠走他鄉的忘恩負義之人。而夢之,則扮演一個被拋棄心殤難耐的苦情女子。有相思之情在,她倒也演的像模像樣。

而我,則跑到了棲霞山。在這裡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叫北洛。很快,我們就成了好友。因為北洛這個人實在是討人喜歡,我甚至跟他一起拜入了師傅的門牆。

我陪他練劍,陪他聊天,陪他幫扶鄉裏,陪他訓練師弟師妹們。

我在等,等羽林來找北洛的那一天。

這一次,我會改變一些東西。我會幫著北洛阻止鄢陵的魔化,我會儘力救下天鹿城的人們,我會讓那些逝去的生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我會拯救親愛的夢之。

還有我自己。


我穿越到遊戲《古劍奇譚三:夢付千秋星垂野》。

我變成了主角,北洛。

我看了看我近乎完美的人設。

啊,這就是我的傳奇。

可是不到三天,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好像患有嚴重的便祕。

我求醫,我尋葯。

醫生說 無藥可救。

後來,我知道了。

原來我是一隻辟邪。

難怪我,只進不出。。

哎,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


我穿越到遊戲《古劍奇譚三:夢付千秋星垂野》

1

我恢復意識的時候,身上很燥熱,胸口很疼,腦袋也很疼。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牀上,映入眼簾皆是陌生又熟悉的擺設,我看向地毯上毫無形象趴跪著的人,那是一個穿著華麗羽袍的貴婦人,她哭的很大聲,她懷裡抱著一個小小的孩子。

我伸出手,發現自己的手掌小小的,泛著金色的光。

而我這張看起來名貴不俗的牀,有著金屬質地的鑲邊,我從金屬鑲邊上看到了自己的反光——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2

我穿到了《古劍奇譚三》,穿成了男主角北洛的哥哥,那個強大又溫柔,卻短命的王,玄戈。

母妃身邊的侍衛將弟弟送去人間,臨走前我想最後抱一抱那隻瑟縮著蜷成一團的小辟邪,最被母妃警惕地用空間之力轉移到了離火殿之外。

弟弟……本是血脈相連的孿生子,卻被迫天涯兩隔。

從弟弟被送走的那一天開始,每個夜晚我都無法好好入睡,我閉上眼睛便是猛獸兇禽,或者是面目猙獰的人。夢境裏的我嗚咽著將自己小小的身體縮在了草叢裡,等待著天黑,又在黑夜裡等待著黎明。

我開始分不清誰纔是北洛,誰纔是玄戈,亦或是我二者都是。

3

我背負著辟邪族的希望,成年了。

做人一世不過七八十年,而這對辟邪來說僅僅是從出生到長大而已。

我堅信我就是玄戈,但是我也不可能忘記玄戈也是個遊戲人物的事實。

成年後,我偷偷去了一次人間。

幾十年裏,我每日都在控制自己的王辟邪之力,直到如今的收放自如。我想,我就抱抱他,不會像孩提時那樣強硬吸走他的妖力吧。

我偷偷溜出天鹿城,通過光明野,來到了人間。

根據從小的夢境,我一路破空,嗅著血脈裏緊緊相連的氣味,我來到了棲霞山。

我從獵戶手裡救出了弟弟,那隻小小的辟邪。

好可憐,他還那麼小,那麼弱,縮在我的懷裡瑟瑟發抖,身上的妖力近乎無。我帶著他躲進深山,化出原形,北洛才放下對我的戒備。

他歡快地撒蹄子圍著我打轉,喉嚨裏發出稚嫩的「嗷嗷嗷」。

他曾經經歷的我都懂,然我卻不能幫助他分毫。

我下定決心將他帶出棲霞山,卻發現一面看不見的牆阻擋住了我,北洛含著我的衣袖,幼獸大而亮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對我的信任。

我能跨越那道牆,但是北洛就不可以。

他被「劇情」禁錮在了這裡。

4

我向棲霞山的山靈祈禱了。

我求願山靈能如前幾十年一樣,給予北洛棲身之處。

大山無聲,我泣淚的聲音從山的深處回蕩出來,似乎是在回應我。

北洛懵懂乖巧地蹲坐在一旁,可愛的像只小貓。

我在山的深處留下了辟邪之力,那是能轉移空間的力量,我相信山靈會好好利用它的。

我不敢停留太久,我怕長老會的人發覺,追趕到這裡。

我走的時候,北洛在酣睡。

他醒過來一定找了我好久。

5

三百年過去了。

我依步就循,同霓商求婚,拔除了長老會,再和霓商生下了兩個可愛的孩子。

我的身體也日漸衰敗,我開始分不清我到底是玄戈,還是一個普通的遊戲玩家。

只是之後北洛會經歷的事情,都早已鐫刻在了我的血液裏。

我去見了雲無月。

我說,當你看到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年輕人,拿著個蜃珠,一臉魯莽地闖進這裡,不要生氣,他太弱小了,他是我流落人間的胞弟,幾百年來都或者混沌未開,人盡可欺的日子。如果可以,請您護著他。

雲無月從來都是會照拂弱小的真正大妖,她應下了。

6

我和羽林說了好多次,別砸壞了北洛的東西,他會記仇。

羽林信誓旦旦,然後落地的時候把北洛的家給一屁股坐壞了。

之後我和北洛打了一架,他口是心非一口一個「小爺」的時候,我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纔是北洛啊,我的弟弟。

我冷著臉,說:如果你覺得不如我,就努力成為我。如果你覺得比我更強,就遠遠勝過我。

我推開門走出去:我把天鹿城交給你了,弟弟。

說完這話,我站在門外,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我和霓商交代了後事,處理了身後的雜事,又與霓商交接了王的責任,然後主動來到風巽臺,化出原形,靜靜等待死亡。

我閉上眼,神識化散開來,進入了古厝迴廊,找到了北洛,小小的神識化身成為一點肉眼無法看到的流螢,趴伏在北洛腦後,隨著他拔劍、落勢、跳躍、殺敵,隨著他高高豎起的馬尾左右甩動。

北洛走出古厝迴廊那一刻,我閉上眼,睡著了。

7

我回到了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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