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想這部作品,

樓上的回答很對,悽美

我百看不厭,覺得很神奇,怎樣從寫景變為回憶的,過程十分的夢幻

我不想評價,分析,它太美了感受就好過一陣我就找出來看一遍

只這一篇,我就服作者

建議和 無題,陽光 對照閱讀
微神好像是老舍最得意的作品 裡面有一部是寫的老舍的初戀 我也不知道怎麼評價 反正寫的挺悽美的 自己的感覺。 勿噴

剛剛看完。

一開始寫十七歲情竇初開,少男少女懵懂又大膽的愛戀,寫出「我」深深的愛,看的我春心蕩漾,覺得戀愛真好,後來這愛也沒改變,「我」心裡有她,但她的不幸使得她即使很愛「我」但也不能。

簡而言之,閱讀感受是從開始的描述看的我蕩漾撩撥慢慢到表情凝固眉頭緊皺的惋惜。


我的評分的話:☆

這不僅僅是一篇關於初戀的小說。

儘管他把無疾而終的青澀戀愛寫得異常悽美,彷彿鍍有一層不真實的朦朧的晨光,是初春的山花紅,是拖鞋的小綠色,是肌膚的月牙白,最終是心中初戀的一場春夢。

然而初戀再美,春夢再也只能是春夢。

「我殺了我自己。我命定的只能住在你心中,生存在一首詩裏,生死有什麼區別?

在打胎的時候我自己下了手。有你在我左右,我沒法子再笑。不笑,我怎麼掙錢?只有一條路,名字叫死。你回來遲了,我別再死遲了;我再晚死一會兒,我便連住在你心中的希望也沒有了。」

現代作家裡錢玄同說「人過四十就該槍斃,不死也該槍斃他!」,當代詩人楊慶祥也說「活得太久真不是好事/這麼久,35歲/都不知道如何去死了」,雖都是戲稱和自嘲,他們也不曾真就去槍斃了自己,但是想一想他們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生活越往後,越是重複,枯燥的重複,無意義的重複,或許更不幸的,是痛苦的重複。人最念念不忘的,往往都是初見的模樣。所以初戀刻骨銘心,所以纔有白月光和硃砂痣,所以追憶似水年華,所以悼念怦然心動。

人多麼害怕最初的美好不再啊。

於是「我」試圖去拯救淪為暗娼的初戀,儘管自己都分不清現在吐著煙圈,塗脂抹粉的女人,是否還是那個穿著小綠拖鞋奔來的少女。他要娶的不是現在這個女人,而是自己心中的春夢,所以他總是回憶起那朦朧的畫面,夢幻到極致的,不真實的。

老舍不止一次寫過暗娼。可能中國近現代底層女性裡面,「暗娼」非常集中地代表了苦難,畢竟良家女子若非窮與困,誰會選擇受千人指背的路呢?誰會願意拋下最美的東西,像是愛情,希望,天真,羞赧,那些初春的淺綠色樣的東西呢?

他在《微神》裏寫曾經十七歲的初戀,在《月牙兒》裏寫浮萍一般的女孩兒,在《駱駝祥子》裏寫「白房子」裏的小福子……可是,無一例外,她們都曾有過純真的時候,最後卻迫於要養抽煙要錢的父親,做暗娼改嫁的母親,眼見餓死的弟弟們,丟了自己。

僅僅是為了最簡單的「生存」二字,她們不得不走上那條路,在得過且過,不思明天的日子裡,一日一日沉淪下去。

女性身份的悲哀,生存境遇的困頓,竟是老舍這樣的男性作家去書寫。然而又有幾人能真正寫明白呢?畢竟老舍在寫她們時,都仍是基於男性視角去塑造一個仙子般的、美麗純真的女孩。

美得太不真。

黃包車夫祥子救不出小福子,南洋留學回來的「我」也救不了初戀,那麼她們的出路在哪裡呢?也許只有自己。

於是她們必然要死去。在那樣的時代裏,不能死遲了,否則連一場春夢都留不下。多悲哀。


補充一點,以證前文所述:

老舍自己看重的五部作品中,並不包含《微神》,而是《黑白李》、《斷魂槍》、《上任》、《月牙兒》、《駱駝祥子》。他將這五篇小說親自收入到《新文學選集·老舍選集》中, 並在「自序」中說:

《駱駝祥子》是講洋車夫的, 《月牙兒》是講暗娼的, 《上任》是講強盜的, 《斷魂槍》是講拳師的。我自己是苦寒出身, 所以對苦人有很深的同情。……雖然如此, 我卻沒有給《月牙兒》中的女人,或《上任》中的『英雄』們, 找到出路。我只代他們伸冤訴苦, 也描寫了他們的好品質,可是我沒敢說他們應當如何革命。」

因此,除了微微出神的時候想到初戀之美,老舍還想傳達的,應當涵有對苦人深切的同情。


我認為寫初戀寫的最好的,當時還整篇抄寫過!那種微妙的情感描述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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