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劫雲密佈,方圓千里天色驟陰。地上生靈盡皆匍匐在地,感受到極大的壓力,唯有本大仙手持銀槍昂揚屹立,黑色長袍隨風飄動,我神色凝重望著天上的劫雲。

天上劫雲越來越密了,彷彿下一刻就要劈下來。修鍊千年,終於神功大成,馬上就可以飛升上界,步入那前無古人的仙境。此刻,我不禁豪氣衝天,蹭的一聲,舉起手中長槍:「來啊!」。劫雲似乎被我激怒了,轟的一聲向我劈出一道水桶粗的閃電?,威力勢不可擋,我嚇得趕緊把槍插在地上,縱身一躍跳到百丈之外。只見那閃電迅速的劈在銀槍之上,順著槍導入地下。千里劫雲實在太大,足足導了半天才停電,地面上已經形成方圓幾十里的雷電之網,所有動植物盡皆被電得焦黑,這威力實在是恐怖如斯!我暗自竊喜,幸好我帶了避雷槍穿了絕緣鞋。


出自priest《六爻》

就在這時,一道極暴虐的炸雷突然從天而降,近在咫尺似的,少年猝不及防,當場嚇得臉色一白,頓時將方纔的小心眼放在一邊,等轟鳴聲稍弱,他忙問道:「爺爺,今天這雷怎麼響得這樣邪門?」

老者沒來得及回答,接二連三的驚雷已經雨點似的落下了,將整個夜空炸得一片慘白。老者面露驚惶,忙拉著身邊的少年五體投地地跪在了地上,匍匐在天威之下,口中念念有詞地禱告,一動也不敢動,林中鳥雀野獸全嚇得不敢露頭,連草木都跟著瑟瑟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雷聲方纔平息下來,餘韻依稀,地面似乎仍在震顫。

少年半晌聽不見一點聲音,滿心震撼,再不敢出言不遜。

直到這陣驟雨初歇,濃雲微微散去,天上露出了一點朦朧黯淡的月色,少年才戰戰兢兢地將老者扶起來,繼續前行。

少年六郎問道:「爺爺,方纔那雷聲恐有幾十道呢,這……這明明谷不會被炸平了吧?」

「少多嘴,」老者低聲呵斥了他一句,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泥水堆積的小路上跋涉,壓低聲音道,「恐是有仙人渡劫。」

「渡劫?」

「仙人修行沒那麼容易,要歷經千劫百難,我聽說其中就屬這天劫最兇險,無數仙人在天劫中隕落,但是挨過了的呢,修為卻能大漲,離真正的與天地同壽也更近一步。」老者說到這裡,臉上疑惑之色一閃而過,「過去我曾聽我爺爺說過,他親眼見過一次仙人渡劫,當時打下來的也不過九道天雷,怎麼這一位這樣兇險……莫非這渡劫之人是谷主這樣的大能?」

說話間,羊腸小路突然一拐,前方竟豁然開朗,露出整個明明谷的全貌來。

山谷明凈悠遠,雨水洗過的山花漫山遍野地綻放,一點月色如煙似紗,谷中真如人間仙境。

少年驚喜道:「爺爺,快看,我們到……」

他話沒說完,整個人已經怔住了。

只見那鮮花坡旁邊有一處大平地,四下刻了一圈尋常人看不懂的符咒,此時,那大塊平地已經給雷劈成了一片焦黑,符咒圈子中同外面對比鮮明——外面是百花齊放,裡頭是寸草不生。

焦土之上,卻筆直地站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長袍已成了破布,整一條袖子都焦成了渣,從背面看,此人身量頎長,約莫是個男子。

隔著百丈遠,那人卻好像聽見了六郎說話,回過頭來看了這爺孫倆一眼,這人雖然破衣爛衫,模樣卻長得清俊非常,月色下如玉人似的,唯有眼睛裡像是含著一把經年的白霜,六郎與他目光一碰,當即只覺得自己從頭涼到了尾,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朝聞稀露暮玉盤,冰火雷電度玄關。桃花流水不可欺,唯有讀書與太極。


期末寫不完的論文和不會做的題


期末考試複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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