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仇恨的故事吧.....


希特勒死后,爱尔兰总理去德国使馆吊唁。

英国和爱尔兰之间的仇恨比中日仇恨深,比韩日仇恨深,为了黑英国与全人类为敌都在所不惜。

但是爱尔兰最后愣是蹭到了马歇尔计划援助,可以说是非常风骚的操作了


泻药!!

但是为毛要邀请我??!我看起来怨气很大么?好吧确实挺大的,因为我电脑已收现在在用手机码字,今天刚好回答了一个类似的答案,复制黏贴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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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闲得蛋疼,不小心来了一发网恋,热恋了三个星期,我差点就要去他的城市找他的时候,他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电话QQ都拉黑了。

蛋疼如我,终日以泪洗脸,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厚道了。

在心情平复了之后,我冷静地抄下他的手机号码和QQ号码,然后开了一个小号。

这个小号不能贸贸然去加他,而是慢慢地运营,先是每天每天地发说说,然后加好友,空间复制黏贴一些文章,然后积极与网友在留言板上互动,最重要的事,在空间相册里放上另一个人的相片,总之把整个号都弄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然后就是等,慢慢地等,照我的计算,3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放松警惕。

3个月时间到了,我用运营了三个月的小号加了他,头像用的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子。

他同意了,他问我是谁,我说网友,我网上随便加的。不出我的所料,他就不理我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就这样,我默默地潜伏在他的QQ列表里,那个年头没有微信朋友圈,说说状态都是发在空间里的,我开个钻,无痕浏览他的空间,果然让我发现点蛛丝马迹!

原来他之前一直在追一个女的,在他不理我的那天,刚好就是那女的同意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但是这才是游戏的开始。

我继续观察他的心情状态,每每他表露出一点点心情不好的迹象时,我便装作无聊找网友聊天的样子和他搭讪,有一搭没一搭的,因为我之前知道他喜欢CS,我事后也和我弟学了一点,可以和他聊得开。

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我塑造的这个新的形象还是另一个城市的,我把状态都设定成那个城市的,包括天气预报。同时我让那个城市的朋友帮我买了一张电话卡寄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和他瞎聊了1个多月,终于有一天,他好像和那个女的闹分手了,我便及时给他安慰,并透露我很想和他交往的意向。各种勾搭各种哄骗,终于,他上钩了。

看他的说说都改成关于我的状态,我心里暗喜啊!!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每天每天的Q聊,因为我本来就了解他,所以和他聊起来完全不费力,他倒是总是说觉得和我好配,好有默契。(默契你妹!)

就这样又过了2个月,他每天都很粘我,信息不断,我也哄著他,特别是在他要高考前更加温馨地给予鼓励,他说要来我的城市上大学,我当然是表示感动,「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然后在他高考的前一天突然电话QQ拉黑他。

大仇已报。

最可惜的就是没看他最后怎么样了,我应该再开一个小号去看好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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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该是我最恨的人的下场了吧,有知友关心我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报复,自己不是更影响么?谢关心,考上的学校不算最好,但是也是211(还是985?)重点大学。

要问我仇恨的力量可以有多大,我回忆起当年默默筹划这场报复的时候的心情,异常的冷静,按部就班,成绩还上升了。

当仇恨达到一定程度,经过短暂的思维奔溃之后一定会变得比之前更强。

我是一个孤女,10 岁被收养,收养后被养父性侵,上了大学后又发现了一个龌龊的秘密,复仇的开始键,一触即发,布下了天罗地网,成了手染鲜血的魔鬼,但当真相越来越近,还有一个更大的罪恶等著我。


(虚构故事里藏著更颠覆的人性纠葛,到底是多么险恶的人性,才会把少女逼到这份上)


1

晚上十点多钟,王佳牵著七岁的女儿走在小区的路上。突然,砰……一个黑影重重落在身旁的花坛里。掉落的重响犹如沉闷的鼓声,让人猝不及防。


王佳安抚了下女儿,自己摸索著靠近花坛,只一眼,心胆欲裂,魂飞魄散。


她整个人手脚冰冷僵在那里,全身血液静止后又急速倒流,大脑一片空白,静默几秒钟后,啊——一阵凄厉的叫喊声划破了深夜的死寂。


落在花坛里的是一个人。


2


「死者名叫方恩慧,22 岁,大学医科在读,死亡原因初步判断是坠楼,现场没有目击证人。坠楼的地点是姐姐方雅西家的阳台,她出事的时候家中没有人,方雅西和她的丈夫正在电影院看电影。」


助手小桃把一叠卷宗放在金辰面前,「看起来像是意外。」


金辰头也不抬地说:「查案最忌讳的就是『看起来像』。」


小桃无奈地耸耸肩。


根据尸检结果,死亡直接原因是高空坠楼导致体内内脏破裂。坠楼阳台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嫌疑最大的姐姐和姐夫也有不在场证明,而且从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两个人并没有动机杀人。

对于小桃的推断,金辰不发一言。十分钟后,他猛地把卷宗一合,突然站起来。


「走,做事。」


这已经是小桃第二次来到月桂小区。金辰为了查案不坐电梯,方雅西家住在 26 楼,小桃也只好跟著他一层一层爬上去,等好不容易终于爬到的时候,整个人扶著栏杆直喘粗气。


金辰倒是面不改色,依然神采奕奕地站在那里,精神饱满就像刚逛了个花园。按了半天门铃,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方雅西的丈夫陈瑾风。


陈瑾风的脸色并不好看,虽然十分有礼貌地把他们让进了屋,可是脸上并没有半点欢迎的意思。


屋内的装修布置可以用富丽奢华来形容,复式结构,上下两层,窗子外面就是海,天花板中央是水晶大吊灯,灯光璀璨夺目,明晃晃的地板倒映出人影。小桃看得直咋舌,不愧是 S 市价格最高的豪宅,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我想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跟你们说了,如果没有案情的进展,请不要来打扰我们。自从小慧出事后,我太太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好,她已经受不了刺激。」陈瑾风大步在屋里踱了几步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点了一根烟。


陈瑾风二十七岁,年纪虽轻,却已经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国外经济不好,他半年前把公司转移到内地,谁料公司还没有步入正轨,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方雅西自事故发生后就一直卧病在床,妻妹的事情由陈瑾风代为处理。一大堆事儿搞得他焦头烂额,让他不胜其烦。


「坠楼阳台我们已经勘察过了,基本排除意外坠楼的可能性,所以坠楼原因可能是自杀,也有可能是……他杀。」金辰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让本就疑点重重的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小慧只是个学生,平时跟人无仇无怨,谁会杀她呢?可是,要说自杀,这又是为什么呢?」陈瑾风把烟卷使劲摁在烟灰缸里。

「金警官……」一袭柔声从远处慢悠悠飘过来。


一个女人出现在楼梯口。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瓜子脸,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浸在浓浓的忧郁中。她就是方恩慧的姐姐——方雅西。


金辰自警校毕业以来,一直从事刑事侦查,安抚涉案家属也成为他工作的一部分。倘若不幸遇到这种惨剧,家属们普遍都会情绪崩溃,哭天抢地直接晕厥什么表现都有,但只有她最是与众不同。


金辰依稀记得那天的情景。方雅西木呆呆看著妹妹的尸体,面如泥塑,任谁叫也不应。窟窿眼儿似的大眼睛空空洞洞,如木偶般僵默几分钟后,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吧嗒吧嗒落下来。


这样极度压抑的镇定比直接爆发更加让人触动,更加让人悲从中来。


她比前几周又瘦了一圈。松垮的居家服晃悠悠地荡在她身上,好像穿衣服的不是婀娜多娇的肉体,而是一副干巴巴的骷髅架子。苍白的脸颊没有血色,脸上略擦了粉,浓重的黑眼圈却越发明显,这让本就惨淡的脸蛋更是有些吓人。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在楼上躺著吗?」陈瑾风见妻子要下楼来,忙站起来匆忙跑上楼梯,「刚吃了药,你就别下楼活动了,小心著凉。」他一把攥住妻子的手,小声叮嘱几句,准备送她回房。


方雅西不动声色把手抽出来,「我下来活动活动,而且……我有些话想跟金警官说。」她说话声有气无力,一只手抱著电脑,一只手扶著栏杆,病歪歪的似乎风一吹就会倒。


陈瑾风还想再劝,可见她执意如此,也只好由著她。搀起胳膊,小心翼翼扶她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方雅西走到金辰身边,「金警官,这是慧慧的电脑,你看过之后,一切就都会明白的。」

金辰接过电脑,发现她眼眶红红的,两只眼睛肿胀就像圆鼓鼓的核桃。很明显,她刚刚才哭过。


金辰点点头。


方雅西蹒跚著扶沙发坐下,刚才的一番话语似乎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重重陷在沙发里,然后望著放在圆桌上的一只相框出神。


那是姐妹二人小时候的合照,照相地点是福利院大门口。


姐姐方雅西穿著一件红色连衣裙,黑色小皮鞋擦得锃亮,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发梢还别著两只红发卡。那发卡漂亮极了,遇到风还会上下晃动,就像两只展翅高飞的小蝴蝶。她眉眼弯弯的,脸上带著甜甜的笑容。


跟姐姐的光彩夺目不同,妹妹方恩慧看起来就黯淡许多。她身上套一件皱皱巴巴的衬衫,衬衫因为年数已久,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颜色,脚上没穿袜子,直接蹬了一双布鞋。脏脏的鞋面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一只小趾头从洞口羞涩地探出来。


她看起来非常紧张,整个人就像一张拉满弦的弓,两只小手紧紧抓著裤子,眼睛惊惶地看著镜头,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这是姐妹二人小时候唯一的照片,照完了这张相片后,姐姐方雅西就跟随养父母去了美国,姐妹就此分别十多年。如今姐姐回来了,还想著姐妹团聚,没想到竟发生这样的事情。


方雅西睹物思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著照片,瞬时又红了眼眶。


金辰打开电脑,桌面上的文件都清空了,空荡荡的屏幕只剩下一个 Word 文档。

文件名——「恩慧的日记」。


点开。


3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从我记事那天开始,儿童福利院就是我的家。


偏远乡下的福利院条件简陋不堪,墙皮斑驳脱落。雨季的时候,屋顶还会渗下一串串的雨水。福利院阿姨塞给我一个破旧的塑料盆然后叫我放到漏雨的地方,我裹著被子蜷缩在墙角,傻呆呆地看著床上的盆子,盆中小水洼溅起一朵朵浑浊的小水花。


我还有一个姐姐,我们是双胞胎,但是性格却截然不同。姐姐嘴巴很甜,也很会哄人。福利院的阿姨常常被她的一张甜嘴哄得眉开眼笑,然后把一把把的糖果塞到她的手里。我看著她口袋里鼓鼓囊囊的糖果,眼中充满了涩涩的艳羡。


不时有人到福利院里收养小孩,我趴在窗台上看著他们一个一个离开,心中充满了难言的不舍。我拉著姐姐的手说,不想跟她分开。毕竟,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姐姐拍拍我的头,然后笑著说我傻。


姐姐要走了。院长说她要去美国,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不知道美国在哪里,我只知道,我好像永远都看不到姐姐了。


我哭著拽著不让她走,院长过来劝,我也死死地攥著她的手不放。最后,还是姐姐推开我,朝我摆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我哭著喊著追著车跑了很远,最后,直到没有力气了,才无助地瘫倒在地上。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过去了,姐姐一直没有消息。我问院长,姐姐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院长惋惜地看著我,你姐姐攀了高枝享福去了,怎么还会回来呢?我不懂什么叫「攀高枝」,可是,我知道,姐姐不会再回来了。

一年后,我被一个中年夫妇收养,也离开了福利院。


陌生的环境让我不知所措,陌生的人也让我害怕。


我的养母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女人,她的身体很不好,走稍远一点儿的路就直喘粗气,这样的身体也做不了什么重活,所以她每天除了做做简单的家务之外,就是在烟雾缭绕的佛堂里念经敲木鱼。


我的养父是个画家,他绝大部分的时间就是一个人待在屋里画画。他画画的时候不允许别人打扰,有一次养母喊他吃饭,多喊了几遍,他就冲出门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养母不敢吭声,只是偷偷躲到厨房里。


我有点儿怕他,但他从没有朝我发过火,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是面带笑容和和气气的。他画画时还叫我站在旁边看,有时候还手把手教我画画。


他们不管对待什么人都是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礼,谦卑和善,所以街坊邻居的口碑很好。


开始的时候,他们对我也是极好的。我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不大却很温暖舒适,我再也不必担心下雨的时候会渗下冰冷的水珠。


养母会给我买各种衣服,给我买零食。我从来没有见到那么多好看的衣服、好吃的零食,我觉得我真的很幸福。作为报答,我对他们极为孝敬,学习成绩也非常好,每次都考第一名。


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但就在我上中学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4


我发现养父看我的眼神变了。那本来慈爱的目光忽然间变得锐利而有意,似乎总有意无意落在我的身体上。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我想多了。可是,有一次,趁辅导我学习之便,他竟然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那粗糙的手掌在我的腿上来回抚摸,我大脑嗡地一下炸了,这让我害怕,也让我感到羞耻。


我猛地拨开养父的手,然后从座位上跳起来,飞快地冲出门去。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谁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以前他还只是目光有深意,至少表面上会顾忌一个长辈的尊严,但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似乎变得有恃无恐起来。在家中他也完全不想掩饰自己的意图,那色眯眯的眼神越发赤裸明显。


懦弱的我选择退缩忍让,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养父经常趁家中无人对我动手动脚,我忍无可忍,终于鼓起勇气向养母告状。


养母的态度让我终身难忘。她说我想多了,还说养父对我这么好,我不该这样怀疑他。她眼眸低垂,永远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那样的温言细语像刀子一样扎著我的心。


她不信我!


这让我感到委屈,更让我感到恐惧。家已经不再是我的避风港,而是我的战场。在这里我要打好十二分精神,让自己时刻神经紧绷,准备随时应付措手不及的拥抱,突如其来的抚摸和无孔不入的偷窥。


5


我的童年一直逡巡在黑暗的甬道,漆黑漫长,无边无际没有尽头,如果说有什么光亮,那就是黎昕。


黎昕是学校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王子,他经常会穿一件白色衬衫走在林荫道下,斑驳的阳光跳跃在他身上,洒落下一片惊鸿掠影。


我常常躲在背后偷偷看他,却不好意思跟他讲话。他借阅过的每一本书我都看过,他喜欢的歌我都听过,甚至他用来擦桌子的纸,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我都如珠如宝的收集著。


他是天上的太阳,光芒万丈;我是地上的野草,渺小卑微。我不奢求高远的太阳都够注意到我,更不敢奢望那温暖的光辉能照耀到我的身上,只要每天能远远地看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可因缘际会就是那样的难以预料,在一次读书会中我们碰面了,更令人欣喜的是,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们开始攀谈起来,竟发现原来彼此有那么多的共同爱好。


黎昕喜欢看书,懂得也非常多。他的爸爸妈妈都是非常有名的医生,他说自己将来也要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我相信他可以办到,因为他真的很聪明,有时我想不出的题目,他只看一眼就会做了。


我们每天在图书馆见面,一起温习功课,一起结伴回家。就这样一个学期过去了,我们彼此越来越有默契,也越来越投缘。


我十分确定我喜欢他,但是我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于是有一天,我偷偷把一个纸团扔给他。


纸条上是一道选择题:


「你喜欢我吗?A、喜欢 B、不喜欢。」


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紧张得快要吐出来。他伸开纸团,我却慌忙把头低下,很快,纸条被扔了回来。我把纸团紧紧攥在手里,手心都出了汗,深吸好几口气,才鼓足勇气打开它。


看到答案的一瞬间,我笑了。


A!


我抬头看他,他也朝著我笑。他的眉眼弯弯的,眸子炯炯有神,唇角的微笑牵动起最和煦的春风,眼中的光亮是这世间最美丽的星辰。


我们一起回家,他在前面骑车,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自行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我在后面闹,他在前面笑,那是我最美丽的日子。


我马上就要十七岁了。我想,再过两年我考上大学就搬出去住,离这里越远越好。只要能跟黎昕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好的。


在家里,我总是刻意避开著养父,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噩梦的一天还是来了。


那天是我十七岁的生日,黎昕早早就跟我说,要给我一个生日惊喜。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换上一件连衣裙准备跟他会合。


我不知道养父为什么会突然冲进我的房间,我明明已经锁了门。


他拉著我,一双大手死死按住我的后脑勺,然后把腥臭的舌头硬塞进我的嘴里,我顿时呼吸困难,阵阵干呕。他对我上下其手,我发了疯似的捶打他、咬他、掐他,想把他从我身上推开,可他的手臂像铁条似的紧紧箍住我。


我动也动不了,心下一横,狠狠咬了他的舌头,他疼得干嚎一声,顿时红了眼,对著我拳打脚踢,我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徘徊在一条狭长逼仄的甬道里,四周黑咕隆咚一个人都没有,我像只无头苍蝇匍匐在黑暗中寻找出口,好不容易走到了尽头,谁知,黑暗的尽头又是另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


外面好像下雨了,暴雨猛烈地抽打著玻璃,天空划了一个大口子,震耳的雷声像是要把天劈开。半梦半醒间,我似乎听到了一阵木鱼声。


咚咚咚咚,声声急促。


缥缈,悠远……


等我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疼,身体一种被撕裂的疼痛。我像一具尸体僵硬地躺在床上,眼睛空洞洞看著天花板。我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可床单上的红色血迹,刺眼锥心,用一种惨烈的方式提醒我这个残酷的现实。


黎昕死了,因为车祸。那天,他冒著瓢泼大雨来到图书馆,一个人在门口等了很久。他担心我出了事,准备到家里来寻我,谁知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卡车撞到,救护车还没到,人就已经不行了。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的手里还紧紧攥著亲手给我做的蛋糕。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黎昕,你走了,也带走了我的漫天霞蔚,从此我的生命中没有了太阳。我独自一人在黑漆漆的甬道里徘徊,没有希望,没有未来,只有永世永久的孤寂和黑暗。


6


我像一只孤魂野鬼回了家,心口被挖了一个大洞,呼呼灌著冷风。


养父倚坐在沙发上,二郎腿趾高气扬地翘著,潇洒地一扬手中报纸,亮泽的金丝眼镜后面是两道极其得意的目光。


如果眼神可以射出刀子,他身上的肉早已被我一刀一刀地剐下来。


「你尽管去闹,你猜猜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你离开这里能到哪里去?福利院?还是去哪个小破工厂打工?你已经过惯了衣食无忧的生活,那种苦日子你真的过得惯吗?


「如果你跟了我,生活会完全不一样。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出国也可以,去哪里任你挑。慧慧,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意气用事不能当饭吃,人总要想点儿实际的。你想当人上人,还是想像只蝼蚁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拳头无力地松开了。


我承认我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做任何事之前都会小心斟酌权衡利弊,我既没有与他玉石俱焚的勇气,也没有愤然离开追逐更好生活的决心,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之前,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


「慧慧,让爸爸照顾你好不好?」他肥大的手掌伏在我的手背上,如一只粘稠腥臭的海星令人恶心。


我木然地看著,点点头。


「好。」


我也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我出神地盯著天花板,忽然发现这间屋子就像一个四四方方的坟墓。我无时无刻不想他死,却又不得不在物质上依附他,不得不使出解数讨好他,这样的极度分裂使我自我厌弃,以至于后来只能用自残的方式来排解抑郁。


用小刀割,用烟卷烫,用圆规扎……自残的方式层出不穷,花样翻新。红色的血液如小河般蜿蜒流淌,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卫生间的瓷砖。我麻木地看著,充分享受著自残带来的内心欢愉,身体却没有丝毫痛感。


很好,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就如一个没有心肝的行尸走肉流浪在这人世间。


我跟养父一直保持著令人唾弃的关系。他在物质上从来没有亏欠过我,凡是我要的,他都会竭尽所能地满足我。对养母,我既恨她的愚昧,又可怜她的处境,同时却又对她心有愧疚,我被这种复杂的情绪折磨,头疼难忍,夜夜失眠。


7


两年后,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医科大学,那是黎昕最向往的地方。


我平时沉默不言,也没有什么朋友,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学习,但这样并不妨碍我成为舆论焦点的中心,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颇有名气的画家。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是非常浅薄的,他们只能通过外在附加去判断对待一个人,所以即便看不惯我的冷漠和孤僻,可还是会调动脸上的全部肌肉主动迎合我,这样的恭维极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也让我对世态炎凉这个成语有了更深的体会。


我一直相信天理昭昭,坏人最终都会得到惩罚,可是我错了。这几年,他的事业越发红火得意,画作渐渐得到众人追捧,甚至传言凡是悬挂他画的人,不出几年全部仕途顺畅,步步高升。此言一出,前来求画的达官贵人更是踏破了门槛。


他成了名利场上的红人,整日觥筹交错,身边美女围绕。报纸杂志更是把他吹到天上去,什么虚怀若谷,德艺双馨,大雅君子……各种美誉褒奖逐一套在他头上,呵呵,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


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说养母病危,让我回家一趟。我知道养母的身体一直不好,养父的禽兽行径令人发指,可养母毕竟待我不薄,我念及往日情分,放下电话就买了火车票,连夜赶回了家。


一进门,养母好端端站在屋里,虽脸色蜡黄,可身体还算健朗,养父坐书桌前捧一本书看,昏黄暖融的光线让这一幕夜间小景异常静谧和谐。看见我来了,养母把手里的茶壶往桌子上重重一搁,低垂的眼眸匆匆扫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进了佛堂。


砰——门重重地关上。不一会儿,隔壁传来清晰的木鱼声,咚咚咚咚,像是要把木槌敲断。


养父二话没说拽著我进了书房,门还没关稳,就把我往床上一扔,随后肥硕的身子像一座山重重压上来,肥大的手掌顺著衣角探上去,我厌恶地将他一把推开,从床上坐起来,整了整衣服。


「你疯了,她还在家。」


「这就是她的主意。」他大模大样地躺在床上,大圆脑袋枕著胳膊,一双小眼睛射出得意洋洋的精光。


什么!我犹遭雷劈。


今夜,我知道了一个世界上最龌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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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浴室里一点一点拿刀把她割开。把她的皮肤组织慢慢剥离,摊成一张难看的人皮地毯。厚厚的皮肤里面零碎的挂著黄色的脂肪块。把她喉头割开,脑袋冲下、让血流满浴缸。然后到厨房拿来我平常用来砍肉排的厚背厨刀。高高的扬起,狠狠地落下,把她的脑袋的一半剁开启,剩下的用一把生锈的锯子慢慢锯开。整个头颅就与身体分离了。锯的时候骨渣横飞,伴著血浆飞溅到了我的脸上。我抹了把脸,提起刀把她的身体倒吊起来,拿刀像劈牛一样劈成两扇,再用厨房里的剔骨刀慢慢割成肉排。把骨头上的肉慢慢剃净,全部放入搅拌机打碎。放上葱姜蒜、加上五香粉、面,撺成丸子状炸出来。。。」

长年ED的老王在被警察抓到后在审讯室里安静的供述了整个作案过程。老王在下班后目睹妻子在自己家里偷情之后,骤然发狂。拿刀杀害了偷情二人,期间两人大叫并求救。并残忍的对妻子进行分尸,后来因为浴室年久失修往楼下渗血、被楼下的邻居发现、联想到前日的不同寻常的声音,邻居立马报警。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老王还在炸丸子。至于问道老王为什么要把受害人的尸体炸成丸子。老王说到:「本来杀了他们俩以后我就清醒了,不能为了这两个奸夫淫妇赔命。我想起来了二十年来轰动本城的连环杀人犯、他每回杀完人都会把人做成肉丸子摆在现场。这二十年来断断续续老能出现他引发的命案。我就想模仿他。希望能洗脱自己的嫌疑,没想到还没做完就被抓到了。」老王说完痛苦的揪著头发捂住脸。老张是刑侦局的老手了,老张有个习惯,把多年的案件总结一下并提出自己的观点。老张在审讯完老王以后回到家里,皱著眉头在灯下写出了以下话语:「今天心情很沉重,此次案件之残忍程度实乃吾二十年办案经历之首见。从这种案件中,通过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可以得知几个启示。1、仇恨可以使任何人变成野兽。仇恨不仅仅是一种消极情绪,还包含了悔恨,内疚,嫉妒,自责等种种负面情绪。基本上人在仇恨的状态下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在仇恨的状态下做事永远没有理智、失去条理性。2、浴室防水哪家强,山东济南找蓝翔。」3、杀人后如果炸丸子的话、炸丸子更不要放面粉、会加大工作量。我只喜欢纯肉丸子。老张合上笔记本、走到冰箱拿出一盘肉丸子。嘴里哼著小调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配著啤酒吃了起来。电视背景音隐隐响起:「本市昨日又发命案、连环变态丸子杀人狂再次出现。人心惶惶。」画面切到命案现场,警察端出了一盘又一盘的丸子。看起来跟老张吃的样子大小都差不多。

说一个棋坛的老故事

一个用仇恨支撑自己强大的例子

·孔令文毅然决然的将聂云骢之名改去时,心中大致是怒火攻心恨意滔天的

这段故事没有结束,正如它绝非开始

·中国的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一个被称赞为「女吴清源""的孔祥明横空出世

十九岁的她进去国家队后,选择了沉寂,五年磨剑,盼的也无非是有朝一日大杀四方,名扬天下终于,五年苦练后,她等到了,剑该出鞘了

1978年(一个敏感的年份)

全国围棋锦标赛,孔祥明出战,十五战全胜夺得头魁 同年,孔祥明剑指日本女子高手,三战三胜名声大噪,被喻为围棋女子第一人 次年,再夺全国女子围棋第一又是一年(1980年),孔祥明大战日本南善已九段,胜,开中国女子首胜日本九段记录同年三月,站在职业生涯顶峰孔祥明嫁予聂卫平,后又生下聂云骢,自从,归隐半隐棋坛,所有的光荣戛然而止

·世上没有后悔药,不晓得孔女士在认清她嫁予的人的模样后,心绪几何

1990年,聂云骢十岁,棋圣聂卫平出轨搭上总政歌舞团王静

1991年,聂卫平、孔祥明离婚同年,聂卫平与王静结婚,生下次子 (相似的事情发生在八年之后,聂卫平和王静离婚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上了小自己二十三岁的兰莉娅多年后,聂卫平在微博自诩情商极高… )

·那年的聂云骢刚刚十岁,聂卫平与孔祥明离婚时,他被流放进民政局的某个办公室里

多年之后,我仍能想见他看著疲惫的母亲走近自己时眼神中的坚韧,他说:妈妈,别害怕,你还有我 十年来孔祥明结婚生子,照顾儿子料理家务,已渐渐被围棋界忘却,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和年华,如今又经历了失败的婚姻,可想其心灰意懒当孔祥明听到年幼的聂云骢说出这般话,她的眼泪不经掉了下来

(聂卫平于围棋人生中写到,聂云骢大哭著央求父母不要离婚的情景,他每次想起来都很心酸 。

但这个版本与孔祥明所说的确实有些出入。)

·1991年,聂卫平大婚

迫于生计又考虑到孩子未来的孔祥明被逼远渡日本

自此,聂云骢改名孔令文

·我想,孔令文对生父的痛恨是刻骨的

这种恨从他亲眼看著聂卫平与母亲离婚那一刻,一直延续到母子二人流落日本落魄度日的无数个日夜里仇恨一直撑著他走向了强大,支撑著他无比讽刺的踏上了与他无比痛恨的生父、深深爱戴的母亲一样的道路 他要战胜自己的父亲,那个被成为中国围棋棋圣的人

[你不是棋圣么,终有一日,我会将你踩在脚下]

·孔令文始终无法忘怀初到日本时的痛苦,言语不同、受人欺凌、痛苦、无望

那年,他看著自己的母亲为了生活低头求人,四处托朋友帮忙找工作

后来,孔祥明终于寻得了一份教棋的兼职 想想也是无奈,当年叱咤中日女子棋坛,被誉为世界女子第一的人的她,竟落得如此田地 更无奈的是,辛苦任教的她,仍会常被赖账欺耍

那一日,一个雇主拿著空信封递给孔祥明,不余挑衅的说:虽然里面没有钱,但毕竟是我的一份心意

对此,孔祥明也无可奈何几近绝望,生活窘迫,又被赖账,屋漏偏逢连夜雨。幸好,还有数位日本朋友对她母子慷慨相助,才让她们度过难关

·那个年纪的孔令文是戾气滔天的

初到日本上学时,因为语言不同又沉默寡言,初来乍到的孔令文注定被欺负、歧视、玩弄,这是定律 于是,孔令文后背出现了「支那猪」字样的小纸条 起初,他疑惑不解总觉得别的同学在暗地里嘲笑他,甚至有人指指点点直到一位女同学告诉他真相,孔令文顿时怒从心起,找到了始作俑者,将那个孩子揍了一顿 所以我说 冲动是魔鬼孔令文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母亲为他支付了相当于两人几个月开支的医药费这让母子二人的生活又一度陷入囹圄

这时的孔令文,更加痛恨自己的父亲了

他认为,他与母亲经历的这一切苦痛,都是由那个被誉为棋圣的人一手造成的

·后来,在这段无比艰难岁月中,孔令文结识了一位叫做小林觉的日本大棋士,并与他结下了深刻的友谊 (1998年)

小林觉对与孔令文而言如师如父,如同伟岸的英雄

他的出现填补了孔令文心中父爱的空缺小林觉对孔令文更是喜爱,爱护有加。那年,小觉林与各高手出战中国,为了维护因孔令文,他与日本好友在中国大打出手,以致被禁赛一年 事后聂卫平听闻此事,心中五味杂陈。亲生儿子与当年的对手情同父子,对自己却恨之入骨,无奈至极。聂卫平向记者表达了对小林觉的感激之情,他说,对小林觉更是感激,能与他作为亲家很是荣幸事实上,聂卫平确实该荣幸。他这个父亲比起小林觉这做老丈人的,确实有点距离

·聂卫平通过各种途径不断的表示想让孔令文回国发展,在他想来,凭借自己在国内的地位,足以让他的儿子拥为更好的环境、资源

但这一切都被孔令文断然拒绝的他说 我已然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日本人

(有趣的是,同为九段,小林觉越战越勇,而聂棋圣却屡现昏招。在孔令文结婚生子之后,这一对亲家因为成绩原因少有对局)

·孔令文和小林觉的女儿小林清芽相识相知 是必然的却又显得如此偶然

两人的结合 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同门师兄妹 两小无猜 青梅竹马 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据孔令文所说,起初他并不知道小林清芽是小林觉的女儿但即使如此,两个人还是走到了一起在小林清芽十八岁那年,小林觉亲许女儿于孔令文订婚由此可见小林觉对孔令文的喜爱

·2003年 孔令文宣布结婚消息

聂卫平得知消息后喜怒交加,替孩子高兴,又暗恨儿子结婚却从未通知过身为父亲的自己 与此同时,孔令文也是一肚子恼火,他心想:作为父亲,得知儿子要结婚却不曾打电话询问一二,这算什么父亲?后来,聂卫平托友人渡洋送来礼金,但被孔令文断然拒绝了 孔令文说:在我10岁那年母亲带著我来到日本所受的苦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小林觉对孔令文很是担忧,生怕他的恨会形成心魔。为此他常劝解女婿放下过去的恨,试著接纳自己的父亲,当他的好意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推掉了

小林觉找到了清芽,让她向丈夫转答自己的好意,一而再再而三孔令文妥协了(最敬重的人对我如此关怀备至,我又怎么拂了他的好意?也罢,见见那个人又如何……)他终于答应了与身在日本的所谓的父亲见面

·2005年,孔令文带著小林清芽和孩子回到了中国

得知这个消息,聂棋圣欣喜若狂老泪纵横友人询问孔令文:如果再有一个孩子,你会让他姓聂吗不可能 孔令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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