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仇恨的故事吧.....


希特勒死後,愛爾蘭總理去德國使館弔唁。

英國和愛爾蘭之間的仇恨比中日仇恨深,比韓日仇恨深,為了黑英國與全人類為敵都在所不惜。

但是愛爾蘭最後愣是蹭到了馬歇爾計劃援助,可以說是非常風騷的操作了


瀉藥!!

但是為毛要邀請我??!我看起來怨氣很大麼?好吧確實挺大的,因為我電腦已收現在在用手機碼字,今天剛好回答了一個類似的答案,複製黏貼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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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閑得蛋疼,不小心來了一髮網戀,熱戀了三個星期,我差點就要去他的城市找他的時候,他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電話QQ都拉黑了。

蛋疼如我,終日以淚洗臉,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厚道了。

在心情平復了之後,我冷靜地抄下他的手機號碼和QQ號碼,然後開了一個小號。

這個小號不能貿貿然去加他,而是慢慢地運營,先是每天每天地發說說,然後加好友,空間複製黏貼一些文章,然後積極與網友在留言板上互動,最重要的事,在空間相冊裏放上另一個人的相片,總之把整個號都弄成另一個人的樣子。

然後就是等,慢慢地等,照我的計算,3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放鬆警惕。

3個月時間到了,我用運營了三個月的小號加了他,頭像用的是一個很清秀的女孩子。

他同意了,他問我是誰,我說網友,我網上隨便加的。不出我的所料,他就不理我了。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就這樣,我默默地潛伏在他的QQ列表裡,那個年頭沒有微信朋友圈,說說狀態都是發在空間裏的,我開個鑽,無痕瀏覽他的空間,果然讓我發現點蛛絲馬跡!

原來他之前一直在追一個女的,在他不理我的那天,剛好就是那女的同意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但是這纔是遊戲的開始。

我繼續觀察他的心情狀態,每每他表露出一點點心情不好的跡象時,我便裝作無聊找網友聊天的樣子和他搭訕,有一搭沒一搭的,因為我之前知道他喜歡CS,我事後也和我弟學了一點,可以和他聊得開。

為了讓他放鬆警惕,我塑造的這個新的形象還是另一個城市的,我把狀態都設定成那個城市的,包括天氣預報。同時我讓那個城市的朋友幫我買了一張電話卡寄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就這樣和他瞎聊了1個多月,終於有一天,他好像和那個女的鬧分手了,我便及時給他安慰,並透露我很想和他交往的意向。各種勾搭各種哄騙,終於,他上鉤了。

看他的說說都改成關於我的狀態,我心裡暗喜啊!!

接下來的日子又是每天每天的Q聊,因為我本來就瞭解他,所以和他聊起來完全不費力,他倒是總是說覺得和我好配,好有默契。(默契你妹!)

就這樣又過了2個月,他每天都很粘我,信息不斷,我也哄著他,特別是在他要高考前更加溫馨地給予鼓勵,他說要來我的城市上大學,我當然是表示感動,「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然後在他高考的前一天突然電話QQ拉黑他。

大仇已報。

最可惜的就是沒看他最後怎麼樣了,我應該再開一個小號去看好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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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應該是我最恨的人的下場了吧,有知友關心我花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報復,自己不是更影響麼?謝關心,考上的學校不算最好,但是也是211(還是985?)重點大學。

要問我仇恨的力量可以有多大,我回憶起當年默默籌劃這場報復的時候的心情,異常的冷靜,按部就班,成績還上升了。

當仇恨達到一定程度,經過短暫的思維奔潰之後一定會變得比之前更強。

我是一個孤女,10 歲被收養,收養後被養父性侵,上了大學後又發現了一個齷齪的祕密,復仇的開始鍵,一觸即發,佈下了天羅地網,成了手染鮮血的魔鬼,但當真相越來越近,還有一個更大的罪惡等著我。


(虛構故事裡藏著更顛覆的人性糾葛,到底是多麼險惡的人性,才會把少女逼到這份上)


1

晚上十點多鐘,王佳牽著七歲的女兒走在小區的路上。突然,砰……一個黑影重重落在身旁的花壇裏。掉落的重響猶如沉悶的鼓聲,讓人猝不及防。


王佳安撫了下女兒,自己摸索著靠近花壇,只一眼,心膽欲裂,魂飛魄散。


她整個人手腳冰冷僵在那裡,全身血液靜止後又急速倒流,大腦一片空白,靜默幾秒鐘後,啊——一陣悽厲的叫喊聲劃破了深夜的死寂。


落在花壇裏的是一個人。


2


「死者名叫方恩慧,22 歲,大學醫科在讀,死亡原因初步判斷是墜樓,現場沒有目擊證人。墜樓的地點是姐姐方雅西家的陽臺,她出事的時候家中沒有人,方雅西和她的丈夫正在電影院看電影。」


助手小桃把一疊卷宗放在金辰面前,「看起來像是意外。」


金辰頭也不抬地說:「查案最忌諱的就是『看起來像』。」


小桃無奈地聳聳肩。


根據屍檢結果,死亡直接原因是高空墜樓導致體內內臟破裂。墜樓陽臺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嫌疑最大的姐姐和姐夫也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從目前調查的情況來看,兩個人並沒有動機殺人。

對於小桃的推斷,金辰不發一言。十分鐘後,他猛地把卷宗一合,突然站起來。


「走,做事。」


這已經是小桃第二次來到月桂小區。金辰為了查案不坐電梯,方雅西家住在 26 樓,小桃也只好跟著他一層一層爬上去,等好不容易終於爬到的時候,整個人扶著欄桿直喘粗氣。


金辰倒是面不改色,依然神采奕奕地站在那裡,精神飽滿就像剛逛了個花園。按了半天門鈴,門終於開了。開門的是方雅西的丈夫陳瑾風。


陳瑾風的臉色並不好看,雖然十分有禮貌地把他們讓進了屋,可是臉上並沒有半點歡迎的意思。


屋內的裝修佈置可以用富麗奢華來形容,複式結構,上下兩層,窗子外面就是海,天花板中央是水晶大吊燈,燈光璀璨奪目,明晃晃的地板倒映出人影。小桃看得直咋舌,不愧是 S 市價格最高的豪宅,住在裡面的人非富即貴,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我想我已經把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如果沒有案情的進展,請不要來打擾我們。自從小慧出事後,我太太的精神狀況一直不好,她已經受不了刺激。」陳瑾風大步在屋裡踱了幾步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順手點了一根煙。


陳瑾風二十七歲,年紀雖輕,卻已經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老闆。國外經濟不好,他半年前把公司轉移到內地,誰料公司還沒有步入正軌,家裡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方雅西自事故發生後就一直臥病在牀,妻妹的事情由陳瑾風代為處理。一大堆事兒搞得他焦頭爛額,讓他不勝其煩。


「墜樓陽臺我們已經勘察過了,基本排除意外墜樓的可能性,所以墜樓原因可能是自殺,也有可能是……他殺。」金辰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讓本就疑點重重的案件更加撲朔迷離。


「小慧只是個學生,平時跟人無仇無怨,誰會殺她呢?可是,要說自殺,這又是為什麼呢?」陳瑾風把煙捲使勁摁在煙灰缸裏。

「金警官……」一襲柔聲從遠處慢悠悠飄過來。


一個女人出現在樓梯口。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瓜子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浸在濃濃的憂鬱中。她就是方恩慧的姐姐——方雅西。


金辰自警校畢業以來,一直從事刑事偵查,安撫涉案家屬也成為他工作的一部分。倘若不幸遇到這種慘劇,家屬們普遍都會情緒崩潰,哭天搶地直接暈厥什麼表現都有,但只有她最是與眾不同。


金辰依稀記得那天的情景。方雅西木獃獃看著妹妹的屍體,面如泥塑,任誰叫也不應。窟窿眼兒似的大眼睛空空洞洞,如木偶般僵默幾分鐘後,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裡吧嗒吧嗒落下來。


這樣極度壓抑的鎮定比直接爆發更加讓人觸動,更加讓人悲從中來。


她比前幾周又瘦了一圈。鬆垮的居家服晃悠悠地盪在她身上,好像穿衣服的不是婀娜多嬌的肉體,而是一副乾巴巴的骷髏架子。蒼白的臉頰沒有血色,臉上略擦了粉,濃重的黑眼圈卻越發明顯,這讓本就慘淡的臉蛋更是有些嚇人。


「你怎麼下來了?不是讓你在樓上躺著嗎?」陳瑾風見妻子要下樓來,忙站起來匆忙跑上樓梯,「剛喫了葯,你就別下樓活動了,小心著涼。」他一把攥住妻子的手,小聲叮囑幾句,準備送她回房。


方雅西不動聲色把手抽出來,「我下來活動活動,而且……我有些話想跟金警官說。」她說話聲有氣無力,一隻手抱著電腦,一隻手扶著欄杆,病歪歪的似乎風一吹就會倒。


陳瑾風還想再勸,可見她執意如此,也只好由著她。攙起胳膊,小心翼翼扶她一步一步走下樓梯。


方雅西走到金辰身邊,「金警官,這是慧慧的電腦,你看過之後,一切就都會明白的。」

金辰接過電腦,發現她眼眶紅紅的,兩隻眼睛腫脹就像圓鼓鼓的核桃。很明顯,她剛剛才哭過。


金辰點點頭。


方雅西蹣跚著扶沙發坐下,剛才的一番話語似乎已經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她重重陷在沙發裏,然後望著放在圓桌上的一隻相框出神。


那是姐妹二人小時候的合照,照相地點是福利院大門口。


姐姐方雅西穿著一件紅色連衣裙,黑色小皮鞋擦得鋥亮,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發梢還別著兩隻紅髮卡。那發卡漂亮極了,遇到風還會上下晃動,就像兩隻展翅高飛的小蝴蝶。她眉眼彎彎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跟姐姐的光彩奪目不同,妹妹方恩慧看起來就黯淡許多。她身上套一件皺皺巴巴的襯衫,襯衫因為年數已久,已經看不出原有的顏色,腳上沒穿襪子,直接蹬了一雙布鞋。臟髒的鞋面破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一隻小趾頭從洞口羞澀地探出來。


她看起來非常緊張,整個人就像一張拉滿弦的弓,兩隻小手緊緊抓著褲子,眼睛驚惶地看著鏡頭,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這是姐妹二人小時候唯一的照片,照完了這張相片後,姐姐方雅西就跟隨養父母去了美國,姐妹就此分別十多年。如今姐姐回來了,還想著姐妹團聚,沒想到竟發生這樣的事情。


方雅西睹物思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照片,瞬時又紅了眼眶。


金辰打開電腦,桌面上的文件都清空了,空蕩蕩的屏幕只剩下一個 Word 文檔。

文件名——「恩慧的日記」。


點開。


3


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從我記事那天開始,兒童福利院就是我的家。


偏遠鄉下的福利院條件簡陋不堪,牆皮斑駁脫落。雨季的時候,屋頂還會滲下一串串的雨水。福利院阿姨塞給我一個破舊的塑料盆然後叫我放到漏雨的地方,我裹著被子蜷縮在牆角,傻獃獃地看著牀上的盆子,盆中小水窪濺起一朵朵渾濁的小水花。


我還有一個姐姐,我們是雙胞胎,但是性格卻截然不同。姐姐嘴巴很甜,也很會哄人。福利院的阿姨常常被她的一張甜嘴哄得眉開眼笑,然後把一把把的糖果塞到她的手裡。我看著她口袋裡鼓鼓囊囊的糖果,眼中充滿了澀澀的艷羨。


不時有人到福利院裏收養小孩,我趴在窗臺上看著他們一個一個離開,心中充滿了難言的不捨。我拉著姐姐的手說,不想跟她分開。畢竟,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姐姐拍拍我的頭,然後笑著說我傻。


姐姐要走了。院長說她要去美國,一個很遠的地方。我不知道美國在哪裡,我只知道,我好像永遠都看不到姐姐了。


我哭著拽著不讓她走,院長過來勸,我也死死地攥著她的手不放。最後,還是姐姐推開我,朝我擺擺手,然後頭也不回地上了車。我哭著喊著追著車跑了很遠,最後,直到沒有力氣了,才無助地癱倒在地上。


一個月,兩個月,半年過去了,姐姐一直沒有消息。我問院長,姐姐為什麼不回來看看我。院長惋惜地看著我,你姐姐攀了高枝享福去了,怎麼還會回來呢?我不懂什麼叫「攀高枝」,可是,我知道,姐姐不會再回來了。

一年後,我被一個中年夫婦收養,也離開了福利院。


陌生的環境讓我不知所措,陌生的人也讓我害怕。


我的養母是個普普通通的鄉下女人,她的身體很不好,走稍遠一點兒的路就直喘粗氣,這樣的身體也做不了什麼重活,所以她每天除了做做簡單的家務之外,就是在煙霧繚繞的佛堂裏念經敲木魚。


我的養父是個畫家,他絕大部分的時間就是一個人待在屋裡畫畫。他畫畫的時候不允許別人打擾,有一次養母喊他喫飯,多喊了幾遍,他就衝出門發了好大一頓脾氣,養母不敢吭聲,只是偷偷躲到廚房裡。


我有點兒怕他,但他從沒有朝我發過火,跟我說話的時候也是面帶笑容和和氣氣的。他畫畫時還叫我站在旁邊看,有時候還手把手教我畫畫。


他們不管對待什麼人都是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禮,謙卑和善,所以街坊鄰居的口碑很好。


開始的時候,他們對我也是極好的。我有屬於自己的房間,不大卻很溫暖舒適,我再也不必擔心下雨的時候會滲下冰冷的水珠。


養母會給我買各種衣服,給我買零食。我從來沒有見到那麼多好看的衣服、好喫的零食,我覺得我真的很幸福。作為報答,我對他們極為孝敬,學習成績也非常好,每次都考第一名。


我以為我會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但就在我上中學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4


我發現養父看我的眼神變了。那本來慈愛的目光忽然間變得銳利而有意,似乎總有意無意落在我的身體上。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我想多了。可是,有一次,趁輔導我學習之便,他竟然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那粗糙的手掌在我的腿上來回撫摸,我大腦嗡地一下炸了,這讓我害怕,也讓我感到羞恥。


我猛地撥開養父的手,然後從座位上跳起來,飛快地衝出門去。


我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誰知,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以前他還只是目光有深意,至少表面上會顧忌一個長輩的尊嚴,但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似乎變得有恃無恐起來。在家中他也完全不想掩飾自己的意圖,那色眯眯的眼神越發赤裸明顯。


懦弱的我選擇退縮忍讓,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養父經常趁家中無人對我動手動腳,我忍無可忍,終於鼓起勇氣向養母告狀。


養母的態度讓我終身難忘。她說我想多了,還說養父對我這麼好,我不該這樣懷疑他。她眼眸低垂,永遠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那樣的溫言細語像刀子一樣扎著我的心。


她不信我!


這讓我感到委屈,更讓我感到恐懼。家已經不再是我的避風港,而是我的戰場。在這裡我要打好十二分精神,讓自己時刻神經緊繃,準備隨時應付措手不及的擁抱,突如其來的撫摸和無孔不入的偷窺。


5


我的童年一直逡巡在黑暗的甬道,漆黑漫長,無邊無際沒有盡頭,如果說有什麼光亮,那就是黎昕。


黎昕是學校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王子,他經常會穿一件白色襯衫走在林蔭道下,斑駁的陽光跳躍在他身上,灑落下一片驚鴻掠影。


我常常躲在背後偷偷看他,卻不好意思跟他講話。他借閱過的每一本書我都看過,他喜歡的歌我都聽過,甚至他用來擦桌子的紙,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我都如珠如寶的收集著。


他是天上的太陽,光芒萬丈;我是地上的野草,渺小卑微。我不奢求高遠的太陽都夠注意到我,更不敢奢望那溫暖的光輝能照耀到我的身上,只要每天能遠遠地看到他,我就心滿意足了。


可因緣際會就是那樣的難以預料,在一次讀書會中我們碰面了,更令人欣喜的是,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們開始攀談起來,竟發現原來彼此有那麼多的共同愛好。


黎昕喜歡看書,懂得也非常多。他的爸爸媽媽都是非常有名的醫生,他說自己將來也要當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我相信他可以辦到,因為他真的很聰明,有時我想不出的題目,他只看一眼就會做了。


我們每天在圖書館見面,一起溫習功課,一起結伴回家。就這樣一個學期過去了,我們彼此越來越有默契,也越來越投緣。


我十分確定我喜歡他,但是我不知道他對我是什麼樣的感覺。於是有一天,我偷偷把一個紙團扔給他。


紙條上是一道選擇題:


「你喜歡我嗎?A、喜歡 B、不喜歡。」


我的心撲通撲通亂跳,緊張得快要吐出來。他伸開紙團,我卻慌忙把頭低下,很快,紙條被扔了回來。我把紙團緊緊攥在手裡,手心都出了汗,深吸好幾口氣,才鼓足勇氣打開它。


看到答案的一瞬間,我笑了。


A!


我抬頭看他,他也朝著我笑。他的眉眼彎彎的,眸子炯炯有神,脣角的微笑牽動起最和煦的春風,眼中的光亮是這世間最美麗的星辰。


我們一起回家,他在前面騎車,我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自行車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我在後面鬧,他在前面笑,那是我最美麗的日子。


我馬上就要十七歲了。我想,再過兩年我考上大學就搬出去住,離這裡越遠越好。只要能跟黎昕在一起,去哪裡都是好的。


在家裡,我總是刻意避開著養父,不給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可是,噩夢的一天還是來了。


那天是我十七歲的生日,黎昕早早就跟我說,要給我一個生日驚喜。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換上一件連衣裙準備跟他會合。


我不知道養父為什麼會突然衝進我的房間,我明明已經鎖了門。


他拉著我,一雙大手死死按住我的後腦勺,然後把腥臭的舌頭硬塞進我的嘴裡,我頓時呼吸困難,陣陣乾嘔。他對我上下其手,我發了瘋似的捶打他、咬他、掐他,想把他從我身上推開,可他的手臂像鐵條似的緊緊箍住我。


我動也動不了,心下一橫,狠狠咬了他的舌頭,他疼得乾嚎一聲,頓時紅了眼,對著我拳打腳踢,我頭暈目眩一頭栽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徘徊在一條狹長逼仄的甬道里,四周黑咕隆咚一個人都沒有,我像只無頭蒼蠅匍匐在黑暗中尋找出口,好不容易走到了盡頭,誰知,黑暗的盡頭又是另一個沒有盡頭的黑暗……


外面好像下雨了,暴雨猛烈地抽打著玻璃,天空劃了一個大口子,震耳的雷聲像是要把天劈開。半夢半醒間,我似乎聽到了一陣木魚聲。


咚咚咚咚,聲聲急促。


縹緲,悠遠……


等我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疼,身體一種被撕裂的疼痛。我像一具屍體僵硬地躺在牀上,眼睛空洞洞看著天花板。我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可牀單上的紅色血跡,刺眼錐心,用一種慘烈的方式提醒我這個殘酷的現實。


黎昕死了,因為車禍。那天,他冒著瓢潑大雨來到圖書館,一個人在門口等了很久。他擔心我出了事,準備到家裡來尋我,誰知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疾馳而來的卡車撞到,救護車還沒到,人就已經不行了。在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的手裡還緊緊攥著親手給我做的蛋糕。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黎昕,你走了,也帶走了我的漫天霞蔚,從此我的生命中沒有了太陽。我獨自一人在黑漆漆的甬道里徘徊,沒有希望,沒有未來,只有永世永久的孤寂和黑暗。


6


我像一隻孤魂野鬼回了家,心口被挖了一個大洞,呼呼灌著冷風。


養父倚坐在沙發上,二郎腿趾高氣揚地翹著,瀟灑地一揚手中報紙,亮澤的金絲眼鏡後面是兩道極其得意的目光。


如果眼神可以射出刀子,他身上的肉早已被我一刀一刀地剮下來。


「你儘管去鬧,你猜猜別人是信你還是信我!你離開這裡能到哪裡去?福利院?還是去哪個小破工廠打工?你已經過慣了衣食無憂的生活,那種苦日子你真的過得慣嗎?


「如果你跟了我,生活會完全不一樣。想買什麼買什麼,想喫什麼喫什麼。想出國也可以,去哪裡任你挑。慧慧,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意氣用事不能當飯喫,人總要想點兒實際的。你想當人上人,還是想像只螻蟻永遠被人踩在腳底,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拳頭無力地鬆開了。


我承認我是一個極其自私的人,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做任何事之前都會小心斟酌權衡利弊,我既沒有與他玉石俱焚的勇氣,也沒有憤然離開追逐更好生活的決心,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之前,我會毫不猶豫選擇一條對自己最有利的路。


「慧慧,讓爸爸照顧你好不好?」他肥大的手掌伏在我的手背上,如一隻粘稠腥臭的海星令人噁心。


我木然地看著,點點頭。


「好。」


我也記不清是第幾次了。


我出神地盯著天花板,忽然發現這間屋子就像一個四四方方的墳墓。我無時無刻不想他死,卻又不得不在物質上依附他,不得不使出解數討好他,這樣的極度分裂使我自我厭棄,以至於後來只能用自殘的方式來排解抑鬱。


用小刀割,用煙捲燙,用圓規扎……自殘的方式層出不窮,花樣翻新。紅色的血液如小河般蜿蜒流淌,不一會兒就染紅了衛生間的瓷磚。我麻木地看著,充分享受著自殘帶來的內心歡愉,身體卻沒有絲毫痛感。


很好,我已經人不人,鬼不鬼,就如一個沒有心肝的行屍走肉流浪在這人世間。


我跟養父一直保持著令人唾棄的關係。他在物質上從來沒有虧欠過我,凡是我要的,他都會竭盡所能地滿足我。對養母,我既恨她的愚昧,又可憐她的處境,同時卻又對她心有愧疚,我被這種複雜的情緒折磨,頭疼難忍,夜夜失眠。


7


兩年後,我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醫科大學,那是黎昕最嚮往的地方。


我平時沉默不言,也沒有什麼朋友,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泡在圖書館學習,但這樣並不妨礙我成為輿論焦點的中心,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的父親是一個頗有名氣的畫家。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是非常淺薄的,他們只能通過外在附加去判斷對待一個人,所以即便看不慣我的冷漠和孤僻,可還是會調動臉上的全部肌肉主動迎合我,這樣的恭維極大滿足了我的虛榮心,也讓我對世態炎涼這個成語有了更深的體會。


我一直相信天理昭昭,壞人最終都會得到懲罰,可是我錯了。這幾年,他的事業越發紅火得意,畫作漸漸得到眾人追捧,甚至傳言凡是懸掛他畫的人,不出幾年全部仕途順暢,步步高昇。此言一出,前來求畫的達官貴人更是踏破了門檻。


他成了名利場上的紅人,整日觥籌交錯,身邊美女圍繞。報紙雜誌更是把他吹到天上去,什麼虛懷若谷,德藝雙馨,大雅君子……各種美譽褒獎逐一套在他頭上,呵呵,這可真是天大的諷刺。


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說養母病危,讓我回家一趟。我知道養母的身體一直不好,養父的禽獸行徑令人髮指,可養母畢竟待我不薄,我念及往日情分,放下電話就買了火車票,連夜趕回了家。


一進門,養母好端端站在屋裡,雖臉色蠟黃,可身體還算健朗,養父坐書桌前捧一本書看,昏黃暖融的光線讓這一幕夜間小景異常靜謐和諧。看見我來了,養母把手裡的茶壺往桌子上重重一擱,低垂的眼眸匆匆掃了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進了佛堂。


砰——門重重地關上。不一會兒,隔壁傳來清晰的木魚聲,咚咚咚咚,像是要把木槌敲斷。


養父二話沒說拽著我進了書房,門還沒關穩,就把我往牀上一扔,隨後肥碩的身子像一座山重重壓上來,肥大的手掌順著衣角探上去,我厭惡地將他一把推開,從牀上坐起來,整了整衣服。


「你瘋了,她還在家。」


「這就是她的主意。」他大模大樣地躺在牀上,大圓腦袋枕著胳膊,一雙小眼睛射出得意洋洋的精光。


什麼!我猶遭雷劈。


今夜,我知道了一個世界上最齷齪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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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來了:親愛的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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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浴室裏一點一點拿刀把她割開。把她的皮膚組織慢慢剝離,攤成一張難看的人皮地毯。厚厚的皮膚裡面零碎的掛著黃色的脂肪塊。把她喉頭割開,腦袋衝下、讓血流滿浴缸。然後到廚房拿來我平常用來砍肉排的厚背廚刀。高高的揚起,狠狠地落下,把她的腦袋的一半剁開啟,剩下的用一把生鏽的鋸子慢慢鋸開。整個頭顱就與身體分離了。鋸的時候骨渣橫飛,伴著血漿飛濺到了我的臉上。我抹了把臉,提起刀把她的身體倒吊起來,拿刀像劈牛一樣劈成兩扇,再用廚房裡的剔骨刀慢慢割成肉排。把骨頭上的肉慢慢剃凈,全部放入攪拌機打碎。放上蔥姜蒜、加上五香粉、面,攛成丸子狀炸出來。。。」

長年ED的老王在被警察抓到後在審訊室裏安靜的供述了整個作案過程。老王在下班後目睹妻子在自己家裡偷情之後,驟然發狂。拿刀殺害了偷情二人,期間兩人大叫並求救。並殘忍的對妻子進行分屍,後來因為浴室年久失修往樓下滲血、被樓下的鄰居發現、聯想到前日的不同尋常的聲音,鄰居立馬報警。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老王還在炸丸子。至於問道老王為什麼要把受害人的屍體炸成丸子。老王說到:「本來殺了他們倆以後我就清醒了,不能為了這兩個姦夫淫婦賠命。我想起來了二十年來轟動本城的連環殺人犯、他每回殺完人都會把人做成肉丸子擺在現場。這二十年來斷斷續續老能出現他引發的命案。我就想模仿他。希望能洗脫自己的嫌疑,沒想到還沒做完就被抓到了。」老王說完痛苦的揪著頭髮捂住臉。老張是刑偵局的老手了,老張有個習慣,把多年的案件總結一下並提出自己的觀點。老張在審訊完老王以後回到家裡,皺著眉頭在燈下寫出了以下話語:「今天心情很沉重,此次案件之殘忍程度實乃吾二十年辦案經歷之首見。從這種案件中,通過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動機和作案手法可以得知幾個啟示。1、仇恨可以使任何人變成野獸。仇恨不僅僅是一種消極情緒,還包含了悔恨,內疚,嫉妒,自責等種種負面情緒。基本上人在仇恨的狀態下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在仇恨的狀態下做事永遠沒有理智、失去條理性。2、浴室防水哪家強,山東濟南找藍翔。」3、殺人後如果炸丸子的話、炸丸子更不要放麵粉、會加大工作量。我只喜歡純肉丸子。老張合上筆記本、走到冰箱拿出一盤肉丸子。嘴裡哼著小調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配著啤酒喫了起來。電視背景音隱隱響起:「本市昨日又發命案、連環變態丸子殺人狂再次出現。人心惶惶。」畫面切到命案現場,警察端出了一盤又一盤的丸子。看起來跟老張喫的樣子大小都差不多。

說一個棋壇的老故事

一個用仇恨支撐自己強大的例子

·孔令文毅然決然的將聶雲驄之名改去時,心中大致是怒火攻心恨意滔天的

這段故事沒有結束,正如它絕非開始

·中國的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一個被稱讚為「女吳清源""的孔祥明橫空出世

十九歲的她進去國家隊後,選擇了沉寂,五年磨劍,盼的也無非是有朝一日大殺四方,名揚天下終於,五年苦練後,她等到了,劍該出鞘了

1978年(一個敏感的年份)

全國圍棋錦標賽,孔祥明出戰,十五戰全勝奪得頭魁 同年,孔祥明劍指日本女子高手,三戰三勝名聲大噪,被喻為圍棋女子第一人 次年,再奪全國女子圍棋第一又是一年(1980年),孔祥明大戰日本南善已九段,勝,開中國女子首勝日本九段記錄同年三月,站在職業生涯頂峯孔祥明嫁予聶衛平,後又生下聶雲驄,自從,歸隱半隱棋壇,所有的光榮戛然而止

·世上沒有後悔葯,不曉得孔女士在認清她嫁予的人的模樣後,心緒幾何

1990年,聶雲驄十歲,棋聖聶衛平出軌搭上總政歌舞團王靜

1991年,聶衛平、孔祥明離婚同年,聶衛平與王靜結婚,生下次子 (相似的事情發生在八年之後,聶衛平和王靜離婚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搭上了小自己二十三歲的蘭莉婭多年後,聶衛平在微博自詡情商極高… )

·那年的聶雲驄剛剛十歲,聶衛平與孔祥明離婚時,他被流放進民政局的某個辦公室裏

多年之後,我仍能想見他看著疲憊的母親走近自己時眼神中的堅韌,他說:媽媽,別害怕,你還有我 十年來孔祥明結婚生子,照顧兒子料理家務,已漸漸被圍棋界忘卻,失去了最好的機會和年華,如今又經歷了失敗的婚姻,可想其心灰意懶當孔祥明聽到年幼的聶雲驄說出這般話,她的眼淚不經掉了下來

(聶衛平於圍棋人生中寫到,聶雲驄大哭著央求父母不要離婚的情景,他每次想起來都很心酸 。

但這個版本與孔祥明所說的確實有些出入。)

·1991年,聶衛平大婚

迫於生計又考慮到孩子未來的孔祥明被逼遠渡日本

自此,聶雲驄改名孔令文

·我想,孔令文對生父的痛恨是刻骨的

這種恨從他親眼看著聶衛平與母親離婚那一刻,一直延續到母子二人流落日本落魄度日的無數個日夜裡仇恨一直撐著他走向了強大,支撐著他無比諷刺的踏上了與他無比痛恨的生父、深深愛戴的母親一樣的道路 他要戰勝自己的父親,那個被成為中國圍棋棋聖的人

[你不是棋聖麼,終有一日,我會將你踩在腳下]

·孔令文始終無法忘懷初到日本時的痛苦,言語不同、受人欺凌、痛苦、無望

那年,他看著自己的母親為了生活低頭求人,四處託朋友幫忙找工作

後來,孔祥明終於尋得了一份教棋的兼職 想想也是無奈,當年叱吒中日女子棋壇,被譽為世界女子第一的人的她,竟落得如此田地 更無奈的是,辛苦任教的她,仍會常被賴賬欺耍

那一日,一個僱主拿著空信封遞給孔祥明,不餘挑釁的說:雖然裡面沒有錢,但畢竟是我的一份心意

對此,孔祥明也無可奈何幾近絕望,生活窘迫,又被賴賬,屋漏偏逢連夜雨。幸好,還有數位日本朋友對她母子慷慨相助,才讓她們度過難關

·那個年紀的孔令文是戾氣滔天的

初到日本上學時,因為語言不同又沉默寡言,初來乍到的孔令文註定被欺負、歧視、玩弄,這是定律 於是,孔令文後背出現了「支那豬」字樣的小紙條 起初,他疑惑不解總覺得別的同學在暗地裡嘲笑他,甚至有人指指點點直到一位女同學告訴他真相,孔令文頓時怒從心起,找到了始作俑者,將那個孩子揍了一頓 所以我說 衝動是魔鬼孔令文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了代價——母親為他支付了相當於兩人幾個月開支的醫藥費這讓母子二人的生活又一度陷入囹圄

這時的孔令文,更加痛恨自己的父親了

他認為,他與母親經歷的這一切苦痛,都是由那個被譽為棋聖的人一手造成的

·後來,在這段無比艱難歲月中,孔令文結識了一位叫做小林覺的日本大棋士,並與他結下了深刻的友誼 (1998年)

小林覺對與孔令文而言如師如父,如同偉岸的英雄

他的出現填補了孔令文心中父愛的空缺小林覺對孔令文更是喜愛,愛護有加。那年,小覺林與各高手出戰中國,為了維護因孔令文,他與日本好友在中國大打出手,以致被禁賽一年 事後聶衛平聽聞此事,心中五味雜陳。親生兒子與當年的對手情同父子,對自己卻恨之入骨,無奈至極。聶衛平向記者表達了對小林覺的感激之情,他說,對小林覺更是感激,能與他作為親家很是榮幸事實上,聶衛平確實該榮幸。他這個父親比起小林覺這做老丈人的,確實有點距離

·聶衛平通過各種途徑不斷的表示想讓孔令文回國發展,在他想來,憑藉自己在國內的地位,足以讓他的兒子擁為更好的環境、資源

但這一切都被孔令文斷然拒絕的他說 我已然把自己當做了一個日本人

(有趣的是,同為九段,小林覺越戰越勇,而聶棋聖卻屢現昏招。在孔令文結婚生子之後,這一對親家因為成績原因少有對局)

·孔令文和小林覺的女兒小林清芽相識相知 是必然的卻又顯得如此偶然

兩人的結合 就像武俠小說裏的同門師兄妹 兩小無猜 青梅竹馬 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 據孔令文所說,起初他並不知道小林清芽是小林覺的女兒但即使如此,兩個人還是走到了一起在小林清芽十八歲那年,小林覺親許女兒於孔令文訂婚由此可見小林覺對孔令文的喜愛

·2003年 孔令文宣佈結婚消息

聶衛平得知消息後喜怒交加,替孩子高興,又暗恨兒子結婚卻從未通知過身為父親的自己 與此同時,孔令文也是一肚子惱火,他心想:作為父親,得知兒子要結婚卻不曾打電話詢問一二,這算什麼父親?後來,聶衛平託友人渡洋送來禮金,但被孔令文斷然拒絕了 孔令文說:在我10歲那年母親帶著我來到日本所受的苦給我的印象太深了

·小林覺對孔令文很是擔憂,生怕他的恨會形成心魔。為此他常勸解女婿放下過去的恨,試著接納自己的父親,當他的好意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推掉了

小林覺找到了清芽,讓她向丈夫轉答自己的好意,一而再再而三孔令文妥協了(最敬重的人對我如此關懷備至,我又怎麼拂了他的好意?也罷,見見那個人又如何……)他終於答應了與身在日本的所謂的父親見面

·2005年,孔令文帶著小林清芽和孩子回到了中國

得知這個消息,聶棋聖欣喜若狂老淚縱橫友人詢問孔令文:如果再有一個孩子,你會讓他姓聶嗎不可能 孔令文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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