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地說,正是兩位偉大的法國人賦予古埃及以新的生命,使一個滿目瘡痍的文明煥發出璀璨的光芒。

的確,除埃及本土外,倫敦的大英博物館和紐約的大都會博物館都像巴黎的盧浮宮一樣,擁有數量相當可觀的古埃及文物。但是,如果回溯到兩百多年前,人們必須正視的問題是——埃及學的興起離不開法國皇帝拿破崙(1769-1821);古埃及文字的破解離不開法國語言學家讓-佛朗索瓦·商博良商博良(1790-1832)。

1798年5月19日,拿破崙率領328艘戰船,38000名軍將向埃及駛去,但不同於以往的軍事行動,拿破崙的戰船上載有近200名來自不同領域的知識分子,其中包括天文學家、幾何學家、化學家、礦物學家、東方學家、詩人和畫家。雖然不到1年拿破崙便以返航結束了這場從軍事上講非常失敗的行動,但從文化上講,這將成為考察埃及古代史的開端。

第一本關於埃及考古的重要著作《埃及記述》(1809)就是根據隨軍畫家多米尼格·維萬·德農的畫稿編撰而成的。這本兩百多年前出版的精美的鴻篇巨製的發行量很少,當時只有少數人能後看到如今更是珍貴的收藏品。 拿破崙返回巴黎時隨船運回了大量文物,這些文物構成了今天盧浮宮埃及館的基礎。在這些文物中有一塊黑色玄武岩石碑,這將是解開埃及之迷的鑰匙——羅塞塔碑。

如今,羅塞塔碑收藏在大英博物館中,因為當時埃及在英國的管控之下,法國遠徵埃及實際上侵犯了英國的利益,於是英法開戰,法軍戰敗,而後將一些收集的埃及文物移交給英國。但是,嚴謹的法國學者們已經做了許多前期工作,包括拓片、抄錄、製圖、石膏複製等等。而羅塞塔碑的複製品正靜靜地等著一個天才語言學家長大成人。

亦或是天意,法國血統的商博良卻意外收穫了黃皮膚、黃眼睛,甚至臉形都酷似東方人,他會多種東方語言,19歲便成為歷史系教授。他根據羅塞塔碑上的三種文字——希臘文、埃及草書(世俗體,埃及平民使用的字體)、古埃及象形字(聖書體,獻給神明的字體)——最終破譯了古埃及文字。原來象形文字並不單獨成意,而是古體字母,需要拼成文字。 而破譯工作則是從圈起的法老或逝者的名字開始。

拿破崙遠徵埃及以軍事目的為起點,卻以文化研究為終點。實際上,埃及地面文物留存的數量就相當驚人,所以當時並沒有開展地下挖掘,其破壞性還是相對有限的。自19世紀起,法國人對埃及學的研究熱忱就不斷高漲,後來由華裔建築師貝聿銘為盧浮宮設計的玻璃金字塔入口則更是在現代法國與古代埃及之間架起了一座時空轉換的大門。

當然,每個人對「掠奪」一詞都可以有自己不同的理解,這涉及到當代博物館與古文明之間的關係,這是一個充滿意識形態的問題:可以說盧浮宮裡璀璨的珍寶是「掠奪」的戰利品;但換個角度,如果沒有這些「掠奪」,現在所謂的珍寶不過是揚棄在風沙中的塵埃。

盧浮宮是世界四大博物館之一,也是藏品最豐富的博物館之一,藏品數量超過40萬件,門類相當齊全,主要有各個時期的油畫和雕塑。

據說把盧浮宮裡所有藏品參觀完,需要40天時間。

盧浮宮古埃及石雕

盧浮宮有三件舉世聞名的鎮館藏品,分別為達芬奇油畫名作《蒙娜麗莎》,古希臘雕塑《斷臂的維納斯》,石雕《勝利女神像》。這三件藝術品其中任何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除過歐洲各個時期的油畫和雕塑,盧浮宮還收藏了大量東方藝術品和埃及藝術品。並且建立了相應的東方藝術館和古埃及館來陳列這些藝術品。

盧浮宮古埃及壁畫

早在1826年,古埃及藝術館就已經建好,先後建好23個展廳,裡邊藝術品包羅萬象,囊括了古代埃及尼羅河西岸居民使用過的生活用品,包括服飾,玩具,裝飾物,樂器等。還包括古代埃及神廟的殘牆,門框,法老的木乃伊,以及各種人頭塑像。僅僅收藏的珍貴文物就達到350件。

這些藏品代表了古代埃及最高的藝術創造力,來源主要有三種。

勝利女神石雕

一是被掠奪而來,是落後被捱打的典型。

由於埃及與歐洲僅僅隔了一個地中海,地中海北邊就是歐洲大陸。因此,兩個地區之間常常發生戰爭,埃及強大時,比如,壓力山大帝國時期,會穿過地中海掠奪歐洲財富。歐洲強大時,同樣會南下地中海,踏上埃及大陸,掠奪埃及財富。

盧浮宮古埃及壁畫

在近代,埃及比較落後,常常被掠奪,從19世紀初期的拿破崙,到20世紀中期,埃及被掠奪了近150年,他們的藝術品被歐洲人大量運往歐洲,陳列在各大博物館。

二是戰爭賠償。

埃及跟歐洲諸國多次戰敗後,由於拿不出巨額賠償款,只能以自己的藝術品來抵債,讓許多藝術品流失到歐洲,最後又被收集到盧浮宮。

《斷臂的維納斯》

三是購買而來。

當歐洲眾多冒險家和商人在世界各地遊盪時,發現埃及璀璨的古代文明和精美的藝術品後,往往以強硬態度,用極低的價值購買過來,積少成多後,形成了今天數量可觀的藏品。

在這類人當中,往往以英國人和法國人為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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