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很多朋友都知道Momself在籌辦一場中國媽媽日的活動,已經有不少朋友們報名了。

在線上,Momself也聯合知乎,共建了一個關於媽媽的知乎圓桌:當媽媽的第一年


成爲媽媽,有些人害怕,有些人渴望,卻少有人遊刃有餘。當真正踏上成爲母親的這段未知旅程,體會到個人自由與睡眠時間的終結,體會到職場與家庭關係的挑戰,纔開始理解,當媽媽也可以「不完美」,才漸漸明白,我是媽媽,我是我自己。


本期圓桌, 我們想與你一起聊聊「當媽媽的第一年」,她們與他們,如何經歷、如何走過這段時光。


下面分享一篇崔璀的文章,願你讀完之後更加美且有力量,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更加勇敢一點點


作者:崔璀


有一天和女友聊天,聊到「當媽後有沒有哪一刻覺得很崩潰」。


她說,不是哪一刻,是好多時刻。


「控制不了自己情緒的時候啊,費力做了牛肉炒飯而人家不要吃的時候啊,加班不能回家照顧她的時候、週末終於能陪她、她興奮得大叫的時候……」


但最崩潰的一次,是生完孩子幾個月後的一天晚上,老公因爲受不了孩子半夜反覆醒來,抱着被子去隔壁房間睡了。


「雖然孩子醒來也不需要他做什麼。」


她是一名資深逗比女青年,風趣、搞怪、文藝,是個豐富的人。跟她聊天,十句有八句不正經,哈哈大笑。說到這個話題,她忽然就嚴肅了。明明上一刻還在醞釀一個精彩的笑話。


她爲數不多的脆弱,都暴露在當媽這件事兒上。「夜深人靜我一個人給孩子餵奶的時候,她像一條暫停的小飛魚被我抱在懷裏,仰着頭吃奶,眼睛閉着,全身心依賴着我,無比安靜。好像是那段苦不堪言的時光裏唯一的安慰。」


那段時間,她形容爲「苦不堪言」。


「不拉着你老公幫忙嗎?」


「其實也還好啦,畢竟我老公白天要工作,而我那個時候休產假在家嘛。」


很快,滿不在乎的表情又回來了。是我們熟悉的她。


因爲這次聊天,我翻箱倒櫃,回想了一下自己剛生完孩子的時光——它們久得彷彿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兒了,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時的狼狽不堪,像頭困獸在煙霧繚繞的房間裏衝撞、掙扎、反覆,恨不得把世界摧毀了重建。失眠,敏感,一碰就炸。


那時我老公白天上班,晚上回家面對崩潰的我,他始終以一種非常溫順的態度面對我的起伏。在我情緒相對好一點兒的時候,他會特別理性地跟我分析問題,一二三四五。


當下的我,被身邊的各種情誼所帶來的柔和給「安撫」了,具體表現就是:我強烈地想要好起來。可不知爲何,還是生生拖了半年才漸漸好起來——瘦了30斤,終於能睡着覺。見面的朋友都說,啊好羨慕你,比生孩子前還瘦。我哈哈笑,胃裏一股邪氣翻騰,活活嚥下。




當一個女人生完孩子,身體忽然出現了空洞,激素水平在急劇變化,她在一個生命面前束手無措,她的性魅力降到最低,她顧不上打扮自己,她私密的身體在生產和產後被衆人注視,她不知道產假結束後再回到社會將面臨什麼,甚至,她連哭泣都揹負了責任,「別哭了,你都當媽媽了……哭多了……影響奶水。」


我想不到還有哪個時刻,會比那時,她更應該說一句:「我想要你在身邊」。可是話到嘴邊,說出的往往變成「我可以」、「我來吧」、「我沒事」。


「你白天還要上班,晚上孩子太吵了,你睡隔壁房間吧。我可以的。」


「他哪裏會照顧孩子啊,連尿不溼都不會換。還是我來吧。」


「你們那麼忙,就別來看我了,我挺好的。」


「他每兩個小時就要吃一次奶,我整夜沒睡,啊不用幫忙啊,你也幫不了什麼。我可以的。」


我們在自責和慌亂的情緒裏,把焦點放在怎樣才能讓自己變好:收緊被撐開的肚皮,保證足夠的奶水,儘量不再那麼容易崩潰;怎樣才能當一個稱職的媽媽,至少讓這個小傢伙不再整夜哭鬧。


你還記得《愛在午夜降臨前》裏,賽琳娜說的那句話嗎?「你知道有多少次,我一個人在那裏流淚,只因爲不知道該做什麼?你瞭解當一個毫無頭緒的母親所要揹負的罪惡感嗎?」


是啊,我們快被那罪惡感給吞噬了。彼時彼刻,我們忘記了表達需求的方式可以更加直接,我們覺得自己不配提出要求,我們甚至忘記自己值得被愛。——爲什麼我會在最需要你的時候,說不出,甚至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你?


——因爲人在真正脆弱的時候,往往沒法說出「我需要你」。


甚至,連想一想這樣的念頭都不允許。



當我們信心滿滿、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這句話好像沒有那麼難。但是如果我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這句話就有了千鈞之重。對方完全可以冷冰冰地拒絕:


「別人都能做到,你憑什麼就不行?」我該怎麼回答?我只能閉嘴,事實上那句話也是自己心底的聲音。


如果對方溫柔一點呢,也許會是:「好啊,你需要我做什麼?」仔細一想,竟然也說不出話來。是啊,他又能幫得上什麼呢?


能說得出來的事情,他都能做到。「我對你既溫柔,又照顧。我做飯、打掃衛生、洗尿布。我請了專業的月嫂。我協調着一家老老少少的關係。我工作掙錢。我承擔家裏的一應開銷。我每天笑呵呵,心平氣和,讓你感覺不到一絲負能量的侵擾……你究竟還需要我做什麼?」


他說的沒錯。遇到這麼好的男人,只能把「我需要你」咽回肚子裏。


說不出來的話是:「我需要你痛苦,需要你陪着我一起糟糕。


養過孩子的都知道,在最初的幾個月裏會經歷什麼。每一次當我們重複這樣的話,似乎都在希冀某種掌控感,好像「我已經知道那有多麼難了,我一定會做好心理準備」,但親身經歷的過程,仍然會超出預料地失控。知道那時候沒自尊,但沒想到會是那樣的沒自尊。那種情況下,說什麼「表達出來就好了嘛」,只是在站着說話不腰疼。


對於初爲人父的男人,這些失控的痛苦是有可能逃避的,潛意識裏大概也會希望逃避。稍不注意他們就會遁入到工作中:「我明天還要上班,讓我睡個完整覺唄」(他們甚至不需要把這句話說出來),或者遁入到身爲男性的社會角色中:「他是個男人,笨手笨腳的,坐月子的事他能幫得上什麼?」


這句話的潛在含義是說:因爲他做不好,所以他可以免責。可是女性不存在這個出口。身爲媽媽的人做不好,又能交給誰?



所以,面對那段時間無窮無盡的恐慌感、無力感,失控感,女性心底的聲音不只是「我不行」,而且是「只有我不行」——那是一種深刻的、被全世界遺棄、被正常生活隔離、深潛到海面之下的孤獨。


「表達出來就好了嘛!」那怎麼可能呢?


那些孤獨會變成眼淚,變成抑鬱,變成暴躁,甚至是摔東西、發脾氣。換一個角度,這些也是一種變相的邀請,試圖讓對方看到自己有多糟,或者更進一步,請他來體驗這樣的糟糕:「如果你潛到水下,也許可以換我浮上來,透口氣。」


但是能讀懂這種邀請的丈夫只是少數,大多數只是一次次地奪門而出:「不,一切都失控了!還是工作比較簡單。」留下妻子一個人,收拾失控的殘局,也收拾失控的自己。


有的丈夫在「奪門而出」之前,還會優雅地、語重心長地分析:「這沒什麼,你只是激素失調/情緒失控,你要用心理學管理自己。」


沒什麼你妹,管理你妹。


在「你那麼好,而我那麼糟」的時刻,很少有人能把這句話完整說出:「我需要你陪着我一起糟糕。」那需要多大被拒絕的勇氣呢?


是的,我們需要的不只有你的好,還要你跟我一起「不好」。「我不行」的同時,「你也不行」,相比於「只有我不行」,這樣不僅不會更糟,反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因爲,畢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


- End -



今天我們也爲媽媽們

準備了一份精美禮盒

這份禮盒是Momself限量定製的

內含一個精美定製的咖啡杯

和一本精緻原創的手帳本

(左右滑動即可查看)


禮盒主題是「敢」

因爲Momself的價值觀是

敢要,要突破,敢於負責


想象2019年的某一天,

你心有所向卻猶豫不決。

在某一頁上赫然有一句,「誰不表達誰吃虧

『要來的』東西才最靠得住。」


那一刻,

不知道你會不會「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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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截至日期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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