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那天拉肚子不能用法術。
武都頭醉打晁保正, 智多星血濺黃泥崗
且說武松自接了那生辰綱之後,萬萬不敢怠慢,一路曉行夜宿,飢餐渴飲。一日,武松暗自對老都管到道:「前面幾十里處,便是那黃泥崗,早日聽說此處甚是兇惡,常有賊人搶劫,我自是不怕,只恐這財貨有些閃失,辜負了中書恩典!」老督管點頭道「武提轄有甚注意?」武松道:「莫若請老督管帶了中書大人的名貼,去本地縣衙走一遭,讓本地太爺遷幾人來護送一程,想那太爺怕惡了中書大人和蔡太師,必不敢拒絕!」老都管聽武松如此說,也點頭稱是,讓武松等人在此等候,自己帶了二三個漢子,便直奔縣衙而去。
那鄆城縣太爺見老都管讓他幫忙護送一下蔡太師的生辰綱,心雖不願,卻又不好拒絕,只得答應,只是如今衙門口人手不夠,怕護不得周全,不知讓誰人前去是好,正自尋思。只聽在旁邊站立的黑矮漢子喚作宋江的上前答道:「我縣有一保正,名叫晁蓋,人稱托塔天王,最是急公好義,太爺不如讓雷都頭請那晁蓋並十幾個庄丁一起走一遭,必可高枕無憂!」縣太爺一聽,歡喜異常,不由大笑起來
正是:武二郎求助鄆城縣,晁天王義保生辰綱!
首先,武松雖然好酒,但是他從沒中過蒙汗藥。
在水滸里,嘗過蒙汗藥的人是很多的,宋江,魯智深,李雲,徐寧,戴宗,這些人或智或勇,但是在蒙汗藥面前無不栽了跟斗。
而武松作為一個常年在江湖上流浪的人,居然沒中過蒙汗藥,這不能不說武松是個精明人。
其次,武松很善於處理上下關係,幾乎沒吃過什麼眼前虧,如果是他來帶隊送生辰綱,想來不會出現楊志把十幾個人得罪得一乾二淨的情況。
那麼是一個什麼結果呢?就是吳用說的,不能智取,就乾脆力奪,然後武松獨戰晁蓋,吳用,公孫勝,劉唐,三阮,白勝......七天罡一地煞對武松一個天罡,武松的後果不怎麼樂觀啊。
當然,關鍵是梁中書不可能讓武松去送生辰綱。楊志是什麼人?殿前制使出身,楊令公的子孫,那叫一個根正苗紅的大宋紅色後裔,滿腦子的忠君報國功名利祿,即使丟了花石綱,都主動跑回東京想要重新混個官來當,這種人梁中書當然敢用。你武松一個江湖浪人,來歷不明,歷史不清,梁中書如何敢把生辰綱相托?
別還沒得到晁蓋來,你武松就把生辰綱給劫走了。
生辰綱也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押運的,不然,大名府還有索超,還有河北槍棒第一的盧員外,為何梁中書不找他們運?
武松根本不會上松林七賢的當。
這種連環套的計策看起來很牛逼,其實就是專門給楊志這種有小聰明沒大智慧的人準備的,如果是武松,你玩出天花兒來也沒用,武松根本不去懷疑對方是不是有圈套,直接就要買酒,白勝不賣,都不用販棗子的客人幫腔,武二爺一腳就把白勝踢翻了,麻痹的不賣?再說個不賣試試!但是買回來不見得就要直接喝,先讓一個軍頭來喝,半個時辰之後無事,其他人再喝。
再說了,武松也不會幹那種早晚涼快時候不趕路非要等大中午趕路的蠢事,你既然化妝成普通客商,行為模式就要跟普通客商一樣才行,一隊普通客商謹慎得像一群賊一樣,那不等於臉上寫著【我不是普通人】的字給人看么。
楊志口口聲聲說他懂江湖,有經驗,其實屁經驗也沒有。
如果是武松,好辦啊。
他與楊志最大的不同,是他沒有功利心,更沒有家族振興的包襖。
如果是成為頭陀之前的武松,則情況如下:
武松因為打虎而被梁中書相中,最終成為梁中書手下一名都頭,這一天,被梁中書交待一個任務,押送生辰綱到東京。
武松欣而應之,於是挑選了一隊人馬,將生辰綱以幾輛大車載之,浩浩蕩蕩,轟轟隆隆,趕向東京。
一路上,也有幾路人馬想要劫生辰綱,一聽押送者是打虎者武松,想想還是算了。。老虎都能赤手空拳打死,何況人乎。。。散了散了,還是各找各媽吧,畢竟性命重要,金珠寶貝雖好,也得有命享受啊。。。
倒是有人不服氣,此人叫赤發鬼劉唐,功夫不咋的,但人際交往不錯,在三山五嶽都有朋友,雖說比及時雨宋江差點,沒有達到人人見之皆拜服的本事,但也能探得信息,在各處混得一頓飯食和錢糧。
當他聽說武松押送數萬貫的生辰綱進京之後,考慮再三,最終想到山東好漢晁天王,於是找上門了。。
這個情節在水滸里有,也就不講了。
他們糾結了公孫勝、吳用,阮氏三雄、百日鼠白勝等人,準備劫鏢。
再說武松,雖說其地位低下,只是一個都頭,但也是曾經的打虎英雄啊,手下的軍士有所不服,在行進的路上休息時,幾頓切磋下來,個個都服氣了。。再加上武功為人爽快,吃喝都沒怠慢,一路人馬都對他忠心值不斷提升。
而梁中書的老家人呢,雖說對武松指手劃腳,但是武松比較體恤民力,對車夫沒那麼逼迫,對軍士也比較好。老家人一個人再大的本事,也無法挑起眾怒,只能心裡暗恨,想著等到了東京,自己的地盤,再尋武功的不是。
這一天,一行人走到一個山岡上,又累又餓又渴,一個小兵跑到武松面前說道:武都頭,你看天這麼熱,弟兄們都走累了,大夥是不是歇一下腳?
武松看這地方偏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心想這不是休息的好地方,想要拒絕,但是一看手下眾人都是大汗淋漓,而那個老家人也是氣喘吁吁,被人扶著,一副你不讓休息我就要造你黑狀的樣子。只好嘆氣道:
大夥都休息一下吧。
於是眾人都謝過武松,將車子停好,找林蔭處休息。。
而武松卻不敢放鬆,一邊看著四周,一邊交待手下的兵士稍微休息一會兒,不要睡著。
就在此時,遠處一人黃臉漢子,推著一車走過來,貌似推的是酒?
武松一看大喜,對那漢子叫首:好漢可是要販酒?
那漢子道:我從此處運酒到山對面,人家急著要哩,借過?
武松把銅缽大的拳頭一橫,笑道:我說大哥,你看我這批人都走長路,又累又餓又渴,你這酒賣與我如何?山對面那家給你多少錢?我加倍給你!
武鬆手下眾軍士見到有賣酒的,也是幫腔,那黃臉漢子看了無奈道:我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武松說道:你大不了再推一車過去就是。。
打開酒桶,一陣酒香湧來,武松好酒,倒了一碗便一飲而盡,真是好酒了。。準備再飲一碗,一看那一個小推車,也沒有多少酒,而自己的軍士又眼巴巴看著他,只好把酒碗遞給了眾人。
那黃臉漢子看著這群人,自以為得計。
當他把第二桶打開,準備也讓軍士們品嘗的時候,武松捏住了他的手碗:兄弟,你這酒不對吧。。
那漢子道:這不是你剛剛嘗過的好酒嗎。。
武松說,你敢嘗一口嗎,大爺我天天飲酒,你這酒比較混濁,還有輕微的白沫,能騙過大爺我?
那黃臉漢子一看不對,一拳打來,卻被武松抓住拳頭,使了一個鴛鴦腳,一腳踹在口頭,那漢子倒地不起,口吐鮮血,呼痛不已。
就在此時,山林中一陣大吼,只見四面八方圍來一群嘍羅,各執手槍,為首幾個人:
一個身高腿長,跟鐵塔似的,甚是威嚴,打扮倒是一員外;
一個手執銅鏈,打扮倒似教書先生。
一個赤發瞪目,手執一把朴刀。
還有一個做道士打扮,手執一個八卦劍,腰裡插著拂塵。
最怪的是三人,長相相似,年齡各有不同,如果剃掉鬍子,拉拉皮,完全可以玩一場找不同遊戲,各執鋼叉,像是打魚出身的。
人數雖多,但是武松毫不畏懼,讓手下軍士圍住大車不要聲張。
一人手執鋼刀,和對方七個大王對峙。
對面正是晁蓋等人,此計是吳用出的,本以為探聽到武松好酒,想用蒙汗酒將他們放倒,哪知道武功也是一個行家,深知江湖套路,看破了他們的詭計。
因此,吳用還被阮小二一陣好笑,說他不應該叫智多星,應該叫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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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在對峙,一邊是一干強人,為首七人都是綠林里有名號的好漢。
而另外一邊,除了武松之外,大多數都是不能打的,梁家派一個老家人,目前劫匪的那一瞬間,屎尿屁齊出,兩眼一翻,已經歪倒在地上。。不僅如此,還得分出兩個軍人照顧他。按人中,掐眉心,就差人工呼吸了。
一看智取不行,那只有硬取了。
晁天王一行來劫生辰綱時,吳用一直把枯瘦的胸脯拍得啪啪響,說只要採用他的計謀,絕對手到擒到,取這十萬金珠寶貝,易如反掌,所以除了他們七個,晁天王還派了百十個庄丁前來助陣,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來搬東西的。。
這等苦力活,豈是我們這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好漢們乾的?
有人說,人多口雜,不怕這些庄丁泄密嗎?其實不會,因為晁天王本身最佩服的,也就是隋末的好漢單雄信,而他的定位,其實和那位也是一樣的,看似一個東溪村的員外,其實他也就是一個坐匪,坐地收贓,賺個差價,如果碰到羊祜,自己也客串一把劫匪,而他派來的壯丁,其實也他一樣,都是刀頭見過血的。這也是當初,赤發鬼劉唐找上門的原因。
智取不行,只能硬上了,自己七個好漢,七對一,還拿不下一個武松嗎,拿下武松,這十萬金珠寶貝不就到手了嗎?
晁蓋如是想,他選擇性地忽略了被武松踩在腳下的那個正在吐血的百日鼠白勝。
「孩兒們,給我上!」晁蓋一擺手,那圍在四周的百十個庄丁持著手裡的刀槍棍棒就要衝上去群毆。。
哪知道武松一擺手,一聲梆子響,武鬆手下那圍著幾輛大車的軍士,從車上取下了弓弩,一陣連射,其實准勁一般,射出的箭也輕飄飄的,但是畢竟離得近,一陣弓箭,倒也射倒了幾個庄丁,死得沒有,都是受傷,躺在地上哀嚎。。剩下的仗著腿快,都逃了回來。
MMP,晁蓋一行人,一見對方有了弓弩,都是大罵,哥哥玩江湖的那一套,你給我玩軍中的一套?
其實在宋朝,刀劍等短兵百姓可以持有,但是弓弩盔甲之類,卻是嚴禁的。所以晁蓋等人劫生死綱,千算萬算,沒想到對方會準備這樣的殺器,看著躺在地上的壯丁,晁蓋心裡大罵,這裡可又賠了本了。
為什麼有弓箭呢。
其實武松雖說沒有從過軍,也不是將門出身,好歹也是江湖上走過幾年,有過豐富的江湖經驗的,他知道如果遇到劫匪,除了自己,手下的這些軍人都是膿包,不聞名而逃都是好的,和這些好漢們近身打鬥,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在臨出門,挑選軍士時,多選的是膀力足,可以拉弓射箭的,可惜這些軍士疏於訓練,上官又盤剝得狠,所以一陣箭雨,也就射傷了幾個,這還是蒙的。
不過幸好,這些劫匪沒見過這玩意,倒是嚇得再也不敢沖了。。
這就好,下來就是哥哥我上場顯威的時刻了。。
「幾位都是哪裡的好漢,在下山東武松,這廂有禮了,各位如果不棄,放在下一馬,這裡有些銀兩,算是買路錢了」。
說罷,一個軍士捧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裹放在兩波人馬之間的空地上。
晁蓋看著兩波人馬之間空地上的包裹,尼瑪,這還不夠我的人馬開拔費呢。
咋辦?
有現成的軍師呢,於是他頭一歪,問身邊的吳用:我說吳先生,您看下來如何處理?
吳用揪著頜下的短須,作出一副高人的樣子,須臾,他對晁蓋說道:晁天王,此時情形,硬拼不易啊,傷亡太大,賠本;如果放過他們呢,哥幾個的名場可是毀了。人人都道晁天王哥幾個怕了打虎英雄武二郎。。情何以堪!
晁蓋一聽這話,只覺得蛋疼!看著那被武功踩得快要隔屁的白勝,看著那抱著膀子肚子慘叫的一些嘍羅。。。久久無語。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旁邊撫須做神仙狀的公孫勝:據說道長可發九天神雷,不知可否試一下?
公孫勝苦笑了一下,說道,貧道的九天神雷,師從茅山祖師學習多年,至今尚未入門,其他法術,比如呼風喚雨,也就是適合在戰場上,並且大費真元,如此環境,效果不大啊。
那邊赤發鬼劉唐聽得,哇哇大叫,哥哥看我將那廝擒來,憑哥哥發落。說罷,舉起手裡的朴刀,向武松衝來。
劉唐也算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人物,他的朴刀之下,也曾傷過好多好漢。
看著劉唐的朴刀搠了過來,武松一閃,那朴刀便搠了個空,武松雙拳在劉唐面門一擺,使了個鴛鴦腳,直踹在劉唐胸口,將個胖大漢子踹得飛出一丈開外。
眾人一看,武松好大的力氣。
苦也,這次算是碰到刀刃上了,晁蓋想到。
一看劉唐被一腳踹飛,倒地吐血不止,那阮小五,阮小七氣得眼晴發紅,手持鋼叉,雙雙來戰武松。
武松右腳地上一勾,那劉唐的朴刀已經到了手中。說起劉唐的朴刀,那可以覓了好鋼,尋了大名府里的打鐵師傅,花了五十貫打造而成,刀口好,連上面的長柄都是精鋼製成,一般人想要舞得開來,頗費力氣。
武松拔掉鋼刀,扔在地上,只拿了朴刀那鋼製的長柄應戰。
可惜那阮氏兄弟強的是水上功夫,手裡的本事一般,武松格擋了幾下,又是一腳踹出,阮小五飛出,那阮小七愣神的功夫,被武功抓住腰帶,就要往下地摜去。。
眾人一看驚呆了,那阮氏兄弟,多年練武,膀大腰圓,體量不輕,卻被武松拎小雞似的,單手舉在空中,這打虎英雄真的了不得!
阮小二急紅了眼,如果武松這麼摜下去,估計阮小七的半條命都沒了,也挺著鋼叉就要衝上來,晁蓋攔住他,對武松說道:
好漢,放了吾家兄弟,看你我做一場。。。
武松聽罷,輕輕一拋,那阮小七倒滾倒在地,被武松背後的軍士摁倒在地,捆了起來。
晁天王作為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好漢,只見他身高二米,濃眉長須,不怒自威,他脫身上的長袍,兩個小嘍羅抬過一件長兵,名喚天王開山刀,據說重60斤,比關二爺的刀輕了一點,比起尋常兵器,已經是重了好多。
雙方擺了一個門戶,便戰了開來,只回復下來,都暗暗稱讚對方的力氣,武松心想這廝的力氣不小,看他的兵器,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好漢,不知道怎麼幹了這劫道的事。
晁蓋尋思,這武松不虧是打虎英雄,我人稱托塔天王晁蓋,曾經倒拖水牛,沒想到這武松的力量比我還大,如果說我的力量值是8000,那武松至少10000,真不虧是打虎英雄。
武松拿著朴刀的長柄,與晁蓋雙方打了百十回合,晁天王年過中旬,使得又是重兵器,他本擅長馬上功夫,使這地上功夫,與武松比,又有所不足。忽然腳下一個趔趄,待他穩住身形的時候,武鬆手里的桿棒已經指住了他的喉嚨。。
晁蓋大驚,此番休也。。
而公孫勝,吳用等人也大呼:不要傷了我家大哥。
風清雲淡,此時已是晌午,紅日西垂。
晁蓋等了半天,沒見動靜,他睜開眼睛,只見武松的桿棒還是穩穩地指在他的喉嚨處。。
武松微微一笑,收了桿棒,唱了一個諾道:我看諸位好漢功夫巧妙,長相雄偉,非無名之輩,不如我們各退一步,結個善緣如何?
晁蓋站穩身形,抱個拳道:慚愧,吾乃東溪村保正晁蓋是也,江湖人送一外號托塔天王。。。
吳用一看有戲,也收起銅鏈,上前作揖道:吾吳用,武都頭真是一個仁慈英雄。。
於是雙方和解,武松放了白勝和阮小七,雙方就著賣來的酒,大喝了一場,眾人又被武松的酒量驚呆了。。
雙方分手之時,晁天王約武松卸了差使,可到東溪村一晤。。。
而武松又自作主張,將十萬生辰綱分出近萬貫,送予晁蓋一行,雙方依依惜別。。
看似此事終了,哪知道武松押送著生辰綱剛剛到達東京蔡太師府上,便被蔡太師關了起來,理由是勾結賊寇,私分生辰綱。。。。。。
武松會雇民夫推車,士兵護送,堂堂正正走官道。晁蓋等人,連正眼不敢看他,何況截鏢。
謝@拋屍揚子江筒子邀
如果換成武松,晁蓋他們肯定不能成功。
武松給陽谷縣令押運過一次財寶,可以做參考。書里幾句話就帶過了,表面上看波瀾不驚就完成了。實際上,做過項目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一路都在做風險控制,把危機消滅在無形之中,不可能靠運氣就順利完成。
把押運生辰綱當作一個項目,假設負責人換武松,那麼一開始制定計劃的時候,肯定不會是二逼的挑擔子走荒山野嶺,挑天熱人少時候趕路的方案。
第二、在需求把控上面,楊志只考慮了梁中書貨運送達這個表層需求,實際需求:討好蔡太師、討好夫人是完全無視的,表現為對太師府奶公 、虞候等人態度不端。
第三、武松對時間、成本、範圍的把控,也不會像楊志那樣隨性洒脫,之前看過一片文章,分析生辰綱案發地點和東京距離,測算楊志送達時間肯定要比蔡太師生辰遲到最少十天半月。
第四、在APCE方面,武松一貫是甜頭給參與人,苦頭自己吃的領袖型風格,能夠將團隊利益與項目前景深度綁定,再根據人員許可權高低安排工作,管理難度會大大降低。對比楊志只會拿藤條抽+辱罵的管理方式,高下立見。
第五,在細節上,武松革命經驗豐富,十字坡一聞酒味便知有蒙汗藥,哪裡吃飯,哪裡住宿,胸有成竹。行軍打仗,吃喝拉撒睡無一不重要,楊志號稱軍N代出身,這麼多年不知道怎麼過來的,行伍經驗約等於0.
總的來說,如果武松做項目負責人,吳用一夥是不大可能成功的,吳用在項目管理方面的失誤,歡迎到這個回答下面查看
新《水滸傳》吳用為什麼說截取生辰綱得剛好7,8個人才可以 。人多人少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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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幾個質疑:
問題1:繞路山東,北宋英宗、神宗、哲宗三朝期間,黃河多次泛濫。徽宗政和八年,北流的黃河水在河北境內多地衝出大決口,淹死一百多萬人。大名府到開封的中間這地段,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一直是黃泛區,赤地千里,泥沙淤積,你說的大名府到開封的路,是不存在的。繞道山東應該是當時基本路線,請不要隨意質疑施大爺的人生經驗。
問題2:行軍打仗經驗是&>&>江湖經驗的,行軍打仗不是點點滑鼠人就過去了,也不是操起傢伙就開片,輜重糧草運輸、一路上吃喝拉撒睡,飲食衛生、天氣情況、地理知識涉及的知識極多。楊志要是懂一點這裡邊的門道,就不會連十幾人的小隊伍都管不了。不懂蒙汗藥只是小問題,手下不服指令才是他的致命問題。以他管理小團隊的悲慘履歷來懷疑他欠缺行軍打仗的能力,邏輯很OK的。
謝 @拋屍揚子江 邀。
看楊志押送生辰綱,很多人都怪楊志暴躁亂打軍健,不能團結部下。似乎換一個人(如武松,能善待部下的)來押送,那結果可能就會完全不同。實際上要明白,楊志是敗在了任務的一開始,而不是敗在後來的路上。
楊志押送失敗的關鍵原因在於他一路受困於內耗,梁中書派來的那個老都管和另外兩個虞候成了他此行路上的「監軍」且掌握了軍健的人心,而壞事就壞在這三個人身上。(當然也可以說,這是梁中書安排不得當,但為了不把問題更進一步複雜化,我只想說押送團隊發生的問題。)
監軍和前方大將的矛盾屢見不鮮,歷來都是很多軍事行動失敗的主要原因。押送生辰綱就是一次非正式的軍事行動,楊志正是這次行動的統帥,事權統一令行禁止,才是保證行動成功的必要條件!而老都管這個監軍卻不停破壞統帥的威信,致使楊志實質上被架空,令不能行禁不能止,最終才導致了行動的失敗。
兩個虞候不停的挑撥,老都管那一路對眾人陰陽怪氣的勸說,聽起來是讓眾人服從楊志的調遣,實則是不斷收納眾軍健的心。他作為梁中書和夫人的心腹,長期服務於蔡京家族,明眼人都會覺得他和梁中書更親更能說上話。所以,對他承諾事後的獎賞也更有期待,由此也加深了對楊志的不滿與報怨。
而楊志只是一個新晉的提轄,囚徒的騷味兒還沒去乾淨,自然不入這種當過太師府奶公的老奴之眼。這個老都管在兩個虞候和十一個軍健眼中,才是此行的真正領導,楊志不過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僱傭打手而已。楊志講的道理沒人聽,楊志打了鞭子招人恨,有了這個老都管的掣肘,就只能是軟硬也行不通。
人,天生有一種臭毛病,那就是看人下菜碟兒。一個捧女人臭腳的奶公,儼然成為了眾軍健眼裡佛爺,而真正帶他們穿越火線的大哥,卻成了眾人心中的丑角兒,這樣組團上路真的是很諷刺。當眾人心裡只聽老都管的勸說時,就只會越來越把楊志的話當耳旁風。楊志沒有傲人的身份,又在團隊中被孤立,面對這樣一群蠢貨,再有本事也施展不開了。
他哪裡是在打眾人?分明是無可奈何之中宣洩自己一腔的憤懣!可老都管一點兒也沒有覺悟的意思,怪話陰風一路不停。看似句句入情入理,實則一副小人聲氣,可惡至極!自古就講恩威並施,但有了他,楊志哪裡還能對眾軍健使出恩義?沒有了恩義,楊志又怎麼立得了威嚴?既沒有恩義來結眾人的心,又沒有威嚴來統御眾人的行,楊志早已是孤身一人,而這一切全拜這位老都管所賜。
若是換成武松,那就只能學學司馬穰苴斬庄賈、孫武子斬美人,來個敲山震虎嚴明軍紀,讓眾軍健知道什麼叫做軍令如山。對這個當過奶公的老奴,就算是殺不得,那也可以或打或罵或遣返或威懾,讓他再也張不開嘴說不了話,只要生辰綱安全送達,他就是個屁!可惜了楊志被一個老奴所困,最終身敗名裂淪落天涯。
俗話說: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我還是覺得,若要是全憑楊志統領,黃泥岡上或許也輸不了那麼慘!假如換成武松,而且他確實能果斷地擺脫這種內耗,那麼結局也應該會不一樣的。
楊志臨行前所選的一行11個軍鍵,是從禁軍中千挑萬選出來的,憑楊志的眼光他們的武藝想必不會太弱,晁蓋等人未必就敢硬來。而如果可以做到令行禁止,一則以武松的警覺或許可以避開黃泥崗,二則即使遇到晃蓋也不會那樣輕易的被劫。
附錄一篇《史記·司馬穰苴列傳》看看有史記載的第一個監軍是怎麼被司馬穰苴幹掉的。
司馬穰苴者,田完之苗裔也。齊景公時,晉伐阿、甄,而燕侵河上,齊師敗績。景公患之。晏嬰乃薦田穰苴曰:「穰苴雖田氏庶孽,然其人文能附眾,武能威敵,願君試之。」景公召穰苴,與語兵事,大說之,以為將軍,將兵扞燕晉之師。
穰苴曰:「臣素卑賤,君擢之閭伍之中,加之大夫之上,士卒未附,百姓不信,人微權輕,願得君之寵臣,國之所尊,以監軍,乃可。」於是景公許之,使庄賈往。 穰苴既辭,與庄賈約曰:「旦日日中會於軍門。」穰苴先馳至軍,立表下漏待賈。賈素驕貴,以為將己之軍而己為監,不甚急;親戚左右送之,留飲。日中而賈不至。穰苴則仆表決漏,入,行軍勒兵,申明約束。約束既定,夕時,庄賈乃至。穰苴曰:「何後期為?」賈謝曰:「不佞大夫親戚送之,故留。」穰苴曰:「將受命之日則忘其家,臨軍約束則忘其親,援枹鼓之急則忘其身。今敵國深侵,邦內騷動,士卒暴露於境,君寢不安席,食不甘味,百姓之命皆懸於君,何謂相送乎!」召軍正問曰:「軍法期而後至者云何?」對曰:「當斬。」庄賈懼,使人馳報景公,請救。既往,未及反,於是遂斬庄賈以徇三軍。三軍之士皆振栗。久之,景公遣使者持節赦賈,馳入軍中。穰苴曰:「將在軍,君令有所不受。」問軍正曰:「馳三軍法何?」正曰:「當斬。」使者大懼。穰苴曰:「君之使不可殺之。」乃斬其仆,車之左駙,馬之左驂,以徇三軍。遣使者還報,然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