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聰明智慧其實不比現代人差,而且很多的東西在我們現在看來也覺得很驚奇甚至不可思議,長城就不要說了,就說一些手工藝品,很多做工之精細複雜,外形之精美,放到現在也是難以復原的,就拿宋時的一種建盞曜變天目,該工藝手法已經失傳了將近700多年,在世界範圍內留存的只有三個半,三個在日本,那半個就在中國了,就以我們現在的工藝水平都難以複製,還有一些是考古挖掘出來的中國重器,放在北京博物館的後母戊鼎就是其中一件,如果不知道後母戊鼎是什麼,但一定知道它之前的名字叫做司母戊鼎。

  大鼎的發現和挖掘是在河南安陽完成的,是由當地的一個村民組織其他人一起挖掘的,當時正處於二戰時,日本已經佔據了安陽,而挖出寶物的消息不脛而走被日本人知道了,也應該是有人故意告訴日本人的,不過大鼎在這個村民的保護之下躲過了日本人的連番搜查,之後這個村民花錢買了個贗品故意讓日本人發現並將其搶走,把真品完完整整的保存了下來直到趕走日本後,在把大鼎交給國民政府後,收藏於南京博物館並展出,在國民黨撤往臺灣時曾想把大鼎一起帶走,但由於它的重量沒能運走,大鼎被匆忙走的人丟在了飛機場中,後被解放軍發現運回了南京,在北京的國家博物館建成之後大鼎就作爲鎮館之寶放入其中。

  之前它的名字一直叫着司母戊鼎,也曾在課本中出現過,但現在改爲了後母戊鼎,因爲在大鼎上的銘文“後”是反寫的,被當時的學者看作“司”並意爲“祀”,在甲骨文中很多的字就是可以左右寫的,這些字不管是左寫還是右寫都是同一個字一般是看不錯的,在其他出土的殷墟文物中如殷墟婦好墓中的圓鼎,其上也有左右反寫的“後”但也是認爲它是同一個字,不過和其他可以左右寫的字不同的是,“後”字的反寫不光是寫法上的不同,它也代表着另外一個字,那就是“司”。但“司”的意思完全跟“後”不同。

  唐際根則稱,讀“後母戊”,這裏的“後”字,字義相當於“偉大、了不起、受人尊敬”。“皇天后土”的“皇”是明亮有光澤之意,“後”與“皇”是近義字,即“崇高有威望”。所以如果釋成“後母戊”,意思大致可以理解爲將此鼎獻給“敬愛的母親戊”,較於“司母戊”,意思似乎更貼切一些。唐際根告訴記者,幾十年來將“司母戊”三字讀爲“後母戊”的專家從未間斷過。2005年“司母戊”南運安陽“省親”時,他就與朱鳳翰先生討論過此事。當時他和朱先生都覺得三個字釋成“司母戊”儘管從文字的字形上看沒有問題,但字義上則顯然釋成“後母戊”更好一些。

  如果說國寶姓“後”,是不是就意味着原來釋讀“司”的專家錯了?

  唐際根並不這樣認爲。“讀成‘司母戊’或‘後母戊’都不能算錯,只能說釋爲‘後母戊’可能更準確一些。”唐際根說,就像當時廣大的文字學家,縱有認爲可以釋“後”者,也無法說“司母戊”的釋法就錯了。加上鑄在鼎上的該字的確向左開口,因此多數人都接受了“司母戊”的說法。

  “所以我的基本意見是,兩種釋法都可以接受。2005年我和朱先生之所以沒有給大鼎更名,主要原因即在於此,當然也考慮到了我國的中學歷史教科書一直稱之爲‘司母戊’,更改有可能帶來許多麻煩。話說回來,如果一定要我進行選擇,我會選擇釋成‘後母戊’。雖然學理上駁不倒‘司母戊’,但文意上,‘後母戊’的文意應該更加貼近當時的本意。”唐際根表示。

  應否更名引爭議

  對於是否應將“司母戊鼎”改爲“後母戊鼎”,我國著名的甲骨文學家、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中國殷商文化學會會長王宇信說,“司母戊鼎”的叫法已經延續了幾十年,我國已故著名文字學家、對古文字研究造詣很深的唐蘭先生等都認同“司母戊鼎”這種叫法,只是在1976年發現“婦好墓”後,包括他在內的許多專家在認定“司母辛鼎”時,認爲“司母戊鼎”其實也可釋讀爲“後母戊鼎”。

  “但是,目前專家中也還有不認可‘後母戊鼎’這種叫法的,既然如此就沒必要改名,否則會造成不必要的混亂。”王宇信說,“司母戊鼎”已經約定俗成,不僅大多數老專家認可,中國老百姓也都認可了,沒必要改來改去,專家知道就行了。如果改了,尤其對國外專家就不好解釋,解釋不好人家還以爲又有了什麼重大發現。

  對此,唐際根也表示擔憂:“就像曹操墓一樣,社會上一部分人會不會認爲學術界‘隨意性太強’?甚至認爲像考古這樣的人文社會學科根本就沒有標準答案可依。”

  安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孔德銘表示:給文物更名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應該慎重,尤其是像司母戊鼎這樣有重大影響的文物,更應該慎之又慎。“給社會普遍認同的國寶級文物更名,涉及面廣,成本高,是否需要經過權威專家集體論證?是否需要通過高規格的新聞發佈會來向社會公開發布?所有這些在更名前都應該考慮。”孔德銘說。

  就大鼎更名一事,許多教育界人士認爲,“司母戊鼎”走進中小學課本已經有40多年曆史,教材修訂並非短時間內可以完成,更名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在司母戊鼎發現地——安陽殷墟宮殿宗廟遺址,管理處主任杜久明表示,迄今爲止殷墟方面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更名的通知,如果國家新博物館開館後,果真將“司母戊鼎”改稱“後母戊鼎”,他們將依照相關程序發函求證,在得到國家權威部門認可後,將會在展廳和今後的推介宣傳中進行更名。在此之前,我們還會沿用原來的稱謂。

  “司母戊鼎出自殷墟,是國寶中的國寶,作爲發現地,我們對更名一事高度敏感,並將一直關注。”杜久明向記者表示。

  中國文字博物館文物徵集部主任、安陽博物館館長魏文萃稱,此前尚未遇到類似問題,不過,他們將會和國家博物館保持一致,“畢竟國博是權威博物館嘛!”

  司母戊鼎是中華文化的一種象徵,更是安陽的一張名片,遍佈全市的仿製品隨處可見,以禮品形式走出去的更是數不勝數。某種程度上說,司母戊鼎已經成爲安陽整個城市的重要組成部分。聽說司母戊鼎可能要更名,不少安陽市民表現出戀戀不捨的神情。他們說,好多年了,每當外地人提到司母戊鼎,他們都會不由自主地洋溢出一種自豪感。“聽說要改名,真有點捨不得,不過,名字可以改,出生地可千萬不能改!”有市民開玩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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