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記錄者:肖正(本編筆名)

受訪者:劉勝男(患者化名)

性別:女

年齡:35歲

毒品種類:4號海洛因(高濃度)

毒齡:7年

毒性癥狀:重度抑鬱症、懼怕陌生人(採訪時稍好)

戒毒醫院:北京高新醫院(真實案例改編)

正文:

我們家住在廣西西南面的邊陲小鎮,距離現在的廣西S325中越沿邊公路較近,已經過了那麼多年我差點忘了家的名字,峒中鎮。東邊靠近那良鎮,而西南方則是靠近了越南的山水。

我們家裡並不是什麼繁華大城市,缺少水泥鋼鐵,我們這兒以山林生活為主,我真的很懷念小時候和阿玲一起去那良鎮玩,那時候有阿媽帶著,坐著阿爸的馬車一起去采山藥,有時候還會在越南邊境那邊看到越南士兵不時揮揮手,我們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只是笑臉對視,示意一下。

但是隔幾年就會聽到有槍聲在越南山林間,當時阿爸怕有突發意外,就做了一把土槍,而我就是那時候會開槍的,跟著阿爸去打兔子,每次都能夠大獲全勝,事情發生的就是那麼突然,據說有一些越南人自立山間,做起了土匪的勾當,不過在越南政府軍的平叛中,禍及到了我們峒中鎮的一些房屋,因此我國的軍隊還來探望過我們。

那兩天我沒吃沒喝,因為阿媽中了土槍了,越南政府賠了錢,但是人沒了阿爸也跟著痛哭了起來,然後阿爸就帶著我搬了家,拿著越南政府賠的錢再加上我國政府的補貼,在重慶買了房住了下來,那時候我已經20歲了,每天早上我都會在阿媽的靈位前祭拜一遍,然後出門上班。

父親是在一個鋼鐵廠工作,我坐上了去北京,北京是我國的首都,我自小就夢想著來北京工作生活了,在一家酒店做服務員端盤子洗碗打掃衛生,雖然很辛苦但是我覺得十分開心,然而我吸毒,就是在北京染上的毒癮。因為我遇到了小時候的玩伴阿玲,她在這家酒店做客房部經理,每天她都會帶我去逛街吃好吃的,阿玲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但是現在不是了。

在北京打拚第8個年頭的時候,我已經28歲了,在酒店被提為西餐廳總管,每月有了薪水,還能寄給阿爸幾千塊錢,可是事情總是那麼突然,阿玲的改變讓我錯不及防。

因為阿玲在我喝醉在床的時候,給我注射了海洛因,後來我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一個外國人,正是她在家鄉峒中鎮認識的越南人,在我對海洛因成癮後,她們就因為販賣毒品,被北京警方逮捕了,聽說還判了刑,至今我都沒有在看到過阿玲。

然而我對海洛因越加強烈,情況十分糟糕,我至少能有3次因為吸毒過量出入醫院,我害怕了,當我在網上查到一種抵制毒品的藥物「戒毒一號」。被那些黑市上的毒販才賣100塊,當時我就按照藥物的說明書吃了下去,不出一個星期左右,我覺得好多了,於是我在黑市上又購買了十幾盒,放到了出租屋裡,把之前的一點海洛因衝進了馬桶,我脫離了海洛因後,舒了一口氣,我覺得沒有什麼比我成功戒毒更快樂了,我記得當時我還請了同事,在方庄東路附近吃了一頓好的。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是,逃出狼窩又進虎口,我沒想到毒癮會在兩個月後再次複發,讓我更糟糕的是,毒癮彷彿更強烈了,原來之所以「戒毒一號」能夠暫時壓的下海洛因的毒癮,就是因為這種藥物的毒癮更加強烈,我一發不可收拾,然後緊接著就是又住院了,這一次我真的倒在了毒品的腳下,然而我想到的卻是戒毒,然後就被北京的一些朋友抬到了這兒來,我現在只想著把毒癮戒掉,借著肖正先生的採訪,我想提示大家,高濃度的海洛因可怕,「戒毒一號」更可怕,如果沒有專業醫生,很難把持住這一點。(記者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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