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从身上拿出一张纸出来,走到我们面前认真的看我们几个。

  神秘人用手指著小彬,然后又指了啊强。缅甸兵马上拿枪对著他们两个人,小关公走过去开了他们两个人的脚镣。 「你们两个起来。」  啊强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要带我们去哪里?」  小关公恶狠狠的吼道:」你塔马的走不走?」

  啊强正要说话,小彬和啊强被他们几个人押著带出去了。

  吱~~~  房门被他们从外面锁上了。  我赶紧叫老张、眼镜、豪哥一起配合移动过去门那里看什么情况!  只见啊强和小彬被反铐著双手,两个老哥分别坐在一辆摩托车上,让他们两个人坐在摩托车的中间,后面缅甸兵用枪抵住他们的背。  刀疤用手比划著跟那个放哨的缅甸兵说了几句,把钥匙拿给他。又给了五十块钱。然后刀疤小关公他们全部人下山了……  看到缅甸兵朝茅草房门走过来,大家慌忙费力赶紧回原位,缅甸兵透过门缝查看了一下,又回去了。  大好的机会,只有一个缅甸兵看守我们。  眼镜比较聪明,他说出来一个人装病大声喊,只要缅甸兵进来,他和老张两个人各自负责抓住缅甸兵的手,不给他开枪的机会,我和豪哥负责杀死缅甸兵,然后再抢钥匙逃跑。  在场的人都觉得值得冒险,分工明确准备好以后。豪哥开始装病大喊大叫~~~

  缅甸兵听到之后开了大门的锁进来了,马上把手里AK上膛对准我们。

  说了几个字的缅甸话…&@$#  这时,摩托车又在不远处又响起来了,眼镜示意叫我们暂停不要行动。可能刀疤他们回来了。我们不得不停止突袭逃跑的计划。  缅甸兵把门关上出去了。  如果当时成功拿到钥匙的话,可能我们不一定回的了国,因为白天根本跑不了,又还有伤在身。而且到处都有缅甸兵的岗哨,军营就在附近。我们都没有穿衣服,一眼就可以看到我们。逃跑失败的话,就算不被打死,要想再逃跑的话,已经打草惊蛇,完全不会有逃跑的可能了。(这是后来跟豪哥分析得出的结果),有时候巧合的命运安排会让你觉得不可思议。  骑摩托车上来的人,是在赌场看我单的那个叫强子的人,和几个小弟带来了三个老哥,一个19岁,两个二十多岁的。没一会刀疤们也回来了。只是没有看到小关公和啊强小彬三个人回来。也不知道把啊强小彬带去哪里。  下午天快要黑的时候,昨天的那种待遇已经没有了。来了新人,里面的老哥都要示范打电话的流程,折磨侮辱暴打一顿在所难免。(详细的逼单过程就不仔细说了,反正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惨。身体折磨都已经习惯了,最怕的就是叫你吹喇叭、吃屎喝尿、吃朝天椒、把你吊起来打,在你脚上身上抹糖水,在放些米饭上去,没一会大黑蚂蚁就爬在你身上咬,烧著的柴火往你身上打,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敢做的。  我家里已经为了救我在卖房子,兄弟也到处借钱,如果我能逃跑出去,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赌博了!一定好好改过,重新做人。对不起的人太多了,身在异国他乡,自己非要作死来这地狱找死,害了自己还害了家人…  作者这里再次奉劝要去签单的人,不管你因为多少欠款变得瘫痪,只要你活著,不要再碰赌博。我相信你会过上正常日子的…  戒赌是个漫长又艰难的过程,只能靠自己的决心和意志力。其次,当你什么都看透了,明白不赌的好处和意义,你自然会放弃赌博的。

  好多人戒不了一直赌的原因,无非就是欠款太多,觉得靠打工还钱根本没用,只有继续搏杀才有机会上岸。还有些老哥已经把赌博当成生活中的一种习惯,总有一种魔力推动你想要去赌

  无论负债多少,都不要怕!大不了不过坐牢,总比你自己犯贱跑去缅甸签单,坐牢都比去签单好千万倍…

缅甸的气候白天炎热,晚上寒冷潮湿。(有可能是我们没有穿衣服的原因)。隔三差五的就会下雨。说不出来是什么品种的蚊虫 ,黑色的、跟小米差不多大、(有点像云南人叫的小黑虫)被盯一口,马上就会起一个1.5厘米左右的大包,又痒又痛。

  刀疤当晚把我们所有人赶回了猪圈,新来的三个老哥进来都绝望了…  第二天中午,小关公带著啊强回来了。没看到小彬。我们问啊强小关公把他们两个带去哪里?啊强说不知道,说是被蒙上眼睛之后,下山之后被带上一辆车。然后给他打了一针就睡著了。  啊强话都还没有说完,身体很虚弱,迷迷糊糊的倒地睡觉。叫也叫不醒。这才发现他面色很苍白,右腰上面有5厘米长的针线缝合伤口…  这让我们几个感到不安,当时都不知道他被带出去回来之后身上怎么会有缝合的伤口。还是眼镜说可能被拉去换肾了……  下午雨下的很大,雷电交加,风也不停地吹得树枝摇摇晃晃。猪圈已经被雨水淹到我们脚裸处。每个人都十分难受,身上又痒又痛又冷又饿…  等雨停了之后,小关公提了一桶粥给我们吃。  我试探地问道。

「大哥,小彬怎么没回来啊?」

  小关公呵呵笑了一声,没有打我的意思。「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把!他换了两个肾,你们不想跟他一样的,赶紧叫家里拿钱来赎身,不还钱老板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还清。」  我们几个老哥听完之后都惊呆了,各自思考著,假如被拉去换肾的话,就算不死都没用了。这更加坚定刺激了我们要逃跑的决心。如果注定跑不出缅甸,我们也认命了。  可惜的是对不起的人太多,只有来世投胎在还了!  短短一个多星期,已经死了吊著的老哥、林仔、俊杰、小彬、啊强估计也快不行了,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我们其中的那一个…  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很想睡觉,但是睡不著。时时刻刻担心被折磨,很害怕被拉去换肾。换肾都够恐怖了,第二天更加变态毁人一生的事情又来了。  早上,被带进茅草房里面。大家都打了电话,那个十九岁的孩子家里看到被打的视频之后,一次性打了五万过来,算是平单了。但是他们没有当时放人。而是以生活费为借口,又敲诈他家里三万之后。才把他放了的。他才签了五万,也只赌了大概三万筹码。哪里人我忘记了,只记得他是第二天下午被送出去的。走之前我们让他帮我们报警。然而后面也没有人来救我们!  中午来了六个穿便装的人,黑漆漆的一看就知道是缅甸人。进来就走过来看著我们几个。刀疤和小关公就像条哈巴狗一样的跟在他们身后,很明显这些人身份地位在刀疤之上。  带头的中年男子走到豪哥面前,用不标准的云南口音说普通话:「这个兄弟,以前做什么的啊?」  也不知道豪哥是见有机会拉拢关系,还是骨子里的那种正气自然反应。立马站起来说:「特警。」

  中年男子惊讶地又问:「恩,不错。我们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刀疤,这人还欠多少?」

「到现在一分没还,二十万。」  中年男子皱了下眉头,挥手叫刀疤过来,两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什么。  然后对豪哥说道:「只要你把二十万欠款还了,你可以随时跟我一起干。」  说完,这人还特别交代刀疤,说是如果豪哥还了一半十万之后,可以带他去他们那里打工,(参加当地武装贩毒)剩下的欠款由他来还。并嘱咐道、不到逼不得已最好不要折磨豪哥身体,说过几天等豪哥身体好点他要来试试!  我一听就感觉希望来了,只要搞好关系我就可以暂时不用被折磨了,正打算开口拍马屁。这人来问我了。标准的国字脸,面像谈不上凶狠。隐隐约约看到他前面腰上别著一把黑色的枪,霸气十足。靠近人就感觉的到他身上有一股杀气,这种气势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上下打量著我,问道:「你以前做什么的啊!」  我也学豪哥站起来,但是我不知道我该说我是做什么的,戴著手铐摸了一下头。低著头有点尴尬。  中年男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还好我鼓气忍住,他这一拍差点把我拍下去。  刀疤在旁边说道:「山哥,这人以前练过些拳脚的,训练下应该没有问题。」

  中年男子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又去看他们几个老哥。

  看了一会,中年男子跟刀疤在一旁说了一会,一边和刀疤说著。时不时看下新来的两个老哥和老张,又给马老二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手一挥,一个手下出去外面拿了一个小箱子进来。指著他们三个人说道:「给这几个人打一针。」  一个手下拿出一次性针管,打了个哈欠,眼睛里闪现出激动兴奋的眼神。感觉好像他也想给自己打一针。弄好之后,其他手下立刻上前按住他们三个,拿著针管的小弟要去给老张注射。  老张可能觉得情况不对,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著身体,不断哀求道:「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差几万就还清了。我可以叫家里多打点钱过来还,我家里已经在卖房子了。全部给我都愿意。」  打针的手下看了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想了想说:「行,那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你家里没打钱过来,你说的话兑现不了,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老张赶紧磕头感谢!嘴里不停地说谢谢大哥。  新来的两个老哥也看清事情严重,也哀求著说宽限几天,学著老张说愿意多打点钱过来还。  不过奇怪的是,中年男子也同意宽限几天。(不知道这男子是不是跟马老二入股合伙的,估计应该是。也不知道这是他们故意吓我们还钱,敲诈更多的钱。从而谋取更多钱财。不过后来的确有人被注射以后带出去的,是不是注射以后带出去运毒?也无从考证。只能凭猜测多半都是运毒。到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因为被带出去的人除了啊强回来了,其他的人在我们没有逃跑之前,一个人也没有回来过!

也许啊强身体还有点价值利用,他被单独关在茅草屋里面养伤,除了下雨让我们进去打电话的时候,平时是见不到啊强的。本来都以为他活不了多久了。人类与生俱来的求生欲望,使得啊强才两天时间就慢慢恢复可以走路了。(这是上天不忍心我们在地狱受苦,安排啊强打救我们,后面我会慢慢说来)

  这两天刀疤对我们也没有太残酷的虐待,大多数还是体罚吃辣椒做运动…这也为我们逃跑提供了自身身体能力的条件,如果一直被折磨,伤的严重,要靠自己体力逃出去根本不可能成功。可能性非常渺小…

  后面我们分析可能是这样,刀疤尽量敲诈勒索威胁给我们家里要钱。如果要不到就卖我们的器官,或者给我们注射让我们听话,乖乖地成为他们运毒的工具。

  马老二为了钱无恶不作,骗人过来签单敲诈勒索、勾结缅甸武装贩毒、倒卖器官、逼良为娼…  在缅甸死个偷渡过去没有身份的人,如同杀死一头野生动物一样简单。这种连连战火动乱的国家没人会管。在缅甸只要有钱给当地缅甸武装相互勾结,就可以为所欲为伤害自己同胞。  我和豪哥、老张、眼镜每天都在商量逃跑的计划,新来的三个老哥走了一个。暂时我们不敢告诉他两个人说要逃跑。人心难测!要是被折磨忍不住说出来出卖我们。还是小心谨慎的好,先暂时缓缓。  要跑的路线已经确定好,一直等机会。大家都觉得应该往房子后面山上逃跑,往下走是没有用的,虽然很快到达有人的地方或者离国内很近。但是我们太显眼了。白天晚上都行不通的。往房子左右两边也不行,很容易走近武装分子势力范围。最后一致商议,朝房子后面的山上森林跑,没人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时间又过了两天,每天都期盼著、幻想著逃跑。  那个中年男子果然来了。一来就叫刀疤放了豪哥,解开手铐脚镣、让自己两个手下跟豪哥打一场,试他的身手。  我正担心豪哥应付得了不?因为他还有伤没好。  缅甸兵拿著枪在一旁警戒,豪哥活动了下关节,摆好格斗阵势,伸出右手掌做了一个放马过来的姿势。两个手下也比较健壮,看到豪哥藐视他们两个,火冒三丈。同时握紧拳头冲向豪哥。  眼看手下马上打过来了,离豪哥大概还有两米远的时候。我们几个在猪圈正替豪哥担心著。突然,豪哥双脚原地起跳,双退一蹬、对准两个手下的胸口踹了两脚。好一招」蛤蟆升天」(豪哥自己起的名字,就像蛤蟆四角朝天)

  两个手下一个被踹得倒退了好几步,一个因为被踹的力量倒退的时候让一个坑绊倒了。

  豪哥重重的摔在地上,很清楚听到「bong"的一声。(拼音第三声√)豪哥正起来的过程中,没有倒地的那个手下趁豪哥还没有站起来,冲过去用右脚踹向豪哥。  只见豪哥用左手往左边一挡,顺势推开手下踹过来的脚,用右手立刻钻进手下的胯下,左手抱住他的左脚,右手抓住右脚。用右肩膀使劲把手下抗了起来,狠狠的把手下往地下摔去。又是bong的一声。手下闷哼一声之后,要起来继续打,被豪哥一个散打腿法的「鞭腿」踢到在地起不来,我正要喊豪哥「小心!」来不及了,另外那个手下冲刺跳起来飞身一脚,把豪哥踢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只见豪哥嘴角和鼻子流血,手下又冲过来了。用手抹了下嘴上的血,大叫一声。起身迎接来人的拳头,双方搏斗起来。打的看不清楚,因为他们是流动打的。我们前面有人挡住,只能在猪圈左右晃动著看。  没一会,两个人在地上滚床单式的扭打著,豪哥突然用胳膊勒住手下脖子,并用双脚夹紧手下的肚子。  眼看豪哥表情扭曲,似乎要把这人勒死才甘心。  中年男子赶紧喊「停!」可能怕豪哥把他手下勒死。  豪哥放开了手下,累的不行,全身虚脱、大口地在原地睡著喘气。  中年男子走到豪哥面前,「不错,我这两个手下算是厉害的了,没想到你一打二。而且还有伤没吃饱饭。」  豪哥睡在地上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可能太累了。没有说出话。中年男子叫小关公拿水给豪哥喝。

  稍微好点之后,豪哥站来了。中年男子从腰上掏出他的那把「五4手枪」。叫刀疤拿来一件衣服铺在地上。然后他开始拆卸手枪。动作看起来不是很熟练。可能用十几秒时间把手枪全部分解。然后又花了十多秒才把手枪组装好…

  中年男子拿起手枪对准豪哥做了一个瞄准的姿势后,然后收回。  自豪地说道:「我大山在小猛拉玩枪械组装敢说排行第二,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第一。」  豪哥藐视地笑了一下。  中年男子生气地说道:」怎么?你不瞧不起我的手法!」  豪哥冷淡的回了一句,「没有,我们国内特警最多也就十来秒时间。」  中年男子不信,也是个奇葩。 「那我跟你赌一把,你要是用十秒时间完成拆卸和组装。我今天让刀疤给你准备吃的和酒。你要输的话,自己打五百个耳光,并且要给我说」山哥厉害」五百遍。」 「我有个要求,要是我赢了。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吃喝,并且今天不能折磨我们!」 「行,我山哥就和你赌一把!」  豪哥深呼吸了几口气,山哥看著手上的手表计时,喊了一声「开始」  只见豪哥拿起手枪,像摆弄玩具一样,把黑色手枪*开来,枪管、套筒、复进簧、套筒座、击发机和弹匣散落在地上。  现场鸦雀无声,只听到手枪各个部件撞击的「唰唰」「卡塔」声,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装上复进簧、拉送套筒、装上弹匣、关上保险,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后,一支完整的手枪又组装完毕。不到11秒,豪哥都拆卸组枪完毕了。  然后豪哥把手枪对准上哥,两个缅甸兵立刻把枪对准豪哥的头,大山哥做了一个叫他们不要动的手势。豪哥反转手枪递给大山哥。大山哥满意地笑了笑…  眼镜在我旁边小声地著急说道:「唉,怎么不趁这个机会挟持大山哥啊?枪里面有子弹的啊!」  如果我是豪哥的话,我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挟持大山的。(后面豪哥说既然是打赌就要守信用,而且他也没有把握,枪里只有几颗子弹。)  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山哥脸上露出了羡慕嫉妒恨佩服的表情……

豪哥赢了,大山哥也没有失言。可以说那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算是一个有点尊严、像个正常人的一天。

  小关公把我们几个带出去洗了澡,回来之后去了房子后面。山哥的手下正在忙碌地准备吃喝的东西,空地中间还烧了一堆柴火,一个手下正在烤全肉,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像鹿、又像羊、又或者是豺、…  叫我们几个坐在地上,还是被锁成一个球,(每个人的脚和脚连著锁上围成一个圈)  刀疤和大山哥的人也坐著围成一个圈,两个缅甸兵一前一后的堵在路口盯著警戒。  给了一罐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啤酒,每个人得到了用芭蕉叶包的一大坨饭,还有一盆不知道什么野菜煮的油汤。看著面前的食物,不停地咽口水,但是我们一个也不敢动,就等山哥说开饭。  豪哥没有跟我们锁在一起,山哥也没有锁他的手脚。让他坐在自己旁边。两个人在聊天,距离有点远,说什么听得不清楚。只看到山哥时不时的拿起啤酒叫豪哥喝。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肉烤好了,山哥说可以开饭了,我们几个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直接抓起就往嘴里塞,随便嚼几口赶紧咽下去,最多也就几分钟。面前的食物全部被吃光。跟猪八戒吃人生果差不多,只顾吃,连什么味道都没有仔细品尝。啤酒也不敢喝,怕喝酒涨肚子,也怕喝酒的时间被其他人吃光了……  大山哥看到我们的吃相,摇了摇头。又跟豪哥聊天了~  眼镜比较狡猾,本来都吃的很饱了,他又给山哥要了些米饭来吃。给我说尽量塞满肚子,把身体养好。  但是我吃了几口吃不进去了,就等肚子消化点了我要喝酒。  吃完饭过后,大山哥带著手下走了,走之前跟豪哥说,叫他尽快搞十万过来平单,剩下的十万他可以不要豪哥还。免得时间长了受皮肉之苦。言下之意,大山哥是想拉拢豪哥入伙的。  等晚上刀疤们睡觉的时候,我小声问豪哥:「这大山哥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少数民族武装独立大队的队长而已,他想拉我入伙,叫我当教官,把国内的训练方式用来训练他的手下。」  我担心豪哥要是真跟他们入伙的话,我们这边逃跑的力量就削弱了。  我赶紧试探道:「那…你怎么想的?」  豪哥无奈地说道:「还想什么!根本不用想,我家里是拿不出十万来的。欠银行五百多万,如果真的有十万的话,我可能不会回国了。回去也还不起欠款,大山给的条件也可以,随便吃喝,女人随便修。每个月还可以分红…」  假如豪哥真入伙了,那他就变成跟刀疤一样的畜生了,所谓分红也就是逼单敲诈、贩毒走私、黄赌毒赚来的钱!  我不停地安慰豪哥叫他想开点,欠款的事情叫他不要给自己压力。只要活著就有还清的一天。不断的给他说孩子和家人需要他,叫他不要因为欠款放弃自己,目的就是让豪哥不能有入伙的想法。  但是豪哥说他怕坐牢。不想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也不想看到亲朋好友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很庆幸豪哥家里没有钱给他打过来平单。不然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刀疤…  豪哥没赌博之前,是一个大好前途的特警,因为赌博、刑侦大队队长没当上。到处银行欠款、支付宝、微粒贷、各种网贷、黑社会高炮、亲朋好友私人借贷、名誉扫地、人财两空。才短短半年时间,最后因为没钱赌了,一次扫荡机厅时候收了老板的黑钱。被上面知道开除了。这才来的缅甸签单,跟大多数过来签单的人一样。都以为缅甸是赌狗最后一站,都以为可以赢钱拿走。殊不知这次赌的是命!成了任人宰割的一头「猪」第二天早上逼单开始了,三天时间到了,老张家里的钱一分没有打过来。不停地发抖,因为老张说的话没有兑现,很快就要被打针带走的。  新来的两个老哥被打折磨的视频拍了发过去,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家里还是打了几万过来。可能刀疤觉得折磨侮辱老张也没有用,把精力放在新来的老哥还有眼镜身上、因为老张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了,折磨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留著身体好点给大山当牛马工具去运毒。 (老张因为有糖尿病,肾还有炎症积水囊肿,所以他的肾卖不出去)  我以为拍了大山哥马屁不会被打折磨,结果一样的。让我抱著一个大石头,把我和石头捆在一起。像一个球一样的,动弹不得。才一会就感觉到四肢麻木、腰酸背疼,头晕眼花、比打我还要痛苦,比坐老虎凳还要难受…  我没有豪哥那样的本事,就是个小人物而已。如果再拖下去,等到合适的人配上我的血型的话,肯定被拉出去换肾,结果会和小彬一样。或者打针去运毒替大山哥赚钱。  刀疤只是好好给豪哥说,让他好好想清楚如何搞十万过来平单。没有被折磨,只是当天没有让豪哥吃饭喝水。  眼镜家里可能暂时也拿不出来钱了,被小关公用木棍打了一顿,然后叫眼镜吃猪屎。  至于啊强我们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可能在房子里面刀疤和小关公也会折磨啊强打电话要钱的…  到了晚上,我给豪哥说要尽快逃跑了,在这样下去大家早晚会死的。  就当赌一把,赢了得自由,输了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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