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龍林場,護林員譚泉明在巡護途中。本報記者 袁永東 攝

  本報記者 黃世烽

  護林員,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職業。他們的工作中沒有“轟轟烈烈”的事蹟,沒有感天動地的豪言壯語。每天重複着相同的工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崎嶇陡峭的山路上來回行走,默默地守衛着那一片廣闊的林地。近日,三亞日報記者跟隨抱龍林場一名護林員,記錄了他一天的工作。雖然清湯寡水,但卻回味無窮。

  4月3日早晨天還沒有亮,霧氣尚未散盡,現年33歲的抱龍林場接爹護林站護林員譚泉明便喫好早飯,穿戴整齊,拿着砍刀、水壺、乾糧袋、滅火器等工具,乘着摩托車出發。沿着山路車行一段路後,他把車停在路邊,徒步進山。

  一個小時後,三亞日報記者跟譚泉明走了一段路,明顯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感觸最深的不是這裏山路有多崎嶇,有多難走,而是覺得在深山林裏一個人走會覺得很孤獨,甚至有些恐懼。

  走累了坐下休息時,譚泉明告訴三亞日報記者,他來自保亭黎族苗族自治縣南林鄉萬如村一個困難家庭,3年前,在省林業廳的精準扶貧幫助下,他和其他3名困難戶被安排在抱龍林場當護林員,3206畝的抱龍林場山林就是他的工作範圍。每一天,他都在轄區內開展巡邏管護,發現和制止各種毀林、違章用火、非法佔用林地、盜獵及偷砍各類林木行爲,掌握管護區的林情、山情和社情。

  “山裏的螞蟥平時只有牙籤般粗細,吸完血後,有手指那麼粗。人被吸血後,傷口流血不止、痛癢,引起局部炎症,囊腫或出血,嚴重時還會危及生命。”三亞日報記者從譚泉明口中瞭解到,在海南山區經常有一種山螞蟥,要麼在地上跳來跳去,要麼吊在樹上,人經過時就掉到身上。

  除了要到大山深處巡視,譚泉明還會每天騎着一輛摩托車在管轄的區域之間巡視,負責轄區的禁止毀林、防火、野生動物保護等工作。“在下雨時森林防火的壓力會小點,我才能抽空回個家,曾經最長的一段時間一個多月沒盼到雨,幾十斤糧食都見了底。”

  “3年來,家人想到我工作的地方看看,但是這裏條件不好,山路也不好走,我一直不讓他們上來。”譚泉明說,他一年多前結婚,小孩也快滿一週歲了,但他一年很少回家。在家人的眼裏,他就是一個“顧工作、不顧家”的人。3年的護林生活,他耐得住寂寞,唯一的愧疚是對家人的陪伴太少。

  臨近中午,三亞日報記者和譚泉明在山上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喫完乾糧便繼續巡山。譚泉明告訴記者,他巡山時,有時候基本上一天都在山上,累了、餓了就找個陰涼的地方坐下,路程遠了,就帶些喫的簡單地喫上幾口,渴了碰到山裏的溪水就喝幾口,三餐不定已然是常事。除了在山下騎摩托車之外,陡峭的山路只能靠步行,平均每天,譚泉明走山路都超過10公里。

  與譚泉明一樣,接爹護林站23名護林員爲了保一方綠色不分週末、不管假日,默默無聞地堅持在巡邏一線。一旦有疑似突發情況,他會馬上和森林公安的值班同志聯繫。三亞市北部山區寶貴的生態資源,被接爹護林站這樣默默付出的護林員細心呵護着。正是有着他們,我們纔有幸欣賞到大自然這麼美的景色。

  “我們的工作很平凡,但是責任卻很重。”譚泉明告訴三亞日報記者,這裏的森林資源不可複製、不可替代,我們一定要保護好三亞這片具有重要意義的熱帶天然雨林。夕陽西下之時,三亞日報記者和譚泉明沿着山路返回住處。沿途遇到羣衆,譚泉明也不失時機地向羣衆宣傳防火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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