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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睡虎地秦簡《秦律十八種·田律》有辭作“夜草爲灰”,其中“夜”的釋讀一直聚訟紛紜,莫衷一是。張家山漢簡律文及居延新簡中皆有辭作“燔草爲灰”,“夜”應與“燔”所表之義相同或相近。推敲辭例,諸家之說中,將“夜”讀爲“炙”或“爇”的兩種釋法,最爲有可能性。“炙”與“夜”雖古音較近,有通假之可能,但從詞義搭配來看,二字的用法並不相同。清華簡《皇曰》中出現了一個從火月聲的“熱”字新字形,作 也談、 也談 ,由於戰國文字裏“火”字豎筆上往往加上一橫,加上一橫的“火”與“亦”的寫法極爲接近,因此這種從火月聲的“熱”極容易訛爲“夜”。睡虎地秦簡中所謂“夜”很可能就是從火月聲的“熱”的異體,其結構應分析爲從火月聲,在簡文讀爲“爇”。秦人轉寫戰國時期的律文“ 也談 草爲灰”時,已經不識“ 也談 ”,故將其誤抄爲“夜”。

    關鍵詞:“夜草爲灰”;睡虎地秦簡;訛誤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招標項目“先秦兩漢訛字綜合整理與研究”(15ZDB095)、清華大學自主科研計劃課題“新出簡牘帛書與古文字疑難解讀”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趙平安,男,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教授、博士生導師(北京 100084),主要從事文字學、古文字學、古漢語和出土文獻研究。


    睡虎地秦簡《秦律十八種》4~7號的一條《田律》,結合各家意見,最新釋文如下:

    春二月,毋敢伐材木山林及雍(壅)堤水不<泉>1121-122。夏月,毋敢夜草爲灰,取生荔麛 也談 卵鷇,毋□□□□□□毒魚鱉,置阱罔(網),到七月而縱之。唯不幸死而伐綰(棺)享(槨)者,是不用時。244

    律文大意基本明確。但其中夜字,一直聚訟紛紜,莫衷一是。自整理報告發表以來[3],已有擇、液、畲、爇、炙、舉多種讀法。

    第一種,讀爲“擇”,是整理小組提出的意見:

    夜,疑讀爲擇。夜草爲灰,意爲取草燒灰,作爲肥料。《禮記·月令》:仲夏月“毋燒灰”。[3]釋文註釋第20

    第二種,讀爲“液”,是劉桓先生提出來的:

    按夏月以草爲灰做肥,不單有用火燒之法,還有水漚之法,故夜當讀爲液,漬液之意。《考工記·弓人》:“凡爲弓,冬析幹而春液角”,鄭司農雲:“夜讀爲醳”,疏雲:“先鄭液讀爲醳者,醳是醳酒之醳,亦是漬液之義,故讀從之也。”“夜草”既讀爲“液草”,當釋爲以水殄草的漚肥方法。《周禮·地官·稻人》:“凡稼澤,夏以水殄草而芟夷之。”[4165

    第三種,讀爲“畲”,是陳偉武先生的意見:

    筆者嘗在一小文指出此注之誤,幷從訓詁學的角度論證“夜”可讀作“畬”(義爲“燒榛種田”),今略作申述補充。《居延新簡》EPT5:100:“□山林,燔草爲灰,縣鄉所□□□□”,“燔草爲灰”,與秦簡的“夜(畬)草爲灰”語意正同。據秦簡,知夏耕方可實行火耕,《田律》稱“不夏月,毋敢夜草爲灰”,是說除了夏季之月,不敢畬草爲灰,語意恰與《月令》相反。其實,《月令》所謂仲夏之月“毋燒灰,毋暴布”,孫希旦《禮記集解》卷十六雲:“灰,謂所用以涑布者也。……是月陽氣大盛,不可燒灰涑布,暴之日中,恐脆傷其布也。”此與燒草爲灰以肥田自是不同。[5136

    第四種,讀爲“爇”,是鄧安生、馮其庸先生首先提出來的:

    睡虎地秦墓竹簡《秦律十八種·田律》:“不夏月,毋敢夜草爲灰。”夜,當讀爲“爇”。爇草,燒草。[6118

    趙久湘、張顯成先生又對此說加以補充完善,說:

    將兩處漢簡律文與睡虎地秦簡律文對照即不難發現,它們在內容和用語上都有許多相似之處,從“漢承秦制”的角度來說,睡虎地秦簡中的“夜草爲灰”,應與張山漢簡、居延漢簡中的“燔草爲灰”表達的意義相同;也就是說,此處“夜”的本字應是“燔”的同義詞。燔,《說文·火部》:“爇也……”爇,《說文·火部》:“燒也……”燒,《說文·火部》:“爇也……”也就是說,“燔草爲灰”的意思是“燒草爲灰”,以用作肥料。據此,我們有理由推斷,“夜草爲灰”一語的意思也應該是“燒草爲灰”,其中“夜”的本字的意思應該是“燒”一類意義。[7

    第五種讀爲“炙”,最早由秋非先生提出[8],白於藍先生也持此說[9450,李家浩先生又撰專文加以申論。李先生說:

    總之,不論是從字義來說還是從字音來說,我認爲睡虎地秦簡《秦律十八種》的《田律》“夜草爲灰”之“夜”字應該讀爲“炙”,是燒的意思;“炙草爲灰”與漢簡“燔草爲灰”同義。[10148

    第六種,讀爲“舉”,是何有祖先生提出來的:

    最近我們在翻檢嶽麓秦簡壹,發現《爲吏治官及黔首》83號簡有“草田不舉”一句,原註釋:謂未墾種的田地。《漢書·東方朔傳》:“又詔中尉、左右內史表屬縣草田,欲以償鄠杜之民。”顏師古注:“草田謂荒田未耕墾也。”我們認爲“夜草爲灰”的“夜”應該讀作“草田不舉”的“舉”。[11

    結合居延新簡和張家山漢簡的律文,我們知道,“夜”的意思應與“燔”相同或相近。早在1994年,李學勤先生就對照張家山漢簡《田律》,指出“夜”應爲“燔”或其同義字之誤[1121,這是頗具卓識的。因此上述六種意見中,大概只有“爇”和“炙”兩種讀法,能夠講通文例,最有可能是正確的。

    爇是燒的意思,它和焚、燔都是同義詞[12]563。但夜是鐸部喻母字,爇是月部日母字,夜和爇古音比較隔。清華大學博士生翟春龍專門研究周秦的秦音,我請他考察了夜、爇在秦音中的關係,他的判斷是:

    就秦音看,夜與爇語音關係疏遠,夜不太適合看作爇的通假字。

    聲母方面,夜屬以紐,爇屬日紐。秦文字中,從朕聲的剩字屬以紐,可能從朕得聲的字屬日紐,是罕見的可能與以日二紐相通有關的例子。不過    字聲韻均與一般的朕聲字不類,此例是有疑問的。

    爇的“第一主諧字”埶屬疑紐,因此爇字的日紐一讀可能是從疑紐音變來的。秦文字中以、疑之間相關的諧聲材料多一些。如疑紐牙聲字邪有以紐又音;疑紐樂聲字藥歸以紐,櫟有以紐又音;疑紐字邍,或謂從彖得聲,彖聲字緣掾爲以紐字。大概細音疑紐字輔音聲母容易脫落,之後有些或即變爲以紐字。但爇字變入日紐,與疑紐變入以紐的路徑不同。在這種情況下再通過輾轉相通的方式來論證爇、夜二字的語音聯繫,恐怕容易發生失誤。韻母方面,夜屬魚部,爇屬月部。魚部是與鐸部相配的陰聲韻,加以秦音去聲似入,魚部去聲字很可能有與鐸部發音部位相同,而與月部發音部位不同的韻尾輔音。這種不同對通假、諧聲的阻礙,較韻尾輔音發音方法不同所造成的阻礙更大。在未發生輔音韻尾合流的情形下(合流的方式,或者是韻尾輔音雖然保持,卻合爲一類:有時一部併入另一部,有時共同演變爲新的輔音韻尾類型;或者是都脫落),推定這兩部字之間發生通假聯繫只能說是極端個別情況,如此推定而得出的結論往往是靠不住的。秦文字材料中有一些疑似的魚鐸部字與歌月部字相通的例子,恐均系不同時空材料的語音對應現象,我們不能據以判斷秦音中魚、鐸可與歌、月相通。

    此外,夜、爇中古還有開合之別。儘管埶這一諧聲系列的字多有開口呼字,但具體到爇字,這種差異似乎也不應輕輕放過。

    總之,夜、爇聲韻都有距離,其中韻的距離更大一些。

    炙是鐸部章母字,與夜古音較近,有通假可能。但炙和燔的用法不同。《說文》說炙“炙肉也”,就是使肉挨近火,利用火的熱能把肉烤熟,大致相當於現代漢語中的“烤”。引申開來,用火燒烤或被火燒灼也可以用炙。但炙的對象往往是人或動物。上古漢語裏,它基本不和草連用。因此,從詞義和搭配來看,把夜讀爲炙也是有問題的。

    夜字,最早出現於西周甲骨文(H11:56),作從夕亦省聲(夕在右邊)[13416,這種寫法與《說文》小篆的寫法一脈相承。許慎把小篆夜分析爲從夕亦省聲[14138,應該是正確的。在整個古文字階段,夜有上下結構和包圍結構兩種,其所從亦的寫法可以省略也可以不省,其所從夕可以寫作夕也可以寫作月[15a482-483b473。但到了秦代文字裏,夜所從夕已比較固定地寫作夕了。

    仔細觀察秦簡簡文原字字形,我們發現它與一般寫法的所謂夜字仍有不同。

  也談  (睡虎地秦簡《田律》的夜字)

    秦簡一般寫法的夜字,都從夕作[16]205,此字似從亦省,從月構形的,它可能是戰國時從月寫法夜的遺留。但由於釋夜讀不通簡文,還是應該從別的角度來加以理解。這個所謂的夜字,很容易讓我們聯想到戰國文字的熱字。

    在清華簡《皇曰》中,出現了一個新的字形,作 也談  也談 之形。文例如“天地之氣是生寒熱”,“是生寒熱、美惡、剛柔”,與寒相對,必爲熱字無疑。這是我們見到的又一種寫法的熱字。

    加上這一種,戰國秦漢文字中的熱字,目前已經出現了三種寫法。另兩種寫法爲:

    一種作熱,見於睡虎地秦簡、秦印、馬王堆漢墓帛書等[17]1564。這種用法爲後世隸楷所繼承,成爲後世主流的寫法。

    一種作炅,見於傳世文獻《素問·舉痛論》:“卒然而痛,得炅則痛立止。”王冰注:“炅,熱也。”也見於文物文字,秦私印如“臣去炅”“潘去炅”,即“臣去熱”“潘去熱”[18469,馬王堆漢墓帛書《老子》甲本《德經》:“躁勝寒,靜勝炅。”通行本作“靜勝熱”。影本注說此字從火,日聲,爲熱之異體[1934-35。也有學者看作從火,圼省聲,質月旁轉,泥日準雙聲。帛書《老子》乙本卷前古佚書《十六經·姓爭》:“夫天地之道,寒涅燥溼,不能並立。”影本讀涅爲熱[20636。也有學者指出:“從火日聲之說自然可通,然火、日皆爲熱源,從火、日會意似更貼切。”[21616

這種寫法的炅還是活躍的構字成分。如郭店簡《六德》簡  也談  也談 ,從屮炅聲,一般讀爲熱[22]第134頁注78它實際上是爇的異體字。子彈庫楚帛書甲三·一六 也談 (熱氣寒氣)字,清華簡《筮法》簡 也談 (祟熱)字,也都讀爲熱[23a,b116應分析爲形聲結構,宀是形符, 也談 (爇)是聲符。此外,上博四《柬大王泊旱》簡16有一個從欠、炅聲的字,上博二《子羔》簡8有一個從齒、從口、炅聲的字,上博三《恆先》簡11有一個從宀、從攴、從糹、炅聲的字,也都以炅爲聲符[242119-2121可見戰國時期熱的異體炅既是極常見的字,又是極爲活躍的構字元素。

    由於戰國文字裏火字豎筆上往往加上一橫,加上一橫的火與亦字的寫法極爲接近,因此戰國文字裏從火月聲的熱極容易訛爲夜。這種訛變,月旁沒有變,主要是加豎筆的火變爲亦。《說文》古文、三體石經古文慎分別作也談,齊系文字邾公華鍾作 也談 (《集成》245),郭店簡《語叢一》46作 也談 ,本從火,火變爲亦,就是很好的證明。河北平山中山王墓出土的胤嗣壺銘文有“日夜不忘”之語[25]第09743號,“夜”字原文作 也談 (上夕下火)。朱德熙和裘錫圭先生說,“ 也談 ”字從“火”“夕”聲,“夕”與“夜”古音相近,故此字可以讀爲“夜”[26]。張政烺先生則把它看作夜的省體,以爲亦省作火。張先生的說法更爲可信。因爲在從夕亦聲的夜流行的大背景下,再出現一個從火夕聲的夜,是非常奇怪的。這樣看來,亦也可以省作火。亦省作火,和火演變爲亦可反向互證。曽侯乙墓竹簡67號夜作 也談 就是從加一橫的火旁的。

    因此簡文所謂夜很可能就是從火月聲的熱的異體。字應分析爲從火月聲,簡文讀爲爇。

    燒草爲灰是“刀耕火種”原始農業生產方式的遺留,在先秦時代是非常普遍的。《禮記·月令》:仲夏之月“毋燒灰”,《呂氏春秋·仲夏紀》作“無燒炭”,王利器按:“《時則》篇亦作‘毋燒灰’,作‘燒灰’是。”高誘注:“爲草木未成,不欲夭物。”[27485《禮記·月令》正義:“鄭《目錄》雲:‘名曰月令者,以其記十二月政之所行也,本《呂氏春秋》十二月紀之首章也。以《禮》家好事抄合之。後人因題之名曰《禮記》,言周公所作。其中官名時事多不合周法。此於《別錄》屬《明堂陰陽記》。”[28213而據《史記》:“呂不韋者,秦莊襄王相,亦上觀尚古,刪拾《春秋》,集六國時事,以爲《八覽》、《六論》、《十二紀》,爲《呂氏春秋》。”[29510說明至少在戰國時期就有夏天禁止燒草爲灰的律文。《逸周書》:“旦聞禹之禁:春三月山林不登斧,以成草木之長:夏三月川澤不入網罟,以成魚鱉之長。”[30406根據周公旦所述大禹情事,夏代就有這一類的法令了。

    張家山漢簡律文“禁諸民吏徒隸,春夏毋敢伐材木山林,及進<>堤水泉,燔草爲灰,取產  也談 (麛)卵 也談 (鷇);毋殺其繩重者,毋毒魚”,其中壅字訛作進。本作雍,訛作進。雍和進字音上沒有關係,完全屬於形體訛誤。但在秦漢文字中兩者區別是非常明顯的。戰國楚文字中卻極易相混。上博簡《競建內之》第910號簡,隰朋和鮑叔牙批評齊桓公的話,其中有“雍(擁)芋 也談 子以馳於倪市”一句,雍字,原整理者隸作進,就是因爲二字形近的緣故[31]。考慮到張家山漢律進、雍混訛的情況,推測這條律文應有較早的來源,原來可能有用楚文字書寫的版本。楚制對於秦漢制度的影響,學者也有論述[32],請參看。

    秦人轉寫戰國時期的律文“ 也談3.tif>草爲灰”時,已經不識 也談 ,就當夜字處理了。

補記:《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簡(九)·卜書》:“ 也談 (蔡)公曰:□(兆)女(如)卬(仰)首出止(趾),而屯(純)不困 也談 (膺),是胃(謂)犻(拂)卜, 也談 (覝)龜亓又(有)吝。”(簡2)其中 也談 字作 也談 ,整理小組隸作 也談 ,括注爲覝(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九)》,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294頁)。 也談 ,陳劍先生指出右部所從爲“色”,當隸作“ 也談 ”。程少軒先生進一步讀爲“火”,並將“卜”字屬下讀,認爲“卜火龜”即用火龜占卜之意,“火龜”之名見《爾雅·釋魚》(武漢大學簡帛網“簡帛論壇·簡帛研讀”討論區“《卜書》初讀”,201316日。陳劍先生說亦轉引自此)。林志鵬先生說:“此字當從陳說隸定作‘ 也談 ’,此字從火從色會意,疑即‘赭’字異體。楚簡‘赭’字或作‘ 也談 ’(包山簡261)、‘ 也談 ’(信陽簡2.15),從色,者聲,與‘ 也談 ’皆從色表意。‘赭’字本義爲赤土,引伸有‘使成赤褐色’之意,如《史記·秦始皇本紀》;‘始皇大怒,使刑徒三千人皆伐湘山樹,赭其山。’簡文是說遇到‘背混膺’的兆象(兆名爲‘蔽’),又使龜版的兆色呈現赤赭(疑灼龜時火力過強所致),這是有咎的預兆。《卜書》簡6雲‘毋白毋赤’,‘赤’亦指此類兆色。”(《讀上博簡第九冊〈卜書〉札記》,武漢大學簡帛網,2013311日)實際上, 也談 字當分析爲從火月聲,也是戰國文字中熱的異體字,文中讀爲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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