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rst Crusade: The Call from the East

節選章節: Chapter 1 Europe in Crisis

原作:彼得?弗蘭科潘(Peter Frankopan)

譯者:Reznov

校對: @蘭斯洛特卿

不是想鴿,我感覺一下子翻譯更新的太多了。(雖然翻譯一般沒人看,尤其是這種對於大佬來說是常識一般的內容)可能稍微等幾周之後我會放第二章的翻譯出來,目前自己也趁春假著手開始翻譯第三章。瘋狂感謝為我校對的蘭斯桑。


這就是烏爾班想要聽到的:它給予了烏爾班一個成為教會統一者的機會。在他與克萊門汀三世的競爭之中,烏爾班這次突破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克萊門汀也這麼認為。後者從卡拉布裏亞一位強硬的拜占庭教士巴西爾那裡知道了對手與君士坦丁堡之間的交流,烏爾班此時正使他無法得到自己在南義大利的教職。巴西爾在1089年秋天的Melfi會議中出席,會議明確只要他承認教宗的權力他就會在Reggio得到職位。巴西爾驚訝地看到他的兩個同僚也做了這樣的事,感到怒不可遏。在他的眼裡,烏爾班就像他那個 「被詛咒了三輩子」 的前任格列高利七世一樣不值得得到教宗的職位。他向君士坦丁堡的牧首寫信,描述教宗是一個面對最基本的教義問題時都會逃走的膽小的野狼(1),他還是一個將教會職位賣給出價最高的賄賂者的異端。

巴西爾個人的擔憂掩飾了Melfi會議其實是一個羅馬和君士坦丁堡重歸於好的契機。雖然巴西爾認為他的同僚獲得Rossano和Santa Serverina的聖座之後向教宗服從是不可原諒的,但這事實上更有可能是教宗和拜占庭在南義大利的一個最新的重要合作。

儘管如此,巴西爾決定自己來解決。當他聽到來自君士坦丁堡想要調和關係的動作之後,他和克萊門汀三世接觸了。這位偽教宗馬上就做出回復,「請儘快向我送達你提及的來自我神聖的兄弟君士坦丁堡的牧首的信,」當說到巴西爾得到的與羅馬方面重新議和的指示時,「我們也必須向他回復我們擔憂的事情;他需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被我們準備好了——因為我們也希望並歡迎著和諧與統一。」 克萊門汀反覆平復著巴西爾的擔憂,保證他事情將會圍繞著他的利益來解決。但是,即便克萊門汀已經試圖在君士坦丁堡和他之間開始對話,他也沒有成功。雖然他表達了他想要和希臘教會建立橋樑的想法——給在拜占庭出生的城市人,基輔的大主教約翰寫信來與希臘教會建立更近的聯繫——他的提案最後什麼也沒有達到。對於阿萊克修斯,相對於他被德國人支持的對手來說,烏爾班是一個更有吸引力的同盟者。

烏爾班此時仍然在南義大利保持著影響力。南義大利幾個世紀以來一直是拜占庭疆域的一部分,直到十一世紀五十和六十年代因一系列諾曼征服者的權力擴張帶來了災難性的反轉。用安娜科穆寧的話來說它就像壞疽一樣,「一旦在身體裡面生根,它永遠不會休息直到侵入並使得整個身體腐爛為止。」雖然諾曼人1071年奪取巴里將帝國對阿普利亞和卡拉布裏亞的控制帶來了恥辱的結束,這些地區的人們仍然說希臘語,他們很自然的尋求君士坦丁堡的領導。這個聯繫現在在羅馬和君士坦丁堡開始重新接觸時被起用了。自從諾曼征服之後,遺囑,買賣特許狀和其他正式的文件上包含了諾曼公爵的名字來標註它們的日期。但是在十一世紀九十年代開始,阿萊克修斯的名字和統治的的年代開始更多出現。這是地方開始再一次尋求皇帝的領導的標誌。當烏爾班在1081年恢復了阿萊克修斯的教籍時,拜占庭權威的恢復又更進一步了。

還有其他的東西兩邊利益聯合起來的標誌。在十一世紀九十年代早期,San Filippo di Fragala的希臘修道院受益於一系列大量的援助。許多教會納入它的管轄下,其他土地被西西里伯爵羅傑授予給僧侶團體。他還頒布了法令:這個修道院應該從拉丁教士, 「男爵,軍區總督,侯爵(Viscount)和任何其他人」 手中獲得自由。其他地方也有十分重要的合作的例子,尤其是在軍事事務上的。全巴爾幹在十一世紀九十年代面臨著大的入侵,阿萊克修斯一世向四方求援來支持他的軍隊。帝國使者也被派遣到Capmania的烏爾班那裡,此時烏爾班已經積極地在1091年的春天派遣人員幫助阿萊克修斯打擊佩切涅格的遊牧民,他們已經從多瑙河沿岸入侵到了色雷斯。在這之後發生的Lebounion之戰標誌了這些恐怖的遊牧部落被消滅,它成為了帝國歷史上最為重要的戰役之一。

於是到了1095年,已經有很多措施被用來修復羅馬和君士坦丁堡之間長久以來的不和。雖然阿萊克修斯一些年之前提議的會議還沒有發生,皇帝和教宗已經建立了友好的合作關係。甚至,如果一個十二世紀的資料可以相信,他們在一起已經制定了一個計劃。傳聞烏爾班和阿萊克修斯共同派遣的使者早在1090年到達了克羅埃西亞國王Zvonimir的宮廷,他們請求騎士來援助被圍攻的拜占庭教會和從穆斯林的壓迫之下收復耶路撒冷。如果是真的,這是一次教宗在克萊蒙的請求的試運行:一個來自於舊羅馬和新羅馬的呼喚;耶路撒冷的誘惑;軍事行動是一種虔誠奉獻。但它沒有達到想要到達的效果:根據這個材料,其他騎士十分驚訝於Zvonimir準備加入其它人的戰爭,他們謀殺了他。(雖然其他的來源聲稱國王因年老平靜地死去)

通過與君士坦丁堡尋求調和,烏爾班慎重地將自己放在了基督教世界領袖的地位,此時的基督教世界已經被多年的強烈的競爭,苦難和不和蹂躪了許久。一位當代的編年史作者這樣寫道,在十一世紀結束時教會處在一片混亂之中。「在歐洲的所有地方」,Chartres的富爾徹這樣說,「和平,美德和信仰已經被殘酷地被各種各樣的人踐踏,無論在教會內還是在教會外。現在必須要結束這些罪惡了。」 然而烏爾班需要更大的計劃來將自己置於基督教世界的心臟。當對手克萊門汀三世在歐洲其他的地方加強自己的位置時,他僅僅在希臘教會處理上的進步不足有更廣泛的意義。

但是在十一世紀九十年代中期,情況開始有了變化。德意志方面的意外發展為打倒偽教宗和他的主要支持者皇帝亨利四世帶來了極佳的機會。烏爾班被來自於亨利陣營高層的叛變支持,這些人對皇帝的粗枝大葉感到十分失望。其中一個就是亨利年輕漂亮的妻子,她尋求教宗抱怨她長久以來被迫「和許多男人犯下許多不正常骯髒的通姦行為,這些甚至讓她的敵人都能原諒她(從皇帝那裡)逃走。 所有天主教徒都會憐憫她的遭遇。」一個火藥味十足的環境下,在教宗的支持者盡其所能往皇帝臉上抹黑時,辯論家就會愉快地將這些骯髒的八卦傳播開來。更重要的仍然是亨利四世的兒子和繼承人康拉德,這個嚴肅的年輕人決定譴責他的父親並且和他的封臣一起向烏爾班提供援助,此時他們已經因教會內永不停歇的爭論而感到疲倦,他還因他父親在北義大利所遭受的一系列的失敗而開始擔心他的未來。

這些發展給了教宗直接的有力支援。烏爾班宣佈他將在1095年三月的Piacenza舉辦一次會議,這是在之前對亨利四世效忠的領地和克萊門汀三世原來的拉文納大主教區的心臟。疏遠了亨利的妻子在會議上出現譴責她的丈夫,所有和皇帝聯合起來的教士都得到了一次大赦,在這之後偽教宗被猛烈地抨擊了。會議之後,康拉德立馬在Cremona和烏爾班見面,在那裡他以順從的姿態向教宗問好:他牽起教宗的馬的韁繩作為儀式上表達謙遜和尊重的標誌。在幾天後的第二次會面中,康拉德起誓保護教宗本人,他的職位和他的財產。作為回答。烏爾班保證會承認康拉德對帝國皇位的宣稱。他還為他的新盟友提議了和烏爾班在義大利最主要的支持者西西里的羅傑伯爵的女兒結婚。教宗這樣給伯爵寫信:如果這個婚姻被安排下來,這將對羅傑的榮譽和他未來的利益都有許多好處。在比薩,這場婚禮按時以輝煌的方式結束,康拉德也因得到了他富有的岳父大方的禮物而安定下來。這為烏爾班地位的一次大的提升帶來了幫助,並把他從一個孤立的被迫在羅馬城外紮營的人變成了歐洲政治的中心人物。

但是在Piacenza其他事情也發生了,這將永遠改變教宗的地位。在討論教會事務——異端的定義,因通姦而開除法國國王的教籍一事以及和教士階層有關的事情——的會議上,君士坦丁堡的使者抵達了。他們帶來了可怕的消息,拜占庭帝國正處在崩潰的邊緣,它需要緊急援助。烏爾班很快就抓住了這可能的意義。這就是從此永遠統一教會的機會。他宣佈他將向北旅行——去克萊蒙。

無論是中世紀的還是現代的十字軍東徵的歷史學家,都已經跟隨他到達這裡。但是在東方發生的災難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援助尤其被需要?在拜占庭到底發生了什麼?理解十字軍東徵的起源,我們不應該轉向法蘭西中部的山丘,而是前往帝國首都君士坦丁堡。


註:

(1)青春教宗野狼不可能夢到十字軍東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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