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穆爾迅速下達命令,全軍從向東急轉向北,步兵的左翼縱隊和右翼縱隊分別從薩莫拉和託羅越過杜羅河,由於寒冬天氣凍硬了路面,而且並沒有暴雪,所以行軍變得輕鬆快速。騎兵為行軍提供掩護,並將弗蘭切斯基的騎兵師壓出巴利亞多利德,幹擾布爾戈斯和馬德裡間的通訊,期間俘虜法軍一位上校。這一行動讓拿破崙誤判英軍全軍攻向巴利亞多利德,誤導了其後續戰役計劃。而英軍方面,其士氣和精神狀態也遠比之前好轉。在Mayorga穆爾和貝爾德軍隊順利會合。
穆爾迅速對會師的部隊進行重編,重整為4個步兵師和2個輕步兵旅,貝爾德領第1師,霍普領第2師,弗雷澤領第3師,愛德華·佩吉特領第4師。兩個輕步兵旅分別交由阿爾滕和羅伯特·克勞福德指揮。整個葡萄牙軍團的編組被徹底打亂重置,許多並肩作戰的單位就此分離,很可能穆爾希望這個重編可以讓葡萄牙戰役的老兵和從加利西亞抵達的新兵混同,儘可能提高作戰能力。騎兵編為1個師轄2個旅,由佩吉特勛爵負責指揮。此外穆爾終於和拉羅馬納侯爵進行聯繫,侯爵這次坦率得多,首先否認自己撤向加利西亞的謠言,雖然說明自己的軍隊情況糟糕,20K兵力中2/3缺衣少穿,現在急需糧袋、揹包、彈藥盒等用品。信件中拉羅馬納侯爵憤怒的痛斥加利西亞和阿斯圖裏亞斯兩個省份對補給的怠慢,但是最後說明無論如何他的軍隊會奔赴前線和英軍並肩作戰。此外給出蘇爾特軍的信息,蘇爾特的10K左右的步兵正分佈在Saldafia,Carrion,阿爾曼薩,騎兵前出於薩阿貢。
in general, stout young men, without order or discipline, but not at all turbulent or ferocious. Their clothing was motley, and some were half-naked. Their manoeuvres were very confusedly performed, and the officers were comparatively inferior to the men. The equipment was miserable : of sixteen men of General Figueroas guard only six had bayonets. The springs and locks of the muskets often did not correspond. A portion of them—at least one-third—would not explode, and a French soldier could load and fire his piece with precision thrice, before a Spaniard could fire his twice.Of the three divisions which he saw reviewed at Leon, one (the 5th,the old troops from the Baltic) seemed superior to the rest, and was armed with good English firelocks : there was also a corps of light troops, 1,000 men in uniform, who might be called respectable . . . Without undervaluing the spirit of patriotism of the Spaniards, which might in the end effect their deliverance, the writer of the report could only say that they were not, and for a very long time could not be, sufficiently improved in the art of war to be coadjutors in a general action with the British : if any reliance were placed on Spanish aid in the field, terrible disappointment must result: we must stand or fall through our own means.
12月20日在Mayorga和貝爾德會師後,穆爾懊惱的發現至今蘇爾特沒有任何深入里昂的跡象。可能是被穆爾截獲的命令沒有副本?也可能是蘇爾特從他進軍巴利亞多利德的行動中察覺到危險?不得而知,總之蘇爾特的軍隊全無動作,其輕騎兵旅由德貝萊將軍率領,以薩阿貢為總部展開一道掩護主力的騎兵幕。
佩吉特勛爵率第10、15驃騎兵團,在暴風雪和閃電的夜間進行長途行軍,在拂曉前未被偵測的抵達薩阿貢附近。德貝萊將軍被沒有派出騎哨,於是他在大路上的衛兵主力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包圍俘虜,鮮少逃亡,逃亡者迅速喚醒了城鎮裏的法軍,聽到法軍的喇叭聲,佩吉特立刻分秒必爭下達作戰命令,第10驃騎兵團在斯萊德將軍的指揮下衝擊城鎮,佩吉特本人率第15驃騎兵團迂迴後方切斷法軍的撤退線,但是佩吉特抵達城郊時發現德貝萊已經將第8龍騎兵團和第1暫設獵騎兵團在葡萄園展開,事實上由於天氣可見度很低,所以無論佩吉特還是德貝萊都發現彼此的存在但是無法對對方的情況進行識別,佩吉特此時聯繫不上正穿梭在城間的第10驃騎兵團,於是佩吉特命令第15驃騎兵團列隊準備作戰,雙方兵力對比大致為500對800。佩吉特計劃首先向東平行於道路機動,期間遭到一道溝壑的阻擋和分隔,但是佩吉特迅速通過並抵達合適位置;法方同樣平行向東,派出散兵一邊開火一邊問詢確認,當然沒有得到回應。德貝萊將軍本計劃先發制人,但是被雪和葡萄院的木樁所阻止,於是調整隊形在溝壑後以六列橫隊(第1暫設獵騎兵團三列在前,第8龍騎兵團三列在後)迎敵,可能是由於誤判佩吉特部為西班牙人,部分騎兵選擇向佩吉特開火,注意到這一情況的佩吉特,也注意到德貝萊將軍正在調整騎兵隊形轉向面對自己,而此時法軍隊形沒有完成。於是佩吉特無視兵力差毫不猶豫立刻下令衝鋒,溝壑並沒有發揮作用,在戰吼「埃姆斯多夫與勝利」(1760典故)下,衝鋒席捲了此刻處於開火狀態靜止捱打而無法發起反衝鋒的第1暫設獵騎兵團,被衝散的獵騎兵轉頭沖向第8龍騎兵團,後者隊形崩潰而四散而去。這場交鋒裏約瑟芬皇后的表親塔舍上校的獵騎兵團已經半毀,2位中校在內的11名軍官和157位士兵被俘,20人戰死,傷者很多。這隻部隊傷亡過重,隨後被拿破崙解散,用剛到西班牙的第1驃騎兵團替換其位置。按照伯納姆先生在《The British Army against Napoleon: Facts, Lists and Trivia,1805-1815》一書中的數據英軍付出4人戰死,21人負傷的代價。按照Martinien數據此戰法軍軍官戰死4人,負傷4人。對比之下英軍可以說以微不足道的損失換來可怕的戰果。
科倫納戰役中的亨利·佩吉特也可能是後世的史學家翻閱6年來的戰史,英軍騎兵在其中最光輝的一頁,非常可惜在滑鐵盧之前威靈頓都從未得到佩吉特的效力。由於私人原因,薩阿貢和貝納文特的英雄在維梅魯的勝者的軍隊裏並無容身之處。
(私人恩怨可以檢索Charlotte Paget )
蘇爾特的反應
穆爾的步兵在21日夜抵達薩阿貢,穆爾決定休整一天,等待後方的各師接近前軍,保證進攻蘇爾特的軍隊數量,英軍統帥選定23日向蘇爾特發起致命一擊,他可能不曾料到,這一決定讓薩阿貢成為英軍進軍的終點。
德貝萊的潰兵已經通告蘇爾特遭到英軍騎兵攻擊的信息。作為拿破崙麾下以謹慎著稱的元帥之一,達爾馬提亞公爵雖然沒有得到有關英國步兵的情報,但是他通過騎兵戰的情況和烈度準確的推斷穆爾的主力絕不遙遠,他立即下令部署在Saldafia的步兵師向Carrion機動,實現兵力的集結。然後將副官灑向布爾戈斯和帕倫西亞,召喚任何可以找到的軍隊趕來支援。可能集結的兵力包括如下:
兩支從布爾戈斯趕往馬德里的兵力:
Lorges的龍騎兵師、第8軍的德拉博爾德師
從維多利亞趕往布爾戈斯的兵力
第8軍的另一個師
撤出巴利亞多利德的兵力
弗蘭切斯基的騎兵師
此時由於巴利亞多利德交通樞紐被英軍幹擾,法軍從馬德里傳遞的訊息僅可能通過阿蘭達傳遞。如果穆爾足夠激進,用21夜和22日晨重整軍隊,在22日下午開始行軍,在23日晨和蘇爾特交手,那麼穆爾作為進攻方將擁有可觀的優勢,蘇爾特如果死守註定會被毀滅,當然蘇爾特死守的概率極低,這位精明的指揮官可能會在察覺英軍後急速向布爾戈斯撤退,但是這樣至少可以為聯軍爭取更多的時間和更好的戰略位置。穆爾計劃在23日下午行軍,24日晨和蘇爾特作戰,這樣給蘇爾特時間絕不是好主意,而且不僅如此,他更大的錯誤是低估了拿破崙和大軍團。他不該忘記一點,他和法國騎兵的首次接觸是在12月12日夜,這也使得他重創蘇爾特的意圖幾乎不可能成功。
23日拉羅馬納侯爵的信件抵達,送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拉羅馬納帶來所有能排上用場的部隊,8K兵力和1個炮連,已經抵達距薩阿貢18英里的位置,並肩作戰指日可待。壞消息是拉羅馬納侯爵的一位位於杜羅河另一邊的祕密特工派來一位信使,報告所有埃斯庫裏亞爾方向的法軍已經全體北上,正在越過瓜達拉馬山。農民的傳言說明法軍數量龐大的食物和徵集食物的搜糧隊已經在帕倫西亞以西集中。
穆爾立即下令終止進軍Carrion。這封信件說明他的戰役大目標已經實現,拿破崙的法國軍隊主力已經放棄南下向他撲了過來,投入到西班牙西北這個相比之下戰略價值極低的戰場。
拿破崙的反應
西班牙軍情部門的無能在前文中已然得到充分的證實,但是拿破崙一貫高效的軍情部門在此次戰役中卻也犯下嚴重的失誤。拿破崙灑出的法國騎兵和英國騎兵的首次接觸是在12月12日,而接觸地點和馬德里不過95英里,然而令人喫驚的是皇帝在整整9天都沒有掌握局勢。特別是從12月12日~16日穆爾的騎兵幾乎橫掃平原,並將法軍趕出重要城市巴利亞多利德。或者舊卡斯蒂利亞平原上的法國騎兵將領都嚴重失職,或者皇帝本人的固執和偏執讓他對信件產生誤讀,拿破崙依然維持穆爾撤回里斯本的判斷,將偵察力量密集的派向埃斯特雷馬杜拉進行索敵,主力則沿塔拉韋拉向葡萄牙進軍,拉薩勒和勒費弗爾都已經投入到這個方向,西班牙軍團此刻似乎遺忘了上杜羅河地區的可能性。無論如何這都是法國軍情部門的恥辱,這9天時間足以改變整個半島戰爭的走向。
從事後的角度來看,如果皇帝就此完全無視上杜羅河和加利西亞地區不失為對法國的一件幸事。此刻即將進軍里斯本的軍勢浩蕩,哪怕不算先頭的勒費弗爾和拉薩勒,此刻馬德里旁即將投入葡萄牙方向的兵力包括帝國近衛軍、奈伊的第6軍、勒瓦爾師和Lapisse師,共計40K兵力和150門火炮,此刻都處於極佳的作戰狀態,他們的大車裡已經儲備好足以承擔15天消耗的餅乾。海軍的軍官也已經收到命令準備重整里斯本的軍械庫,近衛軍騎兵司令貝西埃爾得到拿破崙的私人指示將多餘的馬匹和他的私人行李帶去塔拉韋拉。
換言之,如果這隻軍力真的順利向葡萄牙發難,一路奪取巴達霍斯,埃爾瓦什和里斯本,那麼半島的局面對西葡的抵抗者和聯軍而言可能將一發不可收拾,很難說半島戰爭還有持續6年並最後使法軍慘敗的機會; 如果拿破崙在一週前對穆爾做出反應,並給予英軍殲滅性打擊,那麼半島戰爭同樣很難說可以發展到未來的致命傷。
但是在12月19日,第一封明確英軍正在舊卡斯蒂利亞行軍的信件才交到拿破崙手中,直到兩天後的21日拿破崙才恍然蘇爾特和弗蘭切斯基的信件內藏有怎樣可怕的信息。拿破崙在1808年戰役裏一直不緊不慢,但是截至此刻荒野雄獅第一次睜開自己的睡眸,大軍團彷彿成為其身體的部分,迅疾如閃電。不僅僅是位於中央的預備隊,整個法軍可能調動的力量共計80K大軍此刻從四面八方向穆爾位置集中。穆爾真的是賭對了,甚至遠超他的預期,紅衫士兵的出現會燃起拿破崙皇帝的全部激情和憤怒,甚至燒毀他的理智,讓皇帝無視一切將每一個可用的人集中到同一個方向。(莫名想起萊特灣和某美國特混艦隊司令。)
就在21日夜,馬德里附近的所有法軍營寨全部拔營,部隊迅速開始向埃斯庫裏亞爾和瓜達拉馬山的兩個隘口運動,奈伊軍和帝國近衛軍的騎兵作為先鋒,兩軍龐大的步兵力量隨後,Lapisse師殿後,正在守衛卡拉塔尤和薩拉戈薩道路的德索勒(Dessolles)將軍收到急件,僅留下2個營和1個炮連,其餘全軍向埃斯庫裏亞爾強行軍,另一位副官疾馳向Avila的拉烏賽龍騎兵師,拉烏賽開始行軍。最後是灑向北方的信使,分別召喚Lorges的龍騎兵師、分散的朱諾軍,將這些部隊全部納入蘇爾特的指揮序列。如果米勒的龍騎兵師已經越過埃布羅河,那麼和上述部隊一起納入蘇爾特指揮。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這毫無疑問是拿破崙另一個恐怖的失誤。因為如此迅疾宏大的行動所相配的情報依據是如此的脆弱。沒有任何明確的情報可以說明穆爾軍此刻仍然停留在巴利亞多利德,但是拿破崙武斷地認定此刻穆爾就在巴利亞多利德,而如果這個設想是正確的,那麼的確這個向心合圍下毫無疑問穆爾能有一半人能活命登船都能算幸運女神垂憐,可是假如穆爾不在巴利亞多利德呢?假如穆爾已經向西運動呢,那麼即使使用這一規模的部隊,即使不計代價展開強行軍,結果不也只可能是得不償失麼,但是皇帝似乎這時並不願多想這些可能性。本將進軍塞維利亞和里斯本的部隊此刻變成了牽制隊,馬德里和以南此刻僅僅剩下有名無實的約瑟夫國王負責指揮的勒費弗爾軍和2/3的維克託軍,拉薩勒、米約、拉圖爾-莫堡的3個騎兵師共計28K步兵、8K騎兵、90門火炮。牽制和防守自然有餘但是在拿破崙回軍之前完全喪失向西葡南部核心區域(里斯本、塞維利亞、加的斯、直布羅陀等)進軍的能力。 截至目前穆爾的戰役意圖完全實現,拿破崙的大軍被拖入偏遠貧瘠的加利西亞山地,即使用最保守的估計在1809年上半年法軍都喪失控制半島的可能性,而時間毫無疑問青睞於聯軍而非拿破崙。
拿破崙此刻的揣測在他寫給約瑟夫的信件透露,列於下方:
The manoeuvre of the English is very strange, it is proved that they have evacuated Salamanca. Probably they have brought their transports round to Ferrol, because they think that the retreat on Lisbon is no longer safe, as we could push on from Talavera by the left bank of the Tagus and shut the mouth of the river. . . . Probably they have evacuated Portugal and transferred their base to Ferrol, because it offers advantages for a safe embarkation. But while retreating, they might hope to inflict a check on the corps of Soult, and may not have made up their mind to try it till they had got upon their new line of retreat, and moved to the right bank of the Douro. They may have argued as follows: " If the French commit themselves to a march on Lisbon, we can evacuate on Oporto, and while doing so are still on our line of communications with Ferrol. Or, possibly, they may be expecting fresh reinforcements. But whatever their plan may be, their move will have a great influence on the end of this whole business.
換言之拿破崙皇帝此刻無法準確揣測穆爾的機動目的何在,拿破崙判斷穆爾的主要目標可能是將里斯本並不安全的撤離點換向加利西亞的安全撤離點;對抗蘇爾特則是英軍的附加目標。在拿破崙的考量裏他完全沒有估計到穆爾的真正目的是將法軍的中央預備隊拖入加利西亞並阻止其對西班牙南部的攻擊。
但是此刻就稱英軍勝利也的確尚早,現在的戰役已經集中在穆爾軍的存亡上。如果穆爾軍遭到殲滅性打擊,那麼拿破崙依然是賺的,如果穆爾軍遭到摧毀性的重創而在相當長的時間被解除作戰能力,那麼雙方都可以接受,如果穆爾軍僅僅遭到輕微的打擊就順利登船,那麼拿破崙就是虧的,因為他失去了最短時間結束半島戰爭的機會。
從事後者的角度去看,含糊的情報和錯誤的計劃讓規模宏大的行動和法軍士兵的血汗變得徒勞無功。事實上如果就拿破崙策劃的這次大規模行動本身,甚至可以說是徹底失敗的。
翻越瓜達拉馬山
拿破崙的先頭部隊,奈伊的第6軍首先在21日夜翻越瓜達拉馬山,22日晨軍隊抵達山北的Villacastin。可是又一次自然之力開始和拿破崙的計劃作對,當拿破崙衝到近衛軍先頭並開始部署22日的行動時,一場暴風雪就此降臨,整個縱隊的行動被停止。狂風不可阻擋,雪花堆滿隘口各個角落。幾位騎手甚至直接被吹落斷崖,粉身碎骨,火炮和車隊在上坡路上被釘住,進退兩難。但是拿破崙一向是一個和自然硬碰硬的男人,這樣的拖延讓他怒不可遏,他將斥候灑向山脈尋找可能的道路,命令士兵踩平積雪,騎兵全部下馬牽馬步行,卸去半數炮兵的馬繩以此給予剩下半數炮兵雙倍的運力,近衛軍向北蹣跚而行,在凍雨中士兵睜不開眼,彼此緊靠來避免自己被吹飛,仍然有很多士兵失蹤喪命。拿破崙本人走在他們中間,這場暴風雪就此被拿破崙征服,在23日晚軍隊就穿越瓜達拉馬隘口。然而絕不能忘記的是,一旦指揮官決定同自然之力抗衡就意味著必須支付慘烈的代價,部分戰士甚至凍斃在瓜達拉馬隘口的風雪之中。但是即使如此,在一頓飽飯和一次休整之後,第二天當士兵們看到走出隘口的拿破崙本人時依然歡呼振奮,這不得不讓反法聯盟的指揮官感到艷羨,特別是聯想到幾周後穆爾軍所遭遇的災難。。
當然即使是鋼鐵意志的拿破崙在經歷如此折磨的一天之後也不得不在Villacastin的躺椅上小憩,巧合的是這剛好是穆爾下令取消進軍的時間。下一週相比於武器的碰撞,更多的必將是雙腿的比拼。「目標貝納文特的競速」,法國軍官如此說道。24日拿破崙抵達Arevalo,聖誕節拿破崙趕到託德西利亞斯(Tordesillas),在這裡拿破崙休整24小時等待步兵跟上騎兵,但到了27日拿破崙藉助蘇爾特的軍情情報,瞭然他的工作並不像曾預想的那麼簡單,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場切斷巴利亞多利德到阿斯托爾加道路的行動,而是要阻止英軍從薩阿貢撤向阿斯托爾加,但是儘管如此拿破崙毫不氣餒,他認為英軍不大可能進行高速強行軍,在27日給約瑟夫的信件裏他這樣寫道:
「今天或者明天將有一件大事發生。如果英國人沒有已經撤退,那他們就輸了;如果他們撤退了,他們撤往船隻的路上會被我們兇狠的追逐,一半的人將沒有登船的機會。...把這個消息登報傳的越廣越好,就說36000英國軍隊被我們抓了俘虜。我本人追在他們後面,同時蘇爾特元帥在他們前方。」
他在做夢。穆爾在24日中午就已經開始從薩阿貢向阿斯托爾加撤退,穆爾軍依然分為兩個行軍縱隊,貝爾德師從北部道路撤向巴倫西亞-德唐胡安(Valencia de Don Juan),從這裡經由一處淺灘和一個渡口渡過埃斯拉河。霍普師和弗雷瑟師則沿Mayorga的道路從Castro Gonzalo橋渡埃斯拉河。而穆爾的後衛部隊陣容堪稱豪華,預備師由愛德華·佩吉特指揮,該師包括20、1/52、1/95,1/28和1/91,共計3595人。還有兩個輕步兵旅,分別由英國最傑出的輕步兵指揮官羅伯特·克勞福德和他未來的繼任者阿爾滕指揮,克勞福德旅包括1/43、2/52、2/95,截至12月19日這支兵力包括1900人,阿爾滕旅包括第1、2KGL輕步兵營,12月19日這支兵力為1658人。如果對英軍約克軍改和穆爾的輕步兵訓練過程有一定了解,便會發現這些番號代表著穆爾當年親手組織的英軍第一流王牌戰力。5個騎兵團(第7、10、15驃騎兵團,、第18輕龍騎兵團、 第3KGL,在12月19日共計2450騎兵。)則由六年裏英國最優秀的騎兵指揮官之一亨利·佩吉特指揮。在未來幾周之內從薩阿貢到阿斯托爾加的道路上他們將給予數量遠勝於己的法國前衛部隊連續痛擊,讓驕傲的皇帝重新認識英國陸軍的實力。
參考材料
《A history of the Peninsular War (1902)》——Charles William Chadwick Oman
《The Peninsular War Atlas》——Nick Lipscombe
《Osprey - Campaign 083 - Corunna 1809》——Philip Haythornthwaite
《The British Army against Napoleon: Facts, Lists and Trivia,1805-1815》——Robert Burn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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