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題主的這個問題,我猛的翻身起牀,一陣翻箱倒櫃,終於在衣櫃的最深處扒拉出這幾張幾乎被遺忘的照片!

這幾張老照片拍攝於1984年,我家新房落成留念。

我的父親是工人,母親是農民。在那個年代,家裡兄弟姐妹比較多的工人階級都是到農村安家的,我父親就是這樣的情況。

我爺爺以前就是當地遠近聞名的木匠,他做的傢具到現在我父母都還在用。這門手藝理所當然的傳給了我父親,15歲的時候父親到一家木器廠成了一名正式工人。

說起父母的相識,還有一個有趣的故事!

60年代,是個很艱難的歲月,很多人都喫不飽穿不暖。聽父親說起過,他小的時候,家裡人多,糧食總不夠喫,他常常都會背個背簍去鄉下撿菜葉,紅薯,灑落的穀粒。

我外婆是個看上去比較潑辣的人,屬於刀子嘴豆腐心的類型。有一天父親「撿」菜葉撿到了外婆家的地裏,正好被外婆逮個正著,於是,作案工具背簍,鐮刀被沒收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70年代,母親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一位鄰居給母親介紹了一個工人小夥子,相親的時候外婆一看,這不就是當年那個偷菜的小夥子嗎?本來想拒絕的,不過一想,工人在那個年代可是很喫香的,才勉強答應下來。

現在想來,外婆當年的決定還是對的。父親憑著一身木工手藝,讓我們家比周圍的人都先富裕起來。在村裡首先建起了一座二層小樓......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素什錦年,稍縱即逝。半載青春年華,似沙漏般,彈指間,流在昨天!

上面這張照片裏,那個木架子裡面插一根竹竿,有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嗎?猜對有獎哦!


謝謝悟空問答邀請!

我家最早的照片是我父母工作證、工會會員證上的照片。

我家長輩們過去不拍照,大概認為照相是一種奢侈,一種浪費。

我父是承祧兩房的大少爺,卻在15歲離家出走,步行幾十里到外地教書。

這「四書五經倒背如流」的書生居然說:「不喫剝削階級的飯。」可見那時的社會潮流。

16歲,他又步行幾百里到省城考省立師範,結果考了全省第一。

地方上認為我父榮光家鄉,贈我家「書香門第」匾,掛在廳房門外。

後來我父為輔導教師進修,十多年全靠步行,一遍又一遍走遍全縣區鄉各面授點。

我家還有一個匾:「抗戰英雄」。

那是部隊送的。

我黃埔軍校畢業的參謀叔叔為國捐軀。

我另一個叔叔是投筆從戎的青年遠徵軍戰士。

但他們也都沒有照片。

我爺爺、我奶奶也沒有照片。

帶大我兄弟姐妹的姑婆、姑母也沒有照片。

後來我父工資在本地教師中第一。

五十年代,他就在《人民日報》發文章,談教育。

他仍然不拍閑照。

我母親也是校長。任一科教師請假,她都能親自代課,包括圖畫、音樂、體育。她出身北街貧民家庭,學費來之不易,所以讀書時拚命學習,學得多才多藝。她還親自畫壁畫、辦板報,為學校做教具,做的地球儀像新華書店買來的。

我父母從來不做生。

他們不是吝嗇。據我母親學生來信和我父母學生們的擺談,我父母最尊重窮人家庭的學生,常常塞錢給他們——「還一定要背著人」。

有些事情,我從父親的追悼會上聽來。

寫地方誌的焦萬奎老同學還告訴我:「查遍了民國檔案,其他校長都有人投訴,唯獨你父親沒有,不容易!」

父親彌留之時,按時撥開小收音機聽新聞,催促我們上班,對遺產卻沒有任何安排,他在乎的不是那些。

他用舊體詩寫日記,中有句子:「樂生還樂死」。


我家拍攝最早的是姥爺生前的照片。因為這張照片還引出一段《收影機》的故事。

母親清楚記得,那時姥爺已經七十來歲。有回,母親和父親商量後把自家那臺收音機給外公送了去,是用一個挺大的包袱提著去的。

現在看來,那肯定是一件又大又笨又醜的玩意兒,可在當時,絕不是家家都能普及的物件。外公見了高興不得了,一個勁笑著,合不攏嘴,露出幾顆為數不多的老牙,一邊聽著廣播,一邊撫摸著收音機的木頭殼子,說:「這玩意兒要是再看見說話的人,那可就更好了。」

那時還算年輕的母親當場樂開了花:「爹,這東西要是能看見人的話,那就該叫『收影機』了。」

之後沒幾年,外公便去世了。再之後,果然就有了電視機。

好多年來,這件事一直遺忘在母親的心底。直到那年一天,母親忽然看到姥爺的照片:當年老人家提到的「收影機」不也正是現在的電視機嗎?

於是一股懷念外公的心情油然而生。母親當天就去買來一些彩紙,自己親自動手,用一個速食麵的包裝箱子當作基本架構,為外公裱糊一部形象逼真的、彩色的、高清晰度的平板電視機,而且還是名牌,「海信」的,上面的字是我親手寫上的。

那晚上,母親面朝外公墓地的方向燒香叩拜,把親手糊好的大彩電連同好多紙錢一塊燒掉。

——歡快的紙錢灰紛紛飄起,母親眼中的淚水也在滴滴落下。

(火娃原創,未經允許轉載必究)


回首往事,真應了那句話:你曾經哭過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笑著說出來。

記憶深處第一次照相在小學三年級,小妹剛上一年級。

那天上課鈴打響,老師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黑板上寫課件,而是用口頭的方式告訴我們:「如果有人想照相,現在回家去拿兩塊錢,就可以照三張4寸彩色照片。」

說實話,我當初也沒聽明白老師的話,便又怯怯地補充了一句:「李老師,是每人必須要照嗎?」

李老師笑著說:「當然不是,是自願照個人『藝術照"。」

等我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後,卻發現小妹已經不見了。跑到校門外,果然看到她小小的身影,在我們每天都要走好幾遍的彎彎曲曲小路上快速移動。

約半個小時後,小妹手裡拿著兩塊錢來找我,樂呵的嘴巴根本抿不上。

我對小妹說:「這次照相不是學校統一照相,是個人自願照相。我們可以照,也可以不照,咱們家沒錢,所以不要照了。」

小妹的手緊緊拽著我的衣襟,急的淚珠在眼眶裡滾動,她說:「媽媽答應了,已經把錢給我了,我們還是去照吧!」

這時,身邊走來幾個家境較好的同學,她們看到小妹手裡拿著錢,招呼我們一塊過去照相。看著她們站在鏡頭下,擺弄著各種姿勢,笑的猶如一朵朵早開的迎春花,我小小的心靈不再平靜。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個小女孩曾經沒有做過公主夢?

於是,拉著小妹的手來到老師們辦公室門前,站在那塊紅色底布,寫著五彩繽紛四個大字的背景前沖著鏡頭看。鏡頭下,妹妹發自內心的笑著,而我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握成拳頭狀,心裡噗通噗通亂跳著。

就在當天下午,母親已經從隔壁大娘哪裡得知,這次照相不是學校統一規定必須照,而是自願參加。她很生氣,嫌我不懂事,責罵我亂花錢,甚至為了讓我日後長記性,拿起笤帚對著我的屁股就是好幾下。

幾天後,照片送來了,同學們歡呼雀躍搶著去找老師要,可我心裡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看到那三張照片真想把它撕碎扔掉。

這件事一直在我心裡留下深深的烙印,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前幾年,跟母親談起,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哎……都怪那時候我們太窮了。」


這是能在我家裡翻出來的最早的照片了,媽媽收藏的外公的照片。拍攝照片的時間是1963年,媽媽還在上小學。

中間那個是我的外公。

能看出來這是新中國成立以後國家培養出來的第一批科學家麼。他們的質樸無華,放到現在,最偏遠地區的村幹部,都比他們洋氣。

外公很愛我,因為我是他的第一個外孫女。我也喜歡外公,他有時候會帶我去他工作的研究所,那裡面蝴蝶紛飛,記憶中的蝴蝶真美啊,巴掌大的藍色蝴蝶,帶著金色點點的綠色蝴蝶……

研究所裏有一些外國專家,他們伸出毛茸茸的手,捏我頭頂上的小辮,刮我的鼻子,說著我聽不懂的話。那時候我四五歲。

外公是研究胚胎移植的,每一年要用半年的時間,深入藏區,對氂牛進行人工繁殖的研究。很久才會見到一次外公。而他每一次回家,穿著厚重的大衣和鞋子,總感覺他身上帶著滿身雪花的氣息。看過他從藏區帶回來的照片,雪真厚。

每次回來一趟,外公都會笑眯眯的用手捏一坨糌粑,餵給我喫。

外公牽著我的手,九眼橋去走親戚,指著河對面問我,長大了要不要去那裡讀書?對面紅牆深重,一樹雪白的梨花在牆內盛開,瀰漫著一片純凈。我不知道是哪裡,但是我點頭說,好。

沒能實現對外公的承諾,我沒考上四川大學。2005年,外公突發器官衰竭,到他臨終時,我從外地趕回家,看著醫生拔去他身上所有的管子,為了等我,他掛了兩天的呼吸機。外公閉著眼睛躺著,滿頭華髮,那一刻,我竟然想起了小時候看到過的川大的一樹梨花。

我一個人在搶救室陪著外公,坐了很久,他們問我怕不怕,我搖頭。

在小學,老師給我們讀報紙,經常會唸到外公的名字,我總會挺胸抬頭,那是一個小孩子最大的驕傲。


說起老照片,會讓我想起一些黑白照,是那種暈染了紅臉蛋,紅嘴脣的黑白照。

小時候,隔壁家也是一個遠房親戚家有一張這樣的照片,我趁他午睡的時候把照片偷回家夾在玻璃底下。

這張照片的主人我喊他舅爺,其實他很年輕,才二十多歲,是個技校生,很正直能幹,他告訴我別人的東西不能不經過別人允許,就拿走。我眨了眨眼睛說自己很喜歡這張照片。後來舅爺把這張照片拿了回去,拿了另外他最喜歡的照片給我。

舅爺一直教我寫字,告訴我簡單的字容易錯,複雜的字反而不會錯,原因是什麼呢?我們犯錯都是因為自己的不謹慎。

還有一次,我被一羣大孩子帶去玩,他們在菜地偷了洋蔥,我沒有偷,因為舅爺曾經告訴我那是別人的東西。別人沒有允許拿了就是偷,我記住了舅爺的話。可是,當時六歲,傻傻地跟在後面,被生產隊的隊長排成隊趕我們回家,我嚇哭了,舅爺下班路上看見我,對隊長沒好氣地說道:孩子小,不懂事,罰錢又不是不給!舅爺掏出兩塊錢給那個隊長,把我從隊伍中領回來。舅爺給我拿他發的白糖沖了滿滿一杯糖水,喝著甜蜜的糖水,我漸漸忘了剛才的事情。

他把我送回奶奶家,和奶奶嘮嗑沒有提到被罰錢的事情。不然爹爹下班回來準讓我罰跪了。

後來舅爺調到別的礦做了領導,我回城上學。二十年後我結婚的時候他來喝喜酒。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語言。可他在眾人面前說我小時候是一個很乖的孩子。


我家裡拍攝最早的照片是一張馬圖。

那是在上世紀90年代的事了,那時候,村裡少有人家養馬,而我家是僅有的幾家之一,每天悉心照料它,因為那時候小偷很多,所以晚上有點動靜都要起來查看以免被盜走,可終究是難逃那些人的毒手,我家馬被盜了,被盜那晚,我二伯公半夜聽見動靜便過來叫醒了我爺爺和我爸,我爺爺們看見遠處的火把,他們便叫了很多的鄰居一起去追趕,可最終還是沒追上,為了此事,家裡人找了文化水平較高的四伯公寫了文案去派出所報案,查了很久,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後來,聽說盜馬的是村裡某個人,他聯合了外村的做了很久的準備。

時至今日,我家裡還有著那張照片和上案的文件。


我家拍的最早的照片是1969年,是我和二妹三妹一起跟母親的合影。

那年我13歲,母親44歲了。母親看上去年輕慈祥,微笑的臉龐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記憶中。那時拍張照片不容易,花錢不說,還找不到攝影的。一旦村裡來了照相的,那可圍著一大堆孩子看熱鬧。那天,我記得正在學校上班,母親去找我,說是照相,很是高興。於是就從人羣中撥開條縫擠了進去,母親坐著,我跟二妹分站兩邊,三妹站在母親前面。這張照片就成了我與母親唯一的一張!

這些年來,每當想念她老人家,我就拿出照片審視一番,特別是母親故去的這十多年,這張照片就成了我永久的懷念!


最早的照片是我爺爺的照片,小時候看到過,現在找不到了。那張照片是我爺爺當兵的時候跟隊伍裡面的一個班的人拍的集體照片。具體哪一年不清楚了。那時候全國還在打仗。我的爺爺是一名炊事班的伙伕,跟隨隊伍行軍。在行軍的路上修整的時候來了幾名攝影師,要給八路軍拍照留念,我爺爺的炊事班正好在那些攝影師附近,於是便加入了裡面,拍完之後要留下地址,等洗出來給遞過去。我爺爺的炊事班長說萬一將來我們死在戰場可以給親人留一個念想。戰爭結束了之後炊事班全員都還健在,我的爺爺之後退伍了,回家後看到這張照片對我爸說的,我也不是很瞭解,不能表達的很清晰。具體哪一年都不曉得了。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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