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因爲看一部臺劇有渾身起皮疙瘩的感覺了。

爲了讓你們和我get同款「雞皮疙瘩」,隆重的大家介紹這部臺劇——

《我們與惡的距離》

(猛然看到海報最右邊的朋友像極了周杰倫,別罵我)

看到演員陣容了嗎?

賈靜雯,睽違15年再接戲;

吳慷仁,視帝臺柱,有他在的劇基本不會差;

編劇呂蒔媛,《誰先愛上他的》和《出境事務所》都是出自她手。

同時該劇首播最高收視破1.14,榮登Google臺灣熱搜第一。不但如此,在僅僅播出兩集的情況下,豆瓣評分已經高到了9.4

分數如此高的原因,是這部劇提出了一個新的思路——

分辨善與惡的界限是什麼?

是媒體的壓倒性輿論?

是弱者的眼淚?

還是痛斥受害人身邊人所帶來的快感?

故事集中在發生李曉明“無差別殺人事件案”(加害者與被害者無直接關係而產生的隨機殺人)事件兩年後,與這件事有關聯的延伸家庭的生活情況。

不辨善惡·律師王赦

“爲惡人辯護!李曉明律師遭家屬潑糞抗議”

電視劇剛開始,便是一則新聞畫面。

爲李曉明辯護的律師王赦在鏡頭前表示要爲李曉明上訴,話音還沒落受害人家屬高喊着“王八蛋,你還是人嗎?”就將一桶糞水潑向王赦。

爲什麼家屬會如此衝動?

實在是李曉明這種人渣該死,隨機案造成九死二十一傷的局面,成爲近五年來臺灣死傷最多的突發案件。

爲這種人辯護,即便作爲旁觀者,也是無法理解的。

甚至想要給罪犯做精神鑑定,企圖爲他的罪名開脫找一個正當理由。

企圖尋找媒體報社給政府施加壓力,試圖讓政府不要因爲急於消除民怨而處死李曉明。

無法理解,律師這個職業推崇的難道不應是懲惡揚善嗎?

一個處處爲殺人犯爭取生存權利的律師,有什麼資格被稱爲「律師」?

冷酷工作狂魔·宋喬安

宋喬安(賈靜雯飾)和劉昭國(溫升豪飾)是一對夫妻。

兩人育有一兒一女,而兒子劉天彥兩年前因爲李曉明案件而死亡。

他們的身份,是被害者。

不巧的是,上面王赦找的媒體報社的對接人,就是劉昭國。

殺人犯辯護律師在被害者家屬面前請求給李曉明一條活路,這是什麼天方夜譚?

再說回宋喬安,喪子的她貌似沒有過多受到過多的幹擾,一心撲在工作上。

甚至變成了人人害怕的毒舌上司,一言不合就讓對方“明天不要再來了”

嚴厲到不近人情,甚至周圍的同事也忍不住爲對方解釋

整日因爲工作忙得團團轉的宋喬安好像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除了工作就是喝酒,連女兒劉天晴的生日也忘記。

長此以往,女兒的關係與她越來越陌生,連同和丈夫的關係也岌岌可危。

丈夫甚至提出女兒不能跟着一個不健康的媽媽。

宋喬安對於兒子的死、女兒的冷漠是否真的在乎過?

逃避可恥但有用·李大芝

你們應該能猜到了吧?

最後的這個,就是加害者的家庭。

李大芝,李曉明的妹妹。

原名其實叫,李曉文。

事情發生後,母親帶着她去更改名字,方便生活。

對外,李大芝和別人說自己是個父母雙亡的獨生子女。

而她的父母也已經逃到沒有人可以找到她們的地方,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作爲加害者的家庭,不但不出來反而選擇逃避,選擇和殺人犯兒子劃清界限從此開始新的生活,這樣的行徑如何不叫媒體譴責?

三個家庭,橘子君也順勢拋出三個疑問。

若我就此結束這篇文稿,是不是大家便會以爲他們就如同我筆下寫的這般可惡?

但其實並非如此,這部劇真正吸引人的,就是不站在任何一方去譴責誰或同情誰,觀衆並非以往以來媒體的片面之詞去了解一件事,而是能夠站在上帝視角審時度勢。

善惡,從來沒有一個界定。

不辨善惡的律師,爭分奪秒的想要爲李曉明爭取時間,只是爲了挖掘其背後的真相。

爲什麼想要殺人?

是什麼造就了他這樣的心理?

若不是精神出現了問題,那是環境還是家庭的原因?

他該死,可是他死了依舊無法挽回逝去的生命。能做的,只有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解決真正和他擁有同樣問題的潛在罪犯。

只懂得忙工作的宋喬安,不過是爲了讓工作來麻痹自己,忘記失去一個小孩的痛。

她也絕望,她也失望,她也懊悔自己什麼都留不住。既然如此,不如什麼都不要在意。

可即便是嘴上這樣說,在宋喬安心裏一直認爲,加害者的家庭必須是要負責任的。

那個逃避的家庭呢?

他們想過出面認錯、想過賠償,可太多人需要道歉、太多人需要賠償,這個小家庭無法承受突如其來的一切。

甚至他們無法正常生活,因爲在別人眼裏,他們和殺人犯並無兩樣。

可現在這樣局面,也並非他們想要看到的,有誰會把兒子往殺人犯的道路上培養?

他們只能逃到另一個地方,努力掙錢,爲兒子贖罪。

但即便是這樣,腳上也如同戴上了鐐銬無法釋懷。父親整日酗酒、李大芝放棄學業整日癱軟在牀。

而改名,只是因爲李大芝的母親覺得女兒不因如此而放棄自己的人生,只有改掉名字纔可以讓她擁有新的生活,而父母願意搭上後半輩子爲兒子還債。

不知你們發現沒有?

文章前半部分,是我們大多數人慣於接受的信息,有些人會把這些信息作爲「真相」看待。

而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是橘子君文章的後半部分,兩者結合起來,才達到真實的還原了一件事情。

在這個爭分奪秒搶奪熱點的時代,我們生活中充斥着大量的半真實事件,媒體爲了趕熱點、蹭熱度,事情的真僞變得沒有時間去考證。

宋喬安所在的SBC新聞的製片人,經常重複一句話——

要贏就是要搶快啊!

但在宋喬安心中,有理有據有真相纔是新聞工作者真實的態度。

一味的搶快,只會讓新聞的真實性在大衆心中失去可信度。

媒體的公信力不應該是引導輿論,而是客觀真實盡力還原事件的真相,事情對錯留給大衆心中評判。

在劇中,劉昭國質問王赦如何事情查明真相。

他回答的是,沒有媒體人想要爲他們報道,沒有媒體給他們一個代替兒子像受害者父母道歉的機會,他們只想看受害者對加害者父母惡語相向、大打出手的“精彩”畫面。

我們站在最好的時代,擁有最好的資源,卻沒有能力披露事情的真相。

吳慷仁談自己演了這個角色之後,開始重新審視媒體、審視自己——

「現代社會對人太冷漠,我們都被社羣媒體分化了,不需要思考太多,也無形在傷害彼此之間對愛的定義,很容易去批評別人。所謂我們與惡的距離,在我的解讀來看不是真正的惡,其實是我們跟自己的距離。」

橘子君喜歡電影《聚焦》中記者揭露神父性侵兒童的勇敢、《毒家新聞》中爲追求真相不畏死亡的維羅妮卡、以及韓國媒體揭露勝利事件的熱血和孜孜不倦。

真正的記者、真正的媒體人不應該就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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