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學者西拉姆講過這樣一句話:“人類如果想要看到自己的渺小,無須仰望繁星閃爍的蒼穹,只要看一看我們之前就存在過、繁榮過的古代文化就夠了。”

  可太多數人又對博物館有一種天生的“恐懼”,認爲藝術是精英文化,形成了“博物館就是看不懂的青銅器和書畫”的刻板印象。大約從2016年開始,博物館擁抱互聯網的運動不斷上演,故宮、敦煌、秦陵等成了互聯網上的網紅,大英博物館跑到中國開始了第二產業,互聯網巨頭們也主動成爲博物館數字化的佈道者。

  就在1月30號,騰訊在法國宣佈了一個新動作:在互聯網上建一個“國寶全球數字博物館”,並精選了吉美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的25件中國文物作爲首批數字藏品。那些在國內博物館中很難見到的國寶,終於以一種別樣的方式“回家”。

  互聯網大潮下的博物館

  博物館要擁抱互聯網,前提是先要完成數字化。

  在故宮、敦煌等國內的老派博物館玩轉互聯網之前,不少海外博物館就開始嘗試“口袋博物館”的形式,在手機APP上就能近距離觀賞文物的高清圖片,瞭解相關背景資料,以及猜謎、卡牌等互動小遊戲。

  第一個將藏品搬上網絡的盧浮宮,在APP中精選了百餘件珍貴藏品,包括古希臘雕塑和提香、達芬奇、拉斐爾等大師的畫作;作爲全球最傑出的現代藝術博物館之一的美國MoMA博物館,在APP中介紹了最新的展覽、藏品和館藏分佈,同時還有很多視頻幫助觀衆瞭解藝術家的創作過程和理念……

  同時公衆對於文物和博物館的認識也在轉變,過去還只是扮演了參觀的角色,如今開始轉向“知識獲取”。

  一方面,公衆的認知習慣在發生變化,以往的信息傳遞主要依靠紙質媒介,互聯網的高度繁榮早已重構了人們的認知體系,微信、微博以及各種APP,成爲公衆和外界信息傳遞的主要媒介。諸如博物館等傳統文化的載體,需要適應新的傳播方式,以更爲大衆化的形式傳遞給世界。

  另一方面,公衆和博物館的關係也在變化,不再是單純的參觀者,而是參與者和建設者。一個典型的場景:觀衆參觀完博物館後,已經習慣於在社交媒體上和朋友分享,而觀衆到達一個陌生的城市後,也養成了在社交媒體上搜索本地遊覽信息的習慣。

  在趨勢化的因素外,或許還有一個潛在的可能性,巴西國家博物館在2018年的大火就是一個教訓。在巴西博物館宣佈重建時,除了實體建築和文物的修復,還將建立一個線上數字博物館,騰訊正是其合作伙伴之一,一面向國內用戶徵集巴西國家博物館的電子資料,一面對資料進行技術和數字化處理。

  再來看騰訊發起的“國寶全球數字博物館”,主要面向海內外頂尖博物館,尤其是限於地域、經濟等條件,廣大中國遊客難以親臨的海外博物館。不難理解其中的原因,騰訊已經參與了多家博物館的數字化工作,自然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儘早對那些散落在海外的國寶進行數字化,不失爲一個明智之舉。

  讓年輕人愛上傳統文化

  國寶的數字化只是其一,其二是讓年輕人愛上傳統文化。

  《國家寶藏》總導演於蕾談及爲何要做這樣一檔節目時,表達了這樣一個觀點:“只有看見真的文物,才能明白它爲什麼好。”

  在騰訊打造的“國寶全球數字博物館”中,通過合作授權,將海外館藏的中國珍品文物數字化,用戶就可以藉助騰訊“博物官”小程序、QQ瀏覽器等就可以在線欣賞傳世國寶。或許還只是一小步,但所有的“愛上”都是從認識開始的。

  爲了讓年輕人愛上這些分佈在海外的國寶,騰訊可謂下了一番功夫,在相關國寶的海報文案中就可以窺知一二:如果不是對瓷器有深入瞭解,普通人恐怕很難對寶元霽藍釉白龍紋梅瓶這樣的文物感興趣,但看到“心寬體胖,繫個福二代”的文案,不免多了幾分親近感;象尊的海報文案是“沒對象,帶我回家唄”,用年輕人的語言體系,已然在努力改變人們對博物館,對傳統文化的刻板印象......

  這並非是騰訊的第一次嘗試,而是幾經驗證的方法論。

  比如騰訊和故宮博物院聯合舉辦的“古畫會唱歌”Next Idea音樂創新大賽,讓年輕人根據千年明華創作歌曲,在不經意的傳唱中,將古畫的意蘊和文化歷史流淌到年輕態的心間。其中以名畫《千里江山圖》爲基礎創作的《丹青千里》,在易烊千璽演唱後當日的播放量就超過3400萬,相當於故宮2017年接待觀衆人次的兩倍。

  再比如騰訊動漫和故宮博物院一同推出的《故宮回聲》漫畫,通過漫畫這種二次元的形態,演繹故宮國寶守護者的動人故事,講述國寶背後的文化價值和內涵,同時引導年輕羣體樹立守護國寶、愛護傳統文化的正向價值觀。在騰訊動漫平臺上一經上線,就迅速登上熱門漫畫排行榜。

  至少從《國家寶藏》、《古董局中局》、《我在故宮修文物》等節目的爆紅,以及故宮口紅、敦煌佛眼眼罩等產品的熱銷,一場聲勢龐大的文化逆潮現象已經發生,相比於多年前崇洋媚外式的審美,傳統文化在年輕人生活中的滲透越發明顯。

  傳統和流行的平衡之道

  不管是“國寶全球數字博物館”,還是Next Idea音樂創新大賽等一連串的活動,都離不開騰訊新文創的身影。2018年4月,騰訊集團副總裁程武提出了“新文創”的構想,意在連接傳統文化資源,打造更多新時代的文化符號。

  海外國寶不一樣的“回家”之旅,也不難從中看到騰訊新文創一貫的思路:

  1、把國寶迎進來,讓文化走出去。與吉美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的同時,騰訊還在法國張羅了一桌“年夜飯”,拍攝了三個不同城市的中國家庭年夜飯、請中國小朋友把他們想象中的年獸“夕”畫出來、騰訊人工智能用AI能力在現場寫春聯,用充滿創意的方式展現中國春節的文化習俗。

  除了傳統文化的對外輸出,一同走向國外的還有與中國當代年輕文化融合的新文創作品。騰訊集團副總裁程武向法國吉美亞洲藝術博物館主席 Sophie Makariou贈送了王者榮耀《舞樂飛天》巖彩畫,一款吸收了敦煌壁畫藝術元素的遊戲皮膚;同時向法國國家博物館聯合會贈送了《絲路攬勝圖》,在騰訊Next Idea文創設計大賽上奪得評委會大獎的桌面博弈遊戲,將唐朝河西絲路上的名勝與歷史背景融入其中。

  2、尋找傳統文化與當代流行的平衡。盧浮宮、MoMA博物館的數字化嘗試還侷限在展示層面,騰訊試圖尋找傳統文化和當代流行的新平衡,以年輕人喜聞樂見的形式講述經典,在潛移默化中形成對傳統文化的認同感。

  2016年騰訊和故宮合作的Next Idea遊戲創意大賽誕生了《第五大發明》,一款依託於傳統木結構“榫卯”的空間解謎遊戲,讓用戶在玩遊戲的過程中感知古代建築文化的精妙。《第五大發明》業已被吉美博物館收藏,展示給法國乃至全球各地的參觀者。不止如此,Next Idea創意大賽首次“出海”後,得到了法國盧浮宮《蒙娜麗莎》的IP授權,收穫了100多份參賽作,影響可見一斑。

  3、拋棄物的變現,放大IP價值。學者潘耀在《淺析博物館兒童教育問題》一文中談道,“西方的博物館強調的是人的藝術想象力和創造力,而在中國,博物館常常是被認爲是以’物’爲中心的。”

  一個直接的例子,故宮文化衍生品的爆紅,直接影響了文創產品的推廣思路,頤和園聯名的手機、打故宮牌的朝珠耳機…...不乏可圈可點之處,卻也少了些對文化本身的敬畏。諸如大英博物館在內的海外IP經歷了長時間的市場教育和品牌沉澱,但中國的文化市場直接跳過了這一環。

  騰訊的做法不乏借鑑意義,好比說同樣是IP衍生的“敦煌詩巾”,融入了8大主題元素,200多個細節元素,無論你是否瞭解敦煌文化,都可以在小程序上DIY設計圖案,然後一鍵下單製作成實物。用戶參與的缺失與否,恰恰是文化被物化和IP化的最大差距,文化保護和傳承需要參與感,而非打着傳統文化之名的照單全收。

  結語

  文化是一個不斷演進的過程,從秦漢到唐宋再到明清,每一代都有着自己的風情和理解,互聯網時代自然也會出現相應的解讀方式。

  “國寶全球數字博物館”的建立,爲人們打通了近距離認識海外國寶的通道,也可以從中看到騰訊新文創一直所秉承的思路:找到當代年輕人的心理特徵,用他們喜歡的方式推廣傳統文化,難能可貴的是,騰訊在挖掘傳統文化的內在價值和精神文化時,也在避免被過度娛樂化和物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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