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心跳很快,因为安梓夏说完也就成为了叛军,会受到极为严厉的惩处,百分之九十五是死刑定谳,所以杨光其实很希望安梓夏能说一切都是误会是被栽赃的。

「你应该记得我之前放假有去体检,医生说我的脑部有长肿瘤…」安梓夏说著但被杨光给打断了。

「蛤?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杨光很激动的说。

「嘘──班长,这里是医院你小声一点。你不是说你知道了?难不成你在套我话?」

「我…我说的是你是贩毒集团的线人这件事。」

「我?谁说的?如果我是的话你早就看出来了吧!而且你这么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当中有贩毒集团的线人,是谁呀?」

「好我知道你不是了,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为何要瞒著我生病的事。」

「就…就真的不想让你担心。」

「我就算现在不担心,难道事后我知道了你病情更严重了我就不担心吗?」

「我就没想这么多嘛!反正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如果早点让你知道你就只能提早难过,晚点知道我们还能若无其事的快乐下去不是吗?」

「早点知道早点开刀早点治疗不是就能少点难过吗?你都拖多久了?应该要早点让我知道我陪你去开刀才对。」

「医生说手术成功机率只有两成,因为瘤长在很难切除的地方,还一次长两颗,而且一次手术只能切除一颗,万一手术不成功不是变植物人就是死在手术台上,我不想冒这个险,所以我才没告诉你怕你难过,在肿瘤更恶化前我只想跟你过平凡的日子不想你因为我而伤心难过。」

「难道现在让我知道我就不伤心不难过吗?」杨光极度心疼强忍住泪不让眼泪夺眶而出激动的说著。

「班长,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但你看现在我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们回国后再计划一天好好的出去玩,就我们两个,你就别难过了。」

「你都昏倒了怎么会好好的?你在操练的时候我早就该注意到你不是一般的累导致表现不好了,是我没有深入去了解到你的不舒服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班长怎么会是你的错?又不是你把瘤塞进我脑里面的,我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这么难过,我不想让你知道就是想要把握能快乐相处的时光。好了,该回去了,我们也不能偷懒这么久。」

「你现在身体都这样了还回去做什么?回国后我会帮你申请因病退伍,我要你好好的照顾身体,就算只有两成的成功机率我还是要让你试。」

「班长,你不要这样,现在更应该要活在当下,回国后我们可以出去玩,我答应你我会自己坐上去摇这样好不好?」安梓夏试图安慰著杨光。

「这些都不重要,都没有比你的健康来的重要。」

「班长,不要想的那么糟嘛!也许我能跟这两颗瘤和平共处呀!带著这两颗瘤也许还能活过十几年呢!」

「但是还是有恶化的风险不是吗?我希望你是健健康康的,我多希望瘤是长在我身上不是你身上。」

「你还有女朋友还要结婚生子,我什么都没有所以长在我身上比较没关系。」

「你还有我呀!没了你你要我日子怎么过下去?」

「班长,没事的,也别难过了,反正现实无法改变,不如就好好的把握能在一起的时光,尽可能的不要留遗憾,所以我们赶快回去,东西收拾收拾等晚上的直升机过来接送,回国后我们在一起计划出去玩,这样好吗?」

「就算我们永远都无法出去玩我都能接受,我只要你一直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活著就足够了。」

「班长,不可能每件事都是能照著自己想法发生或不发生的,既然被我碰上了,我也只能去接受了不是吗?既然现实是我们都无法去改变的,那么就至少活的充实点把握生命还在的时光,难过也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不如多创造点回忆不是比较好吗?」

「可是回忆你带不走我也与你分享不了这样哪里好?」

「就说活在当下呀!至少曾经有过总比只留下满满的遗憾好吧?」

「我就真的心疼你舍不得你,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耶!」

「所以就趁著还在一起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去完成我们还没做的事呀!班长,我知道你会伤心会难过,我也会因为想到以后都见不到你了而难过,但是一直难过有什么用?所以我们都别难过了,好好把握还能在一起相处的时光,开心的过著每一天,好吗?」

「那你答应我,回国的时候就申请因病退伍吧?」

「班长,可以不要吗?我知道我这么做会拖累整个团队但闲闲没事做我会胡思乱想。」

「我怕你的身体会撑不住,你现在就是该好好的保重身体不能太操劳,如果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晃晃或是整理整天的房间,就是不能让身体太累。」

「这样会很无聊。」

「你要是在昏倒还是有什么意外我怕我会承受不住,我真的只希望你一直好好的,然后你可以规划每个月我放假要去哪玩,这样总算是有事做了吧?」

「这样我游手好闲耶!我可没办法接受。」

「我可以养你呀!」

「我不要,我还没弱到需要靠别人养才能活。」

「那你去找份简单一点的打工工作,不要是那种很需要体力就行。」

「我考虑,但我还没答应要退伍。」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我是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出任何的事了,你只要一直都好好的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反正回国后先申请因病退伍,然后就当作休息在家静养一两个月,顺便规划我们的约会行程,之后的事就看身体状况再说了,这样好不好?」

「嗯!」安梓夏无奈地点头答应。

「好了,我们回去吧!」

「班长,这件事是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

「放心,我也不会说。」

于是离开医院后就直接往驻守的地方前进了。

回到驻守的地方,发现东西他们同一组的都整理好了,杨光队的同志们都在杨光驻守的这一栋一楼等著杨光及安梓夏了。

「安梓夏没事吧?」翁咨曼问。

「没事,就太紧张然后又喝太少水有脱水现象而已,点滴吊完现在好多了。」杨光说。

「安梓夏你真的是太不小心了,吓死我了,以后要多注意身体知道吗?」翁咨曼说。

「谢谢翁咨曼学长关心及叮咛,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造成麻烦很对不起大家。」安梓夏深感歉意地说著。

「没事,就是吓到我们而已,以后要是有不舒服别硬撑。」翁咨曼说。

「以后会注意的,今天真的抱歉。」安梓夏说。

「那你们都站在这边做什么?」杨光问。

「叶皇树班长说要我们在这等,因为我们是最先下车的团队所以要我们集体集合然后等他们都坐车过来后我们在一起上车到机场,不过叶皇树班长是说约三个小时后,距离约好的时间现在还有将近一个钟头,我们很怕班长你跟安梓夏会太晚回来很担心呢!幸好你们回来的时间还很充裕。」翁咨曼说。

「那么我们去车站之前先在去检查一次他们的巢穴吧!」杨光说。

于是他们一行人就走去贩毒集团的巢穴再次确认是否有藏人或是没有搜到的毒品或武器。

走到贩毒集团的巢穴时当地警方已经将贩毒集团的巢穴围上封锁线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有进去搜索了。

「走吧!去车站吧!」杨光带队说著。

他们本来都是面向贩毒集团的巢穴的,杨光说完就转身走第一个,安梓夏跟在杨光的左后方,他们一个接著一个转身跟著杨光走,安梓夏心跳有点快像是有坏事要发生一样的心里不安,于是安梓夏又回头看了下贩毒集团的巢穴,接著用力的将杨光推开,安梓夏心脏边就中弹了。

"碰"的一声很响亮,杨光被推开所以倒地,其他所有人都往枪响方位看去,声音是离他们如此的近,像是隔壁的人开枪似的,果真不然,是郭鳕福开的枪。

有人向前去关心著安梓夏的伤势,而郭鳕福旁边的人反应很快的将郭鳕福压倒制伏在地上,并抢夺郭鳕福手上的枪。

杨光整个惊吓到不知所以然,又马上回过神来挤掉安梓夏旁边在关心他的人,杨光眼泪已经无法忍了开始哭了起来。

「安梓夏,你撑著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不能睡著知道吗?」杨光摇著安梓夏的肩膀要他清醒著说著。

安梓夏这时抓住杨光的手,努力的呼吸著并说:「置…置物…柜…下…下面…盒…」

这时安梓夏抓住杨光的手的手松了开来,此时安梓夏心跳已停止了。

「安梓夏──你继续说呀…说呀…不是说好要一起出去玩的吗…安梓夏…」杨光抱著流著血的安梓夏情绪激动的哭喊著。

因为听到枪声原本在贩毒集团的巢穴里的警察跑了出来,见状呼叫了救护车,并在一些同志的比手画脚下将郭鳕福铐上了手铐,郭鳕福并没有挣扎而是在哭,所有人都不解他开枪的动机还有为何他会有那把中区叛军研发出的改造手枪。

杨光抱著安梓夏上了救护车,翁咨曼也跟著上救护车,上救护车前翁咨曼告知其他同志说要他们一样先走,并告诉其他队发生的事情,他们会尽量在晚上赶到直升机的降落地的。

到了医院当然是进行抢救,不过其实都很清楚已经回天乏术了,安梓夏已经与杨光天人永隔了。

医生用他们国的语言宣布这则坏消息,即使听不懂但从医生的表情都能知道是在表达什么。

翁咨曼知道杨光与安梓夏感情很好,他会跟来是因为他知道杨光会无法面对这个事实,所以总要有个人与医护人员们协助将尸体送到他们的集合处。

翁咨曼辛苦的与医护人员比手画脚说明要将尸体运送到哪边。

「班长,我很遗憾,不过我们得走了。」翁咨曼坐到杨光的旁边拍著杨光的肩膀说著。

杨光双手轻握拳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双眼闭上并啜泣著不发一语。

「班长,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不过我们得走了,车子在等我们,我们还要回去讯问郭鳕福开枪的动机不是吗?」翁咨曼说。

听到这里杨光站了起来,接著说:「走吧!车在哪。」杨光表情极度严肃。

「跟…跟我走。」翁咨曼看到杨光的表情感到不寒而栗,微发抖地说著。

到了说好的集合地点后,杨光下车就直接往郭鳕福的所在处走过去。

杨光直接狠狠的一拳给他揍下去,本来郭鳕福是双手双脚都被铐著的因为杨光这一拳的力道真的是往死里揍,加上郭鳕福已没有手可以支撑所以直接重摔在地且爬不起来。

旁边的人见状都拉著杨光怕他把郭鳕福打死。

「你为什么要开枪射我?你凭什么开枪?你说呀!到底凭什么!」杨光激动的嘶吼著,旁边好几著人拉著他。

郭鳕福倒在地上哭著,然后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说对不起就能唤回安梓夏的命吗?」杨光激动的吼著并哭著。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做…对不起…」郭鳕福倒在地上哭著并说著。

「你说这什么话?你说的是人话吗?不想这么做但你做了,你就算说了几万次几亿次的对不起我都不会原谅你,你的道歉一点意义都没有。」杨光继续嘶吼著。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啊────。」杨光怒吼奋力的挣脱了抓住他的每只手接著冲到倒在地上的郭鳕福旁开始猛烈的揍往死里揍。

「班长…班长…你冷静呀…」一群人用力的拉开了他们两个人,郭鳕福的脸被揍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且还在流血。

有人将郭鳕福扶起后拉到杨光看不到的地方,其他人把杨光拉到旁边安抚著他的情绪。

「安梓夏呢?」杨光突然想到从刚刚在医院到集合地点都没看到安梓夏所以问。

「晚一点会送他过来,班长你不用担心。」翁咨曼说。

「不行,要是我没看好他他又会出意外的…不行…我要去找他。」杨光像发了疯似的发著抖害怕地说,说完就跑了起来,他是要跑去找安梓夏但其实他也不知道安梓夏现在在哪,就是想找安梓夏。

「班长…班长…。欸!杨光…」一群人冲去要把杨光抓回来。

追了约两公里才终于抓到杨光,一群人气喘吁吁地抓住杨光,先给杨光铐上脚铐以免又乱跑,然后刚好看到旁边有间看似废墟的空屋就把杨光拖到里面,往里面丢掷催眠瓦斯,虽然很对不起杨光但杨光真的太失控了所以只能先这么做了。

一群人喘著喘著比较缓和了就在等催眠瓦斯气体散完,这段时间这群人就在空屋外当作休息。

「来,一人一瓶。」翁咨曼刚刚去附近的商店买水,大家都跑的很累,跑那么远又跑那么快,真的是感谢在军中每天的跑步训练。

半个钟头过去了,将空屋的门打开让剩余气体散出去,接著进去将杨光抬出来,并将杨光脚上的脚铐先解开,翁咨曼背著杨光一群人就慢慢的走回集合地点了。

走到集合地点已经下午了,大家在讨论晚餐怎么解决,他们的集合地点其实就是在机场的停机坪,所以离他们最近的餐厅就是机场内的餐厅,不过又没买机票所以不能进去吃里面的餐厅,只能在机场内附设的便利商店买食物了,但现场人这么多便利商店的食物恐怕供不应求,除非愿意再走一次两公里找商店,刚刚他们太累所以都没想这么多就回来了,不然其实可以先买一部份的粮食回来。

最后他们决定便利商店能搜刮多少食物就搜刮多少,然后再算一下一人能分多少,就只是先充个饥而已。

傍晚,安梓夏的尸体送到了他们的集合地点,是用一个冰柜装著的。

晚上直升机将他们都接走了包括那个冰柜,奇怪的是杨光一直没醒来,好几次都有人去确认杨光是否还有呼吸,可能是真的累坏了吧!

凌晨直升机在他们的军区降落,有种回家的感觉真好的感觉。

翁咨曼背著杨光下了直升机,然后又揹回寝室让杨光睡在自己的床上。

郭鳕福一回军中就被关进了侦讯室,而中区叛军则是被送回他们中区的军区了。

清晨六点,翁咨曼摇著杨光叫杨光起床,这时杨光才醒来。

「班长,长官找你,现在所有班长都要去集合,好像是要汇报这次任务的事。」翁咨曼说。

「任务…」杨光睡眼惺忪一副搞不懂翁咨曼在说什么的样子。

翁咨曼有点吓到,不会是打击太大就完全失意了吧?

「班长,你忘记…」

「安梓夏呢?安梓夏呢?」杨光瞬间激动的抓著翁咨曼问著,翁咨曼整个吓到。

「班长班长你冷静点,你现在要先去集合长官在找,安梓夏也在那里。」

杨光这时冲去集合地点,一打开门就喊:「安梓夏。」

全部的人及长官都看向杨光,接著长官语气平稳地说:「杨光,你迟到了。」

「安梓夏呢?安梓夏在哪里?」杨光冲到长官面前微微激动的问著。

「你给我站好!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衣衫不整整个人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样,给我站好。」长官站起来大声喝斥著。

离杨光最近的那位班长将杨光拉到跟他们站在一起,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先别激动。

「杨光,我知道你痛失了你的爱将我很遗憾,但请你公私分明,现在这个场合不是可以让你意气用事的场合,今天就算所有人都没来你也要来,因为安梓夏写的监护人是你所以他的后事要由你来决定。」长官说。

「我?」听到这里杨光冷静了下来并有点疑惑。

「你不知道?我翻阅他刚进来时的资料,监护人没有填,第二年开始的监护人都是写你,你会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先想想安梓夏的后事要怎么办,军中会有补助这笔费用的;现在,我要你们决定怎么处置郭鳕福,依照昨天半夜的侦讯他说他是不得已的,他很为难,因为中区那位是他姊姊的男朋友,要是他不听他的话他姊姊甚是他家人都会有生命危险,他说因为中区那位跟他说如果他被抓或有个三长两短,他将会杀了他们全家,所以他说他出发到目的地后一直很挣扎,他都一直有偷偷的告知中区那位你们的计划要他有心理准备,他说中区那位说要是万一他被抓到他必死无疑所以要杨光你一起陪葬,否则他们全家都会有生命危险,他还说当中区那位说完后还给了他一把改造手枪要他执行杀了你这件事,他说他极度挣扎最后才开了枪,不料被安梓夏给挡了子弹,他说他很内疚,他说要他怎样都无所谓,你决定就好,所以你听完后有什么想法?我是打算给你们表决郭鳕福的生死。」长官说。

「让他死吧!并且由我来执行。」杨光冷冷地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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