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起鹏/神奇建筑研究室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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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建筑师,来自北京神奇建筑研究室,今天跟大家来分享一个关于“菜市场”的话题。

  大概2015年开始,北京经过了一个“烈火烹油”般菜市场大衰退的情况,可以说,这是我们当今很荣幸能目睹北京城市巨大变迁的机会,对于众多的菜市场,实行的叫做“殡葬服务”。

  我们当时跟踪了一个被“殡葬服务”的菜市场,叫做钟楼菜市场。钟楼菜市场原先可能不是很有名,但万幸最近有了一部电影——《邪不压正》,这个电影里边,你们最喜欢的彭于晏穿着很简单的衣服,就在这个上面居住。这个位置就是北京的钟楼。

  钟楼市场

  如果我们把视角拉到1937年,你把视角从上部往下拉,会发现在这个钟楼下部,有这么一堆东西:各式各样的棚亭、商户,各式各样的看上去有点杂乱的东西。这其实是那个年代,北京北城非常重要的一个商业中心,叫做民众市场。有趣的是,民众市场并不是以单纯的购物买卖知名的,而是:演艺演出。有大量的艺术家都在民众市场里,形成了小剧场群落进行表演。当然说这个大家没什么感觉,我只举一个艺术家吧:年轻时代的侯宝林先生,就在这个位置为大家表演。

  可以想象,有着这样级别演出的场所,它一定云集了大量的人流,成为北京北城很重要的一个核心。所以在50年代,北京旧城开始新建一系列市场基础设施时,钟楼的下方就率先盖起了固定的建筑。

  命途多舛的“民众市场”

  它的发展也经历了很多的波折。在90年代它变成了这样:它是一个已经非常规范的现代市场的样貌,很多房间都有了空调。同样,这个市场不是个很单纯的菜市场,也不是个很单纯的食品市场,它里面甚至在当时90年代有最早的古玩和工艺品的经营。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被认为是北京地标的市场,过了十年之后,它的光景消失了,钟楼市场经历了它的第一次消失。

  2002年,它从原来钟楼南面的位置迁到了北面。北面这个位置,是新钟楼菜市场的位置。这个位置原先并不是个空场,也不是一座真正的菜市场,它曾经是一个庙。这个庙叫做宏恩观。很幸运啊,今天我们有很完整的关于这个庙历史的表述。1920年代,当时的一个摄影家叫海达莫里逊,曾经站在钟楼上,拍摄过这个庙。

  宏恩观

  大家可以看到,这个庙本身的规模在北京应该排不上前几,但是这个庙有个特殊功能,它用来接待当年从宫里出来的太监,你们现在看《延禧宫略》是吧,这就是一个太监们的离退休俱乐部。所以它当时叫做“太监道士庙”,这是它在全盛时期留下的面貌。2012年,我重新访问了这儿,此时它是钟楼菜市场,已经和这个庙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下面是2012年的情况。

  你们还能看出是个庙吗?其实大致的格局还在,但仿佛它经历了很多变化。根据周围的查访和查阅资料,我找到了这个庙在这些年里都经历了什么。

  1920年代,它是一个完整的道观,在当时有政府的扶植,是太监养老的地方。到了1960年代,它变成了北京北城很重要的一个工厂——北京标准建二厂。你能看到庭院之间盖起的车间,很多大型的殿堂变成了工厂的一部分。然后到了鼓楼菜市场移位之后,1995年,它变成了现在的面貌,就是钟楼菜市场。

  菜市场里的“桃花源”

  现在回到2012年,带大家第一次步入它,希望让你们领略当时带给我的震撼。

  首先从它的西路开始,这里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菜市场。它的门面被高度集约化地利用,有若干家民营企业家集中在门前。比如说山东呛面馒头和羊杂汤。当然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两家都吃过,不好吃。但没有关系,不影响他们民营企业家的地位。

  2012年钟楼市场的店铺

  在他们旁边,是一家切面铺。我为什么要特别把它点出来,因为这让我见到了北京旧城综合利用空间的典范。它的一层卖切面,二层卖烧饼,所有的加工全都在后部,它巧妙地利用了钟楼菜市场大概一米五左右的高差,形成了一个特殊的运营氛围。这家切面铺的大姐特别爱跟人聊天,我每次去她都问我,问我的问题只有一个“什么时候拆迁啊,拆迁能补多少啊,你知道吗小伙子?”所以说我算跟她有点熟,也你们记住这个人,我们一会儿还会提到。

  我们走进当时的菜市场内部,作为一个建筑师我告诉你们,你看底下有地沟看到没?是为了便于清理,能够整体冲刷,它是一个规范菜市场。而且这里面,有封闭的豆制品加工车间,符合我们北京市的食品规范的,而且还有个香油房。最关键在这个菜市场的深处,它本身规模不大,它还嵌套了一个超市。90年代的农改超,它自己就完成了。

  菜市场里嵌套的超市

  诸位,这只是菜市场的西侧。它还有中部,中部呢其实是原来庙宇的中路由山门到大殿的一个过程,现在在山门和大殿之间,已经增加了一个巨大的红砖厂房。我们看到它的时候,它呈现出一个跟传统菜市场人文氛围截然不一样的东西。

  它的东侧是一个叫“杂家”的咖啡馆,它的西侧是一个剧场这个剧场不简单,是北京当时地下摇滚的重要据点,这个剧场最大的特点——漏音。你在里面演什么,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北京的一些先锋摇滚的乐团,比如说痛仰,比如说新裤子,都曾在这里面进行首演和交流。所以周围的大爷大妈,你看上去不怎么着是吧,每一个人都能哼唱一两段,他也不是故意的,他是被迫的。

  菜市场里的地下摇滚

  所以你知道在一个居民这么密集的地方,搞地下摇滚确实需要勇气。所以在更长的时间里,这个地方并不是演绎,那么它是——美术馆。请大家记住这个花花绿绿、如此繁盛的小资园地,仅隔着一道墙,你们就等于又回到这个菜市场里。就是这么近,无缝连接。

  菜市场里的美术馆

  当然,不是说这里只提供了给你们小男孩、小姑娘去玩儿的地方。我们这些城市中老年也要有归宿啊是吧?所以说在整个菜市场的二楼,十二桌的油腻中年台球厅,充分考虑了你们的诉求。

  菜市场里的桌球室

  这只是中部,诸位,它还有东部。东部包括了原来道观的一部分的偏殿、主殿和后殿,这个区域当时我去的时候,是这样子的,叫做“妙吧”。

  妙吧

  2003年一个文莱的建筑师,财大气粗,包下了这个庙的后半部分,然后把它变成了一个高端会所。这个会所高端到什么程度呢?大致这样的。诸位注意,都是网上照片,没有请我进去过,一直都无缘得见。它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呢?仅举一例,英国前首相卡梅伦在北京停留24小时,有两个小时就在钟楼菜市场的这个高级会所里。

  所以你可以想到,2012年一直到2015年之前,这段时间的钟楼菜市场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它集中了康体、健身、购物、演艺、国事接待、高级消费于一身,真正意义上的Shopping Mall,超级城市综合体。

  我是个建筑师,我对于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就很想找到它的图,想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是怎么凑到一起的。我仔细地寻觅,在菜市场门口看到了一张市场导购安全疏散图,不知道哪位天才画的。太寒碜了是吧?实在有点于心不忍:这么一个建筑史上的奇迹和杰作,就是这么一张图。所以我决定:你们不干我来干。

  钟楼菜市场的导购安全疏散图

  从2012年一直到2014年这段时间里,我把整个菜市场,包括它周围的附属空间,用三维建模的方法全部记录了下来。2012年的钟楼菜市场,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你能看到一个传统菜市场在这样一个特殊空间里面,是如何充分地利用空间自我消化、自我演进,演进出一个超市来;可以看到这些所谓你们这样的城市小资青年,他们又是怎么样的一层一层地在这里面递进,和公众大众无缝对接;同时我们也能看到,城市的高消费群体,是吧,这些我们看不见摸不到的人,他们又怎样在仅仅一道墙后面,跟你过着截然迥异的生活。而这一切全部都凝结在钟楼菜市场里面。它不单自身是个奇迹,它周边也是一个奇迹。它养活了非常多的人。

  钟楼市场里的大爷

  比如说门口理发的大爷,这个大爷很有意思,我去调查了很次都能看见他,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但是我也请大家记住它,因为一会儿我们还是会用到。

  被“杀死”的菜市场

  再豪华的盛宴也有结束的一天,我们在2012年到2015年能够看到这样活色生香的一些生活场景,到了2016年,变成了有些管理部门认为的一个良好的旧城应该呈现的状态:钟楼菜市场这么一个奇迹变成了钟楼菜市场遗址。

  由此而消失的还有钟楼菜市场前面那些复杂、热络的城市行为,为了防止人们在这驻留和停车,中部还种植了很多的绿篱。有趣的是我看到这些老人,这些老人很多我其实都认识,他们的状态似乎也没有当时好了。

  当时他们可能会抱怨:这好乱啊好脏啊。大声地琅琅嘲笑着周围所有脏乱的环境,当一些变得特别的安闲、自在、美丽的时候呢,我突然觉得他们缺乏话题了,大家就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绿树红花。

  菜市场里如今的老人们

  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都会有些惋惜。他们有的人口齿伶俐,能描述出来,我描述不出来。我就觉得如哽在喉,我就想问一个问题,当这个菜市场真正“杀死”了,那他之后变成什么样子了?卖菜的人去哪了?买菜的人去哪了?人们还在这里有没有那些生活和行为方式?

  钟楼菜市场消失之后

  所以呢,我们展开了一个研究叫做“钟楼菜市场消失之后”。这个事举步维艰,很难。我想找一找从钟楼菜市场从存在到消失这段时间里面,有没有一个固定座标是没有变化的,问问他们的感受。于是呢,我找到了一个千年座标,其实也是北京知名的景点儿——赵府街副食店。它的位置呢,正好位于钟楼菜市场原址的东北角。

  赵府街副食店

  为什么说它是千年座标呢?就是这家店铺自打五十年代开始,就基本没有变过。你们看一下它的内景:从柜台到卖的货物,到上面的这个海报,包括售货员本人,全部是堪称北京七八十年代传统商业的莫高窟,简直是一个固定的活化石。

  赵府街副食店内景

  当时我就去问这个大爷,我说大爷,最近菜市场消失之后你们这儿三年了,您有什么感觉吗?大爷很开心说,有啊,当然有了!他说原来这些人年轻人、小漂亮人来我这儿,拍一个,拍我也拍我们酱菜儿,拍我们芝麻酱,拍完上面的广告,然后走了,连瓶矿泉水都不买。但是菜市场消失之后,我这开始有生意了,越来越多的人,到我这来进行消费。

  从赵府街副食店出来,往北这条巷子里有几家硕果仅存还开着门的店。牌儿都被摘了,这几个无牌小店。你仔细看一下他们在干什么?原本一家小卖部,偷偷摸摸开始卖西红柿了,偷偷摸摸开始卖鸡蛋了;旁边这家,亮着一个粉色暧昧的灯光,大家不要误会,里面是卖肉的,卖猪肉。所以说,一个蔬菜店,一个肉店悄悄在这复活了。

  “偷偷摸摸”开起的小店

  这还不是惊人的,这两家店的背后,看到这样——秋雨青山商店,跟旁边这没牌儿的比,风雅!非常的风雅!卖什么的呢,卖切面。我进去看到是一个大姐,诶呦。大姐熟人是吧。原来在钟楼菜市场门口的有二层楼店面的大姐,重新在这里开张营业。

  “改头换面”的切面店

  所以说其实在钟楼菜市场消失的三年里,我们看到以赵府街副食店为中心,几家无名小店,哥几个又悄悄地聚齐,又形成了一个小的商业据点。

  这个寻找到这来,又进入了一个瓶颈,也就是我在周围,真的很难再发现菜市场消失之后产生的余迹。好在我们现在有很多新的工具,比如说电子地图。我就搜索了一下“蔬菜水果”,蹦出来了一家。这里可能会有相应的销售,我去到这家店看。这家店很直白,就叫“蔬菜水果”。它明显也是一家小卖店改的,然后它悄悄地很不误专业地,开始卖生鲜、蔬菜水果,因为这个位置已经距离钟楼菜市场有点远了。

  小卖铺改装的蔬菜水果店

  在它旁边的宝钞胡同,我们发现了一家这样的店——北京蟀福商贸有限公司,我一直叫北京蛐蛐商贸有限公司。叫什么不重要,这家有限公司为什么我会关注它呢,我是看到它店面,用蝇头小楷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经营项目。我都没有看到那些字,太小了,但我看到门口的一框烂菜叶子。所以我仔细浏览了一下它用蝇头小楷写的经营类型:蔬菜水果、鹏程猪肉。好,北京蛐蛐有限公司都已经开始进行菜市场的功能了。

  北京“蛐蛐”商贸有限公司

  当然这个发现还不惊人。我本次最欣慰的发现是它——理发。还记得吗?钟楼菜市场前面顽强的大爷,现在已经化身为游击队,掩藏于白山黑水之间,只敢留下一个联络暗号,就是自己的手机。我一直在那等了真的有15分钟,我特别期待能够跟大爷相逢,跟他展开第一次对话。但是大爷非常谨慎,没有电话绝对不出来。

  这是一个相对有点儿辛酸的故事。但是总的来说,我觉得对于钟楼菜市场,老朋友们似乎一个一个在周围都浮现了。在我离开这个区域的时候,路上我又有新的发现。北京孩子应该听过叫好邻居,这是它2012年左右的情况,传统的便利店,卖一些冷饮、小食品等等。

  但是在2018年的夏天,我再去看,升级了!它除了卖传统的便利店应该卖的东西,竟然开始卖生鲜。便利店里面开始卖大白菜了!这是一个有趣的信号,也就是说在2015年钟楼菜市场消失之后,我们的城市开始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

  2015年的好邻居

  它衍生出了小菜站,有名的没名的,地下工作者,敢露面儿的不敢露面儿的,或者新兴的,比如说一个便利店,来开始逐步的转型,来完成这个区域真实存在的购物需求。

  菜市场里的“攻心计”

  的确,在购物需求层面我可以认为,钟楼菜市场的消失,没有给大家带来多大的不便,但是我们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也就是那个困扰我们很久的问题,对于菜市场的消失,你到底惋惜的是什么呢?

  带着这个问题呢,我们去了一个离它不远的真实的菜市场。这个菜市场叫做“日易晶盛菜市场”。这家菜市场本来规模不起眼,但由于北城大清理,基本没有菜市场了,它就独孤求败,成为北京北城最核心最巨大的菜市场。这里能满足于你对于老北京菜市场的所有想象:杂陈相及。大家在菜市场里高声讲话、大说大笑。

  日易晶盛菜市场

  在这个菜市场里,我发现了小时候很熟悉的一个场景。不知道你们怎么挑桃儿,我们一般都会按几下,没有破坏的意思,就是看看它大概什么情况。你看这个摊,十几双老太太的手,分别使出了鹰爪力、九阴白骨爪和一阳指奔这桃来。同样的场景你想象一下,如果发生在超市的生鲜柜台,会是什么样的情况?看台的大姐肯定说,别碰了啊,别碰这个,这是你随便摸到吗,你买不买?但是你看这位大姐非常聪明,有一个大娘鹰爪力奔这桃去了,大姐马上掏出一塑料袋:“大妈您挑这个真好,就您这捏这个保甜,您看摸这个太会挑了,这个保甜,都是你的!一扎拿走。”5秒钟的时间,解决了一切问题,还做成了一单生意。

  所以这里,其实是我小时候看到的菜市场的情况,它里面有很多主体,不像一个单一的超市,每个人都在用他的小心思,或好或坏,但构成了一幅很鲜活的生活场景。

  菜市场里挑桃的顾客们

  在这样的一个菜市场里,我们还能看到这些:老先生,有一些明显身体不太方便,还有老奶奶,坐着轮椅来。他们有的人来自很远的地方,他们的腿脚并不方便,但是他们依然要到这个菜市场来,可能这里提供了他们很重要的东西。

  对于很多老年人来说,在菜市场的这些交流,很可能是他一天说最多话的时候。这些老年人可能身体状况不太好,但我觉得他们都是很精神矍铄地出来。有一个有意思的现象:老年人来的最多,他们往往住的很远,五公里、十公里,甚至从北苑来的。对于很多老年人来说,在菜市场的这些交流很可能是他一天说最多话的时候。对于这些老人来说,这些地方很有可能,他们唯一的社交场所。

  那菜市场意味着什么?仅仅是一个大型老年生活服务中心吗?老年社交场所吗?我说一句很伤大家感情的话,我们刚才看到那些老先生、老奶奶,再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他们可能都会消失,世界最后还会是青年人的。那么跟他们相依相伴的这套生活方式、这套习惯,他们喜欢的空间,是不是就应该退出舞台呢?

  但如果现在北京城市中心的菜市场全部搞掉,我们的孩子、我们的下一代,可能从根上就没见过菜市场。你所说的一切他都无感,他不知道,这是一个代继的现象,代继消退了,我们这拨人退场之后,说菜市场就跟你说一火星语一样。

  我们就在想:人和人之间、人和食物之间、食物和城市之间,一定有很多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这里面一定有某一种关系是必须要在“菜市场”这样的环境里缔结的,而这种缔结本身,就是菜市场对于我们这个城市的意义。而这个意义是其他场所替代不了的,这就是菜市场的面貌,这就是菜市场的功能。它曾经已经演化出了这种可能性,2015年,咔嚓!它被咔嚓掉了。

  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事在北京少吗?城市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综合体,它的犄角旮旯经常会冒出一些很有趣的活力的火种。这些火种里面有些你能辨认、你能理解,有些你不能理解。但是,在这些火种真正发挥作用之前,请别冒然把它们全部熄灭

  朱起鹏演讲:“杀死”一个菜市场之后(时长26分28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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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季5期,聚焦教育、中年焦虑、医疗、终身学习、人生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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