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東,中國對朝貿易的最大口岸城市。每天經過這裏的鴨綠江大橋,有太多的集裝箱貨車到朝鮮,更有國際通勤列車,拉着好奇心滿滿的中國遊客去平壤,領略這個既熟悉又神祕國度的民風民俗。圖片中是丹東火車站站前廣場上的偉人雕塑,藍天之下,指斥方遒。由於我們是第一次來丹東,一出出站口,就被這座雕塑震撼了,有種膜拜的感覺。

由於時間關係,我們沒有選擇隨團去平壤旅遊,導遊說,坐遊船也可以近距離觀看朝鮮一側民生的。遊船分爲兩種,一種是大型的,遊客較多,速度慢,靠近朝鮮一側的距離有限;另一種是快艇,雖然價格高一點,但遊客少,可以靠近朝鮮一側很近。我們選擇的是快艇。從2號觀光碼頭出發,位置方便,就在斷橋的東邊,不到100米的樣子,費用每人100塊錢,感覺還可以。

新義州是朝鮮很重要的邊境城市,雖然我們感覺這裏有些簡陋,但在朝鮮人的眼中,這裏就是先進地區了,這裏是朝鮮最先實行旅遊開放的試點城市之一。2014年以前的時候,還不允許外國遊客過夜。新義州沿鴨綠江邊既有修船廠,也有普通農民人家,更有高檔次的將軍樓。圖爲船廠工人在粉刷車間,導遊說,這不是爲了重新啓用車間,而是爲了整潔好看,給中國遊客一個好印象。

新義州的農村還保持着農耕時代的味道,大型牲畜是地裏農活的主要勞力,男人們當家作主,有絕對的話語權。上世界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據說這裏的農村也普遍實行了機械化耕作,但進入九十年代後,由於拖拉機沒油了,於是重新回到了牛的時代。不過,似乎這裏的人們種地時候也不着急,牛慢,人更慢。

新義州的男人們最喜歡的娛樂活動就是釣魚,我們從長焦鏡頭中望去,岸邊有正在專心整理漁網的年輕人。導遊介紹說,在新義州農村,男人們除了下地幹活,是不會主動做家務活的,也不會走進廚房做飯菜,更不會外出經商做小買賣,這些活計都是女人們的事情。閒暇的時候,男人們會聊天、釣魚,而女人們不會有任何抱怨。

鴨綠江的農民的住房據說是集體統一建設的,然後分給農民居住,但明顯感覺標準不高。江水非常清澈,農婦平時洗涮就在江中。導遊介紹說,這裏的婦女洗衣服不用洗衣粉或者肥皂的,她們先用皁角或者鹼面在家中把衣服浸泡一下,然後拿到江水中清洗,鵝卵石、棒槌是主要工具。另外,吃完飯後刷鍋洗碗也沒有清潔精,用草木灰代替,效果也非常好。“或許,這與油水不大有關吧,”我們想。

不要以爲新義州的農民窮,說窮是和丹東這邊的老百姓比較而言的,在朝鮮,新義州的農民是很讓人羨慕的。首先,這裏可以很方便買到中國好產品。其次,由於中國遊客多,周邊老百姓的收入就多,很多漁民有外匯收入。我們在遊艇上拍攝到一戶漁家母女,她們正在用手機進行拍照。據說,由於通訊資費高,朝鮮人手機主要用來拍照、打遊戲,上網幾乎沒有,打電話也很少。

最後我們要說一下,沿着鴨綠江,朝鮮一側有很多工廠,豎立着高高的大煙囪。雖然看不到太多工人在忙碌,但偶爾能看到濃煙直接排到空氣中。青山綠水之間,顯得不和諧。(配圖部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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