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讀者》是本複雜的小說,是一部關於歷史與個人、情慾與道德、愛與罪的小說。

現在有一個詞常被引用,叫「歷史的人質」。而《朗讀者》告訴我們,這個辭彙遠比我們想像中要複雜得多。尤其是這個「歷史」跟我們的靈魂和肉體都發生關係的時候,這個「歷史」跟我們的父母和愛人都發生關係的時候。

雖然說這本書和我這個「異國讀者」有些「隔」,但是類似的歷史、類似的境遇,在我們這個「異國」絕非沒有,然而我們這裡似乎缺乏這樣「直面歷史」的作品,甚至在近來的影視和圖書裏,僅僅剩下一些「懷戀」了。如果這本書仍能關乎我們自己的話,大概就是這點感慨和惋惜。


《朗讀者》故事的敘事語言純凈清澈,嚴謹縝密,很有德國人的民族個性。而且我很喜歡北大出身的作家錢定平的翻譯,一看就是有著非常深厚的語言功底,而且還在這樣的外文小說裏很多處妙用唐詩宋詞的佳句,那麼貼切而富有韻味和激情。比如P16米夏在多年後回憶和漢娜的靈肉際會的感受時,就用了一句李商隱《錦瑟》裏的「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年已惘然」;還有那句「家鄉不到十年間,魚鳥今應怪我還」;還有米夏和漢娜熱戀時,他寫的情詩「與君同心,兩心相互來佔有;與君同衾,兩情相互來佔有;與君同死,人生相互來佔有;與君分訣,各自東西不回首」。我也讀出了和《詩經》裏「冬雷陣陣夏雨雪」一樣味道的錚錚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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