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一位76歲的老人在國外流亡了15年後,從巴黎回到了伊朗首都德黑蘭,他受到祖國人民狂熱般的歡迎,那時候所有的宣傳機器都不約而同地把他捧為超級明星,救世主,就如同當年列寧回到彼得堡一樣。

可是當時有誰會想到道德上簡直完美無缺的,從沒有貪污過一分錢的這個老人欺騙了幾乎所有的人?他的政策都執行了40年了,可是伊朗非但沒有走向富強,反而比以前更窮了。

大神學家——霍梅尼

霍梅尼1902年出生在一個伊朗的小鄉村,出生雖然貧寒,可他的父親和祖父都是宗教學者,小霍梅尼天生就顯示與眾不同的宗教天賦,霍梅尼在這個小村莊里完成了宗教初級教育,十五歲的時候去了省城阿拉克神學院求學,在這裡他認識影響他一生的導師神學家海里·亞茲德,1922年霍梅尼隨著自己的導師一起前往伊朗著名的庫姆神學院(離首都德黑蘭很近)。霍梅尼顯然並非池中之物,在庫姆神學院他常常善於提出尖銳的問題,而且善於辯論,舌戰群儒,可以說是非常的犀利,在畢業後順利的成為了庫姆神學院的老師。

這一下他更加不得了,他的倫理學課和伊斯蘭法學課常常能吸引許許多多的人來聽課,甚至成百上千的人從全伊朗的其他地方遠道而來,為的就是聽霍梅尼的公開課。

為什麼霍梅尼這麼受歡迎,願意在於政治。

霍梅尼用極富有民族煽動性的語言和觀點來佈道,換句話說,他講的根本就不是古蘭經,而是借著古蘭經來宣講政治。

他講的絕不僅僅是愛,更多的是仇恨,是鬥爭,是反抗。

霍梅尼公開罵國王,罵西方文明,罵西方法律,西方電影、西方的商業制度、西方的一切。

對東方文明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雖然共產主義消除剝削的貧富差距聽起來很不錯,因為馬克思恩格斯的無神論,那簡直是要了宗教集團的命,所以霍梅尼也是不遺餘力的反東方的共產主義。

霍梅尼甚至無數次羞辱伊朗巴列維國王稱之為:「不幸的可憐蟲」,絲毫不給巴列維國王一點點面子。

他第一次公開提出毛拉們要走出學術研究的象牙塔,要前往苦難和受壓迫之地和底層人們一起,甚至去伊朗之外的地方佈道。

他說:「你,教士們,必須成為人類的主人,甚至不要忘記你們也能管理這個國家,只關心靈魂問題,不參與國家事務的管理智慧導致穆斯林國家的毀滅,只會向血腥的殖民主義者敞開大門。」

他支持清真寺從來就不是大家修身養性的地方,而是團結大家的戰鬥動員之地。他在他親筆寫的《伊斯蘭政府》一書中寫到:「清真寺具有政治活動的功能,禮拜必須與政治聯繫在一起,不可分割。」

他號召廣大伊朗什葉派穆斯林採取集體行動,推翻世俗的政府,凡是因此犧牲的都是「光榮的殉教士,」讓人們的鮮血震撼士兵們的良知、喚醒士兵們的良知,最終讓士兵和人民站在一邊。

霍梅尼到處宣講所有的東方文明(共產主義)和西方文明(資本主義)都不適合伊朗,伊朗要走自己的獨立的伊斯蘭之路。

說了這麼多,概況為一句話就是:伊斯蘭教至善至美,伊斯蘭教和政治要融為一體,教士們為政治服務就是為神服務。

徹底的把宗教全面的政治化,宗教成了奪取國家權利的工具。

可是在當時的四五十年代,伊朗什葉派最高領袖大阿亞圖拉博魯傑爾迪強烈反對教士們捲入政治的漩渦里,主張清靜無為,他一直覺得霍梅尼這小子年輕氣盛,一直壓制著霍梅尼,直到1961年他去世後,霍梅尼的出頭之日到了。

然而霍梅尼的高調引起了當時政府的高度不滿,去伊斯蘭化走向西方的世俗文明是伊朗改革的方向,但是此刻的霍梅尼以及名氣大的蓋過了國王巴列維,所以伊朗政府又迫於霍梅尼的強大影響力,投鼠忌器不敢拿霍梅尼怎麼樣。

在1963年霍梅尼被捕期間,巴列維國王派密使去年霍梅尼,勸他不要干預政治,對霍梅尼說:「所有的政治就是謊言、欺騙、無恥和卑鄙的集合體,把政治留給我們這些人干吧。

巴列維國王講出了大實話,直到今天絕大多數民主國家的老百姓都對政治很反感,對政客們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要臉,比如美國奈飛公司(Netflix)還排出了《紙牌屋》這種驚世駭俗的電視劇。

結果霍梅尼老人的回答更牛,他居然用鼻子哼出讓巴列維國王目瞪口呆的這句話:

「所有的伊斯蘭就是政治!」

霍梅尼可以說是操縱名粹主義的集大成者,他對西方資本主義和東方共產主義的理解和認識具有仇恨般的嚴重的片面性,他自己雖然號稱大阿亞圖拉,被別人尊稱為「伊瑪目」,但是他的伊斯蘭文化觀具有病態般的排他性,唯我獨尊,唯我獨純,唯我獨正,導致了他的狂妄自大和目光狹隘。

可當初的伊朗人民已經全民狂熱,敢於冷靜下來質疑霍梅尼的聰明人早已全部移民和逃離到了海外,跑的慢的後來全部被大清洗。

霍梅尼根本就不是什麼伊瑪目(受到大眾普遍愛戴的絕對領袖),他只是一個操縱權術政治家,一個民粹主義的集大成者。

延伸閱讀:繪本或者動畫片《我在伊朗長大》(Persepolis,直譯是波斯波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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