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生的流派(3)余叔岩

余叔岩(1890.11.28-1943.5.19)本名第祺,祖籍湖北羅田縣,出身於京劇世家。他與馬連良、高慶奎並稱為京劇第三代的「老生三傑」。他全面繼承了祖父余三勝(第一代「老生三傑」之一),老師譚鑫培(第二代「老生三傑」之一)的豐厚傳統,特別深入地鑽研了集前輩技藝精華之大成的譚派藝術。他向許多文人學者學習詩詞書畫,還比較系統地學習了四聲、音韻方面的知識。憑著他的文化素養,在全方位掌握了譚派特點和規律的基礎上,又從博雅精深處尋求發展,達到了「出藍勝藍」的再創造境界,創立了自己新的藝術流派,世稱余派。 因為體弱多病,余叔岩自成一家後,活躍在舞台上的時間並不長久,只有1917年到1928年十多年,但他的藝術影響卻是十分深遠的。他曾分別和楊小樓、梅蘭芳、程硯秋、荀慧生、尚小雲等同台合作,加工演出了大量優秀的傳統劇目,將京劇藝術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他是一位唱念做打全面發展的藝術大師,而他的演唱藝術尤其膾炙人口。 京劇界常用「雲遮月」的說法來讚賞余叔岩的聲音美,就是說,他的嗓音主要不靠亮度取勝,而是有厚度、掛「味兒」。他行腔曲折自如,頓挫有致,抑揚動聽,還很善於運用「擻音」等裝飾因素來點染唱腔的色彩。在藝術處理上審慎精到,字斟句酌,於簡潔、精鍊中蘊藏著深厚的功力。余派唱腔,多方面體現著我國戲曲傳統的精神法則和審美理想,以字正腔圓、聲情並茂、韻味清醇而著稱於世。他塑造的音樂形象,端莊大方、深沉凝重,具有清健的風骨,富有儒雅的氣質。 余叔岩在全面繼承譚(鑫培)派藝術的基礎上,以豐富的演唱技巧進行了較大的發展與創造,成為"新譚派"的代表人物,世稱"余派"。余派演唱藝術形成於20年代,對於30年代以來出現的各個老生流派有巨大影響。醇厚的韻味和典雅的風格是余派藝術的主要特色。余叔岩靠刻苦鍛煉,克服了音量小,中氣弱的弱點,使嗓音醇甜峭勁,清冽爽脆而無一毫凝滯,又結合出色的氣息運用技巧,特別是提氣的方法,做到高音清越,低音蒼勁,立音峭拔,腦後音雄渾,擻音圓潤,顫音搖曳多姿。最大限度的獲得了用嗓的自由。在唱腔和唱法方面,盡量發揮自己的長處,對譚鑫培的唱腔加以選擇和調整,化譚的渾厚古樸為清剛細膩,寓儒雅於蒼勁,於英武中蘊涵深沈俊秀的書卷氣,對於所扮演的人物有極好的表演能力,尤擅演唱蒼涼悲壯的劇目。余派名唱如《搜孤救孤》中"白虎大堂領了命"的二黃導板接回龍腔,完全提起來唱且唱腔斬截簡凈,無刻意裝點之處,而程嬰緊張焦急及憤恨、痛惜的複雜感情自然流露。《王佐斷臂》中的回龍腔也用提著唱的方法,卻沒有急迫的成分而顯得含蓄從容。《戰太平》"頭戴著紫金盔齊眉蓋頂"等唱段則英氣勃勃,表達了為廣大將者義無反顧的決心。他對於大、小腔的尾音均多做上揚的處理,唱腔中多用軟擻,聲清越而空靈,所用的閃、垛均極自然,不顯雕琢痕迹,這些潤腔的技巧都是余派特有的。余叔岩精研音律,發聲講究,對於"三級韻"的規律運用純熟,使他的唱增添了抑揚頓挫。念白的五音四聲準確得當,注意語氣和節奏;善用虛詞,傳神而有個性,於端重大方中顯出洒脫優美。《審頭刺湯》、《清官冊》、《王佐斷臂》等劇的念白都是他的傑作。做工、身段洗鍊精美,著重於表現人物的內心活動,《問樵鬧府·打棍出箱》、《盜宗卷》等劇中的表演均不遜於譚鑫培。他的武功根底厚實,早期曾大量上演武生戲,故靠把戲如《戰太平》、《南陽關》、《寧武關》、《鎮譚州》、《定軍山》、《戰宛城》等都很精彩,開打、亮相等功夫獨到,技藝高超而決不賣弄。他有較深的文化修養,對於所演劇目的詞句、轍韻多有潤色,使之順暢合理。余叔岩在流派的發展方面與其它流派代表人物不同的是,他的劇目,唱、做、念、打甚至扮相都完全繼承譚鑫培,但處處又都有新意,有自己的特色,並不靠另起爐灶重新設計表演,創造新腔,然而確實又較譚派有很大的變化,這反而有更大的難度,也正是余派在30年代以後幾乎取代譚派在生行的領袖地位的原因。余派劇目基本同於譚派,代表作除上述各劇外,有《戰樊城》、《長亭會》、《摘纓會》、《黃金台》、《太平橋》、《上天台》、《捉放宿店》、《擊鼓罵曹》、《陽平關》、《連營寨》、《空城計》、《戰宛城》、《南陽關》、《武家坡》、《汾河灣》、《賣馬當鐧》、《珠簾寨》、《桑園寄子》、《托兆碰碑》、《洪羊洞》、《四郎探母》、《打魚殺家》、《御碑亭》、《打侄上墳》、《天雷報》、《二進宮》、《失印救火》、《烏龍院》、《烏盆記》、《翠屏山》、《打嚴嵩》等。弟子有楊寶忠、吳彥衡、王少樓、譚富英、李少春、孟小冬等,其中除吳彥衡改演武生外,藝業皆工穩,各具有不同的特色。成就最高者為孟小冬,行腔吐字、舉手投足,均能酷肖且形神具備,於規矩中顯出功力,有清醇雅淡的韻味。其《搜孤救孤》、《失街亭·空城計·斬馬稷》、《捉放曹》、《奇冤案》、《洪羊洞》、《法門寺》、《黃金台》、《御碑亭》、《武家坡》等劇皆出色。譚富英以譚派嗓音唱余腔,遊刃有餘,唱工戲質樸純正,淋漓酣暢,其快板之脆、勁、疾,最為出色。靠把戲更佳。唯做工不尚細膩。至晚年風格有較大變化。能戲有《奇冤報》、《碰碑》、《珠簾寨》、《四郎探母》、《定軍山》、《戰太平》、《南陽關》等。楊寶忠早期學余較為全面,改業琴師後乃輔助楊寶森在學余的基礎上發展了新的流派。李少春藝兼文武,唱做皆精,戲路寬博,且有許多獨特的創造。青年時期摹學余派藝術頗有心得,《戰太平》、《洗浮山》、《定軍山》、《陽平關》、《擊鼓罵曹》、《八大鎚》、《打漁殺家》等劇都能體現余派風格。中年以後兼取馬(連良)派、麒(麟童)派的演唱特點,在創造人物方面有所突破,又排演大量新戲,如《雲羅山》、《響馬傳》,並較早演現代戲《白毛女》、《紅燈記》等,唱、念、做均有新意。此外,私淑余派藝術者遍及南北,南方如陳大劐、張文涓,北方有祝蔭亭、奚嘯伯等。票友宗余者更多,如張伯駒、李適可、劉曾復、王端璞、趙貫一等均有較深造詣。老生的流派(4)馬連良

馬連良成名於20年代,享譽數十年不衰。他的演唱藝術世稱"馬派",是當代最有影響的老生流派之一。馬連良在師法眾多前輩藝人的基礎上,獨出心裁,加以融會貫通,形成了具有鮮明個人特色的完整表演體系,"美"是它的核心。馬連良原宗譚(鑫培),早年曾受蕭長華、蔡榮桂的悉心教導,倒倉後以賈洪林為依歸,在做、念、武打等方面刻苦自礪,並採取賈洪林低、柔、巧、俏的唱腔和唱法,後又師事孫菊仙、劉景然,嗓音恢復後又吸收劉鴻升、高慶奎的唱法,同時大量觀摩余叔岩的演唱藝術,多方面的藝術營養豐富了它的表演能力與方法。他雖采眾家之長,卻決不停留在臨摹具體演唱技藝的水平上,而是通過自己的消化與理解,提取各家的神韻,使一字一腔,一招一式,都顯示出自己鮮明的特色。不僅演出新編馬派劇目是如此,即使一般的老生傳統劇目,凡經他演出,也必然呈現出馬派的風格。馬連良嚴肅對待自己的藝術、精益求精、力圖面面俱到。它的嗓音恬靜醇美,善用鼻腔共鳴,晚年又向蒼勁淳厚方面發展。對於氣口、音量甚至音色都有較高的駕馭能力,演唱從容舒展。唱腔新穎細膩,流暢華美,大段、成套唱腔固然酣暢,而小段唱腔或零散唱句同樣推敲打磨,愈見精彩,決不草率從事,他的流水板、垛板都輕俏靈巧,層次清楚,節奏多變,於閃板、垛板時,氣口巧妙。散板、搖板更見功力,如《四進士》種"三杯酒下咽喉我把大事誤了"及《十老安劉》 徹在淮河營的"聽罷言來笑吟吟"唱段等。一些傳統劇目中的老腔經他化用在自己的唱段眾,頓呈異彩,如將《雍涼關》的唱腔移入《借東風》等。他在演唱中使用京音較多,這也增加了他的唱腔明快的色調。馬連亮的念白也是他表演體系中的重要方面,充分做到了傳神、俏美和富於生活氣息,抑揚合度,頓挫分明,但絕無矯揉做作的痕迹,大段的念白如《審潘洪》、《十道本》、《審頭刺湯》等劇,鏗鏘流暢,富音韻美;對白更為自然生動,有如閑話家常,《汾河灣》、《黃金台·盤關》、《打嚴嵩》、《烏龍院》、《借趙雲》、《蘇武牧羊》等,都能各具情致。馬的做工能於洒脫中寓端莊,飄逸中含沉靜,毫不誇張而具自然滲透的力量。扮相華貴,颱風瀟洒使他的又一重要特色,舉手投足,一動一靜都能恰到好處。穿著不同服裝,表演方式也不相同,且不僅出場、亮相、台步、身段等都精確講究,連下場的身法、步法也都能給觀眾留下優美的印象。水袖、甩髮、帽翅、髯口、大帶、穿脫褶袍以及使用各種道具(如扇子、馬鞭、拐杖等)的功夫都很深厚,在《清風亭》、《九更天》、《南天門》、《鐵蓮花》等劇目中均有所體現。馬連良的基本功極其堅實,開打講究穩健邊式,注意動態美與靜態美的結合,大刀、槍、單刀、鐧等把子運用純熟,中年以前,短打、軋靠武老生戲演出量很大。馬連良勇於改革,善於創新,除不斷新編劇目,並將傳統劇目增益首尾,使成情節完整的單本戲,以及表演、唱念的不斷出新之外,還體現在服裝道具及舞台的美化方面,他設計使用了《甘露寺》中喬玄的花相貂、緗色蟒,《三顧茅廬》中諸葛亮的花鶴氅,《失印救火》中永樂帝的箭衣蟒,《臨潼山》李淵的龍虎靠與方旗靠等,並創造了改革髯口"二濤"。又十分精細的注意舞台上色彩的協調,他所用的武梁祠石刻圖案守舊,增加了舞台古典美的意境。馬連良對於配角的選擇極為嚴格,強調一台戲的整體美,對於上場人物的服裝和道具的色彩、式樣,都加以精心的調配。因此,馬連良表演藝術給予人們的總體印象是謹嚴、精緻,無懈可擊。他的劇目、唱腔、做工、念白,都做到了順應時代,以永久的新鮮感吸引觀眾,因此,馬派藝術堪稱是雅俗共賞。他留下的唱片、錄音數量很大,唱腔唱段的流傳也極為廣泛。馬連良的戲路極寬,各個時期都派有大量的新戲,如《羊角哀》、《要離刺慶忌》、《春秋筆》、《臨潼山》、《串龍珠》、《重耳走國》、《十老安劉》及《趙氏孤兒》、《海瑞罷官》等。屬於馬派的傳統劇目尤多,《甘露寺》、《群英會·借東風》、《清官冊》、《一捧雪》、《九更天》、《四進士》、《梅龍鎮》、《玉碑亭》、《十道本》、《坐樓殺惜》、《清風亭》、《三娘教子》、《三字經》、《汾河灣》、《武家坡》、《桑園會》、《范仲禹》、《白蟒台》、《火牛陣》、《胭脂寶褶》、《焚綿山》、《渭水河》、《狀元譜》、《盜宗卷》、《斷臂說書》、《寶蓮燈》、《珠簾寨》、《鐵蓮花》、《打嚴嵩》、《廣泰庄》、《三顧茅廬》、《法門寺》、《打登州》、《南陽關》、《定軍山》、《陽平關》等。非馬派劇目而能演唱出馬派特色的如《失街亭·空城計·斬馬謖》、《轅門斬子》、《捉放曹》、《烏盆記》、《罵曹》、《四郎探母》、《連營寨》等。還有許多配角戲,如《玉堂春》的劉秉義、《英傑烈》的王大人、《胭脂虎》的李景讓燈,由馬演來,亦獨具特色。馬派弟子和私淑者很多,較著名的有言少朋、周嘯天、王和霖、梁益鳴、遲金聲、張學津、馮志孝等。老生的流派(5)言菊朋·奚嘯伯

言菊朋先生30年代,以屆中年的言菊朋根據多年學譚(鑫培)的心得,結合自己的嗓音條件,以譚派唱腔為本,創製新腔,自成一派,後人稱為"言派"。言派區別於其他老生流派的主要標誌在於唱腔的多變和字音的講求。言菊朋早年學譚,中年嗓音變化,乃在譚派唱腔的基礎上,融合譚派之外的早期各派老生唱腔,並吸收曲藝中京韻大鼓及單弦的唱法,逐步形成風格獨特的言派唱腔,言派唱腔傳情、細緻,講求節奏和頓挫,多跌宕,富於獨唱性和表現力。善於用唱腔塑造人物,在不同的劇目中,因人物的身份、性格、處境而設計不同的唱腔,既細緻、深刻的傳達了人物的感情,又表現出多種風格,如《打金枝》中唐代宗所唱西皮三眼轉二六的唱腔雍容華貴,遒勁工穩,以顯示帝王氣象;《雁門關》中楊四郎板式相同的唱段則迂曲回蕩,纏綿幽怨,以表達其屈辱心情。演唱重,對於譚派固有劇目著重表現言自己的風格,對於不屬譚派範疇的劇目,則發揮言派的風格與特長重新設計唱腔與表演,加強其表現能力。言派強調"字正",嚴格區分四聲,因而在唱工中常運用高低懸殊、音差極大的音階來行腔吐字,呈現大幅度的起落與頓挫。同時,言派還注意念、做、身段、表情及武功的綜合運用。言派劇目寬泛,出上演大量譚派戲之外,還發掘、保存和加工整理了一批傳統劇目,其中頗有些獨具特色的創造。常演劇目有《罵殿》、《打金枝》、《白蟒台》、《武昭關》、《金水橋》、《罵王朗》、《罵楊廣》接演《南陽關》、總名全部《忠烈圖》,《龍鳳呈祥》或《黃鶴樓》接演《卧龍弔孝》、總名《瑜亮差》,《天水關》接演《鳳鳴關》,《借趙雲》、《戰濮陽》接演《讓徐州》,《伐東吳》、《連營寨》接演《白帝城》、總名《吞吳恨》,《鎮譚州》接演《金蘭會》、總名《孝義精忠》,《清官冊》接演《黑松林》、總名《紅岐山》,《穆天王》接演《斬子》、總名《降龍木》等。此外還有《空城計》、《南天門》、《洪羊洞》、《捉放曹》等譚派名劇。傳人不多,僅張少樓(女)、言少鵬、李家載、畢英琦及其孫言興朋數人而已。

奚嘯伯先生奚嘯伯青年時期曾拜言菊朋為師,的言氏親自指教,頗得言派要領。奚早年學譚,30年代又兼演譚(鑫佩)派、余(叔岩)派和馬(連良)派劇目,廣收博採,刻苦實踐,終於另闢蹊徑,形成自己獨立的風格。表演以刻畫人物見長,唱腔以曲折深沉取勝,並且講究噴口吐字。奚的代表劇目為《白帝城》、《寶蓮燈》、《烏龍院》、《蘇武牧羊》、《四進士》、《上天台》、《清風亭》和《范進中舉》等。老生的流派(6)高慶奎

20年代末至30年代初,老生演員高慶奎以劉(鴻升)派唱腔為主體,又吸收孫(菊仙)、譚(鑫培)、汪(桂芬)、王鴻壽等諸家的演唱特點,加上自己的藝術創造,形成新的老生流派-高派。高派的特點是博採眾長、全面發展,劇目豐富。高慶奎的老生戲主要宗劉鴻升,卻非亦步亦趨。他能突破劉派的局限而有所變化發展,且兼演其他老生流派的劇目,演唱各派劇目時,常常引入不屬於本劇目所屬流派的唱腔、唱法,在自己的獨有劇目中,更廣泛的汲取各家之長。老生之外,能演老旦戲(宗謝寶雲)、武生戲(宗黃月山)和銅錘花臉戲(宗劉鴻升的唱法)。又能在同一齣戲中飾演不同身份、性格甚至不同行當的人物,如《鼎盛春秋》中,前演老生伍子胥(宗汪與譚)、後飾花臉姬僚(宗劉鴻升);全部《借東風》中,《群英會》演老生魯肅(宗譚)、《借東風》演老生諸葛亮(子誠意派)、《華容道》演紅生關羽(宗汪)。高慶奎嗓音高亢,它的唱一氣呵成,山川悲愴激昂之情,並創造了不同於譚派風格的"疙瘩牆"。念白鏗鏘秋津、頓挫有致。表情精細,做工深刻老練而不過火。因幼曾坐科,武功、工架及各種表演技藝都很出色。通過全面的表演刻畫人物並注入強烈的感情,是高派的主要特色。高派的劇目極為豐富,《轅門斬子》、《斬黃袍》、《珠簾寨》、《四郎探母》、《潯陽樓》等傳統劇目均所擅長。他還重排、改編、整理了一批歷史劇,並將有關的內容派成"本戲",如《掘地見母》、全本《八義圖》(包括《搜孤救孤》)、《海潮珠》、全本《鼎盛春秋》(自《戰樊城》或《文昭關》起,《刺王僚》止)、全本《逍遙津》(包括《單刀會》、《戰合肥》、《白逼宮》)、《哭秦廷》、《豫讓橋》、《贈綈袍》、《馬陵道》、《蘇秦張儀》、《竊符救趙》、全本《蝴蝶夢》(包括《敲骨求金》、《莊子扇墳》)、全本《捉放曹》(至《斬華雄》止)、《造白袍》、《胭粉記》(包括《火燒葫蘆峪》、《七星燈》)、《楊椒山》、《八搜鄒應龍》、《煤山恨》、《史可法》以及《斬睢陽》等,有的劇目對老生行當的表演頗有創新。高派傳人有李盛藻、李和曾、李宗義、宋寶羅、沈金波、白家麟、虞仲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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