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歐巴馬:川普,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 週末讀書 | 小基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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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2011 年冬天,貝拉克·歐巴馬還在謀求 2012 年的總統連任。
當時還是紐約房地產開發商的川普,就宣稱要爭取 2012 年的共和黨總統選舉提名。
川普說:歐巴馬出生在夏威夷就是一個騙局,實際上出生在肯尼亞。
他公然質疑歐巴馬的美國公民身份。
而媒體為了吸引眼球,不斷地為他毫無根據的猜測煽風點火。
整件事讓我覺得非常瘋狂,也非常卑鄙,川普想煽動不知情的人對我們產生仇視心理。
特工處一次又一次向我們匯報,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嚴重威脅。
我不可能不擔心:
萬一有人聽信了謠言,持槍來到華盛頓怎麼辦?
如果這個人直接去找我們的女兒,會出現什麼情況?
沒過多久,11 月一個週五的晚上,有關貝拉克身世的謠言愈演愈烈。
一個陌生男子把車停在離白宮 800 米的街上,掏出一把半自動步槍,朝著白宮上面兩層開火。
一枚子彈擊中了一扇窗戶的玻璃,另一枚子彈射進了窗框裏,其他的打在了屋頂上。
而那間屋子正是我平時喜歡喝茶的地方。
還好那天沒有人傷亡。
而唐納德·川普,就因為他毫無根據的污衊,把我們一家人置於危險的境地。
就沖這一點,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For this, I』d never forgive him.)
到了 2012 年總統大選的時候,很多民調結果顯示,歐巴馬的支持率和對手羅姆尼相比,只是微微領先。
而且他還在一次電視辯論中發揮失常了。
所以很多人都擔心,歐巴馬能不能連任成功。
到投票結果公佈的那一天,我緊張到頭疼,我都不敢看新聞。
我突然覺得這次很可能是壞消息。
初步結果公佈的時候,我拿起我的手機,給競選團隊的好幾個人發了郵件,我等啊等啊,手機一點響動都沒有。
我覺得我的心理防線開始坍塌,各種懷疑紛至沓來:或許是我們努力得還不夠,或許我們不配再給美國公民服務下一屆了…
我的雙手開始顫抖起來。
我焦慮得快要失去知覺了,這時候貝拉克上樓來了。
他咧著嘴笑著說:「我們把對手打得片甲不留。」
他看我一臉懵,毫不知情的樣子,馬上補了一句:「沒有任何懸唸了。」
原來,樓下所有人都喜氣洋洋的。
只有我,因為樓上的手機服務不知道為什麼中斷了,郵件都沒有發出去,所以自然沒收到任何消息。
我把我困在了各種消極的想像裏。
那天,貝拉克贏得了幾乎所有選區的支持。
在五彩繽紛的紙屑裏,我們開始了下一個四年的白宮生活。
當我回首這整個 8 年的白宮時光,我希望我給美國社會,帶來了一些積極的改變。
歐巴馬,你是個大騙子
貝拉克·歐巴馬是一個超級愛讀書的人。
他對物質方面沒什麼要求,他的錢基本都花在書上。
啃那些文學、哲學類的大部頭,對他來說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他每天都要看好幾份報紙,關注各種時事動向。
而我們住的地方離街面很近,晚上有各種吵鬧聲。
我覺得聽著很鬧心,他不覺得有什麼,他能安之若素。
有一天睡了一會兒,我醒過來,我發現他正盯著天花板發呆,他的輪廓被外面的街燈照亮了。
我說:「親愛的,你在想什麼呢?」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笑容有點靦腆:「哦,我剛在想收入不平等的問題。」
我:……
後來我知道了,他喜歡思考那些抽象的、宏大的問題,他總覺得自己能為這些問題做些什麼。
歐巴馬:我老婆依然覺得我很可愛
他確實是個很「別致」的男人。
他第一次到我們家見我爸媽的時候,爸爸就很欣賞他。
只是他們覺得小夥子太優秀了,沒敢抱什麼奢望。
後來我哥哥告訴我,我倆走了以後,爸爸搖搖頭,笑了起來:「小夥子人是挺不錯的。可惜長不了。」
他確實有一種魅力,就是志存高遠。
就像當年他在我身邊做實習生一樣,在工作中,我看得到他的謙卑,還有他願意為了更宏大的目標,犧牲自己的需求。
打球的時候,我哥哥說:「他不霸著球,但他是個有膽識的人。」
他是《哈佛法律評論》期刊,創刊 130 年來,第一個黑人主席。
畢業以後,他本可以頂著「明星實習生」的光環,到盛德律所這樣薪資豐厚的律所工作,但他沒有這麼做。
他有著強烈的使命感,他在芝加哥主持選民登記運動,為一家民權律師事務所工作。
這讓他還清學生貸款的時間延長了 2 倍。
他還在芝加哥大學法學院擔任憲法講師。
他對自己的人生方向如此篤定。
而他強烈的使命感,一直在無形中拷問著我:因為我對未來的人生感到無比的迷茫。
我討厭做律師,我不適合這份工作,雖然我能把它做好,雖然所有人都認可我。
但是它讓我覺得空虛。
我在這條路上狂奔著追求卓越,可我都沒有注意到:我可能選錯了路。我的熱情在哪兒?我怎麼把熱情和有意義的工作結合起來?
我害怕漫無目的的掙扎。
我想要活得像一個完完整整的人(I wanted to feel whole)。可我又渴望立馬得到別人的尊重、得體的收入。
我幾乎沒怎麼認真思考,就進入了法律行業。
我在想:我還能做什麼?我還有什麼技能?
而就在我迷茫的過程中,父親因病去世了,他走的時候才 55 歲。
我最好的閨蜜蘇珊娜因為癌症去世了,她離開的時候只有 26 歲。
我告訴自己:我不能浪費生命。我該行動起來了。
我面試了很多地方,歐巴馬也鼓勵我做各種各樣的嘗試。
1991 年,我開始在芝加哥市政府的公共部門就職,擔任市長助理,同時擔任規劃發展的助理專員。
那一年,他的法務考試通過了,我們去下館子慶祝。
吃著吃著,我們就聊起了婚姻的話題。
他握著我的手,說他全心全意地愛我,但他看不到結婚有什麼意義。
從夏威夷開始,他的生活就一直過得很灑脫、很隨性。
他不想被什麼東西束縛著。
聽到他這些話,我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如果我們彼此相愛,為什麼我們不能用婚姻的形式確定下來?你的尊嚴會受到什麼損害嗎?」
我們總是為這個問題爭來爭去。
每次他一提這個,我就火大。
服務員把飯後的甜點端了上來,我情緒太激動了,根本沒心情吃什麼甜點。
他把盤子放在我面前,揭開了蓋子。
結果我低頭一看,本來應該裝朱古力蛋糕的盤子裏,放著一個黑色的天鵝絨盒子,裡頭是一枚鑽戒。
我擡頭看著貝拉克,他調皮地看著我。
他在搞惡作劇,故意逗我生氣。
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轉怒為喜。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老套了:單膝跪地,求婚,我願意,餐廳裏所有人都在為我們鼓掌。
我獃獃地看著手上的戒指。
他說:「好了,這下你該安靜了。」
你個大騙子。
1992年10月,一個陽光燦爛的星期六,我們結婚了。
我的名字,也從米歇爾·羅賓遜,變成了米歇爾·歐巴馬。
《成為》
作 者:米歇爾·歐巴馬
出版社:天地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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