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邀請,咱先一點點的瞭解

社會背景

為什麼要寫這個東西呢,唐憲宗元和十二年十月,平定淮西的戰爭正式結束,對於當時來說,使得十分嚴峻的藩鎮割據局面得到了一定的緩解,當時的政治、軍事形式有了轉機。這時候,皇帝很高興,就讓韓愈撰寫《平淮西碑》。為什麼,讓韓愈寫,因為韓愈是刑部侍郎,親身參與了平定淮西的戰爭,任行軍司馬、判官、書記而且又是遠近聞名的詩大家,讓他寫當然合適。

韓愈為什麼這麼做

確實跟問題說的一樣,韓愈確實在《平淮西碑》中對裴度的功勞言過其實,而沒有說出李晟的貢獻。但並不是因為對皇帝的偏私與討好,而是當時從皇帝到士兵都理解不了韓愈的苦心,李石孝忠等人更是完全誤解了韓愈的苦心。

陛下推勞臣下,允其志願,使臣撰《平淮西碑》丈者,聞命丈駭·~…竊帷自古神聖之君,既立珠功異德;率絕之跡,必有奇能博辯之士,為時而生,持簡操筆,從而寫之,各有品章條貫,然後帝王之美,魏魏垃垃,充滿天地。其載於書則堯舜之典,夏之《禹》,殷之《盤庚》,周之五諳。於《詩》則《玄鳥》、《長發》,歸美殷宗;《清廟》、《臣工》,小大《玄烏》二錐,周王是歌。

從這可以看出韓愈說出自己撰寫碑文的本意在於歌頌天子的「殊功異德」,即歸功於憲宗皇帝;指出自己為文是按「品章條貫」行事的,是有一定的結構方式和佈局的先後次第的,而所謂「品章條貫」就是取法《詩》、《書》,按照《詩經》、《尚書》的傳統方式行文。.

所以《平淮西碑》這寫是有原因的

:一:儒家論戰勝功賞的傳統碑銘方式的第一條,把歌頌「天子令德」擺在了第一位,突出表現憲宗皇帝果斷及時的軍令、決勝千里的聖算,以及體恤兵民的仁德。

二:儒家碑銘方式的第二條「諸侯言時計功」,所以在頌揚天子令德之後,述及裴度「行君之令」於蔡州的業績,把他擺到僅次於憲宗皇帝的地位。

三、遵從儒家戰勝功賞碑銘的第三條「大夫言伐」,於是在著力敘述裴度業績之時,也敘述了李等將領平蔡之績,筆墨上不如裴度濃重與頌揚憲宗皇帝功德的用力程度更不能相比。

這樣理解後再看《平淮西碑》,全文行文落墨比較嚴格地按照封建等級觀念行事,遵照儒家傳統碑銘標準寫作,並沒有什麼偏私之處.描寫裴度「行君之令」多於描寫李想「討伐之功」決非有意歪曲事實故意為裴度貼金取寵,這是儒家論戰勝功賞一類碑銘的傳統方式決定的,這樣寫的本意也在於突出憲宗皇帝的英明決策,加強「夭子令德」這一中心.如果用過多的筆墨突出描寫李想的討伐之功,便不符合封建等級觀念,更不符合儒家論戰勝功賞的碑銘標準,有些主次不分了。

韓愈思考了那麼多,卻沒有多少人能夠理解,真的是知音難覓。


謝邀~

首先平淮西碑記錄的是唐憲宗時期宰相裴度平定淮西蕃鎮吳元濟的戰事。

創作此碑的背景。

安史之亂後唐朝國力開始走向下坡路,而再加上肅宗代宗大封節度使造成全國陷入蕃鎮割據局面的形成,中央政權形同虛設。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李純登基後志在改變現狀,此後進行了長達十幾年的削蕃戰爭。

平淮西碑所記錄的維西戰爭正是這些削蕃戰爭中具有重大意義的一戰。唐憲宗命宰相裴度親自監軍,統籌 李愬、 韓公武、 李道古、 李文通諸將由今日的河南、湖北、安徽三省,從西、北、東南、東四個方向圍剿淮西,韓愈也隨軍前行,勝利後韓愈受命撰寫碑文記錄這場現役,這也就是平淮西碑大體由來。

戰役中各方面軍的貢獻--李愬雪夜入蔡州

這場現役單論戰功應該是李愬最大,他從西面奔襲蔡州,活捉了吳元濟、結束了這場戰爭。李愬在這場戰爭中擔任主攻,其它三路配合李愬的進攻。

這場勝利意義重大,它不僅是唐朝收復了長達五十年割據的維西蕃鎮,更震駭了山東、河北蕃鎮,使他們效忠朝廷,中央的權威得到了相對提高。

戰後封賞

碑文記載:冊功,弘加侍中,愬為左僕射,帥山南東道。顏、胤皆加司空,公武以散騎常侍帥鄜坊、丹、延,道古進大夫,文通加散騎常侍,丞相度朝京師,道封晉國公,進階金紫光祿大夫,以舊官相,而以其副總為工部尚書,領蔡任。

從記載中可以看出個個加官進爵,裴度封晉國公,李愬封涼國公,並沒有可以抹低李愬功勞。

魏國夫人

題主所說的李愬妻子就是這位夫人,她是憲宗姑母(唐安公主)的女兒,她不滿於碑文的記載,認為碑文對李愬記錄太少,裴度打壓李愬,搶奪戰功(帝曰汝度功第一),攛掇憲宗重新修改碑文,最後憲宗命令大學士段文昌重新撰寫。

碑文中的『裴度』

韓愈在碑文中大力歌頌憲宗的英明,而裴度代天子令,相比於李愬,自然有更多的記錄,其實這裡的裴度更多的是皇帝在淮西的代言人形象。

李愬本人看法

相比於魏國夫人的『胡攪蠻纏』,李愬倒是謙虛的多了。打下蔡州後,他迎接裴度進城,拜謁道旁。裴度不好意思接受,李愬很誠懇地說:「 蔡人 頑悖,不識上下之尊,數十年矣,願公因而示之,使知朝廷之尊。」這也是其它三路進軍所取得的共同戰績。

所以對於李愬妻子推倒碑文的行為,大體可以理解為一個小女人的任性、胡攪蠻纏。


特意看了韓愈的《平淮西碑》。這個文章立足點就在於說李唐歷代祖先如何英明神武,現在的皇帝如何排除萬難、調度有方、神機妙算平定淮西。從「曰:「度,惟汝予同,汝遂相予,以賞罰用命不用命。」」這句話來看,韓愈以裴度功第一,可以:一、討好自己的上司裴度,從他收取韓弘500匹絹做潤筆費來看,韓愈並非不會討好上司;二、通篇都是從歷史性、帝皇角度來看待平淮西戰事,都是說皇帝如何英明神武,韓愈通篇說裴度功第一,實質上就是說唐憲宗功第一,不過是以裴度來指代唐憲宗。

韓愈的處理本來沒有錯,錯就錯在他將戰功第一的李愬拉低,和韓弘等人放在同一水平線上,給人造成獎賞不公的印象。正如李愬的部下石孝忠對唐憲宗所說的一樣「蔡平之後,刻石紀功,盡歸乎丞相,而愬第其名也,反與光顏、重胤齒。愬固無所言矣,設不幸更有一淮西,其將略如愬者,復肯為陛下用乎?」

獎罰不分明,日後將士還會真心搏命上戰場嗎?

因此,韓愈之所以沒有真實的表達平定淮西的李愬功績,根本原因應該是他只是想大大的拍唐憲宗和自己上司裴度的馬屁,結果卻成為一個賞罰不明的例證。不過唐憲宗還是明白人,後來還是推翻了韓愈的碑文,重新讓段文昌重新寫碑文,造成了歷史上少有的一碑二文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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