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聲明,本文分析的是腐朽、墮落、反動、人吃人的資本主義國家,與富強、民主、文明、進步的社會主義國家無關,謝絕任何聯繫。

全文寫作、編輯時間累計耗時近50小時,總計19000餘字,分為六個部分,分別對應:資本主義條件下傳統的土地剝削、金融資本時代以土地為媒介的剝削、被剝削者的遭遇、房東的經濟地位和社會功能、權威暴力的態度以及解決土地問題的途徑。

因考慮到多數人單次閱讀極限為5000字,故分為上中下三部分連載。

全文已經在公眾號《盧瑟經濟學之安生雜談》發出,歡迎關注。

多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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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權威的態度

所謂「看不見的手」,其實都是依靠「看得見的手」發揮作用。「看得見的手」的態度,決定「看不見的手」的結果。

盧瑟經濟學

》分析過,暴力是一切交易的基礎,可以否定任何交易的結果。任何交易結果,都是暴力支持的交易結果。暴利的背後,都有暴力的黑手。暴利的剝削都與統治階級的利益密不可分。

階級社會的權威暴力,維護社會金字塔頂尖統治階級的利益,體現金字塔尖的意志,對這種以土地為媒介的財富的匯聚採取默許、縱容、支持的態度,甚至積極推動。

如果我們仔細分析的話,會發現土地剝削的每一個環節,都離不開暴力的作用:

貴族圈佔公地,農民無法謀生的時候,或者,農民陷入債務危機,要拍賣土地抵債或者被剝奪作為抵押品的土地的時候,如果權威暴力站在農民這一邊,農民就不必背井離鄉。權威暴力顯然不站在農民這一邊。

農民進入城市,無家可歸,向城市房東高價租賃豬圈落腳,成為房客的時候,如果權威暴力不支持房東的要求,房客就可能拒付豬圈的房租。

在密爾沃基,房東經常對房客使用驅逐令(Eviction notice)。如果房客不主動搬離,帶槍的執法人員就會登場。在執法人員的授權下,搬家公司把房客的東西扔到大街上,或者,搬進計時收費的庫房。大多數情況下,房客都無力支付庫房的保管費,贖回那些本來屬於自己,被搬進庫房封存的財物。執法人員對房東的驅逐要求,有求必應,房客對房東,處於絕對的劣勢。

這時有人可能會說,私有產權神聖不可侵犯,權威暴力保護私有產權獲得房東和房客約定的房租,天經地義。如果想反駁這樣的觀點,其實一點不難。現有的私有產權的來源,不過是幾百年或者幾十年一次暴力洗牌的結果,談何天經地義?不限制私有產權,還會周期性洗牌。所以,天經地義的是周期性的暴力參與的財富洗牌,而不是上次暴力參與的財富洗牌的結果。

《掃地出門》之中,房東謝倫娜的20、30套房產也不過是華爾街製造的經濟危機的受害者的失去的財產。這些人被金融資本欺騙買入自己無力支持房產,最終失去一切,一貧如洗。謝倫娜則趁機撿了便宜,順便為華爾街提供利潤。

《大空頭》之中,那位有五套房的脫衣舞娘,十有八九是保不住自己的房產的,她的房產哪裡去了?可想而知。

如果覺得這樣的方式比較激進,那麼還有其他方案。權威暴力可以不直接觸動房東的利益,一樣能解決住房問題。

恩格斯的時代,權威暴力在大規模拆遷,建設百貨商場、廣場、公園、劇院、火車站、地鐵、下水道、大學、博物館、圖書館、醫院、動物園方面不遺餘力,但是卻很少在貧困人口急需的住宅方面增加支出。被拆遷的房東獲得巨額補償,無家可歸的房客卻沒有任何補償。被攆出來的房客,只能從一個貧民窟,被攆到另一個貧民窟,順帶推高貧民窟的房租和房價。

在「英國工人階級狀況」一書中,我描寫過1843—1844年曼徹斯特的情況。從那時以來,由於修築了橫貫市中心的鐵路,敷設了新街道,修建了巨大的公用和私用建築物,我描寫的最惡劣的街區中有一些已經被打通、拆除和改良了,有一些則已經完全沒有了;但是,雖然從那時以來衛生警察的監督已經加強,卻還有許多街區處於同樣惡劣或者甚至比那時更加惡劣的狀況中。然而,由於城市的巨大擴展,城市居民從那時起已經增加了一半以上,所以那些原來寬敞清潔的街區,現在已經同從前最聲名狼籍的街區一樣,房屋密集、污穢、擠滿了人。這裡我只舉一個例子。在我那本書的第80頁及以下各頁中,我描寫了梅德洛克河谷的一簇房屋,這個地方名叫小愛爾蘭(Little Ireland),多年以來就已經是曼徹斯特的一個污點。小愛爾蘭早就消失不見;現在這個地方修建了一個地基很高的火車站;資產階級吹噓說,順利地拆毀小愛爾蘭是一個偉大的勝利。但去年夏天發生了一次可怕的大水災,因為由於很容易理解的原因我們的大城市中築有堤堰的河流總是一年比一年招來更大的水災。那時人們才發現,原來小愛爾蘭根本沒有被消滅,只是從牛津路南邊遷移到了北邊,並且仍然像以前一樣繁榮。

如果權威暴力能拿出同樣的力度建設廉價住宅,那麼住宅問題也將不成為問題。

不過,權威暴力在有利於減輕社會底層的支出方面,一貫極度吝嗇。

至於工人能從普魯士國家那裡期待一些什麼,最好的證明是看那筆曾使普魯士國家機構再度暫時在社會面前保持其獨立性的法國數十億賠款的用途。難道這幾十億中有過一個塔勒是用來使流落街頭的柏林工人家庭得到容身之所嗎?根本沒有。當秋天來臨時,國家甚至把工人們在夏天用作蔽身之所的那幾間可憐的木房也下令拆毀了。這50億賠款就很快地照舊揮霍在要塞、大炮和軍隊上;儘管瓦格納說了許多善意的蠢話,儘管同奧地利舉行了幾次施梯伯會議,這幾十億賠款中用在德國工人身上的數目,甚至還不及路易·波拿巴從他在法國盜取的幾百萬法郎中用在法國工人身上的數目多。

顯然,如果權威暴力增加在住宅方面的支出,必然能極大減輕社會底層的負擔,但是無疑也會減少統治階級的地租收入。

觸動利益比觸動靈魂還難,不觸動直接利益,觸動間接利益也不行,只要觸動利益就不行!

大規模增加廉價住宅供應的建設方案,雖然不會觸動房東現有的房產,但是也會觸動他們的現金流收入,必然胎死腹中。有錢擴軍備戰,沒錢改善底層生活,這是資本主義國家的常態。因為擴軍備戰可以通過發動侵略戰爭攫取境外的利益,鎮壓無產者反抗,改善底層的生活則必然觸動統治階級的利益。

資產階級革命,大資產階級奪權的目的,決不是為了人人平等,更不是為了大資產階級自我約束,而是為了奪過權威暴力,掌握最高分配權,保證自己的既得利益,並謀求更大的利益。所以,單個資本家不願意做的事情,代表資本家集體利益的資產階級政府也必然不願意做。

十分明顯,現代的國家不能夠也不願意消除住宅災難。國家無非是有產階級即土地所有者和資本家用來反對被剝削階級即農民和工人的有組織的總合權力。個別資本家(這裡所指的也只是資本家,因為參加這種事業的土地所有者首先也是以資本家資格出現的)不願意做的事情,他們的國家也不願意做。因此,如果說個別的資本家即使對住宅缺乏的現象感到遺憾,也不大願意哪怕稍微在表面上掩飾一下由此產生的極壞的後果,那末,總合的資本家,即國家,也並不會做出更多的事情。

具體到美國,《掃地出門》之中密爾沃基的例子,高房租有利於增加華爾街的利潤,當地政府的財政收入,調動房東的積極性。當地政府難道會主動斷了華爾街的財路,斷了自己的財政收入,讓房東們改行,毀滅金融資本統治社會的基層觸角嗎?

如此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密爾沃基的公租房數量稀少,條件苛刻,從排隊申請到獲准入住的時間遙遙無期——按照《掃地出門》中的說法,單身母親懷抱幼兒時申請入住公租房,最終入住時已經有資格當奶奶了。

土地問題,說到底,是利益問題。是權威暴力保護和支持下,一部分人以土地為媒介剝奪另一部分人。

社會中下層希望通過平等交易,購買土地所有權,擺脫不利的經濟地位,甚至收割金字塔尖是痴心妄想。阿凡提買樹蔭,巴依老爺賣樹蔭,阿凡提利用樹蔭收割巴依老爺,只能存在動畫里。現實之中,一旦巴依老爺發現交易結果對自己不利,馬上就會修改遊戲規則,法官也必然會照顧巴依老爺的利益。即使阿凡提提起訴訟,要求巴依老爺賠償樹蔭的損失,法官也不會支持阿凡提的要求。記住,法律是統治階級意志的體現,作用是維護統治階級的利益。所以,解放阿凡提和他的親朋的,不是阿凡提的機智,而是解放軍的步槍!

《掃地出門》的作者甚至不能公開建議由政府大規模興建住宅,解決住房問題,而是建議由納稅人的稅款為無家可歸的社會底層提供租房券。但是,作者自己在書中也明確承認,租房券推高房租,增加房東的利潤和納稅人的負擔,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作者不是不知道解決問題的關鍵,而是不能點穿,只能給讀者留下似是而非的建議,讓讀者自己思考。

(六)善財難捨

資本和無產者的博弈之中,無產者天然處於劣勢。如果權威暴力不介入,僅僅維持「公平」交易的秩序,那麼最終必然形成金字塔形社會。如果權威暴力不支持無產者,而是站在資本那一邊,偏袒資本,那麼形成金字塔形社會的速度會更快。

歷史上,土地(房價、房租)的下跌,如果不是因為大規模的戰亂、饑荒、瘟疫導致的人口死亡,一般都有政治原因,比如為了動員、爭取社會大多數人。

激烈的政治鬥爭之中,誰能真正動員底層,誰就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怎麼鼓動大家支持自己,鼓勵自己的士兵奮勇向前?賞唄。

秦國推行了無功不爵的制度,掃平六國。首級首級,斬首一枚,加封一級!明代的獎賞是世襲軍職。比如,誰能先登,封世襲錦衣衛百戶,實缺!

但是爵位永遠是有限的。太平天國後期,湘軍之中,遍地紅頂子。頂子泛濫,缺兒不夠。有頂子沒缺兒,屁用也沒有。所以,那時紅頂子就不如「搶錢、搶糧、搶娘們」實惠。如果人口密集,就是「搶錢、搶糧、搶地盤」。控制了地盤,自然不缺錢、糧、娘們。

搶了地盤就要分,每人分一塊地盤,皆大歡喜。

如果不考慮奴隸社會給奴隸恢復人身自由的話,自古以來,土地就是動員社會中下層的最有效手段,沒有之一。

格拉古兄弟要在羅馬搞土改,很受底層歡迎,結果被貴族們做掉了。

古羅馬時代,為了吸引城市貧民參軍,一般在士兵退伍後,每人免費分給一塊土地。退伍的士兵,成為自耕農,自給自足。這些土地,大多位於羅馬新征服的邊疆地區,退伍老兵們在此耕作,相當於屯田,戍衛羅馬的邊疆。

類似的事情,美國也干過。

南北戰爭的時候,聯邦政府通過《宅地法》,凡是美國公民,都有權在西部獲得一塊面積適當的土地。老鄉們,參軍吧!加入聯邦軍吧!打贏了,有土地分!

宅地法是美國政府1862年頒布的土地法。是美國南北戰爭第二年由林肯總統簽署的關於西部土地分配的法令。亦有譯為「份地法」或「移居法」的。是南北戰爭期間美國的重要法令之一。法令規定,從1863年1月1日起,凡一家之長或年滿21歲、從未參加叛亂之合眾國公民,在宣誓獲得土地是為了墾殖目的並繳納10美元費用後,均可登記領取總數不超過160英畝(1英畝=0.40公頃)宅地,登記人在宅地上居住並耕種滿5年,就可獲得土地執照而成為該項宅地的所有者。《宅地法》還規定一項折償條款,即如果登記人提出優先購買的申請,可於6個月後,以每英畝1.25美元的價格購買之。據統計,依據《宅地法》及其補充法令,聯邦政府到1950年有2.5億英畝土地授予移民。 美國獨立後,聯邦政府對西部土地實行國有化,並決定按地段分塊出售,以增加政府的收入,償還國債和滿足土地投機者的要求。但出售土地單位面積大、價格高,西部移民無力購買,因而展開了長期爭取無償分配土地的鬥爭。由於南部奴隸主的阻撓,直到內戰前,無償授予移民土地的法案均被參議院否決。

老鄉們,參加聯邦軍可以分到土地!!記住,南方奴隸主反對分西部的土地,他們贏了,你們的土地就沒了!!現在,他們要回來,要當還鄉團,要奪走你們的土地!!你們說,怎麼辦?!!打倒他們,好不好啊!!!

這就是美國版的「打土豪,分田地」。

美國版的「打土豪,分田地」實際效果,那叫一個好:

《宅地法》的實施也鼓舞了西部農民反對南部奴隸主的鬥爭,遏制了奴隸制種植園向西擴展。在南北戰爭中,西部農民為聯邦軍隊輸送了半數以上的士兵,並提供了充足的糧食,對北方取得戰爭的勝利起了重要的作用。

終於分地了,老百姓歡呼雀躍,全力支前。

某種意義上講,南北戰爭和淮海戰役一樣,都是「小推車推出來」的。

如果不是為了打贏南北戰爭,聯邦政府是否會大規模分地?不好說。畢竟,土地是收割機,如果再聯合了金融就是超級收割機。有這台超級收割機,割韭菜極其順手,爽得不要不要的。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看看美國經濟史,看看美國大資本當年怎麼在政府的支持下,使用金融手段,搞土地投機,積累原始資本的。可想而知,分了田地,毀了這台收割機,大資本會多麼肉疼。

為大資本利益服務的資產階級政府,為大資本斂財服務,善財難捨。能主動舍財的原因,無非是不舍財就有垮台的風險,如果大資產階級的政府垮台了,大種植園主掌權,財產重新洗牌,也不是自己的了。反過來,如果把大種植園主打服了,按在地上摩擦,就可以用關稅收割大種植園主了,堤外損失堤內補。

南方大種植園主,怒不可遏:CTMD,聯邦政府居然放這種大招出來!

想讓底層改善生活,一點不難,但是那樣顯然會觸動統治階級的利益。不到隨時可能垮台的緊要關頭,或者有巨大利益誘惑,統治階級絕不會主動關閉收割機。所以,實不為也,非不能也。

類似的事情,上個世紀還發生過一次。

十月革命一聲炮響,大資產階級嚇得夠嗆,全世界無產者迎來了74年的旺運。

巴黎公社曾經把法國和普魯士嚇得不輕,但是畢竟曇花一現。十月革命,無產階級可是動真格的。先是德國基爾水兵和奧匈士兵有樣學樣,發生嘩變,然後是干涉軍內部馬列主義迅速傳播,軍心不穩,干涉軍為了不步沙俄、德國和奧匈的後塵,被迫停止干涉。

帝國主義國家與蘇俄(蘇聯),先是經濟封鎖+軍事對抗,後是聯手對付法西斯瓜分世界,然後又是經濟封鎖+軍事對抗。

在這種情況下,大資產階級有必要出血,安撫社會中下層。所以,一面是軍事對抗,一面是發達國家無產者的生活質量穩步提高。競爭不僅發生在軍事領域,也發生在民生領域。資本主義(列強、美帝)、社會主義(蘇聯、蘇修)兩大陣營在各個方面展示社會制度優越性,爭取民心。

當年,為了證明本國制度的優越性,赫魯曉夫和尼克松展開過精彩的廚房辯論。

赫魯曉夫:你以為俄國人會被這個展覽驚得目瞪口呆。可是事實是所有新建的俄國住宅都將有這種設備。在美國要得到這所房屋要有錢才行,而在我們這裡,你只要生為蘇聯的公民就行了。如果美國公民沒有錢,那就只有權在人行道睡覺。而你們卻說我們是共產主義的奴隸! 尼克松:……我們並不認為這個展覽會使俄國人民驚訝,但是它會使他們感興趣,就像你們的展覽會使我們感到興趣一樣。對我們來說,多樣化,選擇權,我們有上千個不同的營造商的事實,這些就是生活的情趣。我們不願由一個政府官員在最上頭作出決定說,我們只要一種式樣的房屋。這就是差別—— 赫魯曉夫(插進來說):就政治差別而言,我們永遠不會一致。如果我同意你說的,我就會受到米高揚的引誘。他喜歡辣味湯,而我不喜歡。但是這並不表明我們意見分歧。 尼克松:談談我們洗衣機各有什麼優點,豈不比談論我們的火箭各有什麼威力更好?你想要的不也就是這種競賽嗎? 赫魯曉夫:(把他的大拇指頂在尼克松的前胸上):對,我們所要的就是那種競賽,但是你們的將軍說他們強大得很,能把我們摧毀掉。我們也能拿出點東西給你們看看,讓你知道俄國人的精神。我們是強大的,我們能打敗你們。在這方面,我們也能讓你看點東西。

赫魯曉夫的時代,雖然蘇聯已經走上修正主義路線,但是並不影響冷戰雙方展開競爭、爭取人心。於是,蘇聯那邊大蓋火柴盒住宅,美國這邊讓勞動者實現中產夢。那時是鐵幕兩側各工業國勞動者最滋潤的年代。

外部壓力增大,統治者需要拉攏被統治者,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減輕剝削。於是,被統治者的生活改善了,包括房價、房租在內的各種剝削水平就都下來了。外部壓力沒了,風險過去了,統治者不需要拉攏被統治者了,包括房價、房租剝削水平自然就重新上去了。

蘇聯解體以後,外來的威脅消失了,全球社會主義運動進入低潮期,資本放心大膽地收割中下層。包括美國在內的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社會結構迅速從棗核形向金字塔型甚至倒圖釘型轉型。

2011年,因為不滿華爾街製造次貸危機,多數人在次貸危機中遭受巨大損失,美國政府使用納稅人的錢全力救援華爾街,華爾街繼續發放巨額獎金,在次貸危機中受害的社會底層發動了佔領華爾街運動。運動雖然聲勢浩大,但是最終仍被鎮壓下去。

如果蘇聯還在,蘇聯會怎麼利用這次事件?這次事件還會這樣容易被鎮壓下去嗎?

反過來,華爾街是否還敢這樣貪得無厭,肆意妄為?美國政府是否還敢這樣明目張胆地薅羊毛,劫貧濟富,劫中濟富?可以想像,華爾街和美國政府從自身利益出發,會比較收斂,不敢激發佔領華爾街事件。

房價、房租也是如此。畢竟,房價、房租,與操縱股市、金融欺詐、針對中下層的稅收、大宗商品通貨膨脹等諸多手段一樣,都是針對中下層的收割手段之一。

所以,近20多年來,資本主義國家,房價、房租上漲的根本原因,說到底,是蘇聯解體了,統治階級肆意壓榨,沒有任何顧慮了。

蘇聯存在得太久了,以至於許多資本主義國家社會中下層忘記了資本的本來面目,以為自己生活改善是天經地義,社會主義是災難,資本主義是希望,歷史即將終結,資本主義通往永恆的幸福。蘇聯解體以後,沒有外來威脅,資本逐漸恢復常態,露出本來面目,這些人才如夢初醒,知道自己不配姓資。

不過,有壓迫就有反抗。巴黎人民給世界無產者帶了一個頭,讓大資產階級知道了社會底層的不滿。如果美國人民,能像巴黎人民學習,再次發動佔領華爾街運動,展示無產者的力量,震撼金融資本,讓他們有戒懼之心,那麼美國的房價、房租的下降也不是不可能的。

其實,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和思索一下,就會相信,消除災難和戰勝饑荒的辦法是有的,並且十分簡單明了,完全切實可行,用人民的力量完全能夠辦到,沒有採取這些辦法,只是因為,純粹是因為實行這些辦法將觸動一小撮地主和資本家的聞所未聞的利潤。

neo anderson:有人問,為什麼全球房產價格迅速上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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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o anderson:有人問,為什麼全球房產價格迅速上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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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閱讀:1、恩格斯時代勞動者的居住條件:

「我們希望,上星期六梅德洛克河谷居民所遭到的不幸,能引起一個良好的後果:把公眾注意轉移到對一切衛生法的顯然嘲弄上,那裡的人們當著城市官吏和市衛生委員會的面忍受這種嘲弄已經很久了。本報昨天刊載的一篇犀利的文章,還沒有充分揭露出遭到水淹的查理街和布魯克街幾處地下室的可恥狀態。仔細調查了這篇文章所提到的大院之一,使我們有權證實其中所引用的一切消息,並聲明說:這個大院里的地下室早就應該封閉了;更確切些說,它們本來就不應當作為人們的住宅。在查理街和布魯克街拐角地方的四方大院有七、八所住房。在這些房屋上面,布魯克街最低處的鐵道高架橋下,行人每天來來往往,決不會料想到在他腳下深深的洞穴中還住著稱為人的生物。這個大院是公眾看不到的,能接近它的只是那些迫於貧窮不得不在其墓冢似的幽閉環境中找尋棲息之所的人。甚至在被堤岸所擋住的通常停滯不動的梅德洛克河水不超過它的平常水位的時候,這些住宅的地面也不過只高出水面幾英寸;任何一次大雨都能使污水坑或污水管中令人嘔吐的髒水溢出來,把有毒的氣體散布到這些住宅中去,這就是每次河水泛濫所留下的紀念……四方大院比布魯克街房屋的不住人的地下窒還要低……比街面低20英尺,所以星期六從污水坑中溢出來的髒水漲到了屋頂。我們知道這一點,因而料想這個大院會不再住人,或者會有衛生委員會的人在把那發臭氣的牆壁加以洗刷和消毒。可是相反,我們竟看見一個理髮師的地下室中有一個人正在……用鐵鏟把牆角的一大堆腐爛的髒東西鏟到手推車中。這個理髮師的地下室打掃得還算乾淨,他叫我們到更下邊的一些住所去,關於這些住所,他說他如果會寫作的話,就要向報紙投稿,要求把它們封閉起來。這樣我們最後就到了四方大院,在那裡我們看到一個漂亮的、健康的、看樣子是愛爾蘭的女子,她正在洗一大堆衣物。她和她的丈夫——一所私宅的更夫——已經在這個院子里住了六年,並且家裡人口很多……他們剛離開的那所房屋,水已經沒了屋頂,窗子破了,傢具成了一堆木片。據這個人講,他每兩月要用石灰把牆壁粉刷一次,才能使這個房子沒有不可忍受的臭氣……在我們的記者此時才走得進去的內院里,他看見有三個房子,後牆緊靠著剛才描寫過的那些房屋,其中兩個還有人住。那裡臭氣熏天,甚至最健康的人在幾分鐘之後也一定會嘔吐起來……這個可憎的洞穴住著一個七口之家,他們在星期四晚上(河水開始泛濫的那一天)都在家裡睡覺。更確切些說,如那個婦女所立刻改口說的,他們並沒有睡覺,因為她和她的丈夫大半夜都被臭氣弄得不斷嘔吐。星期六他們不得不涉著深及胸膛的水把自己的孩子們送出去。她也認為這個洞穴連養豬也不合適,但是,由於房租很低——每周一個半先令,她也就把它租下了,因為她的丈夫最近生了病,常常沒有工錢。這個大院和這個像活人墳墓般的大院內的居民,給予人們一個簡直無可奈何的印象。此外,我們必須指出:根據我們的觀察,四方大院不過是這個地區其他許多地方的一個複本——也許是稍微誇大的複本,——這些地方的存在,我們的衛生委員會是應負其咎的。如果這些地方將來還是允許住人,那末,衛生委員會所負責任的嚴重性,以及威脅鄰近地區的傳染病的危險性,就簡直不用說了。」

2、《英國工人階級狀況》 導師恩格斯的作品

3、《論住宅問題》還是恩格斯的作品

4、《盧瑟經濟學》之《財富之母》、《元要素》兩小節

5、《紙牌大廈》之第15章《貧民窟中的銀山:住房問題》

第16章《自然的權利:土地問題的實質》

6、《掃地出門》 【美】馬修?德斯蒙德

7、《我在底層的生活》【美】芭芭拉?艾倫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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